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這間鋪子,我好歹也算是一個小老板了,進進出出,吃喝拉撒都是在這玉器店里,不過當我坐在這的第一個晚上,我才知道,我那個房東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對,你們都沒猜錯。
我這個三千塊租來的鋪子,不但是因為死過人,相傳里面鬧鬼,更是因為這個小巷子里,除了我這個還算正經的玉器店,其他的,簡直就是紅燈一條街。
各種小發廊和按摩院白天鬼影都見不著一個,但一到晚上,那才叫一個熱鬧,那些女孩子全部跑到門口,穿著妖艷動人,看見過路的人,就嬌笑著攬客。
我頓時有些無語,難怪這鋪子這么便宜,畢竟誰都不會像我這么傻,竟然在紅燈區旁邊開什么玉器店,這哪個女人敢帶著自家男人來買玉啊。
余后三個月,我這鋪子可以說是門可羅雀,一單生意都沒搞成。不過我也不急,俗話都說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段日子里,我除了研究天陰書之外,夜里實在無聊,也喜歡到外面去轉轉。
不得不說,我這些鄰居,特別是女鄰居都還不錯,偶爾也會招呼我,讓我進去坐坐,要不然就是問我奇奇怪怪的問題。
“宣弟弟啊,你這鋪子里面沒有鬧鬼吧,你可是在這屋子里住得最久的了。”
一聽這話,我大都是輕蔑一笑,要說這消息傳得最快的,除了茶樓就是青樓,這些紅燈區里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我正好讓她們幫我打打廣告,說道。
“鬼呢,倒是有個兩三只,不過嘛,我既然敢來這里開店,我這玉就是專門用來抓鬼的。你們以后要是遇上什么臟東西,不妨來坐坐,我這玉,可不簡單哦。”
說完之后,我便掉頭就走,這種事情,不能說太多,說太多反而人家覺得你是吹牛,就是要這樣半真半假的,虛虛實實,我這些鄰居才拿捏不住我的老底,說不定真遇上事了就會第一時間就想起我。
這不。
沒過幾天,我本來心里正好有些急了,畢竟兜里就剩一百多了,如果再不開張,我怕是過不了幾天就得餓肚子了,但是生意就是這個時候上門了。
“宣弟弟,忙呢?”
我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我們這巷子里的發廊西施——茜茜。見她穿著一件白色緊身T恤和一條超短熱褲,勾勒出姣好的軀體,我不禁笑了笑。
“鬼影都沒一個,你哪只眼睛看見你宣弟弟忙了。”
茜茜朝我嬌嗔著翻了一個白眼,煞是好看,然后直接坐到我旁邊。
在城里也呆了四個多月了,我可不是以前那什么都不懂的雛兒,雖然還沒有真槍實戰過,但是好歹有這么一大群鄰居,理論知識還是相當充實的。
我和茜茜也不算太熟,她呢,是個洗頭妹,和另外一個小姐妹在巷子里開了一個小發廊,這自然不是光洗頭這么簡單,不但洗大頭,而且還洗小頭。
這巷子里流傳著一句話,茜茜最了得的就是那神乎其神的口技,吹拉彈唱,無所不精。
“怎么,找我有事,是中標了,還是口腔潰瘍上火了。”
我朝著她那對呼之欲出瞄了一眼,微微一比劃,怕是能把我頭塞進去。
茜茜一聽我故意打趣她,嬌笑著就往我身上靠,微喘著說道。
“宣弟弟,聽說你很厲害,這屋里的鬼都被你給抓住了,你可得幫我啊。”
我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想真材實料就是不一樣,怕是我兩只手都掌握不住這規模啊。
“說事說事,先說正事。”
茜茜反正也不是什么良家,自然不會顧忌這么多,幽怨的賞了我一個媚眼,然后撐起身子,趁我不注意直接將T恤給掀了起來。
我趕緊說道。“這大白天的,你是,你是要干嘛啊。”
“宣弟弟,你說什么呢,人家是讓你看我的肚子。”
“肚子?!”
難道是被人搞大了么,我正想湊過去仔細研究研究,屋子里突然響起一道輕哼,我趕緊拉著茜茜就往外面跑。
“宣弟弟,原來你還玩金屋藏嬌啊,怪不得不來光顧我的生意。”
茜茜有些狐疑的朝著我鋪子里望了一眼,畢竟這里面也不像是能藏得住人的地方啊,當然我也懶得解釋。
直到上了大街,我才發現茜茜走光,這可讓巷子里來尋花問柳的男人們眼睛都瞪圓了。
“哎喲,妹子是不是空虛寂寞冷,來哥哥這,保證喂飽你。”
茜茜本來就不是什么良家,頓時一挺胸,笑道。
“洗剪30,洗剪吹300,老板,來玩啊。”
我滿頭黑線地脫下自己的外套丟給她,讓她遮掩住那雄偉,隨后一臉無奈地囑咐道,“你在這等我。”
“宣弟弟,你可是變壞了呢。”
茜茜突然更加貼近我笑道。
“宣弟弟,這回你把人家給治好了,人家使出獨門絕技,保證給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是在玩火啊,趕緊沖回鋪子里,將門一關,點了三炷香插在香爐里,搓了搓手笑道。
“鳶九,我可是正人君子啊,是我這些鄰居太主動了一點,我,我絕對不會干對不起你的事的。”
突然。
鳶九留下的那枚玉墜閃過一道紅暈,就聽到一道宛如銀鈴的聲音。
“奴家知道夫君的品性,不過這些狐媚子也真是,千年前就算是長歌苑的花魁三番四次的相邀夫君,夫君都能坐懷不亂,她們也太不自量力了。”
一聽這話,我腦子里正想著千年前那將軍是他,現在是我啊,我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好男兒啊,不過鳶九既然這么相信我,我自然是有些小小竊喜的,不過轉眼就聽到鳶九又說了一句。
“如果夫君實在忍耐不住,敢和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那夫君可是要小心你的第三條腿兒咯。”
我突然感覺身下一涼,一想起初見鳶九時,她那清冷孤傲的樣子,頓時有些后怕。
“治病,我就治病,我剛剛感覺到了一股陰氣,怕是珠胎暗結,懷了鬼嬰咯。”
鳶九宛如銀鈴的聲音笑了笑,然后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這段日子里,在一個月前,鳶九是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夢境里,然后和我說了一些關于雪域的事情,不過不管我怎么問,她都沒有告訴我明確地方。
說是我現在道行不夠,還不能參合她那里面的事情,說是讓我好好修行天陰書,待到我道行高深之后,才能去找她。
本來這段日子里,黑白無常追她追得緊,她是不可能過來見我的,萬萬沒想到,被茜茜這么一攪合,直接把鳶九給招惹來了,我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啊。
走出鋪子,我一把將茜茜拉了進來。
“茜茜,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客人。”
茜茜一聽我這話,頓時說道。
“宣弟弟,你可真神了,前些日子我還真遇到了一個變態,死活不戴套。”
“然后呢。”
“開始我不愿意,他就非要弄在里面,給了3000塊,不過別說,他那玩意兒是真的小,老娘還沒感覺呢,他就完事走人了。”
茜茜一屁股坐我邊上,眼神朝著我下面飄來飄去,讓我實在是有些坐立難安。
“后來我也吃了藥,但最近總覺得肚子不舒服,夜里做夢渾身冷汗,像是被鬼壓床一樣。每次我剛剛有點感覺,就又完了,搞得我不上不下,接客都沒心思了。”
我微微沉默了一會,茜茜卻是故意湊到了我的懷里,仰頭笑道。
“宣弟弟,你說你要是愿意和我玩上一次,把我喂飽了,說不定我就不想那些事了,要不,讓我陪陪你吧,反正你這也沒生意,就當我免費附送的。”
我趕緊往后面挪了挪,這擦槍走火的事情,可千萬不能碰。于是我跳過這個話題問她,“茜茜,他給你那錢,你放哪兒了。”
茜茜大概這還是頭一回被人給拒絕,有些不爽的從包里拿出了一疊錢遞在我面前,說道。
“這呢,正準備拿來在你這買塊玉呢。”
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錢,冷笑一聲,說道。
“你仔細看看這玩意能當錢用么,你是要咒我早點去死啊。”
茜茜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低頭一看,頓時“啊”的一聲尖叫,趕緊將手里的錢給丟在地上,一下子沖到我的懷里,楚楚可憐的望著我,顫抖的說道。
“宣弟弟,我,我明明收的是錢,怎么,怎么全成冥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