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陛下很忙啊。"白離蕭看了眼離去的月夭,面上盡量讓自己平靜,不去想剛剛看到的事。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牧玖笑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了一般。
尼瑪,為什么會有一種被抓奸了的感覺!牧玖笑心里默默吐槽著。
"這與臣無關(guān)。"一瞬間,白離蕭的臉色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溫和平靜,謙和有禮。仿佛剛剛那帶有怒氣的話語不是他說得一般。
原本還在心中努力措辭想解釋的牧玖笑,被這么一句話,瞬間堵的啞口無言。
心中那因著剛剛白離蕭一絲隱約的怒氣而泛起的樂意,也被這一盆冷水僥得蕩然無存。
不在乎,所以無關(guān)么。
"哦,那白大人找朕可是有事。"
在不在乎的情況,有什么勇氣再去熱絡(luò)。最終的千言萬語,就也只能是,白大人找朕可是有事。
"大殿那邊西齊使臣,想見見陛下。"白離蕭聲音淡淡的。
本是讓人很舒爽的聲音,而今卻聽來那般的讓人不爽。
"西齊的使臣?"施裕那一行人?見她干嘛?又沒什么交集,奇怪了!
"對。"白離蕭應(yīng)道。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朕等會就到。"牧玖笑沒有吊兒郎當(dāng),只是淡淡開口
"是。"說完,白離蕭便自行退出了。
他覺得他自己是在作死,沒事自己找抽來請他去那邊,他怎么可以和那月夭那般做,這樣至藍(lán)玥于何地???
出了門的白離蕭,將自己的不對勁全歸咎飯了為藍(lán)玥不平上面。
全然不覺他是因為一直圍著他轉(zhuǎn)的人,突然不理會了,而生氣了。
人,就是這么的不自知,總是要失去后才明白。
白離蕭離去后,牧玖笑整理一下衣冠,就出了鸞鳴閣的房間,去往大殿了。
讓牧玖笑無語的是,到了大殿,那施裕僅是看了她一眼,就說沒什么事了。這讓牧玖笑很是不解,這使臣是瘋了嗎?
隨后,這宴會沒過多久,就散了。
臨散場時,月夭將一張小紙條給了牧玖笑,有不少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但都心照不宣。
南楓陛下的荒唐,經(jīng)此一次,怕是更加的聲明遠(yuǎn)揚(yáng)了。
夜,夜的那么美麗。忙碌了一天,人都開始慢慢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鸞鳴閣中
"陛下,今日同月夭見了面后如何?"二寶將洗腳水放在床下方,抬起牧玖笑的腳,放入水中清洗,動作輕柔。
"還好吧。"牧玖笑雙手放兩側(cè),看著為自己洗腳的二寶。
今日見面應(yīng)該算的上還好吧,除去前面的不愉快,別的都還是很好的。
"呵呵,是嘛。"二寶低著頭,用手洗著牧玖笑的腳,笑了聲。
"嗯,對了,那個月夭還給了我一張紙。"同二寶對話的牧玖笑忽的想到,宴會散去時,月夭塞進(jìn)她腰封的紙。
帶著疑惑,牧玖笑將紙張?zhí)土顺鰜?,在二寶的注視下打開了紙。
"明日午時,醉月樓門口見。絕筆,夭。"上面還畫了一顆愛心。
二寶沒看懂那顆愛心,她看懂了,那是她以前教給他的東西。被用到自己身上怎么那么別扭,月夭居然看上他了,太不可思議了好伐!
"月夭是在約陛下出宮,
會不會有危險?"二寶將牧玖笑的腳抬起,用布擦干。
"不會,他不會傷害我。"二寶這么問,牧玖笑想也不想的就回到了這個問題,傷害她,毫無疑問,知曉她是牧玖笑的月夭,絕對不會這么做。
"知道了。奴才先告退了。"二寶應(yīng)了聲,隨即端著洗腳水出去了。
另一頭驛館中
月夭坐在桌前,回想起早些時候,牧玖笑看見白離蕭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那種緊張感,不會錯的,害怕,那么一瞬,他是怕的。
"看來,白離蕭的事,不是流言呢。"月夭想了想,自語著。
"人已尋到,龍體安康。"
糾結(jié)了許久,月夭用筆在紙上寫上了八個字,隨即走到窗前,招來了信鴿。
本是不想這么早告知的,可是,不得不呢,白離蕭,身份很是可疑啊。
這邊月夭糾結(jié)于牧玖笑的事情。
那邊
"皇兄!我們晚些回國好不好?"蘇明月在蘇漠的房間里祈求道。
"不行,宴會已經(jīng)過了,明日便啟程,這是毫無疑問的。"蘇漠看著不停搖晃著他衣袖的妹妹,用著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說道。
"為什么!?"蘇明月郁悶道,為什么這么沒有商量的余地!!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蘇漠非常鄙視的看了眼蘇明月。
今日宴會上,她倒是有心想找慕容墨搭話,慕容墨卻只是官方語氣,甚至連正眼都沒給過她,由此看來,慕容墨要不是個斷袖就奇了怪了!畢竟,他妹妹不說國色天香,卻也是傾國傾城。熟視無睹,不是斷袖,大概就沒別的理由了!
"皇兄,我今日也看到了那南楓陛下,她也沒什么特別出眾的,你怎么就不肯相信你妹妹我呢?"蘇明月今日坐在宴席上,對于南玖笑的樣貌還是記得很清的。很邪氣的一個人,一看人就不是安分的,要說以往,這人一定很對她的口味!可換成情敵就不一樣了,怎么看,怎么討厭!
"不是我不肯相信你,而是今日你也看到了,慕容墨從頭到尾,連個正眼都沒給你,你還認(rèn)為你有機(jī)會?"蘇漠對于自家皇妹這么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很是無奈。平日看她挺聰明,怎么這件事就是看不清呢!
"不過是一次失敗,這算不了什么,只要皇兄你可以多留幾日,我一定可以將他招為駙馬!"蘇明月滿懷自信的言道。
"對不起,沒那空,你要想怎么想都無所謂,但是,明日必須回國!"慕容墨是個斷袖,這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起碼在他看來是這么回事,回國之后他得趕緊同母后商量商量,不能再讓她這樣玩下去了!否則,指不定弄個什么駙馬回去。
"皇兄,你這人怎么這樣?說不清的!"蘇明月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說不清就別說,回去睡覺去,明日早點啟程,回了國,皇兄給你找位疼你愛你的駙馬。"蘇漠軟聲道,無論誰都好,慕容墨是絕對不行的,守活寡的事,她樂意,他還不樂意呢!
"皇兄,你這就是專治!"說完,蘇明月又一次滿肚子怨念的離開了蘇漠的房間。
"若。"蘇明月氣呼呼的樣子,讓蘇漠莫名的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fā)生些什么事,便想著叫出自己暗衛(wèi),讓自己安心些。
"主子。"若出現(xiàn)在蘇漠的面前,頗為恭敬道。
"你去
給本宮跟著公主,若她有離開的想法,將她打暈。"蘇漠覺得,他那寶貝妹妹定然不會那么聽話,遇到不滿意的事就離家出走,可不是第一次了,這會不在北漠,他可得以防萬一才行。
"是。"若領(lǐng)命便退下了。
"明月這般不撞南墻不回頭,真的是。"蘇漠打開驛站的窗戶看著外邊的月色,搖頭喃語。
再來看看西齊
"兩位小主子。"施裕見著白離蕭和藍(lán)玥的到來,恭敬的行禮。
"嗯。"
"嗯。"
二人都只是應(yīng)了一聲。
隨即開口的是藍(lán)玥"你今日叫那人,來看了一眼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們嗎?"
"不,怎么會。"施裕彎腰搖頭。
"屬下是百分百相信兩位小主子的,只是那位不信,屬下也是沒辦法。"施裕語氣盡是無奈。
"呵,你們什么時候走?"相對于藍(lán)玥心情起伏,白離蕭就顯得淡定了許多,只是輕笑了一聲,平靜的問道。
"明日即走。"還確認(rèn)的都確認(rèn)完了,弱冠之禮也過了,自然該早點回去復(fù)命。
"知道了。"白離蕭點了下頭。后對著藍(lán)玥道"玥,走了。"
不要懷疑,他們是從窗戶用輕功走的。
出了驛站,先是回了白府
"蕭,你給我說清楚,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書房里,藍(lán)玥的聲音有些激動。
那一眼,是為了確認(rèn)那毒,不是么!為什么他下的毒,那人要確認(rèn),這樣想來,就只有一個原因,毒是那人要求的!
"毒,是我下的。但是那人是那般吩咐的。"白離蕭語氣有著些許無奈。他現(xiàn)在別的都不需要想什么,唯一的便是,徹底擺脫那人的控制
"所以,你即警告我,卻又不攔我?"藍(lán)玥開口問道。
"剛開始是想那人死的,可你這般護(hù)他,我也只能一再提醒于你。"想那人死,剛開始,到之前,他都是那個想法??啥?,真的是越來越不確定了,是因為玥嗎?
"蕭。我要救他。我知道是誰盜了染荔。"藍(lán)玥定定的看著白離蕭,他要救他,即使那人要他(牧玖笑)死,他也要救他!
"誰?"白離蕭詫異道。這么快就知道了。是誰?
"東姬國的丞相,月夭。"藍(lán)玥言辭清晰道。
"月夭。"一提起這名字,白離蕭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該不該說?算了,還是不說了。
"對。"今日他見到月夭,他耳邊有小紅痣,他也有能力潛入冥宮,要知道,他可是墨樓的主子呢。
"你真的做好敵對的準(zhǔn)備了嗎?"靜默了一會,白離蕭開口問了聲藍(lán)玥。
"敵對?同我們出師那日起,我便發(fā)誓,此生不共戴天。"他們背后之人,正是教養(yǎng)了他們幾年的師傅。一位,讓他們深惡痛絕的師傅。
"不共戴天,呵,玥,我會幫你的。"白離蕭笑了聲,這樣的他們,仿若又回到了之前,有了共同的話題,共同的目標(biāo)。
"謝了。先回了。"藍(lán)玥道了聲謝,隨即離開了。
"有些事,難道真的,命中注定嗎?"白離蕭看著書桌上的書,恍然想起了之前一個算命先生的話語。
"奇怪奇怪,你命中注定和別人共妻,當(dāng)中還摻了前世之因。且姻緣多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