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這一晚各懷心思的金小強和劉曉亮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睡著的覺。
不過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都是被來送錢的柴亮給吵醒的卻是沒錯的。
看著那眼含怨毒,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的柴亮,乖乖的給兩人送上一個整整裝著五十萬塊現(xiàn)金的大提包,兩人是心里都樂開了花。
尤其是上輩子被這柴亮欺負過的金小強,這時候心里更是別提有多解恨了。
柴亮和他們不痛不癢的嘻哈了幾句之后,就告退了,畢竟被人打了一頓,車子撞壞了不說,還他媽的給人倒賠了五十萬,換了誰,誰心里也不能痛快。
柴亮前腳一走,這邊劉曉亮就跳起來吵吵著要出院,金小強也覺得呆在這里也沒意思,兩人就出了院。
手里有了錢,兩人當然是先去吃了頓大餐,中途給于飛打電話讓他來,可是于飛說家里有事,就沒過來。
先送劉曉亮回了宿舍,兩人把錢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分了之后,金小強就打算回家了。
說實話他現(xiàn)在最頭疼的就是,怎么樣先把自己老爸從那個泥潭里撈出來,要不然那欠著銀行和外面的債主的十五個億的錢,就好像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一樣,始終讓金小強感覺透不過氣來。
金小強剛剛一進家門,就看見老媽李淑蘭正在往儲物間里面倒騰東西,金小強趕忙走過去幫忙。
李淑蘭搬得也就是幾件啤酒,還有幾件紅牛什么的飲料之類的東西。
“媽,這些都是誰送來的啊?”
金小強一邊幫忙搬東西,一邊問李淑蘭道。
“嗨!還不是我們原來那廠子的廠長曹德貴!”
李淑蘭半埋怨似地說道。
曹德貴?一瞬間一個紅紅的酒糟鼻,半禿頂?shù)陌帜腥说男蜗筮M入了金小強的腦海里,這個曹德貴可是以前老媽工作的勞保廠的廠長。
這家伙怎么想起給自己家送禮來啦?
“媽,你不是已經(jīng)早就內(nèi)退了嗎?怎么這個曹德貴倒是想起來給咱家送禮來啦?”
金小強出聲問道。
“嗨!你這孩子,年紀輕輕記性咋還這么不好呢!你忘了,前幾年的時候,你爸剛承包工廠的時候,我尋思解決廠里工人吃飯的問題,不是自己開了個飯店嗎?那時候這個曹德貴,可是沒少領人來咱們家飯店吃飯,當時可是簽了不少的白條子,到現(xiàn)在還欠著咱們家飯店二十幾萬呢!哎!他呀!競整這些虛的,啥時候能趕緊把欠咱們家那些錢給還上,我就謝天謝地嘍!這不,又怕咱們過年討債上門,這不趕緊一過完年就過來給咱們送禮了嗎?”
李淑蘭一邊跟金小強解釋,一邊幫忙往儲物間里面搬東西。
金小強聽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是心頭一怔,上輩子的時候,自己老媽可是一直在那個勞保廠里面感到退休,什么時候開過飯店啊?
看來還是因為這輩子,自己老爸發(fā)了跡,老媽的人生軌跡,也跟著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只不過自己不太知道而已。
上輩子的時候,金小強可記得很清楚,那勞保廠的德行,原來就是南陽市國營機械廠下屬的一家第三產(chǎn)業(yè)工廠。
后來南陽機械廠倒閉之后,這個勞保廠就被城南區(qū)的街道辦給要走了,不過也是一直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經(jīng)常是幾個月甚至是半年發(fā)布出來工資,到最后甚至是經(jīng)常一年一年的發(fā)不出來工資。
但是這些工人的苦難,可是一點沒耽誤那個廠長曹德貴每天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他的老婆還有他的幾個小舅子,倒是接著這勞保廠各個都撈的腦滿腸肥。
而且就在今年,這個勞保廠,好像還借著一次契機,來了個人品爆發(fā)呢,全年就盈利超過一億多呢。
但就是掙了這么多錢,最后老媽他們?nèi)ビ懸べY的時候,好像也才只要回來百分之八十。
不過這一輩子嗎?哼哼!
這個勞保廠,倒是個非常不錯的可以利用的對象。
想到這里金小強不由得心頭一動,然后出聲問自己老媽到。
“媽,這勞保廠到底欠咱們家多少錢啊?”
“哎呦!可不少呢?那時候那曹德貴仗著給我蓋了章,幫我辦了提前內(nèi)退,可是沒少到咱們家來白吃白喝,后來更是借著什么廠子的名義,成天領著一幫朋友來咱們家飯店吃喝,當時要不是你爸攔著,我早就叫人把他們都轟走了。里里外外好像欠咱家二十多萬呢,大概有二十四萬左右吧!那些白條子,我可都留著呢!”
李淑蘭一提到這個就來了氣,要說這件事也是怪金小強他老爸,金國柱原先還在國營機械廠里工作的時候,就是為人豪爽,愛交朋友。
那勞保工廠的廠長曹德貴他們早就認識,后來自己出來承包了一個齒輪廠,老婆有開了家飯店,再加上那段時間工廠的效益好,所以他以前認識的那些朋友,經(jīng)常過來他們家的飯店蹭吃蹭喝,吃完就欠白條。
李淑蘭這飯店開始的時候,倒還真的掙了些錢,可是最后愣是被這幫人給吃黃了,每次一想起這茬事,李淑蘭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對了,媽,都還有誰欠咱們家飯店的錢啊?”
金小強一看李淑蘭滿肚子怨氣的樣子,趕忙又出聲問了一句道。
“哼!還有誰,還有就是你爸的那個戰(zhàn)友,原來咱們機械廠醫(yī)務所的那個劉寶全唄,他也欠咱們家二十幾萬的白條沒還呢。”
李淑蘭滿臉怒氣的對金小強說道。
李淑蘭是生氣了,可是這邊金小強聽了這個消息之后,差點就樂得肚子都開了花,真是想睡覺就有人給來送枕頭啊!
這機械廠的醫(yī)務所,原本只是機械廠在效益好的時候,為職工們高福利醫(yī)療才辦起來的單位。
后來機械廠轟然倒地,這醫(yī)療所也跟著改了制,那原來醫(yī)務所的所長劉德貴也不知道靠什么關系,和市里的領導搭上了路子,把醫(yī)療所改成了南陽市第三制藥廠。
可惜因為沒什么核心技術,也就只能生產(chǎn)一些板藍根沖劑,或者是醫(yī)療紗布,繃帶之類的不入流產(chǎn)品,這么多年來,一直是靠著市里的關系,在哪里賴著活著。
要不是考慮到這個制藥廠有著幾百個工人,一旦改制很容易在鬧出事端,市里面的人估計,早就想把這個單位給一刀切了。
其實這段時間,金小強一直在琢磨著,到底該怎么才能撈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畢竟從下半個學期開始他就要開始進入社會,找工作實習了。
本來如果他老爸老老實實的經(jīng)營自己的那家企業(yè)的話,金小強也就不必這么費盡心機的找工作,賺錢,他完全可以不上班,或者是進入自己家的工廠里混混,過過舒坦的早期富二代生活。
可是現(xiàn)在他老爸已經(jīng)是一只腳才進了泥潭里,如果他這時候再不想辦法自救,那到時候萬一他老爸倒下了,對金小強而言,絕對是一場噩夢,他再也不想過上輩子那樣窮困潦倒的生活了。
所以他琢磨來琢磨去,最近一段時間內(nèi),來錢最快的一條道,也就是趁著今后幾個月鬧肺炎傳染病的時候,買點口罩或者板藍根沖劑啥的,發(fā)點財。
今天是03年的2月20號,留給自己的時間可不多了,那場危機,在下個月就要大爆發(fā)了,自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乘風而起!
這個機會就是那次全國人民談之而色變的非典。
對!沒錯!非典!
在02年底的時候,廣東那邊就傳出了,哪里開始鬧一種非常奇怪的致命性傳染病,當時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珠三角地區(qū),廣東和香港都是嚴重的重災區(qū)。
不過當時的偉大的政府官員們,為了自己的官帽子,可是瘋狂的在捂蓋子,對外一再宣稱沒事,沒什么大事,很快就平息掉的。
結(jié)果蓋子沒捂住,事情反倒越鬧越大,沒多久病情就傳入了帝都,結(jié)果帝都的官員為了自己的官帽子也開始捂蓋子,于是在一片和諧聲當中,這次非典就在人為的鬧劇下,是越鬧越大。
隨著死亡人數(shù)的增加,事情是越鬧越大,最終疫情擴散到了全國的范圍。
當時的人們是談非典而變色,整個社會的秩序和生產(chǎn)生活,都受到了嚴重的干擾,金小強記得很清楚,當時在三月初在南陽市,就發(fā)現(xiàn)了第一例非典患者,當時的人們還不是很在意。
可是隨著這場疫情在全國范圍內(nèi)是越鬧越大,每天都不斷的有死亡人數(shù)被播報出來,終于這場疫情,引起了一段全國性的恐慌。
這段恐慌從三月份開始一直延續(xù)到六月份,七月底才算結(jié)束。
在那段時間,雖然很多的行業(yè)都因為這次突然出現(xiàn)的疫情,而受到了沖擊,可是一樣也有很多行業(yè),企業(yè)因為這次疫情,卻賺的是盤滿缽滿。
金小強記得清清楚楚,在南陽市發(fā)現(xiàn)第一例非典病例之后,到恐慌開始之后,南陽市有幾樣東西,就價格飛漲,而且還一度是供不應求。
比如原來爛大街的五毛錢一只的口罩,在恐慌最嚴重的四月,五月份,更是一度賣到了十塊錢一只還買不到。
平時五毛錢一袋都無人問津的板藍根沖劑,更是賣到了五塊錢一袋,而平時一塊多一瓶的陳醋,更是被賣到了十塊,甚至一度達到了十五到二十塊錢一瓶,都還有價無市。
這當然都要感謝人們的盲從心理,其實幾年之后,也曾經(jīng)鬧出過這樣的鬧劇,比如在自己重生之前的11年那次日本地震之后的搶鹽風暴。
這些和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沒有多大關系,只是和人們的恐慌心理有關系。
讓金小強記憶尤為深刻的,就是自己高中時期的一個同學,家里就有一個專門做口罩的小裁縫鋪子,結(jié)果在那次非典風暴之后,他們家愣是成了千萬巨富,而那個家伙更是不折不扣的成為了一個富二代。
當時把金小強給羨慕的,有需求就有市場,要是老百姓不去搶,這些東西,他也根本就不會漲價。
誰讓人家就趕上了這樣的機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