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共住
我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周圍過路人的觀望,而此時情緒激動的我,顯得有絲可笑,我自我嘲諷的說:“也許在這一方面,男人永遠比女人要理智要冷靜吧。”
我轉(zhuǎn)身要走,沈柏騰拉住我手說:“以前怎么就沒見你這么聽話。”
我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說:“怎么?在我的面前你就肆無忌憚,對于別人的話你就言聽計從嗎?”
沈柏騰用命令的口吻說:“聽著,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唯一支配你的人,而除了我以外的人包括我的母親都沒有任何資格,你記住了嗎?”
我眼神發(fā)愣的看向他,有些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朝我走近,抬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說:“堂堂沈家太太,在公共場合哭得如此不顧形象。”他笑了一聲說:“像個什么樣。”
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迷茫又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沈柏騰說:“你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我還沒開口說話,他便將我擁在懷中說:“嗯,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流掉這個孩子了,那我陪你。”
他正要帶著我向走時,我立馬抓住他手臂。抬起臉看向他,他看到我臉上的哀求,笑了出來說:“好了,都當媽的人了,怎么反而比以前傻了,孩子我當然是要。”
聽到沈柏騰這句話,我緊繃的身體終于松懈下來,任由他將我從醫(yī)院領(lǐng)了回去,他將我送到沈家宅子外,見我這么冷的天。還穿得如此單薄,抬手為我理了理衣襟,微微皺眉說:“為了孩子著想,以后出門多穿點衣服。”
又叮囑我說:“回去就別亂想了,好好修養(yǎng)身體,至于另外一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別管會就好,我會主動找她聊,知道嗎。”
我說:“她會同意嗎?她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沈柏騰挑眉說:“她是否同不同意對你有有意義嗎?難道說她不同意你就不生了不活了?她是你的誰,誰允許你這么聽她的話,你應(yīng)該好好去想想,你到底是誰的人,要聽誰的話。”
沈柏騰見我始終一臉呆楞的模樣,拍了拍我腦袋說:“好了,進去吧。”
我脖子僵硬的點點頭,便推開車門出了車內(nèi)。走了好遠回頭去看,沈柏騰的車還停在原地,他正坐在車內(nèi)看向我。
我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入了沈家,一直等我到達自己的房間后,沈柏騰的車才從沈家那條馬路上離開。
第二天沈柏騰便一大早來了一趟沈家,徑直朝著二太太的房間走去,兩個人在房間內(nèi)聊了將近兩個小時,也不知道到底在聊什么,反正沈柏騰進去時滿臉的嚴肅,他再次出來,臉上同樣是不茍言笑。吩咐仆人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后,便沒在沈家多停留,上了車后。車子便離開了沈家。
從那以后二太太便再也沒有和我提起過孩子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再見過面,因為她整天都臥病在床,病情始終不見什么氣色,后祠堂沒有她燒香拜佛,幾乎荒廢了一般。
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的沈家,越發(fā)變得冷冷清清。
除了我每天在花園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以外,偌大的宅子內(nèi)就只有仆人在走走停停。
有的時候連仆人都沒有,這里更像一座無人居住的廢棄屋子一般。
冷清了好久的沈家,在我孩子快兩多月時,因為沈柏騰外出出差,還是新婚里的袁姿因為耐不住寂寞,主動提出要搬來沈家居住,為的自然是來照顧生病的二太太。
仆人來像我請示,我當時正拿著剪刀給房間內(nèi)的花花草草修剪,聽到仆人的話后,拿剪刀的手頓了頓,我看向仆人問:“這是誰的意思?”
仆人說:“是袁小姐細節(jié)的意思。”
我聽了,沉默了良久,問:“那柏騰同意了嗎?”
仆人說:“沈先生自然是同意了,才會讓我們來請示您。”
我說:“既然他都同意了,我還有什么同不同意的事情,既然她有這份孝心,要來照顧二太太,那就來吧,反正她也是沈家的媳婦,這里也有她的一半。”
仆人聽了,說:“那我這就回個電話給袁小姐。”
在仆人轉(zhuǎn)身要走時,我開口問:“對了,她什么時候搬過來。”
仆人看向我說:“說您如果同意了的話,那就明天會搬過來一起住。”
我說:“嗯,那你將西邊那間房間收拾出來,讓給袁小姐住吧。”
仆人說:“是。”
仆人離開后,我繼續(xù)修剪著手上的花朵,一邊修一邊笑了笑。
果然,沒過多久,請示過我的袁姿第二天果真搬進了沈家,她搬來的那天整個沈家終于熱鬧了一些,就連久病未痊愈的二太太都難得下床出來,看到搬家公司將袁姿的東西一箱一箱的搬了進來。
她坐在沙發(fā)上微笑說:“我病都快好了,哪里還能讓你來照顧我啊,搬來一趟多麻煩啊。”
袁姿站在那兒指揮著搬她東西的人,她聽到二太太的話后,便笑著朝她走來,坐在她身邊說:“媽媽,您說的什么話,您如今病還沒痊愈,身為媳婦照顧您本來就是我的本分,再說柏騰現(xiàn)在比較忙,要去國外出差將近半個月,我一個人住在家里也挺無聊的,還不如來這里陪您,給您做個伴。”
二太太蒼白的臉,展開一絲笑問:“你怎么不和柏騰一起去國外出差?也好是當蜜月旅行啊。”
袁姿嘆了一口氣說:“他要工作啊,我不想打擾他,而且您又在生病,我放心不下您,還是待在國內(nèi)好。”說到這里,袁姿臉上染上一絲開心的笑容說:“而且柏騰說等他這次出國回來后,便處理掉手上所有工作,帶我去補個蜜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不著急的。”
想必這段婚姻生活讓袁姿過得很快樂,她比之前開朗了很多,臉色也不在像以前那樣蒼白,透著健康的粉紅,也稍微圓潤了一點,沒有前段時間瘦得那么可怕了。
二太太雖然對于袁姿來陪她這件事情,多少也是有點開心的,可眉間始終帶著一抹拂不去的憂愁,不過袁姿也并沒有注意,而是繼續(xù)在二太太身邊說著話。
二太太問袁姿她和沈柏騰結(jié)婚這兩個月里生活得怎么樣,提到這個問題上,袁姿臉微有些紅說:“當然好,柏騰對我很好。”
二太太追問了一句:“他真對你好嗎?”
袁姿有些不明白二太太會問她這句話,她自然是回答:“他當然對我很好,除了每天工作很忙以外,他都會在早上等我一起吃早餐,有時候如果不忙的話,晚上也會陪我一起用晚餐,反正他事事都遷就我呢。”
二太太聽到袁姿這樣說,眉間那一抹憂愁緩和了一些,她嘆了一口氣說:“只要你們相處得好,就好。”
袁姿見二太太如此感嘆,好奇的問:“媽媽,您在擔心什么?”
二太太回過神來,笑著說:“沒有,畢竟你們兩個人以前從來沒有一起生活過,我是怕你們生活上有什么不相同的習慣產(chǎn)生摩擦。”
袁姿笑著說:“當然沒有,柏騰是一位好丈夫,您千萬別擔心。”
我坐在一旁細細聽著,時不時用茶蓋拂著杯內(nèi)的茶,袁姿陪著二太太聊了一會兒天,便又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繼續(xù)招呼著搬家公司的人輕點擺放她的東西。
二太太趁袁姿離開這段時間,抬臉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還仍舊平坦的小腹上,眉間憂心忡忡。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著問二太太:“怎么了?我胖了嗎?”
二太太沒說話,而是將視線瞟像忙碌中的袁姿,過了好久,她才說了一句:“這段時間你注意一點,等三個月后顯懷的時候,如果她還沒離開,你就搬出去住吧。”土溝狂圾。
我聽二太太如此說,沒有反對,而是笑了笑說:“行,您怎么說,那我就怎么做。”
袁姿搬到這里來后的第一天,我特地吩咐廚房內(nèi)的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我們?nèi)齻€女人共用晚餐,袁姿不斷給二太太夾著菜。
我一個人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我
吃了好一會兒,我心內(nèi)的惡心又涌了上來,便立即端起一旁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想壓下這股難受。
我用了好久的時間才緩和下來,覺得差不多才想繼續(xù)用餐時,發(fā)現(xiàn)本來正在和二太太說話的袁姿正幽幽的盯著我,等我抬臉去看,她已經(jīng)快速的收回視線,滿臉燦爛的微笑對身邊的二太太說:“媽媽,您多吃點。”
二太太似乎沒有注意到袁姿在看我,笑著說:“你也多吃一點。”
兩個人聊了幾句別的事情時,袁姿忽然對我說:“梁笙,我們要不要一起來喝點酒?”
我拿住碗的手一頓,立馬笑著說:“不用,我不喜歡喝酒。”
袁姿說:“今天我剛搬進來,難道你都不愿意陪我喝一杯嗎?”
她認真的看向我。
二太太插話說:“都是女人喝什么酒啊,你酒量不行,喝喝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