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
許娟接到消息的,趕來的第一眼便看到白沁腿間的血。
米白色的長褲,鮮紅的血,是那麼的刺目。
她‘啊’了一聲,莫不是流產?“……沁兒,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恐怕要問你們謝家的好女兒!”白沁有些鬧性子的背過身,佯裝休息。
“又是她!!”許娟咬牙,本來和謝南天談話後,想著那死丫頭還有用,所以想和顏以對,可現在不同了,她害得沁兒流產,特別是兒子那一身的酒氣,再加上狼狽挫敗的樣子,更加確定白沁就是因爲莫念流產了,於是她說,“死丫頭,我要她陪葬!”
說著,就走出急診室。
“媽!”謝致遠忙追,拉住許娟的胳膊,“別鬧了!”
“什麼叫我鬧,她都害死我孫子了,我還不能找她算賬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沁來月-經了!”謝致遠很煩躁,極少抽菸的他,在點著後狠狠抽了一口,煙霧在嘴裡過了一圈後,低聲說,“那件事,可能包不住了!”
許娟大驚,拉著謝致遠就往角落裡走,“究竟怎麼回事?”
謝致遠整個晚上都是特別的鬱悶,簡單說了剛纔的經過,嘆氣,“嘴快,說漏了!”
“你呀你呀!”許娟揪了把兒子,“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還喜歡那個死丫頭?爲什麼每每遇到關於她的事,你總是這麼不淡定?拿出你平時處理公事的沉穩不行?”
“沉穩?你讓我怎麼沉穩?”一想到那天,他就痛心,良心難安,謝致遠狠狠踩熄菸蒂,“她爲什麼會去顧家公館?”
許娟,“……”
“手裡還拿著謝氏的機密資料!”
“壞了!”
…………
顧公館。
在一路暗暗護送莫唸到謝宅後,顏青回來覆命,“她回去了。”
顧子墨站在巨大落地窗前,單手抄兜,姿勢矜貴又優雅的品嚐著酒杯Vodka,視線之內彷彿還能看到那個明明答應泡澡卻趁他打電話的空,偷偷溜下樓跑路的女人。
忽然問,“我可怕?”
“您不是可怕,是危險!”主子心情好,顏青也跟著膽肥,“老大,您想追莫小姐?”
“多事!”顧子墨冷撇了一眼,俊臉依舊的喜怒不露。
顏青眼尖,見酒杯裡空了,手快的又添了些。
他有些疑惑,“路上莫小姐看上去有些慌神,好像在研究地址?”
顧子墨端著酒,一時沒了迴應。
顏青又道,“只是,您爲什麼不把謝南天給她假地址的事說出來?”
“在謝家,也就謝南天還唱紅臉!”顧子墨頓了下,給顏青拿支杯子,“明天的服裝秀,你這樣安排。”
………
倒車、鎖上。
莫念拿著文件,眉頭微微擰著。
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有人在哭,順著聲音一找,“……張,張美心?”
彼時,張美心身上還穿著白天的套裙,蹲有車邊嗚咽的哭,看見莫念慌忙擦了擦眼淚,鼻音濃重的說,“念、念姐,你回來了。”
莫念瞇了眼眸,“……你怎麼在這裡?”
在謝家的車庫旁,那就是說公事了?
難道明天的服裝秀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