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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精誠致魂魄

“好茶。”坤天仇黑眸大盛讚道“當真是好茶。”

坤天仇說著伸手從面前的糕點拿起了一塊,這糕點如同疊了許多層一般,全身雪白,拿至手中還有一絲微微的涼意,輕輕咬上了一口,只覺柔軟非常,入口即化,滿口溢香,還帶有一絲微微的涼意,香醇的甘甜。

滿口苦澀的口中,吃上這麼一口糕點,苦中帶甜,當真是一種美妙回味。

“真是香甜。”坤天仇幾口下去便將手中糕點吃盡,臉上一抹享受之色,開口又道“原來是這樣的‘一苦一絲甜’。”

餘化生老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坤天仇,笑道“每個人吃過後都有不同的感受,或許你的感受更深一些,有些什麼回憶,應(yīng)該是那樣的‘憶苦憶思甜’纔是。”

旁邊的朱蕓笑了笑,並未喝茶,只是伸出纖手拿起了面前的一塊糕點,嬌口一開,輕輕的吃了幾口,才道“好了前輩,你我相交總是有些時日的,這些考驗還需要進行嗎?”

“哪裡哪裡。”餘化生伸出老手揮了揮,老眸流露出一絲笑意,道“只不過讓你們品味品味,這些精品,平時可也是捨不得吃喝的。”

朱蕓笑了笑,美眸靜靜的盯著桌上的茶杯與糕點,嬌口再道“這茶是‘風(fēng)動玉雲(yún)清’,也稱爲苦茶聖品,是用小陶罐燒烤沱茶到黃而不焦,香氣瀰漫時,再衝入滾燙開水而成。此道茶以濃釅爲佳,香味宜人。而這道茶呢,也只有小半杯,不以衝喝爲目的,在舌尖上回味茶的苦涼清香爲趣。其寓清苦之意,人生的苦境,歲月浸透在苦澀之中,只有經(jīng)歷過這些生活,體味生活,才能慢慢品出茶之意味。這便是第一步‘頭苦’。”

朱蕓隨手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塊糕點,嬌口微微一張,輕咬了一口,道“這糕點,是‘千鬆雪糕’,甘甜可口,入口即化,是用松花磨碎成末,在輔以核桃仁、白糖等佐料製成,只不過製成之後需要將糕點放在冰塊之上三刻,此時吃上才最爲美妙,感受著松花香夾雜著一絲清涼的味道,纔是最佳。其寓苦去甘來之意,人生的甘境,正好與這苦茶而相對,表示的便是,經(jīng)歷歲月苦難,經(jīng)過困苦煎熬後,成長與回報,苦盡甘來之意最是可以表達,這便是此糕點的意味,也是第二步‘二甜’。”

朱蕓話罷,將手中的糕點小口小口吃盡後,美眸饒有所意的看著餘化生,嘴角微微一揚,道“前輩,你這第一步,第二步都出現(xiàn)了,不知這第三步又是何種美食呢?如晚輩所料沒錯,這第三步可是‘回味’?豈不知‘頭苦,二甜,三回味’一說嗎?晚輩,可有說錯?”

“小丫頭,果然是聰明的緊呢。”餘化生點了點頭,眸中滿是贊意,笑道“好了,既然如此,這一道‘果滿花葬’,你們品嚐之餘是否有所回味呢?”老人拍了拍手,頓時便有幾人端上了幾個盤子放置在桌上退走。

兩人只見這端來的盤子之中放滿了一個個淡黃綠色的如同豆果一般的東西,似如什麼東西果子,只是這顏色似乎因爲一定的料理稍微變了變,淡黃綠色的果子上散了些許的蜜糖。

坤天仇靜靜的盯著盤子中的東西,心有所想,‘憶苦憶思甜’便是‘頭苦,二甜’,卻不知這一道果品的‘回味’又是怎樣的問道呢?

坤天仇擡頭看了一眼餘化生,道“那便讓晚輩嘗上一嘗這‘果滿花葬’中的‘回味’到底是何滋味吧。”

說著,坤天仇拿起了盤子前方的湯匙輕輕的崴了一勺,勺子中也只不過一粒果實,聞上一聞傳來一點甜香的味道,這甜味應(yīng)該便是蜂蜜的味道,而這一絲香味便是這果子的味道了。

將這一粒果實放入口中,果實入口有一股蜂蜜的香甜,輕輕嚼碎,那牙齒與果實之間,頓時有著一股淡淡的苦澀之味,果實之間的淡淡的苦澀,果實之外抹著蜂蜜的甘甜,苦甜相容,苦中帶甜,甜中有苦。

這便是回味嗎?

苦甜參半。

這個果實,似乎也在見過,也吃過,這一抹淡淡的清苦之味。

“這是,銀杏嗎?”坤天仇皺了皺眉,黑眸望向餘化生,道“這似乎有些變化,是銀杏,只是不是剛採下來的果實,但又沒有失了剛纔下來那種新鮮,果滿花葬,這個名字,也有著意味,果實滿載之時,便是花朵故葬之日嗎?果真是苦甜參半。”

餘化生點了點頭,道“這是否是回味之意?小傢伙。”

坤天仇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確如前輩所言,‘頭苦,二甜,三回味’,前輩之三品,果真玄妙非常,只是晚輩不知,這是如何做成的,爲何不似剛採下的果實,卻又飽含著新鮮之味,還請前輩解惑。”

“這是新品,也算是宮廷中菜餚的一種變化,以銀杏去皮,留下銀杏仁,蜂蜜澆汁,釀曬而成,銀杏有中淡淡的苦澀,而用蜂蜜澆汁,包裹其果實,苦中帶甜,甜中有苦,苦甜參半,這名字呢,也如同小傢伙你所言,‘果滿花葬’,果實滿載之時,便是花朵故葬之日,不也正是‘回味’嗎?”

餘化生老臉紅潤,眉角間帶著些許自傲之意,道“這便是我的三品,一品苦,二品甜,三下回味品一品。好了,這吃也吃過了,考驗也是過了,該步入正題了,你們可想詢問什麼?小丫頭,你也知我多年,知道我的規(guī)矩。”說著,老人揮手,又來了幾人將桌上碗碟一一撤了下去。

朱蕓點了點,側(cè)身對著坤天仇,輕聲道“天哥,這位前輩有個規(guī)矩,因爲有些消息,涉及隱秘的,如果前輩認爲,這些隱秘告知出來,以詢問者的能力或身後的能力無法承擔(dān)這些消息隱秘的代價,那麼就不會告知,那時也不能再問,這就是前輩的規(guī)矩。”

“還有,前輩善機關(guān)術(shù),功力也非常,想要強迫前輩那也是不可能,天哥,我怕你心急,做出些逾越的事情,所以,請?zhí)旄鐒?wù)必……”說至此處,朱蕓卻沒有再說。

坤天仇點頭表示明瞭,黑眸轉(zhuǎn)而再次望向餘化生,開口道“我知曉,每個消息都是需要代價的,不知前輩可有明示嗎?”

“代價嗎?”餘化生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過我已等待你們多時了嗎?至於消息的報酬早已有人支付過了,你們只需問即可,而我也不過是判斷是否告知你們而已。”

有人支付過了?

是他?

坤天仇眉頭緊皺,卻不得不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三年的戰(zhàn)爭,我想前輩應(yīng)該會說明一些,當然,如果前輩有不便說的情況,不說便是。”

“戰(zhàn)爭嗎?”餘化生老眸有過一抹深深的回憶,開口道“那場戰(zhàn)爭……死傷無數(shù),數(shù)十萬流民,數(shù)十萬戰(zhàn)士的傷亡,數(shù)十名朝廷重臣的死去。那一年,瓦刺首領(lǐng)也先帥軍進犯,分四路大舉攻向大明王朝,也先親帥大軍幾日之間破大同,隨即英宗帥大軍御駕親征,隨後也先用計,追擊至土木堡將英宗俘虜。”

“之後,也先挾持英宗爲質(zhì),大舉攻入內(nèi)地,多城失落,京城無主之時,廷臣爲應(yīng)急,聯(lián)合奏請皇太后立郕王即皇帝位。皇太后同意衆(zhòng)議,但郕王卻推辭不就。文武大臣及皇太后左右爲難之時,英宗秘派使者到來,傳口諭命郕王速即帝位,由此郕王爲帝位,號明代宗。隨後任用於謙爲兵部尚書,守衛(wèi)了京城。”

餘化生在說這段話時,將‘秘派使者’幾個字說的很重,老眸深深的看向了坤天仇。

密派使者嗎?

口諭嗎?

都被俘虜了,哪裡還有什麼秘使?

坤天仇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只是眉頭輕皺,又問道“晚輩有一個疑問,請前輩解惑,那號稱大明第一戰(zhàn)將‘戰(zhàn)央’楊雲(yún)飛何在?晚輩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傳聞,就這麼消失了一般,百姓都不知曉,軍中似乎也再沒有了傳聞?似乎就沒有這麼個人一般?這是何意?如果他在的話,或許結(jié)果也不一定是這樣的吧。”

餘化生笑了,老臉皺成了一起,大笑了起來,饒有深意的看著坤天仇,開口道“結(jié)果會是一樣的。”

“我不剛纔便說了,這場戰(zhàn)爭,數(shù)十萬戰(zhàn)士的傷亡,數(shù)十名朝廷重臣的死去,也多出了數(shù)十萬的流民,你便也可知死去了多少的百姓。‘戰(zhàn)央’楊雲(yún)飛?戰(zhàn)爭途中便死去了,甚至都沒有真正參與這次戰(zhàn)爭便死去了,他死在了前往大同的路上,死在了‘升雲(yún)冢’這個位置,隨同一起死去的便是他的百戰(zhàn)槍隊。”

“能夠知曉他的人,幾乎都死沒了,百姓死了,多名重臣死了,戰(zhàn)士死了,更何妨是失敗後的大勝利,誰還會記得那些戰(zhàn)敗者,陣亡者,現(xiàn)在也都只會記得兵部尚書于謙帶來的勝利。”

“百戰(zhàn)槍隊的意義是非常重大的,因爲他們都是千夫長的能力,‘戰(zhàn)央’楊雲(yún)飛如帶隊,便可讓手下的百戰(zhàn)槍隊去接管軍隊,瞬間便能統(tǒng)領(lǐng)數(shù)十萬將士,可惜,他們根本還沒有真正戰(zhàn)爭便都死了。”

“你要明白,我說的話,楊雲(yún)飛就算在,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

……

死在了‘升雲(yún)冢’?

坤天仇看了一眼朱蕓,側(cè)身低聲道“蕓兒,看來,楊雲(yún)飛便是那龍乘隕落嗎?”

朱蕓轉(zhuǎn)念一想,聲音更小,道“有人專門算計了他,楊雲(yún)飛本是騰龍之相,是不可能輕易死去的,看來有人算準他地韻之處,便是那‘升雲(yún)冢’了,騰飛之龍的墳?zāi)梗軌驅(qū)⒌貦C算的如此之準之人,怕也只有你的父親了吧。”

“是他嗎?”坤天仇腦中剎那間有過一抹靈光,問道“蕓兒,你們乾家不是不一直以來支持是明英宗?”

朱蕓看了看坤天仇,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天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的代宗是坤家所支持嗎?也便是說,戰(zhàn)爭之中,會死很多人,有些人一定會死,戰(zhàn)爭一定會敗?怕就有一點沒有把握住,那瓦刺首領(lǐng)沒有殺了英宗而只是俘虜了他?”

坤天仇哼了一聲道“這是我的猜測,最後的戰(zhàn)爭是一定會勝利的,過程的失敗是必須的。想一想吧,前輩剛纔所說的話,密派使者,口諭,然後郕王稱帝爲現(xiàn)在的明代宗,這不是很濃烈的陰謀在裡面嗎?”

“郕王隱忍多年嗎?不是他的人全死在了戰(zhàn)爭之中,剩下的大半隻怕都是他的人了,再有你的父親支持,怕是什麼都不缺了,但是,天哥,我見過那個人,他比我還小上一些,很是紈絝的人,那樣的紈絝也是他的隱忍嗎?”朱蕓月眉微微一皺,道。

坤天仇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道“蕓兒,你可別忘了,生在帝王家的人,又有誰是好輕善的,你只要想一想,戰(zhàn)爭後收益最大的是誰,便能夠明白,到底有沒有陰謀,是誰布的局了,如今的收益者不就這位帝王嗎?那便是不會錯了。”

他,好生厲害呀。

果然,他,選定的人,是不會錯的!

坤天仇擡眼,看見餘化生用這一種很意味深長的眼光在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凜,恭聲道“前輩……”

餘化生揮手阻止了坤天仇想要說的話語,開口道“好了,小傢伙,也不用表示什麼歉意了,看來你們是談完了,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坤天仇這一次沉吟了很久,終是緩緩開口問道“請問前輩,是否知曉‘天網(wǎng)’柳雲(yún)風(fēng)及其女兒弟子所在?”

餘化生老眸瞥了一眼簾後,緩緩開口道“數(shù)日前,‘聞香閣’的閣主珍娘,曾經(jīng)帶領(lǐng)著其弟子及九星,去了皇宮中的天牢,死傷無數(shù)而退走,你明白了嗎?”

天牢嗎?

世間看守最爲牢固的地方。

想來吳珺,寶兒或許也都在那裡。

坤天仇隱約的明白了餘化生潛含的意思,他黑眸再次深深的看了前輩一眼,開口道“晚輩沒有問題了。”

餘化生轉(zhuǎn)眼看向朱蕓,問道“小丫頭,你呢?有什麼問題嗎?”

“晚輩,確實有些許問題。”朱蕓點頭,纖手攏了攏額頭前亂掉的髮絲,嬌口道“請問前輩,幾個人這幾年的境況,我便一一說出來,請前輩一一告知,‘霧心雲(yún)靄’李慕白及‘天上雲(yún)雪’雲(yún)施施,‘赤瞳’無咎及‘葬魂槍’薛龍,‘金斧’祝熊,‘洪武俠志’蕭哞,‘天霜’冷豔,‘碧幽羅紗’唐曦夢,‘狂刀’武傑,‘鳳鸞羽鞭’蘭雙,‘笑面書生’侯逍,‘少林雙煞’子心、子無,殺手‘絮雪飄揚’,‘寂寞海洋’,‘碧海晴空’,‘夜幕星辰’,‘血染夕陽’,還有一個敗劍山莊出來的人,我不知曉他的名字,前輩這是我所知曉的人物,如果這三年又出現(xiàn)了那一些青年豪傑一輩的人,也請前輩告知,他們的境況和聯(lián)繫的方法。”

餘化生老臉一瞬間變得僵硬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了,也不知你說的這些人,老朽到底是記全了沒有,老朽便記得誰,便說誰了吧。”

“嗯……”餘化生回憶起來,良久才道“老朽,大概明白小丫頭你是什麼意思,便先說說些對你來說沒有意義的人吧,‘霧心雲(yún)靄’李慕白與‘天上雲(yún)雪’雲(yún)施施,你倒是指望不上了,三年前在‘姜太公島‘他們參與了一場大戰(zhàn),迴歸後,雲(yún)施施便成爲了活死人,而那天才李慕白也因爲重傷留下了暗疾,從而帶著雲(yún)施施一同步入天山,再未現(xiàn)世。”

“至於‘赤瞳’無咎與‘葬魂槍’薛龍同樣的,也是三年前在那島上參與了大戰(zhàn),留下了暗疾,迴歸後,實力驟減,又接連參與了土木堡之變,北京保衛(wèi)戰(zhàn)後更是傷痕累累,從此隱匿,再未出現(xiàn)了。”

“‘金斧’祝熊三年前大戰(zhàn)死於那島上,而‘洪武俠志’蕭哞已成爲了南拳門掌門之位,同時繼承了祝熊金斧及其創(chuàng)下的十六式斧法《憶思年》。”

“至於唐門的變化算是比較大了,唐門器宗宗主殘焚連收三名弟子,四弟子‘天霜’冷豔,五弟子藍心雨,後被人稱‘雨馨仙子’,六弟子‘小毒仙’殷小小。”

“還有‘笑面書生’侯逍,似是心灰意冷了,傳聞並沒有什麼長進,反而變得頹廢無比,只有‘鳳鸞羽鞭’蘭雙一直在照顧著他,似是想要幫他回覆信心吧。”

“而‘狂刀’武傑輸給了‘鬼手刀王’吳浩天的關(guān)門弟子關(guān)躍,似是奮發(fā)圖強了,前些時日又與關(guān)躍大戰(zhàn)了一場,似乎是戰(zhàn)了一天一夜,未分勝負,正四處遊歷,如果要找尋他的話,我可以發(fā)出消息找他。”

“還有‘少林雙煞’子心、子無,一直在被追殺,被追殺了有三年之久了,聽說是三個人在追殺他們二人,‘邪嬰’桐山,‘烏鴉’孤魂還有一個叫寶兒的少年,不過最近卻是消停了很多,那三人消失了。”

“至於小丫頭,你說的那些殺手,老朽可是不能說的,殺手界有它的規(guī)矩,老朽是萬萬不能破了這規(guī)矩的。”

“而你說的那個敗劍山莊出來的人,應(yīng)該叫劍無,他可真的很是出名,因爲‘碧幽羅紗’唐曦夢,兩人交戰(zhàn)數(shù)十次了吧,交戰(zhàn)的地方大概都會摧毀了,傷了很多人,也有不少老一輩的人去阻止,但結(jié)果是無能爲力,他們兩人很強,強到無人能夠阻止!或許以殺的信念的話,還有人能夠擊殺他們,但是阻止,顯然已無法有人能夠阻止了。”

餘化生說的有些口乾,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開口再道“近三年出現(xiàn)的年輕俊傑並不多,‘妙戀公子’平復(fù)了丐幫的大亂,成爲了丐幫幫主,武當?shù)故浅鰜砹艘粋€俊傑,人稱‘小天師’張先平。華山派出來了兩人,一男一女,男子名叫宇文成之,女子名叫澹臺晴萱,人稱‘鴛鴦雙劍’,很是了得。之後便剩下崆峒派了,‘追魂劍客’莫償命。”

餘化生看了看朱蕓,開口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聯(lián)繫他們。”

遂令天下父母心翠翹金雀玉搔頭宛轉(zhuǎn)蛾眉馬前死對此如何不垂淚春寒賜浴華清池能以精誠致魂魄可憐光彩生門戶排空馭氣奔如電浮生巧夢迷蝴蝶蜀江水碧蜀山青沐蕓香思願相緣馬嵬坡下泥土中雲(yún)蕭獨鳴空追憶含情凝睇謝君王夜坐雨溪水中游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承歡侍宴無閒暇西出都門百餘里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春從春遊夜專夜聞道漢家天子使猶似霓裳羽衣舞宛轉(zhuǎn)蛾眉馬前死回眸一笑百媚生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忽聞海上有仙山沐蕓香思願相緣君王掩面救不得春從春遊夜專夜從此君王不早朝可憐光彩生門戶難爲情傷追夢求芙蓉帳暖度春宵淳笑浮雲(yún)露驚天風(fēng)吹仙袂飄飄舉御宇多年求不得含情凝睇謝君王中有一人字太真君臣相顧盡沾衣千乘萬騎西南行一別音容兩渺茫排空馭氣奔如電凝眸思離殤情仇忽聞海上有仙山楊家有女初長成夜雨聞鈴腸斷聲花落人亡兩不知生死兩茫任天絕猶似霓裳羽衣舞生死兩茫任天絕西出都門百餘里風(fēng)起雲(yún)涌時代變畫樓西畔桂堂東玉樓宴罷醉和春魂魄不曾來入夢漁陽鼙鼓動地來太液芙蓉未央柳九華帳裡夢魂驚御宇多年求不得不見玉顏空死處春風(fēng)桃李花開日黃埃散漫風(fēng)蕭索玉樓宴罷醉和春怒羞嬌顏映紅脣怒羞嬌顏映紅脣凜凜正氣可禦寒漁陽鼙鼓動地來心有靈犀一點通梨花一枝春帶雨芙蓉如面柳如眉翡翠衾寒誰與共紅消香斷有誰憐風(fēng)起雲(yún)涌時代變芙蓉帳暖度春宵怒羞嬌顏映紅脣三千寵愛在一身錦城絲管日紛紛芙蓉帳暖度春宵心有靈犀一點通玉容寂寞淚闌干拂思悲泣痛心絃春寒賜浴華清池姊妹弟兄皆列土昨夜星辰昨夜風(fēng)風(fēng)聲習(xí)習(xí)夜歸人風(fēng)聲習(xí)習(xí)夜歸人山在虛無縹緲間一別音容兩渺茫山在虛無縹緲間御宇多年求不得轉(zhuǎn)教小玉報雙成六宮粉黛無顏色黃埃散漫風(fēng)蕭索猶似霓裳羽衣舞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回看血淚相和流人間能得幾回聞凜凜正氣可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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