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助理真愛開玩笑!”杜婉捂著嘴就笑
莫念不想搭理她,蹭著她的肩頭,“呀,對不起,沒撞壞吧!”丟下這麼一句。她轉身就往設計部走,卻是才進門的硬氣就被接下來的工作快要壓彎了腰。
有人喊,“莫助理,終於來了,這個打印一份,這幾份文件複印百份!”
“莫助理,鉛筆橡皮都不好用了,等著畫圖呢,好累啊,順便幫我們帶咖啡回來吧!”
“等等,我要加餐點。蛋撻、小麪包,還有”同事小樂正說著,忽然看見杜婉進來,眼尖的發現撞衫,黑色鏡框後的大眼當即瞪大,“啊,那什麼,好漂亮,杜,杜組長,您喜歡什麼咖啡?餐點要不要?”說著指了指莫念。
又道,“她去買!”
彼時的莫念。左右手已經被塞滿了文件夾,淡藍色的袖口還貼幾張寫有什麼口味咖啡和餐點的便條,那樣子別提有多麼狼狽。
幾個同事彷彿也察覺了什麼,紛紛捂嘴偷笑。
在這個本就遲到,又是撞衫的上午,莫念一不臉紅,二不退縮,直問。“杜組長,喜歡吃什麼?”
杜婉擡手腕看了眼時間,“不如這樣吧,快好快下班了,中午我做東,一起用餐吧!”說著,想擡手去拍莫唸的肩膀。被避開後,她動了動嘴角,笑著,“莫助理記得要來哦,都是一個部門的,聯絡下感情,就當慶賀我第一天上班。”
“抱歉,有約,恐怕去不了!”
“呵,莫助理怕了?”
“就你?”莫念毫不客氣的冷哼了聲,轉身去忙。
接下來的時間。她彷彿變得異常忙碌,不是打字就是複製,又或是找什麼文件、布料,總之全部都是些跑腿的活,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抱著懷裡高度快到下巴的文件,差點沒跟著頂頭上司蘇曉撞在一起,她笑笑,“蘇經理,對不起,您先請!”
一旁的助理剛要開口,蘇曉卻問,“不覺著委屈嗎?”
額頭的汗,快要流到眼睛裡了,莫念眨了眼,“新人本來就需要歷練,沒什麼委不委屈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不是沒有一點抱怨,可是一想到顧先生,這心裡彷彿就充滿了能量,大概‘爲愛勇敢’指的就是她現在這樣。
蘇曉點頭,“嗯,繼續努力!”再回辦公室,她問助理,“新來的那位,在哪組?”
助理送上剛衝的咖啡,“杜婉嗎?她是直進在B組的,是副組長!”
“副組長!”蘇曉一聲冷笑,手指彈著桌面,起身夾了煙來到窗臺前,點燃,安排道,“調莫助理到A組,直接參入設計!”
助理,頓了下,“是!”
中午時間一到,設計部彷彿沸騰了,三五成羣的談著化妝、健身和男人。
原本莫念找藉口走人,那知剛到門口,杜婉就敲門進來。
她笑得是那麼和藹可親,“莫助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一個撞衫而已,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莫念笑,“我介意!不止介意撞衫,還介意什麼你很清楚!”
“其實你誤會我和學長了,我和他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現在?”當真會用詞,莫念哼了聲,起身自覺著惡毒的說,“杜組長,也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妹妹,至少該知道要臉,既然知道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那就離他遠點,他又不是沒警告過你,我醋意非常的大,所以保不齊,哪天我就放狗咬人!”
果然是潑婦,杜婉笑得越有素質了,“瞧瞧,莫助理,你緊張什麼?這個世界啊,是你的那就永遠都是你,不是你的,就算守著、搶走都不是你的,所以對他,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一天下來要打發多少呢?男人啊,像沙!”
“所以,你還在妄想什麼?”
“你!”杜婉吸氣,“幼稚!”
呵呵,莫念乾笑了兩聲,“女人啊,年輕就是資本!”
說完,她蹭也不想蹭的,就躲避病毒似的繞開杜婉,拎包準備走人,剛伸手拉門把,這時賤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杜婉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天爲什麼能見到學長?”
是了,通過前臺並最終進了顧子墨的辦公室,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卻是莫念轉身笑笑了,“杜組長今年29還是30了?聽沒聽說過‘豆腐渣’這個詞?不管你有什麼原因,在癡心妄想之前,最擦亮眼睛好好照照鏡子,你身材比得過我,還是比我年輕?就算你樣樣比我強,現在顧先生的妻子是我,看在你年齡大的份上,這次不想和你計較!”
這刻的莫念,像炸了毛的槍藥。
藥引就是顧子墨,他像她的私有物,誰敢妄想,她就炸。
要問誰讓她這麼囂張的,可能就是昨夜他的那句‘放手去做,一切有我!’顧先生,顧先生,在她還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之前,一個賤人都別想靠近!
卻是杜婉在憤怒過後,直接從職裝外套裡拿那粒銀質的鈕釦,抓了莫唸的手,塞過去,“莫助理在發瘋前,倒不如好好看看這個!剛好我早上答應學長送過去的,現在看來我還是少出現的好,就麻煩顧太太跑腿,轉交給顧先生了!”
其實一粒鈕釦不算什麼,可偏偏這粒鈕釦有個‘墨’字。
“呵,杜組長,你想做什麼?接下來是不是告訴我,這是他某年某月某天,某個月黑風大的晚上喝醉了,把你給幹了所以遺落下來的?”莫念握緊掌心,也不知道是鈕釦太硬,還是被氣的,總之很是憤怒,一把甩開杜婉,“還是你接著要告訴我,已經有孩子了?”
“瘋子,果然是瘋子!”杜嫁不敢相信,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放肆,“學長怎麼會看上你?莫助理,你看看你現在,說得都是些什麼,簡直是”
“是什麼?就算我說得再難聽,也比不過你的所做所爲!”
“莫助理!”杜婉也是被氣瘋了,直接抄起桌上的杯子,對著莫念就潑過去,學著她之前的樣子,“對不起,沒潑壞吧!”蹭著她的肩頭就走,卻是迎面‘啪’的一巴掌,直接被打懵在原地,好半天才迴應,“你竟然敢打我?”
“已經打了!”莫念聳聳肩,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摔門離開。
杜婉則是瞪了周圍的同事一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摸著熱辣辣的臉頰,她剛剛說什麼,不就是說了句‘沒家教’?
跺腳剛要走人,餘光好像看到了一部手機。
在莫唸的位置,不用想也是她的,杜婉眼底閃過濃濃的算計,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順手牽羊的抄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第一時間就給修手機的朋友去電話:“快點告訴我,鍵盤鎖怎麼解,你們刷機是不是有什麼竅門?急用!恩恩,你發過來!”
滴滴兩聲,不出五秒qq裡立馬彈出軟件。
按下‘接收’後,杜婉根據提示,很快解開莫唸的手機,剛要編輯短信,入眼的屏保居然是兩人親吻畫面,她心裡那叫一個氣,又把電話撥給剛纔那朋友,低聲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在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操作並接收這個號碼的信息?”
“可以,你過來吧!”
公司樓下,莫念氣呼呼的攔車。宏木女弟。
第一念頭是去天藍集團找顧子墨,轉念又想爸爸在世時曾教過她‘憤怒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於是深了口氣,改口對司機說,“師傅,送我去銀都酒店斜對過的小區,謝謝!”找彭杉說說,或許心裡就舒服些!
卻是到彭杉樓下才發現,不止錢包沒帶,就連手機也落在公司了。
莫念不好意思的笑笑,“師傅,能不能借下手機,我讓朋友送錢,出來的急,忘記帶錢了!”
出租車司機倒是好說話,爽快的借了手機,差不多兩分鐘後,莫念看到只穿了睡衣下樓的彭杉,上來就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交了車費,彭杉滿臉嫌棄,“喲,怎麼搞得?被誰煮了?”
“不是煮了,是被老女人給潑了!”
彭杉一聽,嫌棄更濃了,“在我這,從來都是我潑人,還沒有人潑我的時候!”抓著莫唸的衣服,拉著她進了門,直接又是一通說教,“你說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姐妹,這麼弱!”說歸說,罵歸罵,彭杉還是乖乖去拿毛巾,“自己擦!”
莫念擦著衣服,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原本是來訴苦的,那知反被教訓了,委屈的白眼直翻,“無情無意的”正說著,忽然看到彭杉屁股後面的血跡,她‘噗嗤’一聲笑,“姐妹,你家親戚側漏,哦不,應該是後漏了!”
“切!”彭杉對著鏡子一照,可不是漏了怎麼滴,額頭一拍,“莫念!!”
“又不是我的錯,誰讓你下樓不穿好的。”莫念撅嘴,彭杉擡腿就踹過去,“損友!”
兩人一陣嬉鬧,沖澡後又各自換了衣服,面對面的吃著泡麪。
彭杉忽然丟出一個香囊,“拿著!”
莫念嗅了嗅,“挺香,什麼東西?”
“老太太給你求的,說什麼生孩子的,還是龍鳳胎!”
“噗嗤!”莫念差點嗆了,“這這,有這個就能生龍鳳胎?”
“真蠢!沒男人你生個屁!”彭杉扒了兩面,有些煩,“老太太生怕我嫁不出去,上週相了十位,這周又是十位,怎麼治,愁死我了!”瞧著小臉紅撲撲的好友,她突然有了主意,“寶貝兒,你以前不是說自己是蕾絲嗎?”
看著彭杉挑眉的動作,莫念有種不好感覺的,“你想做什麼?該不會”
“閉嘴!”蕾絲蕾絲,彭杉當即站起來,捧著莫唸的小臉,直接就是一個響亮亮的吻,“就這樣就這樣!哈哈!”想想又可以一連氣走十位男士,她這心裡就樂開了花,卻是樂著樂著腦中忽然閃出一張冷漠的臉,頓時失了笑意。
莫念自然知道她想到了誰,岔開話題拉著她,說剛剛在辦公室的事,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已經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