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咨這輩子確實還沒領到過工資,就是上輩子也沒領到過體制發出的工資,特別還是這么高逼格的。
許副總苦笑,卻是有點理解的多了,心里咂摸,‘這少年可真不好伺候,脾氣確實有點琢磨不定,但愿不出岔子才好,這位爺可不大好對付,集團也是,上次本身就是求著別人的合作,偏偏當時以為別人是小蝦米,不理不睬的大半年,希望過會兒不會被問的那么直接,否則還真是不好回答。’
嘴上卻道:“陳董說笑了,以您的身份,我們知道這您不在乎,不過咱們中信真沒法和您比,這筆費用也就是相當給點差旅費和學習費吧!”
“謙虛了,我就一小屁孩,貴司可是我們學習的對象呢?那哪能和我們學習!“
許副總被擠兌的夠嗆,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擱出去了,“陳董,您就別笑話了,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您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以為您和王領導那邊都有協商的,也就難免怠慢了!您打算是個啥章程,我們一定照辦。”
陳咨聞言腦袋一偏,就緊瞪上了許副總的眼睛。
說實在話,陳咨本來也沒打算和高高在上的央企中信有啥么聯系的。
但是架不住就這么被王中鑫和何本路惦記上了。
現在國家的這環境,自然是繞不開中信這個國內在國外的代理人。
所以恒鑫公司和日本金融戰那會兒的弄過去的不著調咨詢公司都是中信的手筆。
后者不說,當時陳咨的啟源也沒露面,你我都當做不知道,也算是過得去。
但是前者可完全不一樣啊,可以算是雙方直接的合作。
還是鯤鵬給你中信培訓人才,雖然這是計委的決定,但是作為直接的收益人,你怎么也得吱吱聲或者招呼一下吧!
然而并沒有,陳咨雖然小有不滿,但是考慮到和對方也沒有啥緊密合作,也就拉倒吧!
可惜這天下就這么小,兜兜轉轉的上次饕餮基金入國內聽說是恒鑫搓竄的,江南廠的社保合作又和中信有了直接關系,后來社保基金入饕餮,又有中信的份。
如果雙方都是沒啥損害的,那也沒啥,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者大家伙可以相忘于江湖。
關鍵是這里面好幾次都是算計到陳咨了啊!不管你們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都過你中信的一到手,這么明擺的事情,也鬧出了這么大動靜,以你中信這么大的能量,你不能當做不知道吧?
這么三番兩次的,還總是招呼都沒一個,一丁點說法也沒有,就是泥人也有三份火性不是?
陳咨自忖,如果不是這次大領導們給自己頒這塊牌子,也不知道中信是不是還會同樣的忽略自己這只小蟲子。
這才是陳咨不顧禮節的擠兌看似第一次上門,還是給自己送東西上門的許副總的真實原因。
自然許副總也心知肚明,否則這樣心照不宣的對話,根本合拍不起來,也理解不了。
“章程?你說我會有啥章程?許副總,今天是勞煩您跑一趟專門給我送這個聘書,這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咱們不談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好不好?來,我這邊略備水酒,云頂大阪店的吃食還不錯,我們先吃飯吧!”
陳咨心里對中信是真失望了,或許是過高的地位,導致的眼高于頂罷!
你們自己弄出的事情,居然還讓我給章程,你們的臉子真這么大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許副總心里也腹誹,“你還受寵若驚,別把我當做受驚若寵那就最好了,這話里話外的,估計不出點血,事情完不了。“
要是別的公司,中信集團還真沒看上眼,就是以前計委要求的和鯤鵬合作的恒鑫公司,也多是敷衍的為多。
根本就覺得沒啥名聲的鯤鵬基金有啥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這也是當初中信公司覺得沒必要理會的來由。
然而,現在卻時事變換,鯤鵬居然已經成長成為東南亞最著名的基金公司之一,雖然名聲不顯,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這家封閉基金在金融戰中的大概收益和手段。
這樣的投資手段和金融戰力,是中信公司成立以來就最想擁有的和追求的。
可惜當初把恒鑫當作雞肋,派過去的最多也就算是中等,精髓沒學到,就學到一些皮毛,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自從搓竄了饕餮入內地,陳咨就下令驅逐了大部分的恒鑫培訓生,僅僅留下三人看顧他們在饕餮的資金。
再有啟源的管理咨詢業務、會計咨詢業務、審計咨詢業務,現在名氣也日漸擴張,工作人員都是從別的同行那挖過來的資深專家,比起中信目前的半桶水那是專業到哪去了。
這也是中信夢寐以求的能力,找別人來培訓,國外的機構都不愿意給他們培訓,緣由自然是目前的意識形態對抗還沒有淡化。(資本主義陣容和社會主義陣容的對立)
挖人就更加沒譜了,咨詢專家歷來都是金領工作,這些人歷來就知道一家公司的政治背景很可能會把自己的職業生涯給做死,中信在目前來看,是很少能夠考慮的目標。
這也是中信的咨詢業務成立幾年,還是原地踏步的關鍵,糊弄下國內的企業還行,國際上就難了。
像麥肯錫、波士頓、畢馬威、德勤等著名的管理咨詢公司和會計事務咨詢公司,基本上都本國政府的關系密切,根本就不敢接中信這樣背景公司的培訓業務。
而啟源咨詢目前立足亞太,算是最專業的也能夠愿意給中信提供這樣培訓服務的公司,也多有業務在國內開展,偏偏到中信這里現在也卡住了。
現在又來了一個關鍵,新成立的‘國資委’現在要求給每家國企并購時候必須有過程審計和財務審計報告。
但是,現在能夠提供這樣專業能力的公司,國內一家都沒有,自然中信是默認的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