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畫他們慢慢靠近那個軍隊,聚精會神的觀察著他們,但是他們又是女子又是傷員的,再小心也藏不好身形,而當過兵的人就是不一樣,在他們慢慢靠近對方的時候,就有士兵發(fā)現了他們。
士兵們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迅速的包圍了他們,顧以畫他們再一次被圍了起來,長矛對準了他們的喉嚨,一個士兵站了出來,嚴肅的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我們的駐紮地內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圖謀不軌!”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方既然問自己是什麼人那麼就可以肯定了,他們一定不是那城主的人,潘子修捂著傷口虛弱的說:“我們都是好人,剛剛從後面那座城裡逃出來,那個城的城主冤枉我們是逆賊,要殺死我們,多虧我們逃得及時!”
說的有多真切就多真切,那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的知書都忍不住想爲他叫個好,他深怕對面的人不信,又繼續(xù)說:“你看,如果我真是逆賊的話,又怎麼會帶兩個姑娘呢,這兩個姑娘手無寸鐵的,那城主色膽包天,這一路走來,可吃了不少的苦頭!”
那士兵將信將疑,看起來不像是假話,但是他也不敢放鬆警惕,準備去請大人來看一看,他嚴肅的說:“你們給我老實點,別想耍什麼花招!”
說罷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隨即進了營帳,此刻營帳裡的人正在看書,見來人便問:“外面發(fā)生了什麼,怎麼如此吵鬧?”
那士兵單跪在地,恭敬的說:“回稟將軍,剛剛我們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經盤問,他們說他們是被那豐城城主欺壓才逃了出來!我看他們一個個傷痕累累,還有兩個姑娘,不像是假話。”
“是麼,那豐城城主本就是惡貫滿盈,倒也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走吧,隨本將軍去見上一見,就知真假了!”趙銳放下手中的書,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起身隨士兵出去了。
當趙銳出現在知書的視線內的時候,她“呀”的叫出了聲,趙銳聞聲看了過去,也是十分驚訝,這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書姑娘嘛!
他連忙大喊:“你們在幹什麼,快退下,快退下!”
他走到近處這纔對知書說:“知書姑娘,怎麼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啊,剛剛手下人多有得罪了,真是抱歉??!”
知書擺擺手,也是帶著笑意說:“無礙,他們也只是盡忠職守罷了,我來這,真是說來話長了,我一路走來,到了豐城,可誰知那豐城的城主不讓我們進城,還污衊我們是逆賊,要把我們捉拿歸案,要是反抗,就亂箭射死,多虧了潘公子,我們才幾次三番的逃離危險,真乃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潘公子也因此受了傷!”
趙銳看向旁邊那人,確實傷的很嚴重,他忙向手下人吩咐:“你們,快,把軍醫(yī)叫來,給潘公子好好看一看!”
士兵應聲而動,和他的下屬們一同架著他往軍醫(yī)所住的地方去,知書向趙銳行了個禮,笑意盈盈的說:“知書先謝過將軍了!”
趙銳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我之間還用那套虛的麼,你可是我趙某人的救命恩人??!”
知書笑笑並不接話,越往駐紮地裡面走,她越驚訝,她轉頭問:“趙,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來豐城是幹什麼啊?”
趙銳擺擺手,一臉不耐的說:“嗨!你快別提了!都是那王啓煬害的!”
知書眼睛閃了一閃:“王啓煬?”
“對!就是那個大將軍王啓煬,殺敵無數的那個,他造反了!我是來緝拿反賊的!”趙銳一臉的無可奈何,本來想著這幾日可以在皇城好好歇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他又得千里迢迢跑來豐城,一路風霜,可憐了他這幫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這個消息確實對知書來說是個好消息,但是她現在還不能高興太早,王啓煬造訪,被殺那是遲早的事了,只是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變故?
她歪著頭,狀似天真的問:“趙,那王啓煬因爲什麼造反啊,怎麼就被冠上造反之名了,是發(fā)生了什麼麼?”
趙銳撓撓頭,表情也是十分困惑,顯然他也不知道,他對知書搖搖頭說:“知書姑娘,這,其中的變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令辦事,哦,對了你可別向外面瞎說啊,這事啊,爛在肚子就好了!”
知書笑了笑說:“我知道了,趙,禍從口中嘛,我懂得!”兩個人相視一眼一笑而過。
這時,一個士兵匆匆忙忙來報:“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有一夥人站在咱們駐紮地前,前後都被他們的人給包圍了,說什麼是豐城的城主,要咱們交出逆賊,不然就一起燒死!”
趙銳大怒:“他好大的膽子,敢在本將軍的地盤上撒野,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說完趙銳怒氣衝衝的朝門口走去,知書皺了下眉,拉著顧以畫也跟了上去,只見那城主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高頭大馬之上,看見知書和顧以畫,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說:“喲,你們這是找到靠山了,但是我告訴你,沒用,今兒就算皇帝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是麼!本將軍倒想請教一下,城主是否真的有這麼大能耐!”趙銳也騎上了車,鎧甲在陽光下銀光閃閃,好不威風,那城主一下子就愣住了,沒想到是個將軍,這可壞了!
他有些尷尬的後退了一下,他謹慎的問道:“不知將軍是?”
“本將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銳是也!”趙銳?城主思考了一下,他本就隸屬王啓煬的部下,這趙銳與王啓煬相沖,而且品階也不高,想必也沒什麼打不了,就算出了事,王將軍也會救自己的,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他更加得意。
他將頭揚得高高的,十分囂張的說:“哦我當是誰麼,原來是趙銳啊,咱們隸屬不同,何必費這口舌,你惹惱了我,當心我到王啓煬王將軍那參你一本,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還不速速讓開。”
趙銳聽見此話,怒極反笑地說:“當真是不知者無謂,你所說的王啓煬此刻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他蔑視聖上,早已是個逃犯,他欺君罔上,你如此包庇,難道你也曾參與?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個反賊!”
城主嚇得不輕,什麼,王將軍是個逃犯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是他在匡自己,正懷疑時,只見趙銳請出了聖旨,城主一看,連忙屁滾尿流的從馬上摔了下來,哭喊著:“將軍,將軍,剛剛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冤枉的,將軍……”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就被士兵給帶了下去,趙銳下了馬,怒氣還是有些未消,他憤憤不平的向知書說:“那個狗官,真是便宜他了,欺男霸女,就是把他凌遲一百遍都難消百姓的恨意!”
知書笑了笑說:“將軍如此體恤百姓,真是百姓之福,也是皇上之福!”趙銳被誇的有些好意思了。
隨後,知書他們在趙銳的駐紮地又呆了幾日,調整一下狀態(tài),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補充糧食的補充糧食,待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就又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知書以及衆(zhòng)人向趙銳深深的鞠了個躬,感謝他在危機時刻收留了他們,不僅給他們治傷,還除掉了豐城的那個大毒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該感謝的。
趙銳把知書她們扶了起來,笑呵呵的說:“你這麼大禮我受不起,舉手之勞,你何必耿耿於懷,你們好自珍重,他日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