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猶豫,夜臨風(fēng)便知已經(jīng)成功了。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的七零八落,就算現(xiàn)在逃出去,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既然王爺說了會幫她贖身,荷香也慢慢軟了下來,不再反抗,欲拒還迎的鬆了手……
夜臨風(fēng)就知道,這些小丫鬟最容易屈服,看荷香已經(jīng)點頭了,他慢慢把手鬆開,一把抱起荷香,便往裡屋走去。
夜臨風(fēng)已經(jīng)顧不得什麼溫柔不溫柔,直接把荷香往牀上一扔,撕了衣服就啃咬起來……
荷香還未經(jīng)人事,只能怯怯的聽從夜臨風(fēng)的擺佈……
門外,鳳綰衣正隱藏在花影裡,觀察著屋裡的動靜。
荷香已經(jīng)進去好一會兒了,鳳卿卿卻還沒有出現(xiàn)!
正在這時,清華苑的蘇兒悄悄的溜了回來,繞著院子走了半圈,才找到角落裡的南楓和鳳綰衣,馬上就跑了過去
鳳綰衣一喜,不禁問道:“蘇兒,鳳卿卿那邊做的怎麼樣?”
蘇兒噓了一聲,指了指院子門口,小聲說:“大小姐您看,已經(jīng)來了。”。
南楓和鳳綰衣側(cè)目望去,果然看到鳳卿卿帶著幾個下人,正氣勢洶洶往荷花廊走來。
三人壓低了身子,以免被鳳卿卿發(fā)現(xiàn)。
鳳卿卿離得近了,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面?zhèn)鱽砹岁嚒班培?-啊啊--”的嬌喘聲!
她猛地頓住腳步,當(dāng)下就覺得氣血上衝,衝昏了理智,三步並做兩步的進了裡屋,一把拉開珠簾!牀上被翻紅浪,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不堪景象!
兩具赤裸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正是荷香和夜臨風(fēng),兩人太過忘情,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鳳卿卿的到來。
鳳卿卿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大喊一聲:“夜臨風(fēng)!”
夜臨風(fēng)被情慾佔據(jù)了頭腦,根本沒看見有人進來,一直到鳳卿卿大喊一聲,他纔回過神來,一擡頭就看到鳳卿卿站在自己面前,頓時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把將荷香推到了一邊。
荷香當(dāng)時便嚇傻了:“二小姐,我,我……”
“啪——啪!啪!”
一連串響亮的耳光落在荷香臉上,荷香被鳳卿卿打甩來甩去,尖叫四起!
夜臨風(fēng)看著如此兇神惡煞的鳳卿卿,一時也怔住了,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真沒想到,鳳卿卿發(fā)起狠來會是這般瘋婦般的模樣!
她惡狠狠的盯著荷香,一直到手打累了才停下來。
“二,二小姐,咳咳……”
荷香的臉被打的又紅又腫,滿嘴是血,咳的一聲吐了出來,從牀上爬下了地,一邊叫著鳳卿卿,一邊哆哆嗦嗦的去摸她的腳。
“滾!”
眼看著荷香的手慢慢伸了過來,鳳卿卿一腳上去,把荷香狠狠的踢到了一邊。
荷香翻滾了兩圈,正巧滾到了夜臨風(fēng)的身邊,看著這個剛纔還跟自己溫存的男人,荷香掙扎著往他身旁挪了挪。
“王爺,求求您,救救我……”
夜臨風(fēng)看著這個痛哭的小丫頭——她的身上一絲不掛,小臉已經(jīng)被打的看不出了本來容貌,想起剛纔的溫存,他頓時有些憐憫。
夜臨風(fēng)剛要上前扶住她,鳳卿卿忽然眼神一厲,冷冷的笑了一聲,他動作一頓,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如果鳳卿卿把這件事鬧大,他所有得努力都會白費了,思及至此,他垂下眼,掩住了眸底的嗜血,當(dāng)胸狠狠一腳,又把荷香踹了出去!
“啊!”
荷香尖叫一聲,驀地噴出一口血來,她已經(jīng)被鳳卿卿打的不成樣子了,又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捱了兩腳,一時痛的連話都說話不出來,只能縮在一旁咳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恨透了自己,居然相信這個王爺真的會爲(wèi)自己做主!
天下男兒皆薄倖,一到東窗事發(fā),夜臨風(fēng)不僅沒有幫她,甚至還要置她於死地!
夜臨風(fēng)的心裡也覺得窩火,他寵幸一個女人,何須旁人置喙,是誰給了鳳卿卿的狗膽,居然敢對他如此無禮!
——可他偏偏又不能發(fā)作!
夜臨風(fēng)暗暗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鳳卿卿旁邊,眼神閃爍不定的叫了聲:“卿卿……”
他頓了下,等著鳳卿卿的反應(yīng)。
她美豔的小臉已經(jīng)哭花了,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夜臨風(fēng),擡手就要打上去!
夜臨風(fēng)不躲不閃的站在原地,等著她的巴掌落下,眼都沒眨一下。
風(fēng)卿卿頓時又心裡一軟,手停在半空中,只有眼淚簌簌落下……
——他不碰自己,卻碰了她手下的丫鬟,鳳卿卿簡直覺得,夜臨風(fēng)是在羞辱她!
“夜臨風(fēng)!你不是說要謹慎行事嗎?不是說要以大局爲(wèi)重嗎?怎麼?話說的那麼好聽,如今卻憋不住,做出這等骯髒齷齪之事?”鳳卿卿大聲的哭喊著,淚眼婆娑的盯著他,簡直恨不得從夜臨風(fēng)身上剜出一個洞,目光裡有憤怒,有怨恨,更有說不盡的委屈。
“卿卿,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夜臨風(fēng)自知理虧,黑眸一瞇,開始厚顏無恥的捏造事實。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必須要穩(wěn)住鳳卿卿,不能讓她亂來!
鳳卿卿譏諷一笑,貼身的丫鬟跟她喜歡的男人搞在一起,還是在她的府裡,這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夜臨風(fēng)!那你倒給我說說看,事實到底是怎麼樣?”
“……我本來和鳳綰衣喝了兩杯酒,有了醉意之後,怕有失儀態(tài),冒犯了她,便把鳳綰衣先行打發(fā)走了,但沒想到……剛送走鳳綰衣,這個小丫鬟便來了,還說是你特意送過來的好酒,我這才又喝了兩杯,誰知道,她看我有些醉意後,竟然上前勾引!”
荷香蜷縮在地上,嗯嗯啊啊的搖著頭,指甲在地上拼命抓撓,指甲都斷在了肉裡,染了一地的鮮血!
夜臨風(fēng)看也不看她一眼,知道自己的謊話不會有人拆穿,便繼續(xù)說道:“本來我就已經(jīng)有些醉意,再加上剛纔那幾杯酒……她不停的勾引我,我還以爲(wèi)是你來了,這才著了她的道……卿卿,你一定要信我,我只是把她當(dāng)成了你!”
夜臨風(fēng)深情求的望著鳳卿卿,語氣溫柔而真誠,連鳳卿卿都覺得自己真的是錯怪夜臨風(fēng)了,她輾轉(zhuǎn)眸光,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荷香,恨不得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荷香哆哆嗦嗦的指著夜臨風(fēng),強忍著劇痛,含著一口血,一字一頓含糊的道:“二小姐……他胡說!他胡說!是他威脅奴婢,說要給奴婢銀兩,幫奴婢贖身,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才答應(yīng)他的……二小姐相信我!”
夜臨風(fēng)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荷香,“你這個賤婢,我堂堂安南王,還能信口雌黃,污衊你一個小丫頭不成?剛纔還在本王面前搔首弄姿,現(xiàn)在又說是我強迫你?也不想想,在大楚第一美人面前,你的姿色,給卿卿提鞋都不配!”
鳳卿卿雖然和荷香主僕多年,但比起她和夜臨風(fēng)的感情,自然還是更信夜臨風(fēng)多一些——就像他說的,夜臨風(fēng)在自己面前都能把持住,怎麼可能不長眼到去強迫這樣一個賤婢!
一想到荷香竟是一個在她身邊伺機已久的狐貍精,鳳卿卿更是憤恨難忍!
“來人!”鳳卿卿厲聲喊道,門外很快便衝進來兩個家丁,這兩個人都是鳳卿卿的親信,平時沒少幫鳳卿卿收拾爛攤子。
兩人一進來便看到荷香半光著身子,只有件外衣勉強遮住春光,那張小臉更是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還在不停的咳血,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這兩個家丁看著都不忍。
鳳卿卿一看那兩人發(fā)呆,頓時一怒,鳳眸一瞇,大聲呵道:“還傻站著幹嘛?給我把這個賤婢拉下去!”
鳳卿卿怒得俏臉都扭曲了,兩人嚇得一哆嗦,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上照辦,架起荷香就往外走。
“等等!”剛要出門,卻又被鳳卿卿叫住了。
她緩緩踱步過來,毒蛇般的目光盯著荷香看了一陣,低聲說道:“給我把她嘴堵上,夜深了,不要驚動到老爺和夫人,還有……這個賤婢的臉……”鳳卿卿冷笑一聲:“把這張臉給我毀了!我倒要看看,她以後還拿什麼去勾引男人!”
“唔唔……唔唔……”荷香迷迷濛濛的聽見了這句話,意識突然清醒起來,拼命扭動著身體,但卻無濟於事。
下一秒,嘴巴也被堵了個結(jié)實,當(dāng)真是再也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她的身體疼痛不已,那些微不足道的反抗自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荷香被擡出了房門,屋裡就只剩下鳳卿卿和夜臨風(fēng)兩個人。
夜臨風(fēng)看著荷香被帶走的方向,黑眸裡沒有一絲憐惜和後悔,只有幽沉深邃,看不到半點光芒。
鳳卿卿緩緩移轉(zhuǎn)目光,看向夜臨風(fēng),冷笑道:“王爺,你如今這幅模樣,要是被鳳綰衣看到了,真不知應(yīng)該做何感想?”
——她想到之前夜臨風(fēng)爲(wèi)了不讓鳳綰衣起疑,險些與自己翻臉,如今他卻因爲(wèi)一己之慾,鬧出這麼大的事!
真是可笑。
夜臨風(fēng)一怔,原以爲(wèi)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可一聽鳳卿卿又提到鳳綰衣,目光頓時一變,倘若這件事傳到了鳳綰衣的耳朵裡,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若退婚,難保不會投入夜鸞煌的懷抱,那會直接導(dǎo)致鳳鴻澤轉(zhuǎn)到其他陣營——如此一來,他在朝廷之上的情形就愈發(fā)嚴峻了,很多老臣本就不支持他,如今若連丞相都過去,他的地位真就是岌岌可危了!
“卿卿!你聽我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鳳綰衣知道!”夜臨風(fēng)猛的拉過鳳卿卿的手,目光愈發(fā)急迫,,她被嚇了一跳,只覺得他的手也越來越用力,疼得她皺起了眉。
她“啪”的一聲把夜臨風(fēng)的手拍掉,喊道:“你弄疼我了!”
夜臨風(fēng)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太大,馬上放軟了姿態(tài)道:“對不起卿卿,弄疼你來吧,別怕,我來幫你揉揉。”
鳳卿卿哼了一聲,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細腕上揉捏,過了好一會,才又嗔又怒的道:“你那麼緊張鳳綰衣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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