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開鑿與過山車相連的假山洞內(nèi),微風(fēng)清涼。
身穿鵝黃色一字肩的小女娃,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那樣瞪著小鹿般的無辜眼眸闖上來,更準確的來說,她那不叫吻。而是磕。
磕得他口腔裡有鹹鹹的血腥味在蔓延。就這樣也就算了,事後還舔著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輕咬著紅脣忿忿的問他,“這樣能兩清嗎?能嗎?”
“”
該死,她是想用吻來抹清剛纔對他的謾罵?
顏青眼底有戾氣在升騰,卻不知他因爲闌尾炎刀傷沒好利索,穿著的休閒褲和修身的t恤,只有微微加重呼吸,那結(jié)實有型的胸肌,就會上下起伏著。
看在夜子彧眼裡,躁在心裡,人像是受到了蠱惑,在等了兩秒沒聽到顏青說話時,自動理解爲還不夠。所以學(xué)著水中喬少錦和彭杉擁吻的姿勢,踮腳纏到他腦後。
夜子彧忍著砰砰的心跳,一鼓作氣,“要幾次才能兩清?你說!”
“夜子彧,你”說教的話還沒開始。那邊夜子彧完全不給顏青反應(yīng)的吻上去。
那一下下的笨拙,隨站微飛吹她耳邊的長髮,癢得顏青失神,向來敏覺的五官,除了還能感受到不遠處的知了聲,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失去了顏色。
喘息裡,顏青扣住她的手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我從來都知道!”夜子彧不止語出驚人,就連動作也大膽,緊緊貼上去的時候,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望進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底裡,“就想要你知道知道究竟是我的味道好,還是那老女人的味道好,你說你說!”
“”什麼歪理?
顏青簡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拍掉女娃纏上來的腿,“放手!”
有淚珠隱隱在夜子彧眼框裡打轉(zhuǎn),“爲什麼?”
吸了吸鼻涕,她仰頭看著他工整的碎髮,因爲背後燈光的照射,讓整張俊臉顯得斑斕閃爍,堅毅的下巴透著莫名的誘惑。
好奇和衝動下,她咬上他滾動的喉結(jié),“就爲了那個老女人?”
“夜子彧!!”隱忍的聲音,幾乎從顏青牙縫裡擠出來,“夜子彧,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叔叔!”什麼人啊這是,把他當(dāng)成好奇的試驗品?
大手握著她的胳膊,就往拉。
夜子彧心急,又撲騰著往男人身上爬,她不懂了,那個老女人有什麼好?
動情和胡亂點火之下,也不知道碰到那裡,只是忽然聽到了顏青的悶哼聲,夜子彧才後知後覺的意味到他傷口還不足一週。
“那,那什麼,弄疼了嗎?”
“你說呢!”顏青半彎著腰,手是捂著不錯,但捂的地方不是小腹,而是男人的尊嚴,他咬牙,“好玩嗎?玩夠了嗎?夠了就給我出去!”
突來的呵斥聲,讓夜子彧一下子熱淚盈眶了。
她委屈的哽咽著聲音,“兇什麼兇?姓顏的,我告訴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兇我!你憑什麼這樣的對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說想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找個男人試試!然後我現(xiàn)在找你試了,你不配合就算了,憑什麼罵我?”
“”
“不是和那個老女人走了嗎?又過來偷聽我,憑什麼?你憑什麼?”
噯喲喂,被哭鬧的小女娃一下下的捶打著,別說顏青找不到理,就算能找到理也被她臉上的淚水給淹沒了。
長嘆了一聲,他無奈又心疼的伸手去擦淚,用從來沒有過的柔聲哄著。
“別哭了!”他說,“你才20而已!”
“20怎麼了,我紐約的同學(xué),兒子三歲了!”
“”我去,顏青吃癟的恨不得有塊從天而降的巨石,直接砸死他算了,真心的不敢再看眼前這一抽抽的女娃,天知道她發(fā)育多好嗎?役住雙技。
一字肩的連衣裙,本就裸著扎眼的肩頭,又因爲抹淚的動作,那傲人的胸線,就那樣起伏。
特別是剛纔,經(jīng)過她的碰觸,那裡還有了反應(yīng),真真真,顏青吸了口氣,“行了!別哭了!”他有些暴亂了,但夜子彧好像嗅到眼淚的效應(yīng),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末了,顏青惱了,“好!”
夜子彧眨眼,“啊?什麼好?”
顏青咬牙,“就是隻要你不哭了,我就答應(yīng)你,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再說!”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假山,那邊走邊抽菸的動作,看在夜子彧眼裡,簡直是帥呆了。
顏青也就是剛走到假山洞口,身後忽然一熱,跟著一雙小手便環(huán)住他的腰際。
夜子彧腦袋在他寬厚的背上摩擦,呼吸裡除了濃濃的菸草味,便是陌生又令人臉紅心跳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不知羞恥是何物的來了句,“就現(xiàn)在吧!”
顏青狠吸了口煙,“你確定?”
“你回過頭來看看就知道了!”
哄的一聲,顏青感覺腦中有什麼炸鍋了,午後的陽光透過頭頂?shù)男】祝蛟趦扇松砩希褂吵鰜淼挠白樱驮谒哪_邊。
依稀從影子裡,可以看出身後的女娃,在褪衣服-
與此同時,強行拐走妻子的顧子墨,在走過長長的木棧道,直奔臨海而建的涼亭時,將妻子抵在粗粗的柱子上,質(zhì)問,“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應(yīng)該問你怎麼回事纔對!”
顧子墨眸色幽深,瞇眼看著不說話。
莫念被看得心虛,扭開頭說,“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子該找了!”
“是嗎?”顧子墨有些些生氣,修長、骨節(jié)的大手板過妻子的臉頰,逼其仰頭看著他,那知莫念忽然噗嗤一笑,“呀,我的顧先生今天好帥啊!”
“少打岔,那女人怎麼回事?”
“哪個女人啊?”莫念眨巴了下眼,像是記起來似的,“哦,原來你說小張呀,還不是早上聽你兒子說來海洋公園,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就跟來了!”
顧子墨瞇眼不信,知道若是這個女人不想說,再怎麼逼問也沒用,也就靠著身後的柱子點了支菸,伸長胳膊要她過來。
一直以來,莫念以爲自己能掩飾得很好,可是她低估了顧子墨的洞察力,特別在靠著他胸膛,模糊看著他一下下的抽菸,她心揪了起來。
片刻的沉默裡,顧子墨下顎抵著妻子的發(fā)心,只說,“不管發(fā)生了什麼,我都不喜歡你騙我,就算是善意的,那也不值得原諒,懂嗎?”
咯噔,莫念心慌了下,胡亂的應(yīng)付著。
好在接下來的時間,顧子墨沒再多坐,一根菸抽完便擁著她回去。
午餐是海洋公園館長特意準備的,飲食很是全面,有專門針對兒童的,還有女人養(yǎng)顏以及專供男性食用的特色菜餚。
飯後,原本興致沖沖的孩子們都有些倦,也就玩了不長時間,便各自駕車回去。
路上看著顧子墨沒什麼表情的俊臉,莫念隱隱有些慌,倒是女兒小朵拉真是記仇了,寧願找大哥抱,都不理會她,還撅著嘴,哼哼著說,“後媽後媽!!”
“”
都說孩子生氣來得快,然後也忘得快,可是爲什麼小朵拉真的就三天沒理她?
不過不理就不理吧,面上莫念也沒主動道歉或是示好之類的,女兒不來,她便當(dāng)作沒瞧見的不理,唯獨在她睡著的時候,纔會低聲說句對不起。
很快便迎來了十月末,在這半月裡,莫念變得很忙碌,除了早上準時準點的去公司外,晚上經(jīng)常的加班到深夜纔回去。
顧子墨問起來的時候,她只說趕工,多了也不再解釋什麼。
好在他也不多問,倒是有兩次溫存被她以累爲藉口推掉時,顧子墨怔了下,“好!”脫了這麼一個字,他不再強求,轉(zhuǎn)而去浴室。
聽著裡頭嘩嘩的水聲,她知道他在做什麼,卻還是睡著了。
很快,第二天是週一,又是一天的忙碌,到了晚上七點,她才後知後覺的看到手機竟然沒電了,在抽屜裡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充電器。
起身,右拐,敲門來到厲建東的辦公室,她問,“有這個端口的充電器嗎?”
厲建東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剛要提醒莫念注意腳下,就見她踉蹌了兩下眼要跌倒,不作他想,他飛快的奔過去抱住:
“怎麼樣?沒傷到吧!”
莫念咬牙,“腳!腳好像扭到了!”
“別動,我?guī)湍憧纯矗 闭f著,彎腰剛抱起跟前的女人往旋轉(zhuǎn)椅裡走,這時半透明的玻璃辦公室之外有黑影一閃,下秒?yún)柦|就看到了一黑戾氣的顧子墨走近。
別說莫念背對著,就算面對著,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人,只是攀著厲建東的胳膊,她仰頭笑了笑,“謝謝,每次都會絆倒,好在每次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