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有何不可
正當我在為了他的解釋而大感驚訝時,沈柏騰圈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他說:“很多天都沒有出門了,今天不如跟我出去走走?”
我本來想說不想去,可沈柏騰已經將我從床上抱了下來。將我的衣服遞給了我,我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在房間內待得也確實太累了,便接過他手上的外套穿好,隨著他出了醫院,他帶著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我以為是我們兩個人隨便吃飯,可誰知道剛走到包廂門口,里面便有一個女人推開門,滿臉笑容的對我身邊的沈柏騰說:“沈總,您來了。”
沈柏騰牽著我,也彬彬有禮的笑著回了一句:“趙小姐等很久了嗎?”
趙成歡落落大方笑著說:“沒有,知道沈總有點事情耽擱了,非常能夠理解。”圍歡歡巴。
兩個人在說話間,趙成歡看向被沈柏騰牽住的我。凝眉問:“這位是……”
我剛想自我介紹,沒想到這個女人也認識我,竟然主動握住我的雙手笑著說:“你是梁小姐吧?你好,我是趙成歡,趙云是我的爸爸。”
我愣了一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沈柏騰電話內的趙小姐,還是袁氏第二股東趙云的女兒趙成歡,這倒是讓我意外了一會兒,沈柏騰見我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笑著提醒了我一句問:“怎么,傻眼了?”
我不明白沈柏騰帶我來這里是什么意思,不過我還是回過神來,維持著自己良好的分度同樣對趙成歡伸出手笑著說:“趙小姐。您好。”
趙成歡握住我的手后,便高興的引著我和沈柏騰進去,在我們即將跨過門口的臺階時,沈柏騰低聲叮囑了一句:“小心腳下。”我看他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腳下的階級,便也點了點頭,隨著他的步子進入房間。
原來吃這頓飯的不止沈柏騰和趙成歡,還有趙成歡的父親和王凱都在,他們看到沈柏騰來了后,便雙雙起身來迎接沈柏騰,可沈柏騰對于這兩個人都還算客氣,出聲讓他們別太客氣。坐下便好。
沈柏騰便最先安排著我坐下,并且還為我將椅子給拉開,在我坐下去時,沈柏騰還低聲詢問我椅子的告訴是否舒服,需不需要讓服務員增添一個墊子,這段時間我也習慣了沈柏騰的轉變,所以他的好脾氣好耐心還有絕對細心的體貼在我眼中也變得見怪不怪了,可在趙云和王凱眼里,沈柏騰是什么人?在商場時大多人都是遷就他,什么時候見他如此遷就過別人?而且遷就的還是一個女人,他們眼睛內自然是難掩驚訝,并且還好奇的打量著我。
那樣的眼神,好像要從我臉皮上盯出一朵花一般,讓我有種不自在之感,但還在,他們都算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各個又都是人精,自然沒有太長久的關注我,其中的趙云迫不及待對沈柏騰說,袁長明已經于昨日重新進入袁氏工作,還打算將袁氏進行整頓重組這種事情問他是否知道。
沈柏騰聽了沒有半分意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后,給我倒了一杯蘇打水,他遞給我后,便對趙云說:“這不是遲早的事嗎?袁氏本來就是袁江東留給他的,而且袁江東死后的大部分股份全部給了袁長明,他進入袁氏工作,想要整頓袁氏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趙云說:“沈總,這可就錯了,您別太放松警惕了,雖然袁長明這個人沒多少本事,可袁江東在死前,早就讓韓信盧文張炳義這三人扶持他,只要有這三人在,袁長明順利接手袁江東的位置是遲早的事情,袁江東執掌袁氏這么久,根基早已經深入骨髓,袁長明以前很抗拒接管袁氏,可這段時間他頻頻和張炳義韓信盧文這三人接觸,就可以看出他現在對袁氏可沒有以前那么淡然了,明顯是想要袁氏攥在手上。”
王凱在一旁聽了,也說:“我昨天也見到了袁長明,還別說,這小子看上去似乎比以前變了,以前總是一副小毛孩的模樣,昨天竟然一臉穩重,一看到讓人參不透他心思了,莫不是他以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當王凱說完最后一句話時,我正好在和開水,聽到扮豬吃老虎那詞時,我竟然嗆了一下,導致被口中的一口開水給嗆住了,握住杯子便捂著嘴巴劇烈咳嗽了出來。
本來正在認真聊著天的幾人,被我突然的咳嗽聲吸引了過去,就連一旁坐著的趙成歡都看了過來,見我眼睛都咳紅了,關切的問了一句:“梁小姐,您怎么了?您沒事吧?”
我反應過來,立馬抬起臉來,捂著胸口,用力忍住嗓子內的瘙癢,對趙成歡笑著說:“哦,沒事,只是不小心喝多了,把自己給嗆住了。”
沈柏騰端過我手上的杯子,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我,眉心微皺問:“好點了嗎?”
我用紙巾捂著自己的唇,清了清嗓音說:“沒事,只是嗆了一下而已。”
沈柏騰看了我一眼,大約是見我披散的頭發將我臉龐擋住太礙眼了,便順手從肩膀上順了起來,放在好在肩后,撫摸著我的腦袋說:“這里有酸梅湯,需要來一碗嗎?”
我剛想搖頭,又覺得肚子內空蕩蕩的,又想吃點東西,便點了點頭。
沈柏騰這才招來服務員點了一碗熱的酸梅湯,又為我點了一些小蛋糕,我這邊好了后。
對面的王凱忽然對沈柏騰問了一句:“沈總,恕我冒昧問一句,梁小姐和袁長明似乎……”
王凱后面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但聰明的人都能夠會意出他的意思,沈柏騰執杯的手停了停,他看向王凱問:“王總是有什么疑問嗎?”
王凱立馬笑著說:“我自然沒有什么疑問,只是梁小姐和袁長明的關系非常的尷尬,兩個人是夫妻,您將她帶來這里,終究是有些不妥吧。”
王凱的這句話多少帶了一絲不客氣,我想大約是剛才他們在聊起袁長明時,我突然被嗆住這件事情引起了他們的懷疑,袁氏的高層幾乎都知道我和袁長明的關系,而沈柏騰現在又和袁長明是敵對方,他在此時如此堂而皇之帶我出席他與袁氏股東之間的密聊,我的身份自然就顯得非常尷尬了。
沈柏騰對于王凱的話,不怒反笑,他說:“她與袁長明已經處在婚姻接觸的狀態,肚子內懷得也是我沈柏騰的,王總這是在擔心什么?擔心一個女人會出賣你們嗎?還是說王總是信不過我?”
王凱有些尷尬的笑著說:“哈哈哈,沒有,沈總誤會了,我怎么會信不過您,而是梁小姐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尷尬,所以剛才多嘴問了一些不該問的話。”
趙云在一旁瞧見了,立馬打圓場笑著說:“王總,你也真是,咱們都和沈總認識多少年了,你忘記當年袁江東要將你驅逐出袁氏時,是誰拉了你一把嗎?沈總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身邊的女人當人也信得過。”
王凱只能笑著說:“剛才確實是我多慮了。”他抬起臉看向我說:“梁小姐,請您別見怪啊。”
我自然也笑著回答說:“沒關系,我的身份確實尷尬,王總會擔心也是人之常情,這并沒有錯。”
兩方都虛情假意相互道歉后,這話題才被掐掉,只不過之后誰都沒再提袁氏的事情,王凱對于沈柏騰帶我來的這個舉動,明顯是有些不高興。
我也很疑惑,沈柏騰為什么要帶我出席這樣的飯局,這畢竟是很私密的事情。
這場飯局散掉后,王凱最先一個人走了,剩下沈柏騰和趙云留在后面,在趙云松沈柏騰出飯店時,還對沈柏騰說,讓他別計較趙云今天的態度,他只是疑心病重而已,是沒有其余想法的。
沈柏騰漫不經心的聽著,半晌,低笑說:“趙總別擔心,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趙云聽他這樣的話,也終于放下心來,便送著我們上車,車子往回去的路上開后,沈柏騰嘴角的笑收了下來,他抬手握住我放在腿間有些涼的手問:“在想什么。”
我說:“我在想你為什么要帶我來參加這個飯局。”
沈柏騰說:“不是怕你誤會我和那位趙小姐的關系嗎。”
他輕描淡寫的說。
我冷笑的說:“其實你也是怕我會背叛你吧?所以干脆將我拉成你一隊,而我自然不可能在得知你所有事情之下,還去背叛你,到時候有什么東西泄露,就等同找死不嗎?”
沈柏騰低眸笑著看向我臉說:“怎么把我想得這么壞。”
我說:“不是嗎?”
沈柏騰說:“我這是減少你的為難而已,免得下一次,你還在我和袁長明之間抉擇不定,倒不如我最先選擇,將你放在身邊,讓你沒有機會選擇了,也好減少你操心。”
我說:“你真打算拿下袁氏?”
沈柏騰說:“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