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御空飛行。”天河有些驚訝,普通的修士可以借助各種靈寶在空中飛行,但是像江海這樣不借助任何靈寶飛行,必須要地仙境的修士才能做到,而且御空飛行耗費靈力巨大,初入地仙境修士沒有大事,也不會輕易使用。
擂臺賽中地仙境修士不是沒有,但是大家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上臺,一來是節省靈力,準備比賽,更多的則是對對手的尊重,江海如此高調的上臺,只能說明他完全不把天蓮放在眼里。
天河忙看向天蓮,此時天蓮咬緊嘴唇,握緊雙拳看著對面的江海,天河心里暗道糟糕:看來,江海這種出場方式已經激怒了天蓮。
此時擂臺執事宣布比賽開始,江海斜著眼看了一眼天蓮,首先說道:“這位應該是陣法門的天蓮師妹吧,看你是女流之輩,我不想傷你,還是自己認輸下臺吧。”江海一上臺就是挑釁,天蓮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天河一聽就知道要糟,天蓮在陣法門被譽為“陣法小魔女”,何曾受過這種侮辱,要是江海不說這些話,天蓮也許會按照天閑的安排,主動認輸,但是江海如此輕視于她,只怕她不會那么容易下臺了。
果然隨著江海話音剛落,天蓮就爆發了,沖著江海喊道:“要戰就戰,哪來那么多廢話。”說完一掐道決,一道火龍放出,直撲江海,火龍術是火系道法中威力最大的幾種攻擊道決之一,加上天蓮接近火靈體的體質強化,火龍的威力更是強大,噴涌著熾熱的火力襲向江海。
但是這一切在江海的眼里似乎完全不值得一看,他神色淡然的一揮手,一道水龍出現,撲向了天蓮的火龍,要知道水系道法最擅長的就是防御了,現在江海竟然準備硬碰硬,看來江海對于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臺上水龍和火龍“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起,一時間火星四射,煙氣橫生,要不是擂臺周圍設置了防護屏障,現在只怕觀眾就要遭殃了。
臺上的雙龍對決,天蓮的火龍明顯不如江海的水龍,眼看著被江海的水龍給劈成了兩半,江海仍舊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說道:“早就說過了,讓你認輸,你又何苦那。”
天蓮看著江海那副討厭的嘴臉,突然掏出一桿玉筆,那是天蓮繪制陣法所用的玉筆,周圍一些懂行的弟子,看著天蓮這個舉動都有些不太明白。
“怎么回事,陣法門的小妞,怎么把筆拿出來了。”
“難道她想要繪制陣法,這那還來得及啊,人家的水龍都快到跟前了。”
“對啊,她不會是被氣糊涂了吧。”
天河雖然擔心,但是他知道天蓮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果然,天蓮拿著玉筆在空中勾畫了幾筆之后,一個小型的“增火靈陣”,竟然在虛空出現了,然后天蓮請喊一聲:“去”,這個虛空的陣法竟然真的飛向了火龍。
看著這個虛空陣法,天河猛然站起來,喊道:“虛空繪陣。”所謂虛空繪陣,就是將陣法繪制在空中,這不僅需要對靈力有極強的控制力,還要有極快的繪制速度,到現在為止能完成虛空繪陣的陣法大師,就是在陣法門也只有寥寥兩三人,而且都是浸淫陣法近百年的老者。
但是現在天蓮竟然能夠完成虛空繪陣,不愧是陣法天才,這個“增火靈陣”雖然很簡單,但是對火靈力的增幅卻可以達到百分之百,隨著“增火靈陣”的出現,天蓮的火龍瞬間重新聚合,將江海的水龍一舉摧毀,然后直撲江海而來。
這一下江海的臉色大變,這個火龍的威力經過增強,就是地仙境的修士也不敢小覷,江海看著對面的天蓮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但是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的這些旁門左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渣。”
江海默念道訣,一揮手,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然后空中竟然出現了上千把冰錐,江海手一直,上千把冰錐直撲火龍,火龍縱然強大,但是在如此多的冰錐打擊下,也是被砸的千瘡百孔,最終在快接近江海面前時,完全崩潰了。
這個火龍雖然沒有傷到江海,但是卻讓周圍的人對天蓮有些肅然起敬。小小的陣法門弟子,竟然將一個內五門的天才給逼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很可以了。
但是此時的天蓮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虛空繪陣需要耗費極大的靈力,這對于目前的天蓮來說還是有點吃不消,但是倔強的她仍舊穩穩的站在臺上,沒有絲毫認輸的跡象。
江海被剛才的火龍差點燒到,弄了個灰頭土臉,原本準備用一場大勝來展現自己地仙境風采的他,心里不由的有些怒火,一揮手一道水龍再現,急速撲向天蓮。
天蓮此刻已經在沒有還手之力了,只能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水龍臨身。天河縱然想救援,但是他可沒有實力能突破擂臺周圍設置的靈氣屏障,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蓮被水龍轟下擂臺。
隨著天蓮落下擂臺,擂臺執事宣布江海獲勝,而天河則快步走到臺下,扶起天蓮,此時的天蓮已經徹底的昏迷過去,很快靈藥門的弟子趕到,將天蓮抬下去醫治,天河則怒視著天上的江海,心里暗自較勁。
回到陣法門后,天河一直擔心天蓮的傷勢,靈藥門和快傳來了消息,雖然被打了傷的很重,但是總算保住了性命,天河這才安下心來。天閑此時也派人送來了第二日的弟子選拔賽的對陣表。
天河看了一眼,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輪居然輪空,然后他在上面看到了柳一凡,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進入了第二輪,看來實力不俗啊,接著看下去,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天閑對陣火煉,沒有想到天閑這一輪的對手竟然是火煉。
想想當日的情景,天閑明顯在實力上要稍遜火煉一籌,想到此天河不由的有點擔心,天蓮已經出事了,天閑可千萬不能再有事情了。
天河火速來到廣場,這里仍舊是人山人海,天河來到賭攤旁邊,江海現在已經成為最熱門的種子選手了,昨天的比賽,天蓮那條火龍,雖然讓江海有些灰頭土臉,但是同時也讓大家看到了江海的實力。
天閑在十七號擂臺比試,天河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前來觀戰,由于火靈門有七八名弟子被魔宗抓走,所以現在火煉已經成為火靈門在這次比賽中實力最強的選手,所以很多的火靈門師兄弟前來給他加油。
當然并不全是同門師兄弟,還有一些則是和火煉臭味相投之人,對于外三門的弟子都有一些偏見,所以看見天河都一副厭惡的表情
“這小子不是陣法門的弟子嗎?怎么來這里了”
“你忘了,今天火煉師兄的對手,就是一個陣法門的弟子,他應該是來觀戰的吧”
“有什么好看的,就算再來十個,還不是一樣要輸。”
“也有用,萬一他師兄有個三長兩短,也好有個人報信什么的啊。”
“哈哈哈….”
這群人的嘴賤的的確和火煉有的一拼,天河慢慢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后突然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看著天河狼狽的樣子,那群人更是笑得開心了,但是天河似乎并不在意,慢慢的離開那群人所站之地。
就在天河離開后沒有多久,只聽“砰”的一聲,那群人的腳下竟然突然發生了爆炸,然后一叢火焰燒起,雖然他們急忙用道法將水澆滅,但是衣服被燒得千瘡百孔,所有人都灰頭土臉,一時間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而天河也正站在人群中偷笑。
那群人一想自然明白是天河動的手腳,于是氣勢洶洶的前來問罪,其中一個人沖到天河面前張嘴質疑道:“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
天河一副無辜的樣子,攤了攤雙手說道:“這位師兄,你說話可要講證據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了。”
其中一個人說道:“就是你剛才摔在地上那一下,一定在地上動了手腳。”
天河嗤笑道:“抓人拿贓啊,你說動手腳就動手腳啊,我還說是你嘴賤,招來的天火那。”
這里的沖突很快引來了維持秩序的弟子,其中一個天河認識,正是當天在橋上遇見的那位道廣師叔,道廣來到這里后,看著那群衣衫襤褸的弟子,滿臉焦黑的弟子,問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其中一個弟子上前添油加醋一般的將天河如何陷害他們,他們怎么不慎落入陷阱,給道廣說了一遍,道廣聽完之后看著天河說道:“是這樣嗎,天河。”
天河滿腹委屈的樣子,對著道光說道:“師叔,你可要明察啊,我什么都沒有做,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這些師兄了,他們要這樣誣陷我。”
那名告狀的弟子說道:“師叔,你別聽他的,不信你可以去剛才那塊地上看看,他如果布了陣法,我相信一定還留有痕跡。”
道光一聽也覺的有理,于是對一名同來之人,說道:“你過去看看,那塊地上不是真的有陣法的痕跡。”
就在此時天河突然喊道:“且慢。”那名告狀的弟子,看著出言阻止的天河,有些得意揚揚的說道:“怎么樣?怕了吧,我勸你趕緊招認,現在招認然后給我們幾個人道歉,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你求個情,否則一旦師叔查出來了,治你一個陷害同門之罪,至少也要關你一個月。”
天河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對著道廣說道:“師叔,我也不是阻止你們調查,但是你剛才也看見了,這群人從一開始就口口聲聲說我陷害同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侮辱于我,這讓我以后還怎么在一氣宗呆啊,所以師叔要是真在那塊地上那里查出是我做的手腳,我無話可說,要是沒有任何問題,師叔又當如何?”
道廣看著天河,嚴肅的說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一旦查處此事與你無關,便是他們幾個無理取鬧,我讓他們給你當眾道歉,同時刑堂會做出處罰。”
天河面色一整,拱手說道:“道廣師叔,不愧公道二字。”
道廣一看天河沒有意見了,一揮手讓人前去查看,天河看著那人去查看,心里已經是樂開了花,他剛才在地上布置的是一個“無痕陣”,這個陣法是天蓮教給天河,陣法的威力不大,但是用來捉弄人是最合適不過了,之所以叫“無痕陣”,就是陣法啟動之后,就會自動炸毀,地上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如果當時查看,還能留下一絲靈氣,但是現在嘛,只怕連個屁都沒有了。
果然那名負責查看的弟子,回來之后說道:“道廣師叔,那里沒有絲毫人為的痕跡。”那名告狀的弟子一聽,雙目圓睜說道:“怎么可能,一定是這名弟子與他勾結,師叔…..”這名弟子已經有點口不擇言了,畢竟剛才道廣說過,一旦沒有辦法證明此事與天河有關,就會處罰他們。他心里也有點懼怕。
但是沒有等他說完,道廣面色一沉說道:“住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帶的人有私心了。”要知道道廣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最為人稱道的就是執法無情,現在這名弟子竟然說他的人有私人,這讓道廣最不能接受,于是道廣沖著那群衣衫襤褸的弟子說道:“現在事實已經清楚了,你們幾個無事生非,意圖誣陷同門,還不給快給天河道歉。”
那群弟子剛要爭辯,但是看了看發飆的道廣,最后還是乖乖的走到天河面前,鞠躬道歉,天河一臉慈祥,挨個將他們扶起說道:“哎呀,這又是何苦那,大家都是同門,你們就是衣服有點破,人有點丑,嘴有點賤,除此之外還是很好的,將來我們也許會成為好朋友的。”聽著天河的話,那群人嘴都氣歪了,但是當著道廣的面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氣呼呼的站到一邊。
然后道廣說道:“你們幾個等比賽完了,到我那里領罰,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說完帶著弟子離開,人群也慢慢散開。天河大步走到擂臺旁邊,就在剛才爆炸的地方坐下了,而火煉的那幫朋友,則一個個小心的繞過天河,生怕再觸什么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