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瞅著這老頭,祖父笑嘻嘻的沖著這老頭解釋道:“師傅,這是我孫子欸,這不領過來給您看看,認個熟。”
老頭頓時沒有好臉色,開口便罵道:“你個混雜種,又他娘的騙師傅是不,你孫子,你他娘的死了這么久,我還真是好奇你從哪弄來一個孫子,難不成你上陽間把你孫子勾魂到陰間,還孫子,你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我看你肚子里肯定打著什么狗屁算盤。”
老頭這么一說,祖父頓時臉上尷尬,我知道這老頭是誰,這老頭應該就是當初救祖父的麻衣子。
我心里頓時嘀咕道:“我了個娘啊,這半桶水還這么得瑟,這留給我的那本破書,害的老子吃了不少虧,還在這給我當大爺,看我這暴脾氣,真是要削了你。”
可還沒等我思緒完,祖父就靠近麻衣子身邊,也不知嘀咕了什么,只見麻衣子頓時眉開眼笑,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讓我都一時接受不了。
祖父靠近我,扯了扯我的衣襟,小聲嘀咕道:“孫子,你的事我跟我那師傅,也就是那老頭說過,你放心,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包在祖父身上,但是這老頭啊,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不得答應老頭一些要求。”
要求?我眼珠一轉,尋思著先不管這么多,要求就要求,只要能回去,啥都能答應,我回應祖父道:“祖父,他提的什么要求?”
祖父靠近我的耳邊,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弄點洋物件給這老頭,也給我弄點,就是那啥充氣娃娃,燒點給我們。”
我聽了這話不經(jīng)大吃一驚,這祖父死了這么多年,怎么會知道這充氣娃娃,內心好奇的問道:“祖父,按道理來說,你那個年代不應該知道這些啊,你是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
祖父嘆了口氣,回答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上道呢,這話還得從之前那個死掉的年輕人說起,那小子是個富二代,到了這陰間也是走關系竄門,這不那段時間分配到我們陰間地府廟來了,這小子一來可不得了,那陽間的人給他燒的那東西,就那人模人樣的娃娃。”
“那我還是第一次見,自從打那起,沒到晚上,這小子就在這地府廟嗷嗷叫個不停,有一晚我和我?guī)煾负闷婢屯悼戳艘幌逻@小子,這不看不知道啊,這一看就長知識,簡直是洞內有乾坤,可是那小子死活不讓我們用,說是有潔癖,這不,我們只有干巴巴的看著,這干巴巴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所以啊,這次只要把這洋物件給我?guī)煾概獊恚慊仃栭g的事百分百有戲。”
我聽了這話,頓時連連點頭,接著問道:“祖父,那我給你們燒幾個?”
祖父湊近我耳朵邊,小聲嘀咕道:“不多,老頭三十,我三十,記得多來點日系風,像那個什么波多,櫻井,什么的,必須要,那是主流。”
我頓時不可思議的看著祖父,心中驚嘆道:“這真是死了做鬼也風流,還知道主流,還知道波多,櫻井?”
祖父貌似又想起什么,接著說道:“小子,你記住,燒的時候不要還陽之后就燒,這樣我們是收不到的,一定要等到你還陽之后過一段時間再燒,千萬不要叫不相關的人燒,記住燒的時候寫張令條,令條上用朱砂筆寫上送入陰間地府廟,寫祖父我的名字收,可懂?”
我不由的摸了摸腦袋,這地府的規(guī)矩真多,只微微點了點頭,祖父頓時滿臉笑容,踉蹌的步子走到麻衣子面前,又嘀咕了一番,只見麻衣子一臉笑容,立即起身,走到我面前仔細凝視了我一番,道:“小子,話說起來你也是我的徒孫,我也應該幫你回陽間,你說對吧!”
我頓時像個傻子一樣,愣愣的點頭,心中卻不經(jīng)嘀咕道:娘的還不是看在那充氣娃娃份上,要不然你怎么這么積極?”
麻衣子一屁股坐下,然后示意我坐在他身邊,慢慢說道:“你的情況,你祖父跟我說的差不多,我們也不必見外,不過你必須明白,這還陽需要一個過程,首先你必須托夢給陽間的人,叫陽間的人在陽間給你準備東西,然后我們這邊做法,送你回去,你才有希望回到陽間。”
托夢,托給誰呢?
麻衣子接著說道:“你要明白托夢必須要一個陽氣比較柔弱的人,或者生性膽怯的人,不然托夢不可能成功,這樣一來,你自然就回不去。”
當麻衣子這句話說完,我瞬間想起一個人,就是胖子,膽小懦弱非他莫屬。
“那祖師傅,我,我要叫陽間的人準備什么東西呢?”
麻衣子回答道:“很簡單,準備好大黑狗,給大黑狗披紅戴綠,用一根紅繩綁在大黑狗的尾巴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只大公雞身上,給大公雞的兩只腳上涂滿朱砂,一雞一狗取繩子中線用一根黑狗血的黑繩綁上,另一端綁在你失蹤的地方所有的一座橋上,這就叫做奈何橋上過,回魂門有路。”
說完這番話,麻衣子頓時連連嘆了幾口氣,祖父和我都好生不解,祖父追問道:“師傅,你嘆氣這是什么意思?”
麻衣子瞪了祖父一眼,嘀咕道:“你眼瞎啊,你看不出你孫子是肉身在陰嗎?”
祖父聽了這話瞬間凝視我一番,不由大驚,麻衣子接道:“你印堂中黑,雙唇泛紅,兩頰泛青,口吐懸陽,這顯然是肉身在陰的征兆,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恐怕你回去之后要大病一場,最少要損三分陽氣。”
我頓時聽得一腦門疑問,最后這一句損三分陽氣這還了得,這以后不是一輩子的病貓子,奶奶嗆(奶奶嗆不是娘娘腔,意思是青壯年跟老奶奶一樣,說句話都氣短三分,有氣無力,未老先衰)。
祖父也頗為擔心,解釋道:“孫子,師傅這話的意思是你被鬼鬼遮眼誤入陰間,陰陽可是相隔的,你現(xiàn)在陽間**到了陰間,你陽間軀殼會吸納很多陰氣到身體里面,消損你的陽氣,對你身體很不利。”
麻衣子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你是我徒孫,我說過要幫你,就會想幫法相救,為師這有一瓶鎮(zhèn)陰丸,你只要在還魂的時候服下一顆鎮(zhèn)陰丸,就可以把你體內的陰寒之物壓制,等你回到陽間,這些被壓制的陰寒之物就會慢慢排除你的體內,你的陽氣不會受損,但是你大病一場是毋庸置疑的,這總比損耗陽氣好。”
說完麻衣子取出一個小瓶,小瓶子有著紅色的藥丸,我不禁好奇,問道:“祖師傅,你這是用什么做的?”
麻衣子回答道:“我的鼻屎啊!”
我聽了這話差點沒有暈過去,麻衣子看到我不屑表情,他倒還咧牙吱嘴道:“你小子是看不起我這寶貝是不是,我跟你說,你這晚生后輩,你要知道我境界可是不一般的,你看看那孫猴子,那山神,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上掉根毛都是神物,你別小看這鼻屎,大用處,你還陽就得用它。”
祖父也不知怎么了,使勁的點頭,都感覺這地府廟的人都吃了槍藥還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不經(jīng)暗自尋思:早知道要吃這東西,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做的還好,知道了這叫我怎么吃得下。
麻衣子把藥瓶遞給我,囑咐道:“你吃一顆就夠,剩下的記得到時候還給我。”
但是此時我貌似想起什么,望著麻衣子,道:“祖師傅,這一瓶能不能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