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還搖晃著,我差點(diǎn)就要朝著墻那邊倒去,靠著墻一睡不醒。
雖然我沒弄明白這從頭到尾怎么一回事,但我的處境讓我不得任性,我不能自暴自棄放棄抗?fàn)帯?
用包包拼命地積壓自己的腹部,我用疼痛來撐住意識,有些艱難地逼視著劉承宇,我沉聲說:“劉總,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而你也不像是那種會趁機(jī)揩油的人,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劉承宇的笑意更濃,他頂著門,曖.昧的語氣越發(fā)濃郁:“伍小姐長得那么漂亮,我是個特別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想跟伍小姐共度良宵共赴云雨,伍小姐一向聰明,我沒想到伍小姐會問這么不經(jīng)大腦的問題。”
說完,他突兀彎下腰來,將我整個人抱起來,疾走幾步,將我整個人再一次摔回了床上,由于大幅度的晃動,我的包包撞在我的肋骨處,痛蔓延開來,也讓我清醒一些。
驀然想到我的包包里面有一把小軍刀,我急急揪住包包的拉鏈扯開,將所有的東西倒了出來。
那把錚亮的刀子跳出來,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它。
半跪在床上,正在慢騰騰脫衣服的劉承宇不屑地笑了笑,他說:“伍小姐挺有意思嘛,我是第一次見過能隨身帶著小軍刀的女人,真是長見識了。”
說完,他漫不經(jīng)心地將我散落在床上的雜物隨手掃落在地,他覆過來,將我整個人禁錮在身下,用力狠拍了一下我的臉,他的聲音突兀變冷:“你是有點(diǎn)意思,但我不會憐香惜玉的,你最好別做多余的事,不然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嘗試挑釁我的耐心。”
驚恐如同水草般涌上心頭,我抓住小軍刀的手心全是汗,男女力量的懸殊我早已見識過,更何況我現(xiàn)在渾身軟綿綿,真的要打斗,我肯定堅持不了幾個回合就要落入下方。
拼命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總覺得這個劉承宇不像一般的猥瑣男,我再跟他聊聊,拖延時間也好,看看能不能說服他也罷,我總得作出努力來破解自己的困局啊。
艱難地將自己的臉擺正,我直視著劉承宇,強(qiáng)迫自己用平穩(wěn)的語調(diào)說:“劉總,我們好好談一談。”
再一次用碩大的手覆上我的臉龐,劉承宇忽然用下身貼住我,不斷隔著衣服與我摩擦,寒意一陣一陣席卷而至,驚慌就像毒蛇吐著蛇信子朝我奔赴而來,恐懼的潮水差點(diǎn)把我淹沒,我強(qiáng)撐著不閉上眼睛等死,再一次沉聲說:“劉總,我們真的好好聊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缺女人的男人,你其實(shí)沒有必要對我這樣。不然我后面報警,你也有麻煩。”
劉承宇卻更用力地*著我,即使隔牛仔褲,那些灼熱也能傳遞過來。劉承宇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的玩味,他用手豎著放在他嘴邊,慢騰騰地說:“噓,伍小姐你放棄吧。你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等下,我會好好伺候你,你閉嘴好好享受就好,反正今晚,我會讓你終生難忘。”
劉承宇的意思,是指有人指使他來弄我?
我的潛意識,立刻想到了宋小希。但卻又很快否定掉我這個想法。
以我這些年來看人的經(jīng)驗(yàn),宋小希那人就是嘴上囂張,行動上,她不會有什么惡毒的心思。
更不可能是邱燕吧?雖然邱燕在公司經(jīng)常對我板著臉,對我一堆堆的敵意,但我不傻,和邱燕相處一年半載,她的人品擺在那里。
既然不是宋小希和邱燕,那么是誰要害我?還有宋小希和邱燕去哪里了?我在包廂聽到的那幾聲尖叫,到底是真實(shí)還是幻覺?
越是摸不清是誰要弄我,越是分不清楚真實(shí)和幻像,我越恐懼,寒意再度入侵,但是我卻假裝鎮(zhèn)定自若,說:“我不會問是誰要搞我。但是劉總,這樣好不好,對方給你什么好處,我都可以給你翻倍。”
停下蹭我的動作,劉承宇死死盯著我,他說:“不好意思。原本我對于上.你這事,沒什么期待,但是現(xiàn)在我越來越期待了。不得不說,伍小姐你真厲害,正常的女人喝了那么多杯那玩意,早醉得死死的,我弄的時候說不定爽得用腳纏我讓我再用力點(diǎn)再快點(diǎn),你還那么清醒跟我談條件。但,我不喜歡那些好處,我只喜歡狠狠**你。”
頓了一下,劉承宇用力狠狠地拍了拍我的大腿,他提高聲音說:“配合點(diǎn)!”
死死地夾住雙腿,我知道情況越來越不由我掌控,恐懼的潮水漫上來,我把小軍刀捏得死死的,想著這個劉承宇他踏馬的真敢對我用強(qiáng),我就敢捅他丫的!
可是我的頭卻越來越沉,意識再一次趨向沒有,正在這時,劉承宇整個人朝我撲了過來,他的手抓住我的牛仔褲拉鏈,作勢想要往下拉。
我趕緊地伸手過去按照,那把軍刀可能劃了一下劉承宇的手,他坐在我的大腿上,用手不斷地想要掰開我的手,想將我的刀子搶去。
我急瘋了,我知道就算我再好言相勸,劉承宇這個人渣也不會放過我,我完全不再理會那些語氣啊語調(diào)啊,我尖著嗓子喊:“劉承宇,你敢動我,我就敢弄死你丫的,我去你大爺?shù)模覜]得罪過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劉承宇用手扣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天花板,不斷地?fù)]舞著手,想要給劉承宇扎上幾刀。
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而我的力氣徹底使不上來,力量懸殊的差距越拉越大,我的刀子還沒能戳到劉承宇的身上,我的牛仔褲就要失守。
就在這時,我的耳畔突兀傳來了一陣急促敲門沉悶的聲響,緊接著,我聽到一個無比模糊的男聲。
“伍一,伍一,你是不是在里面?”
“伍一?”
即使不知道是誰在喊我,但是我卻像是在絕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似的,我想要回應(yīng)這個聲音,但我的嘴巴卻被劉承宇死死按住,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腳不斷地砸那張大床。
但酒店的床墊得太軟了,我的腳摔下去,最終只得發(fā)出一陣陣微不足道的悶響。
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聽到了。
十幾秒后,那些敲門的聲音就此消失,那個呼喊我的男聲也趨于平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似乎聽到了有人離開時發(fā)出的細(xì)碎的腳步聲。
絕望蜂擁而至,悲憤如同狂風(fēng)暴雨那般涌來,我再想想我18歲那一年,被王大義壓在身下的絕望和惡寒,可能是憤怒的力量支撐著我爆發(fā),我下狠勁推了劉承宇一把,趁他不備,我捏著軍刀往他的手臂上就是一刀,罵:“你去死吧!”
劉承宇按住我的手頓了一下,他該用腳將我揮舞的手踩著壓制住,他很快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被刀子劃過的地方。
過了幾秒,他松開,小小的血珠逶迤成扭扭曲曲的一條線。
突兀的,劉承宇的手戳在我心臟的位置,他冷冷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別怪我等會下手狠。”
說完,劉承宇瘋了那般拽我的褲子,我那條由于穿了很多年,洗得太多縮水,顯得有些緊湊的牛仔褲徹底被拽了下來。
沒一陣,我的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塊遮羞布,羞恥和絕望并駕齊驅(qū),我的意識越來越少,眼皮子基本不能再睜開,我卻不死心地大力用腿蹬著。
我這樣的行為可能在劉承宇看來,我是在扭身軀,他就此朝我撲過來將我壓在身下,他滾燙的堅硬作勢想要**我的身體。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碎T被踹了一下的聲音,門似乎被踹開了,劉承宇似乎略遲疑了一下,他最終扯過被子蓋了過來。
我被被子捂住,那些殘存的意識,煙消云散,世界對于我來說,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在昏睡中,我感覺到有人不斷地拍我的臉。
接著,好像是有人給我灌涼水。
那些涼涼的液體,讓我干渴的喉嚨應(yīng)接不暇,我在昏沉中似乎輕咳了一下。
很快,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從模糊到清晰。
“伍一?伍一?沒事吧?”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吳一迪!
我有意識,但是我的眼睛睜不開,我想應(yīng)一聲,可是不管我怎么拼命想去說,那些想說的話卻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按捺住,我愣是一句也沒法說出來。
吳一迪似乎顯得更急躁,他用手不斷拍我的臉,他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里面連綿成一片:“伍一?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慢慢的,吳一迪的聲音也消失了。
沒人再給我喂水,昏沉再一次涌來,我的意識再度迷亂,陷入黑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門被關(guān)起來的悶響,緊接著,我的耳邊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把什么放在了地上。
我感覺到有人在慢騰騰朝我靠近,那個人還爬上了床。
這種意識清晰,但頭痛欲裂,眼皮子太沉睜不開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然而,更折磨人的事橫空發(fā)生了。
在黑暗中,我感覺到有人拉開了我蓋著的被子,將手游弋到我的伸手,不斷地拉扯著我的褲子。
牛仔褲硬挺的布料在我的大腿上摩擦著,那不慎造成的痛感讓我的神經(jīng)揪了起來。
是吳一迪在扯我的衣服嗎?他要干什么?!
恐懼再一次襲來,我的防御機(jī)制再一次啟動,我無比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驚慌失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橘黃色無比旖旎曖.昧的燈光中,四目相對,那一雙眼眸看著我,他的手還拿著我的牛仔褲,他的驚慌并未比我少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