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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鳳是看著德秀的眼睛說的話,語氣平平淡淡,沒有半分的起伏,絕對沒有惱怒或是譏諷的意思。
但就算如此,她的話一出口許氏再也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沒有開口就向皇后連連叩頭不止:不管沐家爲(wèi)皇后做了多少,皇后依然是皇后,是高高在上的君而她們是臣。
君臣之線是不能跨過去的,且絕對不能讓皇后以爲(wèi)沐家人對她有怨,或是想要挾恩要脅之類的。那可是大罪!
就算不說罪不罪過的,自皇后對沐家人的情份上來說,沐家人也不想皇后同他們生份了:皇后感恩一回事兒了,如果沐家人非要挾恩讓皇后相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前者,皇后可以爲(wèi)沐家做任何事情而不會生怨,但是後者嘛只怕皇后再也不會把沐家人當(dāng)成自己人了。
許氏一面叩頭一面看了一眼德秀,目光中的凌厲一閃即沒,哪怕是皇后就在德秀的身邊,都沒有看清楚她眼中閃過的那抹厲色。
但是許氏不知道,皇后身後站著的那個垂垂老矣、彷彿隨時隨地都已經(jīng)睡著了的老太監(jiān),卻把她眼中的厲色看的一清二楚;且,他還不會認爲(wèi)是自己看錯了,因爲(wèi)第五犯什麼錯都可能,就是不可能看錯人的神色。
宮裡出來的人,而且還是熬到今天在宮中太監(jiān)來說首屈一指的人物,第五豈會看錯人的神色?察顏觀色是他們身爲(wèi)太監(jiān)最先要學(xué)會的東東,如果學(xué)的不深不要說是上位了,一個不小心還會招來責(zé)罰。
第五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嘴角都有晶瑩之物流出來,彷彿已經(jīng)睡的人事不省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這一點沒有人奇怪——認識第五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如此,不認識他的人也只把他當(dāng)成一個老的不行的太監(jiān)。
至少許氏沒有對第五多看一眼,也從來沒有認爲(wèi)第五有什麼特別的,反而她對皇后身側(cè)的姜宮人很在意。
德秀被許氏看的縮了縮肩膀,卻還是搖了搖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她沒有否認阿鳳對她的指責(zé)——阿鳳複述了她的話,說皇后和阿鳳沒有沐家就沒有她們母女。
這些話她當(dāng)然想否認,許氏也想讓她否認,但是德秀自己知道否認不了;因爲(wèi)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太大了,屋裡屋外聽的人並不止一個。
雖然這裡是沐家,但沐家並非只有他們二房這一支在;人心不齊,就是一個大大的毛病,她德秀不敢賭沐家上下會齊心協(xié)力爲(wèi)她遮掩——她甚至都能想像的到如果真要對質(zhì),她會面對怎樣的場面。
所以她很老實的對母親回答了:她的確說過,而且還不只是阿鳳及阿鳳身邊的人聽到了。
許氏的頭垂的更低了,因爲(wèi)她的臉有點泛青,嘴脣都再抖了。她真的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被她和丈夫疼愛有加,認爲(wèi)聰慧無雙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那麼糊塗的話來!
不能否認便只能承認了。
“娘娘贖罪!”許氏再叩了三個頭,每一個頭都叩的山響,然後不等皇后答話她就起身,幾步就到了德秀的面前,伸手抓住德秀的頭髮就把人拉了起來。
許氏是個胖胖的婦人,笑起來如同佛座上的菩薩般慈祥,行止更是帶著大家出身的柔弱,每一步踏出去都彷彿生怕踩到地上的蟲蟻。
沐家上下的人都認爲(wèi)二夫人是好脾氣的,不要說是對德秀等人大聲了,就是她對丫頭們也從來都沒有大聲過,就像這一輩子她都不知道何叫生氣一般。
因爲(wèi)德秀沒有防備,皇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嫂身手會如此的敏捷,同許氏那一身的肉相比實在是太不相襯了。
說時遲那時快,許氏拉起德秀就向一旁的柱子用力的甩了出去:“你個孽障!沐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我也養(yǎng)不出來你這樣的畜生!”
她是真的沒有留一分力氣,盡全力把女兒甩了出去,看著女兒的頭直直的向柱子撞了過去,她不但沒有傷心而且還要怒罵上兩句。
阿鳳呆住了,皇后也呆住了。她們直到德秀撞到柱子上才反應(yīng)過來,母女二人最先做的就是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驚叫——驚叫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實在不需要她們母女的聲音。
德秀被撞在額角上,烏青一片,眼瞅著一個包就在她的頭上長了出來;她疼的叫了一聲,滿眼是淚也滿腹的委屈與不敢相信:“母親——!”
許氏卻已經(jīng)到了她的面前,不等她說完,許氏左右開弓就給了她幾記耳光,打的德秀眼冒金花,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你不要叫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不知血脈親情的女兒!什麼叫做沒有沐家上下就沒有皇后和公主的現(xiàn)在?我告訴你,沒有皇后,我們沐家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沐家!”許氏恨恨的又抓起了德秀的頭髮來。
“當(dāng)年的沐家在大楚只是一個平常人家,沒有皇后你就只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哪裡是什麼侯府裡的千金?!不知感恩,居然如此的信口雌黃,可知傷了你祖父的心,可知傷了你父親還有、還有我……”
她說到這裡淚水奔涌而出:“我、我怎麼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女兒來!”她說完抓起德秀的頭再次撞向柱子:“知道你如此的不明事理,早就該讓你死在腹中。”
德秀哪裡還有力氣說話,只顧掙扎著想保護自己,她感覺她的母親是真的要殺了她: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害怕過。
本來不管她做什麼,她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兄長們都會爲(wèi)她撐腰做主的,但是這一次母親不但責(zé)怪她,居然還想要殺了她:這樣的母親讓她感到陌生。
“住手!”皇后的臉沉了下來:“有我在這裡,哪一個敢要了德秀的性命?!”她的話音一落,姜宮人搶過去就把德秀奪了過來。
許氏並沒有同姜宮人爭執(zhí),可以說順勢就把女兒交給了對方,然後跪坐在地上就流起淚來:“娘娘,是臣妾教養(yǎng)無方,全是臣妾教養(yǎng)無方啊——!”
阿鳳看一眼暈倒在姜宮人懷裡的德秀:“舅母,你、你這是做什麼?”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許氏會如此做,其實她也不過是想借此事給她母后提個醒,免得被親情遮住了雙眼被人所害。
母親做到許氏這個份兒上,何止是一個狠字。此時再看許氏,阿鳳後背是一陣又一陣的發(fā)涼。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至尊皇女之駙馬兇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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