素姌今天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她畫了一個十分淡雅的妝容，卻是在眼尾處挑了一抹鮮紅，在額頭間貼了一朵蘭花，整個人自清麗之中，透出了幾絲魅惑來。

蒼靈抬眸看她，眉心重重一跳。

素姌的面容，比之以前，好似更加精致美艷了一些，而且，渾身似乎散發出一種道不盡的嬌媚與風情，這種極致的誘惑力，對于男人來說，簡直是無法抵擋的！

素姌跟在夜闌身后，沒有說話，只一雙眼睛幽幽的看向了連無暇！

夜闌上前一步，沖著臨淵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抬起頭，鄭重道：“帝君，我帶我的女兒來找無暇太子。”

“找他何事？”臨淵沒有說話，蒼靈先一步問他道。

夜闌面色冷凝，“什么事，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他說著，不再理會蒼靈，而是直接看向連無暇，問道：“無暇太子，我們出去談談吧。”

蒼靈看著他，依舊面色平淡，嘴角還掛著一絲絲微笑，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一句話也沒有，只眸光里有盈盈雪光在緩緩浮現。

“哦，既然你說沒有義務，那我就只好逼你說了。”蒼靈笑了笑，站起身來便朝著也夜闌與素姌走去。

“靈兒。”此時，婀娜卻出聲攔住了她。

“我來處理。”婀娜也站起身，沖蒼靈道：“畢竟這是我的私事，阿界不想讓你為我操心。”

蒼靈看著她，想了想，重新坐了回去。

不管怎么樣，婀娜說的對，這件事是她的私事，是她與連無暇與素姌之間的私事，她總要給她機會，學著去慢慢獨自面對，如果她此時插手，說不定會給她與連無暇之間造成困擾，事情不但得不到解決，相反還有可能會越來越糟糕。

婀娜先是走到了夜闌身邊，她看著他，沉聲問道：“我是連無暇的妻子，如今你帶著你的女兒來見我的夫君，你說有一些話想要找他獨自說，是不是也得告知一下我，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夜闌睨她一眼，臉上的神情分外倨傲，“難道無暇太子是不是要納妃，我也要問你？老龍王都已經同意了，我為什么還要征求你的意見？俗話說的好，夫為妻綱，你作為東海的太子正妃，嫁進東海這許多年非但沒有給東海誕下子嗣，相反還阻撓無暇太子納妃，像你這種行為，東海龍宮完全可以按著七出之條將你休掉…”

“夜闌仙君！”他話還沒有說話，連無暇便出急聲說道：“我與婀娜之間還無需你來指指點點！”

“我當然知道！”夜闌淡淡道：“我只是在替太子您感到不值罷了！”

“所以？”婀娜看著他，譏諷一笑，“因為你為無暇感到不值，所以便想把自己的女兒塞給他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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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夜闌一笑，“你怎么會用這個字？素姌與無暇太子之間是你情我愿的，用的著我塞給他？”

“呵呵。”婀娜卻在這時笑了，“你情我愿？好啊，無暇，既然夜闌仙君如此說，你便出去，與他把話講清楚吧，你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對人家的女兒又做過什么？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與人家講清楚！”

“婀娜！”連無暇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和他們有什么好講的！你不要聽他們胡說！”

“無暇，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既然招惹了她，就想辦法擺平。”婀娜甩開他的手，“至于你我之間，等你與他們談清楚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婀娜…。”連無暇還想與她說些什么，婀娜卻是沖他們擺了擺手，“去吧，你們盡管去談，但是不要在靈兒這里，隨便去哪都好。”

連無暇深知她的脾氣，而且確實他需要與素姌把話講清楚，便點了點頭，又道：“婀娜，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在這里等著我，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婀娜背過身去，“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諾，連無暇神情分外激動，他走過去，一把拉上了素姌的胳膊，“走！我這便出去與你把話講清楚！”

明明當初他只是出于好心講她帶出了精靈谷，為什么如今她倒是要倒打一耙非要參合進他與婀娜之間來，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素姌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不禁蹙了下眉頭，卻是沖他柔柔笑了一下，“好，我聽你的。”

話落，她便隨同連無暇的腳步一同走了出去，夜闌與絲絳也緊跟其后走了出去。

只是即將出門的時候，有兩個人回轉了身來。

一個是素姌，她回頭沖婀娜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與你搶無暇太子的，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對他說清楚，畢竟，他有權利知道，而我，也不想再瞞著他。”

另一個，則是絲絳，她走在了最后面，回轉身來的那一瞬，她將目光對準了臨淵。

“帝君大人，別來無恙。”

對于這個女人，蒼靈險些都要把她給忘記了，而她，卻在所有人幾乎要將她淡忘的時候，突然出現了。

臨淵垂眸，一手抓著蒼靈的手，似乎是見她小拇指的指甲太長了，他此刻正聚精會神的凝神拿著一柄小刀慢慢給她修剪著，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絲絳的話，竟是連頭也沒抬一下，自顧忙自己的。

絲絳臉色白了白，臉上的神情悲戚一片，瞬時便流下了一串熱淚。

“帝君…。”她語帶哽咽，“你…就不能抬頭看我一眼。”

“我沒有這個義務。”臨淵仍然垂著頭，神情依舊專注的看著手里蒼靈的指甲，“小家伙，這指甲你留了多久了？”

“不清楚，我也不記得了。”蒼靈乖巧道：“怎么，你不喜歡我的指甲？是不是怕我撓你？”

“不是，我是怕你傷害到自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極了呆在一起時間長久的老夫老妻，絲絳站在門口，身子狠狠一晃，她捂住唇，怨恨的看了臨淵一眼，羞憤難當的沖了出去。

“你的爛桃花！”絲絳一走，蒼靈便將自己的手自他手中抽了出來，“怎么這么多！”

“你的也不少啊！”

“不及你的多！”蒼靈看著他道：“而且，怎么喜歡你的女人，一個兩個的都這么厚顏無恥啊！每次都是生撲啊！我和你講老東西，你得保護好自己的清白，說不定哪天，你就被哪個女人給算計了，白白讓人家把你給睡了！”

“…。”臨淵聽了她這一番話，久久無語，緩了會，他問，“有沒有哪個男人對你生撲過？”

“有啊！”

“誰？”臨淵眸底一寒，神色間頃刻間肅殺一片。

“你啊！”

“…。”臨淵撐了把額頭，“我說，除了我。”

“哦，那沒了，喜歡我的男人里還沒有這么厚顏無恥的！”

“…。”

司命看著兩人，咳了咳，心底暗罵兩句不要臉啊不要臉，再一次對他一顆本就脆弱的小心臟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然后眼神瞥向了婀娜，卻見她此刻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眼神里卻沒有半點情緒。

他心下一疼，“婀娜，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我說過要在這里等無暇回來。”婀娜搖了搖頭，“你們要是累了便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蒼靈與司命相視一眼，都知道，其實她是在怕。

她在怕，素姌真的會把連無暇給搶走，她此時，是在佯裝鎮定，其實內里已經慌亂做了一團，他們又怎么在這個時候走開呢。

蒼靈嘆了口氣，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便將話題引到了青鸞的身上。

“如今你被我俘虜，而你一心孝敬的天族卻是沒有一個人來救你。”蒼靈起身走到他身邊，看著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不禁使勁往他傷口上撒鹽。

“你喜歡的承靈公主，甚至在你被我打下云華臺下的時候，都沒有向你這里投來半點眼光，在她和天后的心里，你是神獸又怎么樣呢？也只是她們養在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蒼靈知道，時光倒回以后，因為鳳妝的消失，青鸞喜歡的人也發生了改變，由原來的鳳妝變為了承靈，不過他自己的命運卻是一直沒有改變，那便是，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得不到別人的半點憐惜之情。

除了朱雀，誰會待他那么好呢？

誰還會為了他而去拼命呢？

“你…”青鸞抬頭看她，緊緊盯著她，神情間有些激動，“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連說了好幾次，可就是開不可口說最后兩個字。

蒼靈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對他道：“我是。”

這一霎那，整個大殿都寂靜了，再沒半點聲音，青鸞猛的抬頭，哆嗦著唇，身子狠狠劇烈顫抖著，就這簡單的兩個字，蒼靈沒有說她是誰，他卻立馬明了，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曾經無數次他問自己，如果這輩子他能再次見到那個他心目中的神，他的主人，他會做什么？

曾經無數次，他回答道：“他會求她，讓她親手了解了自己！”

他已經沒有臉面再活到這個世界上！

他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心中的信仰，他不配再活著。

他之所以現在還活著，也是為了，希翼還能再見她一面，如今，他滿足了！

“主子…”他牙齒打顫，幾乎話不成語，“不…。神女…”

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叫她主子，他不配！

“您…殺了我…。吧。”

他苦苦哀求，神情痛苦到了整個臉部都嚴重扭曲變了形，因為他是被邦在大殿內的石柱上，他沒辦法給她下跪，他便用盡全身力氣，絲毫不顧及身前神仙鎖在他身上施加的巨大的靈力，拼了命彎下了腿，一點一點，朝著地上跪下去。

那捆在他身上的神仙鎖，由于巨大壓力的使然已經深深陷入到他的肉里，而且這種神仙鎖是司命專門發明的，目的就是為了限制被抓之人逃跑，因此你越是掙扎，越是束縛的緊，你越是使勁，神仙鎖的威力便會越大，因此，但凡被神仙鎖捆到人，往往都會選擇放棄逃跑，以免遭受痛苦。

而青鸞，此刻卻是完全不顧這些，任憑最后那神仙鎖陷入到他的皮肉里，直至最后整個全到勒進他的血肉之中，他也沒有吭上一聲。

他倔強而艱難的，一點一點朝著朝著跪了下來。

最后，他整個人的身上，已經無一處干爽的地方，全都染滿了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流淌到地上，而他，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他跪在蒼靈面前，只說了一句話。

“但憑神女處置，青鸞絕無怨言！”

蒼靈看著他，眼底有點點悲憫之色，“青鸞，如果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不會背叛我？”

青鸞垂下頭，一句話也沒說。

蒼靈笑了笑，“還是會對不對？看來，我們之間的情意到底還是敵不過你的愛情，也是，你把你心愛之人放在第一位，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這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我也會與你一樣。我痛心的是，你的不明是非，你明知道鳳心她不愛你，你也明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有背天倫的，她做這一切都是為里滿足自己的私欲，可你最后卻依然還是選擇了幫助她。我只問你一句，這樣的女人，你為了她背叛我，你覺的值得嗎？”

“不值得。”青鸞自嘲道：“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愛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她對我哭泣哀求的時候不去幫她。”

“如果這個女人她是愛你的，哪怕她做的這一切完全是出于私欲，哪怕她如此狠心對付我，青鸞，我也認了！可是，你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而背叛了我，這一點，青鸞，我永遠也無法釋懷！”

蒼靈定定看著他，“你說，讓我親手殺了你，可是我不想，我不想給你這個解脫！”

她彎下腰，距離他近了一些，“青鸞，人總要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的，而你，既然為了那個女人背叛我，那么，我便讓她殺了你好了！”

青鸞看著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也好…如此也好…”

蒼靈回身，走到了臨淵身邊。

如今鳳心已經被臨淵消滅，時空回到這里，已經沒了鳳心的任何蹤跡，而鳳心便只是作為這個時空里僅僅在他們上古資料里才出現的一個人名而已，她只是出現在遠古時期的一個鳳族的公主而已，也就是，有關鳳心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曾經與她接觸過的所有人的記憶里，好比青鸞，他愛這個人，曾經為她背叛了蒼靈，好比朱雀，她怨這個女人，因為她利用青鸞，搶走了她心愛的女人，又好比蒼靈，她恨這個女人，因為她曾經將她殺死過一次，因為她背叛了她，因為她讓三界大亂害死了千千萬萬的生靈，但是那些從來沒有與她接觸過的人，他們沒有鳳心的一點記憶，對他們來說，鳳心只是一個人民。

而蒼靈讓時空倒回以后，一些事情發生了改變，青鸞在這個時候為什么會突然喜歡上承靈，蒼靈大抵猜到了一些。

“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死心塌地無怨無悔的孝命于天后？”

過了許久，蒼靈問他。

青鸞沒有任何隱瞞，直接道：“因為天后她是承靈的母親…而我，喜歡上了承靈，最重要的一點，還因為，天后說，她可以讓我再見你一面。”

“你相信天后可以讓你見到我？”蒼靈不由冷笑，“青鸞，你作為上古神獸，未免也太過好騙！”

“她說在他們鳳族原本就是自上古時期便追隨在神女身邊，他們的祖先還曾是神女身邊的最得寵的坐騎，我知道她說的是鳳心與鳳離，因此我相信，天后他們一脈，是鳳心與鳳離的嫡系，天后說，他們族內有很多有關你的史料，上面記載了一些秘辛，其中有一條便是說你的靈魂是可以重塑的…”

“因此，你為她孝命，是為了想要得到可以重塑我靈魂的方法？”蒼靈問道。

青鸞點了點頭，只要能將她復活，別說讓他賣命，哪怕就是讓他真做天后身邊的一條狗，他也愿意。

“可是青鸞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得到了那個方法，你覺的，你有那個能力重塑我的靈魂嗎？”蒼靈想到臨淵，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重塑她的靈魂，可是他付出了什么代價？

以他們在三生石上的姻緣做代價，他幾番生死，在青龍臺上受盡凌遲之苦，輪回往生失去了所有記憶，忍受與她生離死別的痛苦，忍受被她誤會痛恨的嗜心之痛，最后，靈魂被地獄幽冥之火燃燒殆盡，就連最后的一點元魄也無處藏身，還要時時遭受天譴的反噬，他的命，幾斤凋零，他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在強撐著一口氣，因為他必須要將她的靈魂重塑，他必須要將她復活！

可是青鸞，你做不到這些。

想到往事，蒼靈心頭一陣陣巨大的悲涼彌漫而上，她有些乏力的倒在臨淵懷里，沖他道：“師傅，用虛空探鏡把承靈弄來，就讓她親手了解了青鸞吧。”

“好。”臨淵摸了摸她的臉。“交給我，你睡一會。”

……

連無暇與素姌他們到了九重天云端之上的花海。

這里，是神仙們談情說愛的地方，是素姌選的地方。

“素姌，我與你不可能有什么！你也不可能嫁進東海！”一到地方，連無暇便直接開門見山，話說的相當直接，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

“老龍王都同意了！你為什么不同意？”夜闌不滿道：“難道你要違抗你父王的命令嗎？”

“我不可能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為妻！”連無暇冷聲道：“而且我答應過婀娜，這一輩子，只娶她一個。”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難道一輩子只守著她一個女人？”夜闌嗤笑一聲，“無暇太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年紀稍長便知道了，這女人嘛，還是多一些的好！”

“那是你的想法！我不這么想！”連無暇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絲絳，“你當著你現任妻子的面如此說，就不怕她傷心嗎？”

“那有什么？”夜闌哈哈一笑，“女人嘛，不就是讓男人開心的！”

“那你的女兒嫁給我，也是為了讓我開心的？”連無暇譏諷一笑，“有一日我厭倦了她，是不是也可以隨意將她拋棄？”

“這…”夜闌一時語塞，尷尬道：“我女兒，自是與別的女人不同。”

“那我的婀娜也與別人不同！”連無暇神情越發冰冷，“她不是你口中僅僅是能讓我開心的女人，她是我愛的女人！”

話落，他不想再與他們多飛唇舌，“今日我便把話說清楚，我對你的女兒素姌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救她僅因為她曾經對我有恩情，我還她的而已，此外，我對她沒有任何情意，還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婀娜！至于我父王與你們承諾過什么，與我沒關系！”

話落，連無暇轉身要走。

素姌在他身后輕柔開口喚了他一聲，聲音不疾不徐，也不曾因他說的這些無情的話而有任何的惱怒，臉上依舊一派溫和，她走到連無暇身邊，抬頭默默的看著他道；“無暇太子，我無意拆散你與姐姐，我對你，其實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說到此，素姌臉色緋紅，她緊咬住唇瓣，猶豫片刻才輕聲道：“我已經把身子給了你…。”

“你說什么？”連無暇一驚，繼而冷聲一笑，眼底薄冰乍然浮現，“你給了我身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當是記得，之前在精靈谷的時候，我把自身一般的精氣渡給了你。”

“我當然記得，你對我的恩情我會一直記得，但是我也把你帶出了精靈股，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吧？”連無暇覺的一陣心煩意亂，他不想自己一時心軟救下的女人，竟然如此麻煩！

“我也想兩清…。可是，無暇太子，你怎么忘記了渡體內精氣都需要做什么？”素姌看著他，那雙狹長的鳳眼里，幽幽的什么也看不清，“你之前是怎么給婀娜姐姐渡體內精氣的？”

連無暇臉色一沉，“你是說…。”

“是！”素姌的聲音依舊柔和，但卻多了幾分力道，“我渡體內精氣給你，自然是要把自己的身子徹底交付給你，與你行歡好之事！”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手臂，卷起袖子與他看，“我的朱砂痣，是因你而沒的！”

連無暇看著她雪白手腕，臉色陰郁的可怕，“我怎么知道，許是你之前的清白就給了別的男人了！”

“呵呵。”素姌笑了，卻是苦笑，接著一串串淚水自臉上滑落下來，“無暇太子，你當我素姌是什么人？以為我在欺騙你？我素姌還沒那么卑鄙！”

她哭的悲傷，連無暇的雙眸越發陰沉，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夜闌，看到自加女兒哭的傷心，心頭不忍，對這個女兒他倒疼愛的緊，便上前怒聲沖連無暇呵斥道：“連無暇！你現在是什么意思？不想對我女兒負責嗎？虧你堂堂東海太子，敢做不敢當！”

“我做過，自然承擔！可是，我沒做的，也不會胡亂去承認！”連無暇緊盯著素姌，“如果你的清白真的給了我，為何之前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才說？而且，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之前精氣已然失去了大半，整個人都是昏迷的，當然沒有印象！至于為什么我現在才說，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一個女人失去了清白，在這唯圣潔二字至上的神族，是沒有別的出路的，不會有男人再愿意要我了！”

連無暇的神色駭人的可怕，素姌苦苦一笑，對夜闌與絲絳道：“你們回避下，我有些事想單獨與無暇太子說！”

夜闌想那連無暇也不會把自己女兒怎么樣，便拉上絲絳快速飛了出去。

他們一走，素姌便將頭上的五彩鳳翎羽取了下來。

“這鳳翎羽雖然已經失去了許愿的功能，可是，它還有記憶存儲的本事，無暇，如果你不信我，便看看吧。”

素姌話落，將鳳翎羽遞給了連無暇。

連無暇拿在手里，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根輕輕的羽毛卻讓他感覺到了千金般的重量。

記憶的存儲功能，很多天族的神器都有這個功能，連無暇沖手中的鳳翎羽施展了些法術，不過片刻，白光閃過之后，鳳翎羽便化做了一團漂浮在半空中的影像！

“啊——”

先傳來的，是一聲女人痛苦的呻吟之聲，接著，連無暇看到，一張狹窄的布滿鮮花的大床上，他將素姌壓在身下，動作激烈的在她身上起伏著。

“唔嗯…啊…。”

女人的聲音有原來的痛苦漸漸轉換為歡愉，素姌緊緊抓著床上的帷幔，咬著唇，漲紅著臉，仰著頭無助的承受著身上男人一陣比一陣激烈的動作。

而他，一臉的沉醉，眼底飛揚著濃郁的歡愉之色。

“無暇…無暇…”素姌摟緊他的脖子，眼神嫵媚的似要滴出水來，隨著男人越發粗重的喘息聲，她的眼神也變的越發迷離…

那一聲聲男女的呻吟之聲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了連無暇的心臟之上！

“怎么會這樣！”

他真的與素姌發生了關系！他真的占有了她的身子！

他的婀娜要怎么辦？她會痛死的！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無暇太子，我不求嫁進你東海，我也不會拆散你和婀娜姐姐，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安穩的住處，有時間的話，過來看我一下便好。”

“你…”連無暇一愣，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么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并不想做你和姐姐的第三者，我知道你愛她！”素姌的眼淚流的越發肆意，“你不愛我，我不會強求，我即使嫁給你也不會好過，這一點我是明白的。”

“既然如此，你能想明白就好！”連無暇大大松了口氣，“那一次，你我就當是一場夢，都忘記吧！”

“我會的。”素姌仰頭看她，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對準了身前的男人，“無暇太子，那么我的條件你能答應嗎？”

－－－－－－題外話－－－－－－

七千多，抱歉沒寫到萬更，今天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