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小妖精!”她向著絲帶輕輕說道。
這許多日子來,接二連三發生的怪事攪得她頭都大了!
她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發生了這么多的怪事,多出了這么多的妖怪?
可是她來不及思考,因為冷成出了狀況。
“朕最愛的女人!睡覺!”他的神志仍被控制著,抱緊了安一要做夫妻之事。
安一身受重傷,沒有力氣反抗,被他胡亂親著,衣衫也凌亂了!
“喂!冷成……住手!那個!我口渴了!你幫我倒杯茶來,我們再睡,好不好?”安一邊掙扎邊哄小孩似的大叫著!
冷成果然呆愣著停止了動作。
有戲!安一更加耐心哄著他,“我是你最愛的女人,你應該聽我的話!快去倒茶。”
“嗯,好,去倒茶!”冷成布偶人般將茶倒回遞與安一。
“乖了!乖了!”安一接過茶連連稱贊!趁他不注意突然將茶水灑向他的臉。
冷成的臉被茶水刺激,立刻清醒過來!看到安一虛弱且衣衫不整的樣子,疑惑又擔憂,忙問:“一一,你受傷了?怎么回事?”
看到他恢復了正常,她強自吊起的那口真氣,再也堅持不住,渙散了!
她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虛弱的好似風雨中飄零的樹葉。
“一一!”冷成心痛不已,立刻抱起她,“不要說話!”
他將她輕輕放于床上,立刻如暴躁的虎豹般開了門吩咐王公公去請太醫。
王公公不懂,為何不見了雅寧姑娘,小安子也受了傷?
可是冷成的狂躁模樣,王公公不敢問,用風一般的速度去了太醫院。
經王公公惟妙惟肖地描述冷成的急躁形象,柳太醫不敢耽擱,與王公公好似賽跑似的來到了御書房。
柳太醫為安一把了脈,便回了太醫院煎藥。
雖然柳太醫說了安一吃幾副藥,休息幾日便會好轉,可是冷成卻依舊放心不下,緊緊握著她的手癡癡地望著她蒼白的臉蛋。
“一一,對不起,是朕沒有保護好你!”冷成甚是心痛。
“這不關你的事!我雖然受了傷,可是查明了兩界客棧的真兇!果然便是雅寧!”安一道。
“真的是雅寧?這個龍女太可怕了!竟使出那么殘忍的手段殺了上百人!”冷成的眉頭緊緊皺起!
“不錯,而且她剛剛還用法術迷了你的神志,要和你……”安一紅了臉,那不可描述的事情她說不出口。
“朕明白,當時朕已經知道她為朕施了法術,可是朕空有一身武藝卻躲不開!”剛剛事情的始末,冷成心知肚明。
“真是手段下賤的女人!”安一忍不住咒罵。
“一一,剛剛的局勢那么危險,你是怎么趕跑她的?”冷成問。
安一將剛剛的事情講述一遍,并拿出了綠絲帶給冷成看。
“真是太神奇了,這條絲帶也是妖精!”冷成大開眼界。
“怎么辦呢?她是龍女,法術高強,救我的絲帶妖精是因偷襲才得手,若正面功擊必定不是她的對手!而我們只是凡人,如何對付她呢?”安一愁容滿面。
“你放心,朕立刻派人去請捉妖的和尚道士來,將雅寧拿下!”冷成說著便要去下旨。
“不行啊!江湖上的和尚道士只懂些法術的皮毛,怎么能對付得了龍女呢?還是我寫一封信請玉哥哥來吧!”安一說道。
冷成的心里泛起了酸酸的波浪!她的玉哥哥妖嬈美麗,功夫一流,法術超群,怎么看都是一等一的人材!
更可怕的是,那溫遠玉對安一深情厚意,所以冷成覺得他是最強勁的對手,說不定什么時候便將安一的一顆芳心搶走!
“此事便不要驚動溫公子了,不如朕貼個皇榜,廣招能人異士,如何?”冷成不動聲色地拒絕。
“不行,貼皇榜不知何時才能有能人異士前來,若雅寧養好了傷來報復,我們怎么辦?還是請玉哥哥來快一些,更何況玉哥哥便是能人異士啊!”安一道。
“只是若溫公子比不過雅寧,該當如何是好?”冷成對溫遠玉還是很反感。
安一想起他曾罵她與玉哥哥“奸夫**”,心下忽的明了,“成成,你左右推辭,是不是擔心我會愛上玉哥哥?”
冷成的心事被她看透,有些尷尬,又聽她喚他成成,一顆心便軟的無法跳動!
他索性承認,“不錯!他對你可是濃情蜜意,朕很是吃醋!”
男人吃醋的樣子蠻可愛的!安一忍俊不禁,“放心啦,我和玉哥哥只是兄妹,我只愛你一個人!”
冷成的心終究穩定了,同意了請溫遠玉前來。
此后,冷成與安一搬到了冷成的寢宮去住,就連御書房也換了房間。
只因雅寧的緣故,冷成對先前的御書房深惡痛絕。
幾天后,安一的傷勢明顯好轉。她每時每刻急切地盼望溫遠玉前來,可是溫遠玉沒來,花雀來了。
花雀說道,溫遠玉有事出了遠門。她已命人等候,待他回來,立刻告訴他前往皇宮!
花雀甚是擔心安一的安危,便急匆匆地先趕來了。
雅寧手段毒辣,花雀一心護主,便以宮女的身份留在皇宮。
不知何時,皇宮里起了流言蜚語,宮女太監們空暇之時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聽人說,咱們的皇上有龍陽之好!竟然寵幸了小安子!”
“難怪皇上一大把年紀不肯納妃!”
“大臣們不是曾給他選了妃子嗎?都被他送了回去!”
“對呀!他獨獨專寵那小安子!無論是上朝還是游玩,都將小安子帶在身旁,聽說便是睡覺都在一起呢!”
“那還了得?我們冷月國不是后繼無人了嗎?”
“咱們的皇上英明神武,怎么會有這種喜好呢?”
“定是那小安子的錯!細皮嫩肉的!一看吶,便是勾引主子的主兒!”
這流言四起,肆意流竄!幾天后,便由宮廷傳到了宮外,流進了大臣們的耳中。
大臣們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此事,皆愁眉苦臉,無可奈何。但是有一個大臣想到了辦法,便是央求冷成的皇弟冷啟去解決此事
冷啟與冷成兄弟情深,聽聞此事怒發沖冠!他原以為冷成會迎娶安一寨主,不想卻帶回一個太監日日恩寵!這還了得!
堂堂冷月國國君怎么能讓一個太監迷惑?尤其是在與赤金國對戰的緊要關頭,國君的昏庸足以導致冷月國的毀滅!
所以,冷啟挑選了一個冷成上朝的時段,命一個侍衛傳安一前來。
冷成上朝時,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由王公公在一旁伺候。
安一與花雀躲在金鑾殿的大屏風后遠遠的觀望。
當侍衛告訴安一,王爺冷啟傳喚她時,她的心里起了憂慮!
顯而易見,冷啟特意避開了冷成單獨傳喚于她!
安一與花雀剛剛出現在冷啟面前,冷啟便黑著臉冷冷喝道:“來人!將小安子拿下!”
眾侍衛嘩啦啦上前就要捉拿安一。
安一愣了,立刻問道,“請問王爺,小的所犯何罪?為什么要捉拿于我?”
冷啟如黑臉判官:“你小小的太監!竟然迷惑圣上!以致圣上不肯娶親,有損圣上的圣明,這還不夠嗎?”
安一事前并不知曉宮中的流言蜚語,經冷啟這么一說,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王爺容稟,小的只是伺候皇上,并未迷惑皇上,皇上不肯娶親,這更是從何說起啊?
皇上日理萬機,異常辛苦,每日批奏折都到后半夜,早朝從未耽擱,即便是有一點點兒空閑也將天下蒼生、赤金國的戰事放在心上!
王爺何以說出有損圣上圣明之話呢?難道王爺便沒有太監伺候?若那太監在王爺身旁伺候便是迷惑王爺了嗎?”
安一的話條理分明,說服力強,冷啟竟無話反駁!不錯冷成并未成為昏庸無道之君啊!可是他堂堂王爺怎能讓一個小太監牽著鼻子走!
“放肆!”冷啟大喝道,“你這個小太監油嘴滑舌,強詞奪理!如此伶俐的口舌,還說自己沒有迷惑圣上?”
安一不怒反笑了,“王爺,死囚也允許為自己辯解,皇上在朝堂上也會讓大臣各抒己見!難道王爺不許小的辯解,是想給小的強加上罪名不成?”
“大膽!”冷啟大怒,“你一個小小的太監如何能與大臣相提并論!本王便是想在皇上不知情時殺了你!以免你禍君亂國!
你死后,本王會向皇上負荊請罪,只要皇上不再癡迷于你,本王受怎樣的懲罰都可以!來人!將這小太監亂刀砍死!”
眾侍衛手持砍刀向安一沖去!花雀一瞧,這陣勢不得了啊!立刻挺身而出與眾侍衛戰在一起!
安一望著眼前的混戰憂心不已。她愛冷成,真的不想與冷啟發生沖突。
“住手!”這時,一聲呵斥從天而降,冷成眉頭輕攏,急急地走了來,“發生了什么事?皇弟,你這是在做什么?”
糟了!冷成暗道,恨只恨沒能早早殺了小安子,皇兄一來必定會護著那小太監!
“皇兄,皇弟是在清君側啊!為了冷月國,為了天下蒼生,皇兄不可寵信閹人,不可做昏庸之君吶!”冷啟忠肝義膽。
冷成奇怪的問,“小安子不過是朕身旁的小太監,何以用寵信二字呢?”
冷啟稟道,“難道皇兄不知近期宮廷高官間的流言蜚語嗎?說皇兄不肯娶妻卻寵幸一個小太監,有……”
他實是不能在眾人面前說出那幾個字,悄聲附耳冷成,“說皇兄有龍陽之好!臣弟怎能容這種閑言碎語有損皇兄的聲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