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身影重現,張傑感覺她的眼裡在噴火,從上面扔了一節腰帶,“討厭鬼,快爬上來。”
張傑爬到了屋頂上,安妮幾個筋斗,跳入了樹林,不見了蹤影,屋裡傳來摔杯子的聲音,從接收器上,張傑看見方教授發瘋似的砸著杯子,根到了極點,“媽的,中病毒了,硬盤上的文件全丟了,全丟了。”
剛纔安妮還複製文件,難道安妮不僅竊取了機密,還毀了電腦。
張傑不敢逗留,返回宿舍,在女生宿舍樓底,瞧了瞧安妮宿舍的窗戶,窗戶上顯出安妮苗條的身影,她早已經到了宿舍,早知道向馮剛多要點“大頭貼”,貼在安妮宿舍裡,嘿嘿,無限春光盡收眼底。
第二天上午,張傑惴惴不安,方教授會不會發現昨晚的事,慶幸的是方教授沒有來上課,想找安妮,安妮也不見蹤影,可憐王天成,下課後愁眉苦臉的跑來,帶著無比憂傷的口氣問:“安妮呢?”
“我不知道,我是她同學,不是她老爸,幹嘛問我啊?”
中午感覺很餓,食堂的飯跟豬食差不多,青椒炒肉絲,看起來滿眼蒼翠蔥鬱,找著手電筒才能偶爾撞見一骨瘦如柴的肉絲,青椒咬起來象是用水泡了三天三夜,比麪筋還有勁道,快趕上千年人蔘了。
到了上次王天成請客的小餐館,小餐館的名字叫成才,希望來吃飯的學生能夠成才。
張傑點了個宮爆雞丁,僅聞到蔥花的香味,就流下了口水,泡上茶,準備好碗筷,菜端上來,就風捲殘雲大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方教授悄然坐在了張傑的對面,語氣冰冷:“你晚會結束後幹了什麼?”
張傑差點被一顆花生米噎死,好不容易嚥了下去,糟糕,昨晚的事被方教授發現了?故作鎮靜道:“方教授,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幹。”
方教授咄咄逼人,眼神似鋼刀恨不得插入張傑的心裡:“宿舍管理員都告訴我了,晚會結束後,很久纔回宿舍,你還是坦白吧?”
張傑不知道怎麼回答,腦袋裡空白一片,昨晚的事被方教授發現了,怎麼辦?
就在關鍵時刻,身後響起了甜甜的聲音,有點嗲,“方教授,不好意思,晚會後,他跟我在一起,我們在談戀愛,學校裡沒有不準談戀愛的規定吧?”
安妮嫵媚的坐在桌邊,將手搭在張傑的肩上,含情脈脈地笑著,看著安妮緊裹著黑色絲襪的大腿,張傑又噎住了,喝茶時噎的。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調皮鬼,我就看出有點不對勁,你到我那兒打掃衛生,就是爲了她吧?搞對象,我支持,不要象我,錯過了就再也得不到了,你們吃飯吧,我打攪了。”
方教授笑得很曖昧,識趣的離開了。
目送方教授離開,安妮甩開了張傑摟在腰上的手,坐在張傑對面,笑容裡充滿了挑逗,“你小子,還想吃我豆腐?”
張傑尷尬笑了:“爲了配合你,迫不得已。”
“得了便宜還賣乖,臭男人,老闆,來付碗筷,再點個豆芽粉絲,水煮肉片,家常豆腐。”
“胃口不錯,你不怕我沒帶錢?”
“別廢話,昨晚跟著我,什麼意思?”
張傑環顧四周,向前湊湊,神秘地問:“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偷天陷阱裡的美女大盜,還是色戒裡地下工作者?”
安妮學著張傑在地下實驗室裡的語氣:“保密。”
“其實跟你搞對象沒什麼不好,你人也長得漂亮,但是我媽說了……”
“打住,別提你媽,我亞根就沒要跟你談對象,剛纔我是在救你,懂嗎?白癡。”
“救我,我有危險嗎?”
“不止危險,還有生命危險。”
安妮掏出了三張報紙,有些年代了,陳舊泛黃,標題醒目,校園少女中秋返校途中失蹤,人間蒸發,過去三年的報紙,巧合的是每年都有這麼一則報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 WWW_?????_co
“我得到一段監控錄像,女孩被拖入了校園外東南角的樹林,離方教授家不遠,兇手身形看起來很象方教授,三年失蹤了三個少女,其中一個是我的好朋友,警察找不到屍體,只能以失蹤人口來處理。”
“你在懷疑方教授?他看起來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不像是兇手。”
“不像?那是因爲失蹤的人跟你沒有絲毫關係,如果是你的姐妹,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會怎麼想?方教授就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他就是兇手。”
安妮眼睛裡包含著淚水,情緒激動,傷心時的面容比平常更加嬌豔,楚楚動人,張傑不忍駁斥,只能順著話下去。
“那麼,就算他是兇手,屍體哪兒去了?”
“對不起,我有點激動,我接近方教授就是爲了查明我姐妹的下落,至少要找到她的屍體。”
安妮忍不住流下淚來,張傑遞上面巾紙,卻忘記,那是一張剛擦過的,沾有辣椒的面巾紙。
安妮觸電般跳了起來,捂著眼睛跑去衛生間。
“好辣,你丫想辣死我,混蛋,我懷疑你是兇手的同夥,等我收拾你。”
張傑盯著半碟宮爆雞丁,飯還沒吃飽呢,一摸口袋,靠,真的沒帶錢包,安妮回來還不吃了我,慌張的喊道:“打包,剛纔那個女的付賬。”
待安妮從衛生間出來,眼睛被辣得又紅又腫,桌上留下了半碟家常豆腐,一連擦著眼淚,一邊恨聲道:“張傑,你敢拋棄我,我絕不放過你。”
別桌的同學都笑著看熱鬧,女同學好兇啊,難怪男朋友不要她,有認識安妮的,大爲驚訝,安妮居然被男朋友甩了,消息不脛而走,成爲校園茶餘飯後的焦點。
張傑跑回了宿舍,懷裡的宮爆雞丁還熱著呢。
張傑吃飽喝足了,伸個懶腰,太陽這麼好,幹什麼好呢?想起來昨天洗的襪子還沒曬呢,這種天氣最適合曬衣服了,陽臺上晾滿了室友的衣服,沒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