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風聽不懂他們喊什麼,求助嚮導,嚮導喝了點酒,非常開心的告訴大家:“不用擔心,她們的聲音表示,要嫁給你們,按中國人的說法,今夜就可以洞房。”
南宮長風、小朱嚇了一跳,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行,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嚮導聳聳肩,眉飛色舞道:“你要拒絕她們,那全村人就會殺了你,還是順其自然吧,這些女人,在我們剛果可都是美女啊。”
張傑半信半疑,心靈感應,的確如嚮導所說,圍著自己跳舞的女子大腦裡閃出男女交合的情景,但嚮導只瞭解部分,在瓦斯族,男女可以共妻共夫,不僅這幾個女的可以成爲他們的妻子,那些皮膚如大象般褶皺的老齡婦女同樣有權力認他們爲丈夫。
張傑將情況告訴了南宮長風,南宮長風驚駭地看著幾個耳朵繞成環,嘴裡塞著一個圓板,鬼一樣的黑人婦女,她們正向這邊看,露出興奮激動的眼神。
小朱打著哆嗦:“我寧願遇到叛軍,殺一通,不想遇到她們。”
安妮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著,“我以爲美女纔有被逼婚的風險,原來你們也會啊。”
既然不能明著拒絕,只有半夜開溜,小朱早就想到叢林夜晚充滿了危險,行李裡有夜視儀,方便晚間行動。
夜深了,瓦斯族人喝得東倒西歪,嚮導亦喝得爛醉,小朱將嚮導背在身後,南宮長風戴著夜視儀開路,幾人潛逃出了瓦斯族村落。
熱帶雨林的清晨飄起了薄霧,清脆的鳥啼演奏著大自然交響曲,陽光透過巨大的樹木投下斑斑駁駁的光點,遠處瀑布雄偉壯觀,帶來充沛的水氣。
繞過瀑布就進入了黑日峽谷,嚮導醒來後,對失去瓦斯族老婆耿耿於懷,要罷工,南宮長風用50美元才平息嚮導的怒氣。
從峽谷到礦洞還有半天的路程,大半夜的奔逃令人疲倦,大夥兒商議在峽谷休息一會,吃個早餐, 纔好有力氣繼續行程。
一說休息,安妮最開心,很快的搭起了帳篷,美國人生活優越,經常帶著帳篷外出野營,搭帳篷就像繫鞋帶一樣容易,而張傑只能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帳篷仍然七零八落,諂媚地笑著:“安妮,讓我在你的帳篷裡休息一會好嗎?”
安妮笑得很燦爛,說的很堅決:“NO,你自己搭去,我要塗面膜,擦防曬霜,半小時後見。”
說完迅速的拉上了帳篷,南宮長風向張傑招手,“我們的帳篷足夠五人住的,我跟嚮導做飯,你就睡這裡吧。”
張傑在帳篷裡躺了五分鐘就起來了,到巖石後撒尿,峽谷裡可沒有廁所,感應到有某種生物正在接近,大腦感應到幾隻狒狒躡手躡腳地接近安妮的帳篷,有一隻已經掀起了帳篷的一角。
原來安妮的防曬霜的香味吸引了狒狒,張傑出於好心,不想讓狒狒打擾安妮,忽忙驅趕狒狒,誰知狒狒們並不怕張傑,吱著牙,尖叫著,似在對張傑品頭論足。
張傑撿起腳下石頭砸了過去,狒狒們就撿起石頭砸過來,張傑煩了,向狒狒衝了過去,的確嚇壞了狒狒,尖叫著向叢林裡跑去,狒狒是趕走了,張傑卻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了,一頭扎進了狒狒掀起的帳篷中去。
張傑一頭紮了個狗啃泥,帳篷裡比較昏暗,看不清什麼,卻聽見了安妮刺耳的尖叫,接著,腦袋被重重的打了幾下,張傑趕緊從帳篷裡爬了出來。
安妮興師問罪地掐著腰跑到了張傑面前,全身只穿個比基尼,塗滿了護膚水,臉上帶著白色的面膜。
張傑剛纔急於驅趕狒狒,忘記了合上褲子前面的拉鍊,摔倒的時候,褲子被扯歪了,露出了內褲,其間鼓著一團。
安妮怒不可遏,指著張傑兩腿之間,撿起一根樹枝打向張傑,“色狼,原來你是隻色狼。”
張傑這才意識到露點了,趕緊繫褲子做解釋,南宮長風與小朱聽到安妮的尖叫,趕過來,見狀都笑了。
張傑紅著臉返回帳篷,看到遠處巖石上並排蹲著幾隻狒狒,看著張傑捱打,高興地手舞足蹈。
都是狒狒惹的禍,氣得張傑對著狒狒以意念命令狒狒,都給我滾,快滾,張傑此舉只是發泄下怒氣而已,令人奇怪的是,狒狒們居然聽話地打著滾,滾向了遠處。
張傑呆呆看著打滾的狒狒,喃喃自語:“它們又在嘲弄我?還是受到我的意念的影響?”
嚮導很快做好飯,一些野豬肉,麪包,還有幾個蘋果,張傑感覺野豬肉味道還不錯,安妮僅吃了兩個蘋果,喝了杯牛奶。
那向只狒狒並沒有走遠,在草叢中偷偷地觀察著,準備偷點什麼,張傑再次感應到了它們,張傑大腦中浮現出狒狒想偷食物吃的影像。
張傑驚喜地想到,剛開始時,自己僅能感應聽到別人的“心聲”,後來能夠侵入他人大腦的記憶,現在不僅能感應到一些影像,還能感應到動物的影像,動物與人一樣都是有思想的,狒狒的大腦不如人,卻與人相似,所以很清晰的感應到狒狒的想法。
張傑用意念命令,不準偷東西,給我滾。
張傑意念瞬間發出,狒狒們又滾了起來,大夥兒看到草叢中滾出幾隻狒狒,動作笨拙,模樣呆傻,滾得稀里譁拉,都笑得合不攏嘴。
不要再滾了,一起給我跳。
狒狒們停止了滾動,一起舉起長臂,呼哧呼哧,跳了起來,跳的時候,手臂指天劃地,吱吱亂叫,欲罷不能,好不有趣。
南宮長風與小朱對張傑的舉動很好奇,手裡拿著咬了一半的麪包,注視著張傑,安妮笑得前仰後合,“張傑,你還會訓獸,它們,它們是你的兄弟吧。”
安妮發現只有自己在笑,南宮長風與小朱神情嚴肅地看著張傑,忍俊不禁地問道:“南宮長風,怎麼回事,不好笑嗎?”
小朱佩服地道:“他的心靈感應又進了一步。”
嚮導可不管這些只顧大口吃著野豬肉,用手摳著扎入腳趾的木刺。
張傑試驗了幾次,將狒狒們折騰得手腳疲軟,目露懼意。
停止了意念後,狒狒們尖叫著驚恐地逃跑了。
小朱道:“恭喜你,宋姐說你心靈感應逐漸增強,看來到了新的階段,是否能用意念控制人了?”
張傑不好意思地道:“狒狒的大腦與人接近,意志力比人卻差得多了,所以才能控制,控制人,我還沒有這個本事。”
安妮教訓道:“色狼,我警告你,你別用意念非禮我喲。”
南宮長風好意相勸道:“張傑是正人君子,不會那麼做的,放心吧。”
安妮心裡卻很好奇,如果張傑以意念非禮我,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穿過了峽谷,終於到了剛底亞斯山脈,不遠處剛果河波濤滾滾,蜿蜒流淌,前幾天剛下過暴雨,水量充沛。
在剛果土人中,一直流傳著剛底亞斯山有神靈,挖掘剛底亞斯山觸犯了神靈,才使礦洞坍塌的。
嚮導堅決表示不進礦洞,他的工作已經完成,只願在洞外守候。
礦洞非常黑暗,需要有電來照明,總控室,發電機完好無損。
小朱與南宮長風試著修復電路,用了一個小時,發電機轟隆隆作響,電燈發出了微弱的光,有了燈光,每個人心裡踏實了許多,沿著通道前進。
廢棄的銅礦開採權屬於中國公司,據傳來的消息,發生了地震,礦洞最深處塌了一段,砸死了幾個當地土人,估計坍塌的面積不大,只是沒有人敢再進去,離此不遠的尼拉貢戈火山活躍頻繁,餘震不斷,礦洞隨時會塌方。
南宮長風與小朱走在最前面,張傑中間,安妮緊隨在張傑身後,一直向上帝祈禱,不要地震。
南宮長風手裡拿著圖紙,標註著洞裡有兩條岔路,通向兩個礦區,實際,卻有三條岔路,有兩條由木板支撐著洞口,顯然是人口開掘的,還有一條卻似天然形成的,洞頂亂七八糟刻著剛果文字,南宮長風對剛果文字有點研究,文字的意思爲警示不要進入,還有一些形似驅鬼的符咒。也就是在這條礦洞內有人發現了黑水晶。
這條岔路被發現後,當地土人們認識上面的文字,不敢進去,兩個格魯吉亞人,大著膽子闖了進去,然後就發生了地震,有一個格魯吉亞人跑了出來,滿臉驚駭,說看到了魔鬼,還有黑水晶,然後那個格魯吉亞人就自殺了,土人認爲他們得罪了神靈,一鬨而散,沒有人再敢到這裡幹活了。
岔洞上掛著一兩隻昏暗的燈泡,黑黝黝的洞口,似魔鬼張著嘴巴獰笑,從洞裡吹來一陣冷風,呼嘯盤旋,鬼哭神嚎。
安妮膽怯地停下了腳步:“咳咳,我們一定要進去嗎?”
南宮長風爲了調和緊張的氣氛,聳著肩,開玩笑:“我們可以不進去啊,要找黑水晶,去前門大街找,可那兒沒有。”
安妮沒領情,以爲南宮長風在嘲笑她,“你在笑話我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可經常探險,什麼危險沒見過,怕把你們嚇著,你先進,我保證跟上。”
南宮長風見惹惱了安妮,向安妮做個鬼臉,安妮扭頭不理他。
張傑猜測道:“裡面有風吹來,證明洞是通的,不知通向哪裡?”
小朱用深沉詭異的音調說:“它通向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