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子聽了這話頓時吹鼻子瞪眼,好胸好胸的說道:“真他娘的,爺孫一條褲啊,一個德行,你小子也是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叫花子烤火往胯下扒啊,你感情我這鼻屎是無窮無盡的,小子,我告訴你老實點,就一顆,其他的老實放下。”
我沒想到麻衣子這么摳,不就一丟丟鼻屎嗎,還這討價還價,不過這節(jié)骨眼上,自己是有求于別人,還是得哄著點。
我眉開眼笑的望著麻衣子,溫聲細語道:“祖師爺爺。”
“變性了,這娘娘腔。”
“沒,估計是您不太清楚,我拿這一瓶也不是全為了我自己,我也是為了救人,此事說來話長······。”
誰知我這話才說到一半,麻衣子就一句打斷道:“說來話長就別說了,打住,我要休息了。”
聽了這話,我他娘的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別說你麻衣子是我祖師爺爺,你就是我太爺爺我也要折騰你,當初要不是你這半桶水教了我祖父這半桶水,寫了這半桶水的破書,老子今天會落得這般田地嗎,還以為是什么牛逼哄哄的茅山道術正宗,就一臭大街的補破鞋的二手貨,還在這給我摳這幾顆鼻屎。
尋思著這一上來便莫名其妙的怒氣,我越想越氣,也懶得忍了,撇開膀子怒道:“這事,你們還得管管,不是我說,這事就怪你兩純屬兩騙子,尤其是我祖父,純屬扯淡。”
當我這句話剛說出口的時候,麻衣子和祖父頓時都眼急了,麻衣子開口就道:“小子,你這話不能亂說,老朽聲譽可是在外的,你得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顯然麻衣子很激動,祖父也板著個臉盯著我,我壯了壯膽,直接回應道:“我祖父拜在你門下,學了道術對不對?”
麻衣子微微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你可知道我祖父學了后就寫了本書,這本書抬頭還寫著繼承麻衣子道術真?zhèn)鳎宜锏模@本爛書,鬼都看得出只有半桶水,我祖父在你那學的只有半桶水啊,這真?zhèn)骶鸵馑贾阋仓挥邪胪八铱戳四潜緯湍弥潜酒茣蜓郑伊藗€嚓嚓嚓,差點命都差點丟了。”
“上次出門還遇到行家,那是丟人現(xiàn)眼啊,我都不敢報你的名字,這一折騰,現(xiàn)在還弄得我同學都中了邪,一身邪氣,這不就想拿著你的這瓶靈丹妙藥上去,看看能不能壓制下,這才想要一瓶嗎!”
麻衣子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直指著祖父開口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叫你好好學道術,不好好學,就知道偷懶,看黃書,你看看你,看的整張臉都紅掉了,你還想裝關公啊,沒有三兩三你就不要上梁山嗎,你他娘的還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就寫書,還說得我真?zhèn)鳎媸呛θ撕海@要是傳出去,叫我還有什么臉面在這陰曹地府混啊!”
祖父頓時也羞愧難當,連連對著麻衣子道歉,也不知兩人嘀咕多久,才緩緩歇下氣來,麻衣子氣壞了,理虧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但著實還是不舍得把這一瓶鎮(zhèn)陰丸全給我,商量來商量去,說給我一半,我想想也只好見好就收。
這事倒是商量下來了,但是麻衣子卻氣的半死,直接窩在房間里去了,這一窩就是一宿,我見他房里亮了一晚上的燈,怕是一晚上沒睡,祖父倒是沒生我的氣,挺理解我的,他也知道我是為了那瓶藥丸,逼不得已坑爺爺。
要說怎么還是親生的好,天剛亮,祖父就幫我張羅著還陽的事情,畢竟這事也的確刻不容緩,麻衣子跟的大爺一樣,誰欠他幾百萬一樣,黑著塊臉,見誰都沒好生氣,只三請四催才來到我面前,祖父跟在他身后。
麻衣子道:“之前我跟你已經(jīng)講過,還陽之前需要托夢,叫陽間的人幫你裝備物件,你才有機會,今天十四,明天就是十五,在陰間明天算個破日,破而后立,明天是個還陽的機會,你選定托夢給誰了嗎?”
這我早就打定主意了,開口道:“我一同學,叫做胖子,胡一筒,后來改名叫做胡易通。”
祖父有些擔心道:“百靈,這人可靠嗎,這事關重大啊!”
我點了點頭,肯定道:“放心好了,祖父,這人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沒問題。”
麻衣子拿出一卷軸,只緩緩對著卷軸攪了幾攪,也不知什么名堂,然后指了指卷軸,對我說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我看了看卷軸上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只覺得神奇,連連點頭,道:“就是他。”
麻衣子接著說道:“那你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送你進他的夢境之中。”
我吞了吞口水,著實有些緊張,點了點頭。
“記住,時間有限,你只能在里面呆五分鐘,這五分鐘交代清楚,不然時間一過,我就會把你召回來,你自己把握好。”
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是死是活就博這么一把,也不知是不是起風了,只見耳邊風四響,腦門一空,眼前一黑。
我睜開眼的時候,只看見一個房間,不知這是哪,但是這個房間里有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我一眼就看出來是胖子。
我頓時欣喜,飛奔過去,喊道:“胖子,胖子,你在哪干嘛呢?”
只見對方身形顫抖,一回頭看我,頓時緊張起來。
我了個媽啊,我瞬間也是醉了,這死胖子,站著擼,絲不哭啊,夢里夢外皆是擼。
我也不管這么多,只趕緊上前說道:“胖子,我有話跟你說。”
胖子見我在身后,頓時情急,一個勁的躲,我看著這肥胖的身體在我眼前晃動,直怒吼道:“晃你麻痹,停下來。”
胖子特別尷尬,估摸半天,一邊摟著褲子一邊說道:“陰哥,我睡覺,我睡覺,我虛,我虛。”
胖子剛想靠近床邊,我著實情急,就沖著胖子吼道:“虛你麻痹,起來嗨。”
胖子嚇得一愣一愣的,連連搖手道:“嗨不得嗨不得,虛啊,虛。”|
我明白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管不了這么多了,只上前一把抓住胖子雙肩,胖子頓時急哭了,一邊哭還一邊唱道:“葫蘆娃葫蘆娃,金剛大娃一朵花······。”
這讓我很納悶,我看著胖子,心道:胖子不會瘋了吧。
我開口道:“胖子,你怎么了,瘋了?”
胖子撲所迷離的眼神看著我,求饒道:“沒瘋,哥,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真面目,今天終于知道了。”
胖子的話頓時讓我聽得云里霧里,只接著聽胖子說道:“聽說碰到同性戀就唱:互擼娃,互擼娃,今剛打完一朵花,就會放過我們,你放過我吧!”
我也是醉了,看來不能再拖了,直接搖晃胖子的身體,讓胖子冷靜下來,道:“胖子,你我兄弟一場,你是在夢里,我也不是同性戀,我是誤打誤撞進來的,不知道你在擼,這是我不對,但是你記住我說的話,我現(xiàn)在要還魂,能不能活就在此一舉。”
“拜托你準備好大黑狗,給大黑狗披紅戴綠,用一根紅繩綁在大黑狗的尾巴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只大公雞身上,給大公雞的兩只腳上涂滿朱砂,一雞一狗取繩子中線用一根黑狗血的黑繩綁上,另一端綁在我失蹤的地方所有的一座橋上,還有這番話你記得轉(zhuǎn)告給三叔公,我的命就在你們兩身上了,拜托了。”
當我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只覺得身體開始慢慢輕盈,慢慢透明,眼前一黑。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