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阿鳳聽到了,她身後所有追來的人都聽到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還有,半座山都聽到了:因爲山間回‘蕩’中江銘的的話阿鳳,我愛你,愛你,愛你……,一遍又一遍的連綿不絕。
阿鳳的臉紅了,但是她更多的是氣惱;都到這種生死關頭了,江銘不去想如何脫身逃命,卻說些瘋話,實在是要把她氣死了。
她的眼眶又有點溼潤了,是被江銘氣的。她氣江銘太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至於江銘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兒,她卻爲其生氣憑什麼呢?她沒有想到。
她只是在生氣,非常的生氣。
江銘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涼涼的耳垂:“阿鳳,不要生氣嘛;我就是怕,萬一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又不記得我們的從前,我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
“我說的,你聽到了吧,阿鳳?”他把阿鳳抱的更緊一些,因爲馬跑的太快風太大,阿鳳肯定會冷的。
阿鳳聞言‘胸’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消掉了大半:“江銘,你不要再發(fā)瘋了好不好?不管我們從前有什麼,現(xiàn)在我只想你能活下去?!?
話一出口,阿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她從來不曾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此時她也有‘性’命之憂,卻只想著如何讓江銘能保住‘性’命。
她流淚是因爲她怕,怕江銘會死,怕她萬一活下來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叫江銘的男人,會時時刻刻來粘著她。
會無賴的對著她說些瘋話,會無端的來逗‘弄’她生氣著惱,更會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她的需要。
還有,在她需要的時候,他就在;哪怕是需要他付出‘性’命,他依然會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阿鳳的心好痛,她不知道爲什麼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心,爲什麼不能早一點點呢?
可能他們有過從前,也可能他們沒有過從前,但那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們的現(xiàn)在啊,只要他們現(xiàn)在有彼此,只要他們想將來還在一起,那從前真的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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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鳳甚至想,如果當真和江銘從前是生死仇敵,自己這一輩子都想不起從前來也是好事兒,因爲她就可以只記得江銘的好。
她只想記得江銘的好。
江銘的手指在她的眼角滑去,拭去了那滾出眼眶還沒有被風吹開的淚:“阿鳳,不要哭;我不會死的,因爲我不放心你獨自活下去,我也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比我更好,能把你照顧的更好?!?
爲了你,我也會活下去,絕對不會死。
阿鳳的淚再次滾落下來:“不要提死,好不好?”她的淚水向後飛去,她的眼睛卻只看著前方,恨不得馬能‘插’上翅膀飛過這座山林。
“好,咱們不說。那我的話你聽到沒有阿鳳,我愛你!”他又大聲的叫了起來,那回聲伴著馬蹄聲,驚起了一羣又一羣的飛鳥。
阿鳳自然能聽到身後的追兵,也能聽到他們距自己越來越近;而前面的路越發(fā)不好走,馬的速度在明顯下降。
她知道,她和江銘逃走的機會真的很小。
“我聽到了?!卑ⅧP終於答了江銘的瘋話:“我也相信。”她知道江銘一直以來都因爲自己的不信任而苦惱,所以她補上了一句。
她頓了頓後又開口道:“江銘,我也歡喜你?!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著江銘,但是江銘真的在她的心底,她並不能再騙自己江銘是個不能相信的人。
相信江銘,喜歡江銘,和所謂的從前沒有關係;只是因爲她看到了江銘的所爲,只因爲她爲現(xiàn)在的江銘而心動。
江銘聞言歡呼一聲:“阿鳳,阿鳳,我愛你,我愛你!”話聲揚起,他的人也自阿鳳的身後消失。
阿鳳的心中一驚,同時還有痛:空的不只是她的後背還有她的心,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痛到了極處不,江銘不能這樣離開的,江銘不能自己做決定以他的‘性’命來換自己的生路。
她不同意,她也不允許;如果真的不能逃出生天,她寧願和江銘死在一處,而不是獨自逃生。
如果真的只讓她活了下來,那她以後要如何度過沒有江銘的每一天,如何面對自己空落落的心?那不是活著,那就是煎熬江銘,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自‘私’!
阿鳳又急又擔心又有一點怒,用力過猛把馬拉的幾乎人立而起:她並沒有理會馬,她轉頭看向的是身後。
身後江銘飛身撲了出去,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帶出了一道明亮的七彩之光,然後落在了一個韓家人的身上。
江銘一刀斬了一名韓家人,便落在其馬上,轉身又連番斬了兩個人,最後一刀把韓狂生的‘腿’斬了下來!
“你一路疾追很辛苦,現(xiàn)在有理由可以去休息了。”江銘的話是如此說,其實他很可惜沒有殺掉韓狂生如果不是有韓家人爲其拼命,他那一刀斬下來的就不會只是一條‘腿’。
江銘說完一夾馬腹就疾衝了回來:“我認爲,你們真的不用送了?!瘪Y到阿鳳的身邊,他伸手就把阿鳳抱了過來,安放在他的身前。
阿鳳的心落了回來,可是那口氣卻怎麼也順不過來:“用得著如此犯險嗎?”
江銘笑道:“你如果再說一句你聽到了,你相信了,你也歡喜我我還撲過去斬上幾個人?!币痪湓?,能讓他生出無窮的力量來。
阿鳳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想要啐他可是想到他的傷,最終還是道:“我們只要快一點兒,爭取一點時間出來給你包一包傷?!?
江銘笑道:“那你就再說一遍,只要一遍,我就能爭取出時間來,讓你給我包一包傷?!彼膫?,流的也是他的血,這樣的話真的沒有半點理由。
可是阿鳳卻真的無法反駁,也不忍反駁:因爲這個男人如此的拼命是爲了什麼?只爲了她。
所以她真的在意他的傷,也真的在意他在流的血:“我說過的話,自然會記得?!弊屗僬f一遍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卻不介意讓他知道,她所說的話可不是玩笑。
江銘聞言大笑起來:“阿鳳,阿鳳”
阿鳳無奈卻也有點被染上了瘋意,居然開口應了他:“江銘,江銘”
“阿鳳,我愛你!”江銘喊完,還在阿鳳的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今天的傷,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