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也來這吃飯?”牧玖笑自來熟的拉著二寶進了廂房,巧妙的將愛卿二字換成了老師。顯然,是不想身份被太多人知曉。
白離蕭愣了一下,隨即關好門,看了牧玖笑旁邊的二寶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當然了,這些牧玖笑都沒發現。
“是。不過陛下現在不應該在宮中批閱奏折,怎的會出現在這?”
“呃。。。”牧玖笑撓了撓頭斷斷續續道“我……微……微……微服……私訪。”
或許是對白離蕭有些別樣想法,加之白離蕭是帝師,牧玖笑沒來由的有種,做錯事被老師捉到的感覺,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那種!
“嗯?”白離蕭坐在桌邊拿起茶杯,微微皺眉,發出了嗯的一聲。
“好吧……”牧玖笑垂頭喪氣的看著白離蕭。似是不明白白離蕭怎么這么機智。
“老師真聰明,我其實是跑出來玩的。畢竟很久很久都沒出過宮了。”
牧玖笑又用起了裝可憐這招,但還是一半一半,真話也沒多少。
“陛下如今貴為天子,如此之做,恐怕不妥吧?”平平淡淡的語氣,沒有太多起伏的態度,也未曾因牧玖笑的身份而恭敬謙卑。這明明是大不敬的態度,然,在牧玖笑眼里,卻是最喜歡的。她,是個現代人。
“沒事的。”牧玖笑將手里的扇子放在桌上,跨坐在椅子上,很沒形象的拿起桌上的糕點放進嘴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吃東西。
“你現在是陛下,不是皇子。”白離蕭端著茶杯,若有所思道。
“知道啊。這有區別呢?”牧玖笑吧唧吧唧的吃著東西。
看到這一幕,二寶只想為他這主子默哀。表示,他這主子,明顯沒搞清白離蕭到底是什么性子,還這么吊兒郎當。他到底知不知道,帝師是干什么的?
“知道就回去好好看史書,不要隨意出宮,要明白,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南楓。”白離蕭放下茶杯,起身望向窗外。
這態度就是趕人吧?不過,牧玖笑沒看懂。
“偶爾出宮沒事的,體察民情才能更好的當好陛下啊!”
“陛下,你也知你是陛下。”白離蕭依舊望著窗外,背對牧玖笑和二寶。
“啊。怎……唔。”么呢
“白大人,奴才先帶陛下回宮。”
牧玖笑還想說什么來著,卻被二寶捂住嘴拉出了白離蕭的廂房。
“二寶,你干嘛呢?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出了醉月樓,牧玖笑才睜開二寶的鉗制。
“主子,你真沒發現白大人生氣了?”二寶低頭有些汗顏道。
“生氣了?我怎么不知道?”牧玖笑皺眉的撓頭。
因為你蠢,二寶在心里默默吐槽。
“是生氣了,帝師顧名思義就是輔佐帝王。如今你打著微服私訪的名義出宮游玩,還當著白大人的面說出來。我的好主子,你別這么天真行不?”二寶雙手抱肩,沒好氣的白了眼牧玖笑。
“!”牧玖笑用扇子扇了會風,又白了眼二寶,轉過身走了。直到走出
很遠,才邊走偏頭道“二寶,你什么時候那么大力氣了,我都掙脫不開你的鉗制。”
二寶僵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大了幾歲,自然力氣也就大了。”
“欸?好吧。”不知不覺二寶都跟她兩年了,而她也來到這個世界六年了。也不知道月夭和江淺怎么樣了。本想著及笄之后就去找他們,現在怕是又要往后推了。也不知他們還記得她不!
我的主人,你還真是,好騙呢。
“對了!”牧玖笑突得停住了腳步,轉身掃了下二寶全身上下,才道“二寶!我買的東西呢!?”
后知后覺的牧玖笑,終于發現二寶身上少了點什么了。他同出來時一模一樣,沒帶任何東西。
“東西?”二寶愣了會“貌似在醉月樓那不記得拿了。”
“啊啊啊!!花了我銀子的!!”牧玖笑跺著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二寶。
現在回去拿,且不說慕容墨會不會給她,現在回去,不被他打死也得半死!
“也沒花多少錢啊。”二寶撇了撇嘴。想不明白一國之君為嘛這么小氣。
“不知道積少成多嗎!?”牧玖笑用扇子敲了下二寶的頭。
“你回宮后,宣慕容少爺給你帶進宮不就行了?”二寶抱著頭委屈道。
“也對哦!”牧玖笑用扇子抵著下巴“看不出二寶你還蠻機靈的嘛!”
“走起,回宮去。”說完,又晃著扇子朝皇宮走去。
這廂牧玖笑同二寶走在回宮的路上,那廂白離蕭還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琥珀,你出來。”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將暗處的琥珀叫了出來。
“主子。”琥珀一身黑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與一襲白衣的白離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信上所說,那邊似乎有些異動,你回去一趟,囑咐天歆,該殺的就殺了,不必過問本宮。還有,走之前,先傳信給玥,讓他安守本分。”白離蕭一手背后,一手伏在窗沿上,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
“是。”琥珀點頭“可是主子,如今你內力全封,屬下離開后是否派陵叩來替屬下。”
“不必,陵叩性子不夠沉穩,現雖內力全封,自保還是可以的,況且,如今狼都死了,剩下一匹羊,又有何懼?”白離蕭側頭道,明明仿若謫仙,說出來的話卻冷血無情。
“主子說得在理,不過,那南玖笑的斷袖之癖傳言甚多。萬一。。。。”琥珀盡管覺得白離蕭說的在理,不過想到牧玖笑的斷袖之癖,也不禁擔憂。要是那人用強怎么辦?總感覺,那人對主子不懷好意。
“你放心,他,還奈何不了本宮。”不過是匹羊,還是匹沒有角的羊,有何可俱?
不是他白離蕭自信,而是,南楓有此帝君,滅亡乃是天道。
這時的白離蕭不會知道,如今的處心積慮,會給他未來的追妻之路增加多少障礙。當然了,世上難買早知道,現在該看的是當下。
“是。屬下會盡快趕回。”琥珀說完,便閃身離去。
“南,玖,笑。呵,簡直愚昧無知。初登帝位,還
不怕死的出宮。天賜良機嗎?”白離蕭關了窗戶,坐回了先前所坐的位置。
突然看向剛剛牧玖笑坐過的位置,不可的皺了下眉。
“臟了,該換了。”好一會,才自語。
他,可是個有潔癖的人外人碰過的,該丟了呢。
咱再看慕容墨這邊。
牧玖笑走后,慕容墨沒有追出去,而是坐在廂房內。
"阿墨,到底是誰?"慕容墨一直糾結于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聽牧玖笑喚過這個名字,
"這張臉,當真一模一樣不是?"慕容墨扶上自己的臉。
從那晚分別,回去后他也想了很多,覺得他說得似乎挺在理的,本想下次感謝于他,卻不想,與他再見面,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明明那晚他還說無意于皇位的不是么?而父親的話更讓他大吃一驚,先皇早向他表明,有意傳位于南玖笑。
他想不通為什么,也不明白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所以在看到他時,才會頭腦發熱的請他到醉月樓吃飯,本想讓他告知自己那晚發生了什么,結果,他卻只是撒潑打諢,沒一句實話,亦或許,他不如表面那么簡單?
事實證明,慕容墨小朋友想多了。牧玖笑還真就是不知道。壓根就不是撒潑打諢。
東姬國七皇女后花園內
"月夭,你倒是越發妖孽了?"說這話是的江淺,不對,現在應該是姬淺才對,東姬國的七皇女。
"呵,七皇女殿下過獎了。"月夭一襲相間紅粉衣站在桃花樹下,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多數的南宋文人一般。然,正是因為皮膚白皙,更顯得他雙唇像涂了胭脂一樣,雖如此,卻也不女氣,反而凸顯了他的相貌,在這女尊國,著實是難得的美人了。
"你能正常點不?"姬淺甩了下衣袖,不注意形象的拉著月夭衣領吼道。
"是七皇女殿下不正常在先,臣似乎沒什么錯。"月夭淡淡的撇著姬淺,順道用手挪開了姬淺的手,整了整衣服。
"啊!!"姬淺沒好氣的白了眼月夭。這丫的!處處壞她名聲,說什么青梅竹馬,一男子居然這樣,簡直死不要臉!萬一她小相公回來后知道這,不嫁她了怎么辦?真是的。
"七皇女殿下怎么了?"月夭伸手摘了一枝桃花,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那動作說不出的妖孽。
"月夭,你到處說我兩的關系,母皇知道后,萬一賜婚了怎么辦?"姬淺有些著急道。她可不要月夭做她相公。
"不會的。現在朝堂局勢紛雜,她是不會將你我賜婚的,畢竟我如今已是大半個月家的掌門人。"月夭自信言道。
"那你為何還散播謠言?"她就不明白了,散播這謠言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想趕蒼蠅罷了。"月夭說完,將桃花丟在了地上,便轉身離去。
他還沒找到他,怎可讓別人臟了身子?
"蒼蠅,呵。"姬淺重復了蒼蠅二字,一會才了然,說得是她那兩位皇姐。
急了嗎?呵,慢慢來。她江淺,從來不是弱者。父君的死。她不會忘。死,也不會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