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眾叛親離
周助理便快速的拿著一個信封上來,放在了桌上。
沈柏騰接過拿在手上看了幾眼,才伸出手從里面拿出來,我微微側臉瞟了一眼,只是一眼,沈柏騰便將照片完整的放了進去。他問:“哪里來的?!?
周助理說:“聽雜志社說。是昨天夜晚有人撥打匿名電話,給了他們地址?!?
沈柏騰冷笑著說:“到底誰這么恨他?!鄙虬仳v說完這句話后。又看向我,問:“你說呢?”
我笑著說:“對于袁姿的事情我不想說,也不想理?!?
沈柏騰笑的意味深長說:“是嗎?”他摸了摸我腦袋,松開了我,繼續看向周助理。
周助理問他:“現在怎么辦?不管嗎?”
沈柏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舉報之人查到了嗎?”
周助理說:“還沒有,用公共電話查人,會有些困難?!?
沈柏騰握著我手,淡淡說:“挖掘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周助理說了一句明白。
沈柏騰又說:“把這些流傳在市面上的照片全部買下來。”他停頓了一下,半晌才說:“寄到袁家?!?
周助理說:“我已經在一家一家雜志社進行收買。”
沈柏騰嗯了一聲。
周助理也轉身要走時,緊閉的辦公室門忽然在這一瞬間被人推開,袁姿紅著眼睛匆忙的走了進來。她剛抬起臉時,看到沈柏騰辦公室內的我,她臉色如遭雷劈,身體僵硬的站在那里,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干。
我嚇得立馬從沈柏騰懷中站了起來。匆匆對他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在我經過袁姿身邊時,她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無法前進,只能側臉看向她,袁姿說:“去哪里。”
我有點慌說:“我只是……我只是來給柏騰送早……”
“啪!”的一聲,落在我臉上。
我愣了。袁姿用手指著我,臉色猙獰說:“你不會的得逞的?!?
我捂著臉,不說話,周助理有點尷尬,大約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隔了好久,才走上來站在我們身邊說:“袁小姐,您……”
袁姿抬起臉看向周助理問:“怎么?你也想來對我進行說教?!?
周助理說:“不是,只是總歸打人不好。”
袁姿紅著眼睛說:“我打人不好?”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指著我說:“這個女人已經往我身上插上數十刀,難道這人我還不能打嗎,還是說你心疼了?!?
她將視線看向沈柏騰。
而坐在辦公椅上的沈柏騰,對周助理說:“先把她帶回去。”
周助理聽了沈柏騰的吩咐,便對捂臉的我說:“梁小姐,我送您回家?!?
沈柏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袁姿身邊問:“我今天早上聽了一個很好的笑話,你聽嗎?”
袁姿聽到沈柏騰的話后,她臉色大變,她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到底是什么,她的氣勢弱了很多,她說:“柏騰,我可以和你解釋的?!?
沈柏騰輕笑了一聲出來,他說:“解釋?和誰解釋?雜志社都直接把照片送到我辦公室來了,你想解釋什么?”
袁姿說:“昨天我真的喝了不少酒,我不知道怎么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你相信我?!?
沈柏騰轉過身背對著袁姿說:“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你爸爸去處理了,多余的話我不想聽?!?
袁姿沖上去,一把拽住沈柏騰問:“你通知我爸爸了?”
沈柏騰說:“那你打算要怎樣處理?”
袁姿大聲說:“你為什么要通知我爸爸?!”
沈柏騰深吸一口氣,對于激動的袁姿說:“小姿,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
一句話,讓袁姿忽然什么力氣都沒有了,她就那樣看著沈柏騰。
隔了好久,她低啞著聲音說:“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哭著笑了兩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她說:“我愛了你這么多年,我以為我們結婚一定會很幸福,可現在,還沒幾個月,我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場噩夢的開始,你問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么會把我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只是做了女人該做的一切,我的丈夫誤會我,不理解我,我的弟弟對我嫉惡如仇,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
袁姿見沈柏騰不回答,又加了一句:“既然是這樣,柏騰,我們離婚吧?!?
我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周助理催促我說:“太太,該走了。”
我反應過來,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淡笑一聲,沒有說什么,朝前離開了沈氏。
袁姿在跑來沈氏找了沈柏騰以后,沒過幾天便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了他,并且讓他簽字,當時沈柏騰拿在手上后,對袁姿說:“你想清楚了?!?
袁姿沒有絲毫猶豫說:“我想清楚了?!?
沈柏騰說:“既然這是你要的,那我就依你?!?
沈柏騰當著袁姿的面,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袁姿拿到手上那一瞬間,徹底傻了,也徹底懵了,不過,她不愿意在此時過多言語,她想保留自己最后一絲尊嚴,便拿著那份沈柏騰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離開了他辦公室。
很快,袁姿和沈柏騰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沈家知道的最早,在他們剛簽完離婚協議的第四天,沈家的仆人便早已經對于這件事情念了起來。
二太太在在得知這件事情后,并沒有反應,但很顯然她中午飯和晚飯都未盡一粒米,對于這件事情自然是無法釋懷。
對于這樣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反應,絲毫沒讓沈柏騰和袁姿的婚姻影響到我。
賈秘書在聽到這件事情后,邀請我出來喝個咖啡,我們兩人坐在咖啡館時,賈秘書微笑說:“怎么樣?是個驚喜吧?”
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說:“還不錯。”我想了想,認真的看向賈秘書說:“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什么要幫我?!?
賈秘書滿臉笑容,語氣輕松說:“當然是您的人?!?
我輕笑著說:“笑話,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過我的人,也更加不會相信你會是我的人?!?
我說完這句話后,便冷冷的盯著她問:“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賈秘書坦坦蕩蕩的看向我說:“如果我和你說,我誰的人都不是,只是單純想幫你呢?”
我說:“事出都有因,我不相信我的人格魅力居然會這么大,讓你如此毫無條件的幫我?!?
賈秘書說:“我只問你一件事情?!?
我說:“什么事情?!?
賈秘書說:“朱助理真的死了嗎?”
賈秘書再次提起朱助理,這倒讓我沒緩過神來,時間過了這么久,我竟然忘記了他的存在,我說:“你怎么突然問我這件事情了。”
賈秘書死死的盯著我問:“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我說:“死了?!?
賈秘書瞳孔猛然睜大。
我說:“當時我親眼看到他了他的尸體,確認了他已經死亡?!?
賈秘書搖頭說:“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我端著咖啡杯平靜的說:“怎么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難道我還會騙你嗎?他確實已經死了。”
賈秘書根本無法從我的話內回過神來,隔了好久,我冷笑一聲說:“你喜歡他?!?
她剛想否認,我開口又說:“不然你為什么幫我,又為什么如此關心他的死亡?”
被我看透后,賈秘書似乎不打算否認,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狠狠喝了一口,她低下頭,喘息了好久說出一句:“我沒想到他會死?!?
我說:“任何人都沒想到。”
她說:“沈柏騰把他殺了嗎?”
我有些不確定的說:“應該是?!?
賈秘書笑了一聲,沒說話。
我們兩個人都暫時性的沒說話。
賈秘書轉移話題說:“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
我看向她,并不說話。
賈秘書從公文包內拿出一份文件給我,我伸出手接過,當我看到里面的資料后,將文件往桌上一拍,笑著說:“什么意思?!?
賈秘書說:“我查了你那段時間所輸的藥物,發現輸的液全部都很單一,用的藥也和流產這方面沒什么關聯,我可以很斷定你是假懷孕。”
我笑意盈盈的說:“查我?”
賈秘書對我說:“你以為沈柏騰沒有懷疑過嗎?其實當時我去查這件事情大的時候,沈柏騰就找人去查了顧敏之這個醫生,和你所有用過的藥,雖然你的藥水瓶子內全部灌的是葡萄糖,如果不仔細去觀察,根本查不出來什么,可你疏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將空掉的藥瓶進行妥善的處理,那天在我查完你用的藥后,沈柏騰的人便去醫院的垃圾桶內去搜查你所用過的藥品,他們拿瓶子內剩余的藥水進行了化驗?!?
賈秘書看到臉色微變的模樣,她笑了笑說:“不過,我早就在沈柏騰來查之前,替你把用過的藥瓶全部都換了,里面的藥水不是葡萄糖,而是貨真價實對產婦有益的藥的?!?
賈秘書說:“不然,依照沈柏騰這樣精明的人為什么無法得知?你流產的日子太過湊巧了,正好選在他出差無法歸來的時候,其實對于你來說,你完全可以瞞過所有人你懷孕的事情,可又很湊巧,本來和這件事情毫無關系的沈博文,卻知道了,而沈博文知道的后果那邊是袁姿知道,你故意在婚禮上拒絕和沈博文喝酒,還故意露出馬腳和沈博文說了一句你身體不適,戒酒了。役每協巴。
女人戒酒,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那天也有可能正好是月事來臨無法喝酒,第二,那便是你懷孕了,無法喝酒。
如果是月事來了的話,你對沈博文應該說,這幾天無法喝酒,他一下就會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聯想到第一種可能后,就絕對不會去與第二可能進行聯系。
可你卻告訴他你身體不適,長久的戒酒了,這擺明就是告訴他,你懷孕了,不能再喝酒。
這話聽起來沒什么分別,里面卻大有乾坤,沈博文收到你給的訊息后,為了挑撥袁姿和沈柏騰的消息,自然就會去轉告袁姿,那個時候沈博文也只是在懷疑中,他并未確定,而身為女人的袁姿自然是要對這件事情進行百分之百的確認,于是她主動和沈柏騰提出要來沈家居住,借照顧二太太為由,來對你進行調查,你利用寺廟的事情,讓袁姿徹底確定了你懷孕的事情,一步一步引誘袁姿來害你,到最后,她啞口無言,她無力反駁,她害你的事情,成為了不可否認的事實,讓人更為拍手稱贊的事情,那便是袁長明。
你非常了解袁長明是一個怎樣的人,在你流產后,你的一切事務全部都是他辦理的,他是一個很好的保密者,他又是一個很好的證人,他不會對你任何事情進行懷疑,包括很明顯的疑點。
他反而還會死命維護你,根本讓人無縫可查。
你讓袁姿和袁長明反目成仇,讓沈柏騰和袁姿的婚姻關系幾度陷入一種危險境地,又博得了沈柏騰對你的愧疚,袁姿在短短時間變成了一個眾叛親離的人,至于袁長明,我想你應該是自有打算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接下來的一步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嘴角的笑容漸漸冷卻下去,我說:“看來,你對我的事情還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賈秘書說:“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對我有諸多猜測,可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泄露你任何事情。”
我說:“為何啊。”
賈秘書說:“因為我說過,我是你的人,我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我說:“理由?!?
賈秘書略帶憂愁的看向我。
我說:“為了朱助理?”
她說:“我知道,他對你非常忠臣,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讓你坐穩沈氏的位置,我想幫他完成這個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