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談判
朱文朝著我這方走來,他站定在我面前,看向押住我的保鏢,他問我:“你想好了,他真的不會來找你?”
我冷笑說:“他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朱文說:“那我真的救不了你。”
我說:“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救我。也從來沒有希冀過今天的自己會活著走出這里。”
朱文眼眸冷淡的瞟了我一眼,他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走遠(yuǎn)的背影,便收回了視線,便任由保鏢們押著,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里。只是很平靜,真的很平靜。
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我無能為力的話,那也不能強(qiáng)求,只能按照天意走了。
差不多十分鐘,他們將我?guī)У揭粋€馬場,而童謠和另外三個陌生的人正好賽馬而歸,到達(dá)我面前后,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向我,那馬乖乖停了下來。不斷甩著腦袋。
童謠笑著說:“很遺憾,這場游戲,我賭輸了,原來你真的沒有價值來換取我想要的一切,身為女人,我不得不說,你悲哀得點(diǎn)讓人覺得可憐了。”
我說:“少廢話,你想怎樣。”
童謠剩下這匹馬走動了一下,她馬術(shù)看上去很好,因?yàn)樗晕⑴牧伺鸟R的后背,馬便安靜了下來。
童謠翻身從馬上下來,后面的人也跟隨著下馬,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后。
童謠到達(dá)我面前后。用手中的馬鞭頂著我小腹說:“你說呢。”
我心內(nèi)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我倒是沒什么。可孩子……
童謠見我氣勢沒有之前囂張了。她拿皮鞭的手從我肚皮上收了回來,她說:“放心,我沒這么殘忍,我還給你三個小時,如果三個小時該來的人沒有來,抱歉,任何事情都不好再商量。”
她說完這句話,便將手上的皮鞭往一旁的保鏢身上一丟。
那保鏢正好接在手上。
童謠進(jìn)了休息室,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那里。
之后三個小時,童謠在馬場的休息室內(nèi)悠閑的喝著茶,而我便一直站在外面發(fā)著呆,所有人都在靜心等待著什么。
三個小時眼看著就過去一大半,童謠的下午茶也用得差不多了,她坐在沙發(fā)上招來了一個人,在來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緊接著,那人便從休息室內(nèi)走了出來,到達(dá)我面前后,便給了我一只手機(jī)。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他。
那人絲毫也不廢話說:“童小姐說讓你打一通電話。”
我說:“打給誰。”
那人反問我:“你說呢?”
他也不管我聽沒聽明白,將手機(jī)塞在我手上后,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休息室,童謠從透明玻璃內(nèi)看向外面站著我的我,指尖隔空點(diǎn)了點(diǎn)我手上的手機(jī),又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耳朵,示意我打電話。
我明白她是讓我打給誰,我想了三秒,便拿著手機(jī)熟練的按了一串號碼,電話撥過去后,并沒有人接聽,一直反復(fù)的響著,響到最后,便自動掛斷。
我拿著手機(jī)看了許久,剛想撥第二通號碼,可手剛在鍵盤上按下第一個數(shù)字,我頓了頓,沒有繼續(xù),想著如果有人接聽話,我想,根本不用我自己打過去,此時,我難免在心里嘲諷自己,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到達(dá)這個時候了,我竟然對他還存在一絲幻想。
以前他救我,是建立在對自己沒損失的基礎(chǔ)上,可現(xiàn)在,這是讓他拿整個袁氏來換取,這對于他來說,損失有多大,誰都知道。
他這個利益當(dāng)先的人,怎么可能會用手上的東西來換取我?
那電話打下去還有意義嗎?不過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我沒有再繼續(xù)撥打下去。
坐在休息的童謠看到我一系列的動作后,她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透過鏡子看向我。
我們兩個人對視著,童謠笑了一聲,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面的我走了過來,她站定在我面前后,便抱著雙手問:“怎么了,為什么不打。”
我說:“沒人接聽。”
童謠說:“你這是在放棄自己手上的機(jī)會。”
我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會來,早就來了。”
童謠說:“看來你是一心求死了。”
我說:“我不想死,可你呢?你會讓我活著嗎?”
童謠笑得妖嬈嫵媚說:“說實(shí)話,如果現(xiàn)在不是你對我有用處,早在被我們綁來的那一天給殺掉了。”
我說:“看來,我還要多謝童小姐讓我活到現(xiàn)在了。”
童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她報(bào)出一個數(shù)字,說:“還有半個小時,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圍央估亡。
她扔下這句話,便朝著休息室走了去。
這個半個小時對于我來說并不漫長,甚至是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很快,童謠往我這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鏢便朝著我一起擁了過來,一把將我從地下抬了起來,我剛想尖叫,可尖叫的話語在看到對面樓上站著的一個人時,我又咽了下了。
我眼睛死死盯著樓上的他,他也看著我,可并不打算出聲只是站在樓上看著。
我便如殘廢一般被他們抬到了馬場中央,很快我周圍聚了四匹馬,有人將我放在地下,往我手臂上捆上了繩子,手腳全都被捆綁住后,那些人又將捆住我雙手雙腳的另一端繩頭綁在了馬身上吊著。
四匹馬稍微動一下,我身體的四肢便被馬走動的力道而拉扯著,它們才稍微動一下,我便感覺到了決裂的疼痛。
這種疼痛,讓我根本緩不過神來。
童謠從休息室內(nèi)出來后,便看到馬場上的我,嬌笑了兩聲,似乎此刻的場景是令她有多興奮,她淡笑說:“這兩匹馬可都是上好的烈馬,沈總,您確定來這里只是打算看熱鬧的嗎?”她說完這句話,便滿面微笑的抬起臉睨向?qū)γ鏄巧稀?
而對面樓上站著的男人,嘴角也勾起一絲笑,他薄唇輕啟說:“童小姐好粗魯,身為女人卻有這么重的口味,今天倒是讓我沈某刮目相看了。”
童謠聽到沈柏騰的話后,聲音也越來越甜蜜了,她說:“這是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沈總,什么東西不好拿,偏偏要拿我們看上的東西。”
沈柏騰說:“那么,現(xiàn)在童小姐這是打算怎么辦呢?”
童謠捂著唇嬌笑,笑得花枝亂顫說:“沈總千萬別我這樣說,我并不打算怎么樣,有些東西都擺在了臺面上供我們來選擇,想必今天沈總準(zhǔn)時赴約心里是有了答案?”
沈柏騰笑而不語。
童謠見他沒有回答,臉上的笑一收,眉目便變得萬分陰冷,她一揮手,聲音氣勢十足的說了一句:“開始!”
她這句話一出,拖住我雙手雙腳的四匹馬便有些躁動的亂動著,我感覺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心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般。
站在樓上觀望的沈柏騰,看到這一幕后,并不急,只是緩緩笑著淡定的問:“童小姐要的是什么。”
他剛問出來,那些牽住馬的人動作立馬停住,我身體上的撕裂感也終于緩和了不少。
童謠看向?qū)γ鏄巧系纳虬仳v。
沈柏騰從我一旁的助理拿過問一份文件,舉在手上問:“謠小姐要的是這東西嗎?”
雖然兩個人隔的有些遠(yuǎn),童謠并沒有看清楚沈柏騰手上舉著的是一份文件,可她已經(jīng)才猜到那是什么東西了,她面無表情的臉這才展開一絲柔情蜜意的笑,她說:“看來沈總的意思是要好商量了。”
沈柏騰說:“當(dāng)然,所以童小姐不必這么著急。”
童謠說:“竟然這樣,那就屋內(nèi)請,就當(dāng)我是提前給請沈總吃的感謝茶。”
沈柏騰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不過他在答應(yīng)后,說了一個不過,視線落在了被馬拉住住的我。
童謠自然是哦明白他的意思,她笑著解釋說:“沈總自然也不用著急,既然這件事情好商量,我當(dāng)然也不會動他半分。”
沈柏騰沒在說話,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很快便從樓上走了下來,童謠站在門口等著,看到沈柏騰走到了過來后,她主動迎了過去,朝沈柏騰伸出手說:“一直都久仰了沈總的大名,沒想到我們今天竟然會有機(jī)會見面。”
沈柏騰看向童謠主動伸出來的手,他看了三秒,便輕輕握住了上去,彬彬有禮回了一句:“童小姐的大名我也如雷貫耳,很榮幸今天在這里見到了您。”
童謠笑得連眼睛的瞇了,紅唇在陽光照射下散發(fā)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她并沒有松開沈柏騰的手,而是故作可愛歪著頭天真無邪說:“現(xiàn)在見到了,感覺怎么樣呢?”
沈柏騰打量著她,意味深長說:“驚為天人。”
童謠清脆的笑聲咯咯的傳了出來,她松開了沈柏騰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走,一起進(jìn)入喝杯茶。”
沈柏騰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在說話,隨著童謠一道進(jìn)了休息室。
剩下我一個人被綁在那里動彈不得。
我感覺小腹處陣陣疼痛,又加上今天正好是好天氣,出大太陽,全身上下全都暴露在太陽下,讓人處在一種極度不適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