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趙光明有什么特別的方法?
不對,范陽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沒想想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92年,而且是在藏區(qū),這可是一座天然的金庫啊。
一天二三十克,搞不好真的有可能達到。
范陽的心里火熱起來。
陰差陽錯,居然在藏區(qū)認識一個古法的淘金人。
撿到寶了。
此時看著趙光明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也頓時覺得無比可愛。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再咋也得顯得矜持一些。
“厲害,厲害,老哥你這手我真是看走眼了,再冒昧的問一句,現(xiàn)在的金價多少?如果我沒記錯,現(xiàn)在黃金好像不可以直接買賣吧?”范陽說道。
趙光明看了范陽一眼:“你這小子,咋啥都知道?”看向范陽的目光,卻不禁狐疑了幾分。
“我聽人說的。”
“這些你不管,我有我的門路,你們只管淘出來就行了,看你們怎么分?”
“怎么分?”范陽問道。
“看你們嘛,哎,我就不怕跟你們明說了,這么長條河,我一個人也淘不完,流不完的水,淘不完的金,要不三人合伙,淘出來的金子,你兩一半,我一半。”
“不行。”范陽立刻就答道。
“那就各淘各的,我可以把技術(shù)教給你們,算是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了,家伙事我也還有兩套,可以借給你們,到時候費用,咱們?nèi)似綌偂!?
“這個可以,老哥你咋說,咱們就咋做,對了,咱們?nèi)ツ膬禾园。俊狈蛾枂柕馈?
“問那么多干嘛,未必我還會坑了你們,這幾天準(zhǔn)備一下,你們也好好考慮考慮,過幾天咱們就走。”
“行。”范陽想了一下,還是問道:“現(xiàn)在的黃金多少錢一克?”
“三十,四十隨便管。”
說完趙光明站了起來,臉上顯得有點疲憊,而且大病初愈,把戲被徹底拆穿,心理多少有點負擔(dān),心里肯定有點復(fù)雜。
“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明天給我答復(fù)。”
說完趙光明上樓去了。
剛兩人說話,缺一門罕見的縮起了脖子。
自從趙光明那句能掙兩萬,說出來之后,大氣都不敢出。
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等趙光明走了,湊過來脖子又是一縮:“范陽,我是有點沒聽懂,你們說,就河里,能搞到金子?”
“嗯。”
“真的假的?”
“真的,黃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復(fù)雜,它和銅鐵一樣,都是礦,只不過礦需要提煉,沙子里也有金屬,不信你拿塊磁鐵,只要搗細,在灰塵里也能粘一把鐵粉出來。”
缺一門點點頭:“嗯,那河里的怎么搞?下去摸嗎?”
“滾,得用篩子,慢慢搖,咱們不懂,懂的人一天能淘出不少金沙。”
“那,那咱們不是要發(fā)財了?”缺一門兩眼直冒金星。
“差不多,看情況吧。”
淘金,的確有那么一層意思,還有什么比真金白銀,更能代表財富呢?
能直接得到黃金,很多人都會不顧一切的去做。
而且范陽意識到了,自己恐怕忽略了淘金的真實價值。
以往旅游,去那些地方,淘個金更多的是種趣味,即便有,也是不知道別人淘過多少的河段了。
再加上前一世自己已經(jīng)小有家產(chǎn),自然容易忽略這點把點金沙。
如果換成專業(yè)人士,那這份價值,就應(yīng)該換一個專業(yè)的角度去衡量。
不由想起了美國西部的淘金熱,還有巴西,南非那邊的人工礦場。
以前哪里來自動化設(shè)備?全都是靠人力,一篩子一篩子蕩出來的。
可以說人類文明幾千年積累的黃金,很大一部份,都是簡陋的設(shè)備采淘出來的。
整個藏區(qū)的黃金裝飾,僅僅寺院一項,整個藏區(qū)不下幾百噸的現(xiàn)金,這是一座天然的金庫。
無疑給自己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不僅可以幫助自己積累第一桶金,說到第一桶金,恐怕這次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一桶金了。
等自己有了資本以后,完全可以運作一番。
古法淘金,換成機械開采,那這份價值,可就很難衡量了。
這簡直是奇遇。
“剛,剛,剛老趙,是不是說,咱們能分兩萬?”缺一門想了一下,小心的問道。
“這哪里知道,得看老趙的技術(shù)了,萬一他真有手藝,也不是不可能。”
“我,我也能分兩萬嗎?我是說,咱們兩,都能分到兩萬?”
“不知道,有可能吧。”
缺一門手哆嗦了起來,兩萬啊,這可是兩萬,如果能讓自己拿到兩萬?
渾身一個哆嗦,不敢想,不敢想。
范陽聲音也小了一點,但表情嚴肅:“所以說,以后你對老趙,放尊重一點,明白么?”
意味深長的看著缺一門。
這個必須要引起重視。
范陽早就發(fā)現(xiàn)了,缺一門這人,骨子里其實是個賤,他欺生,看別人老趙好說話,一來二去,就不把別人當(dāng)回事。
以往,范陽不在意。
Wωω ⊙ttκá n ⊙℃o
可現(xiàn)在,大不同了。
缺一門也會意,點了點頭:“放心,我什么人你不清楚嗎,心里敞亮的。”
“那就好,走,出去買兩瓶酒,看看還找不找得到點下酒菜。”
兩人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只買到一點花生,豆干,一瓶白酒。
也用不著考慮那么久,趙光明疑心重,不說清楚恐怕他這一晚上都要睡不著。
兩人上樓,將趙光明的門敲開,便說道:“老哥,咱兩考慮清楚了,跟著你干。”
“考慮清楚了?進來吧。”
將兩人讓進來,缺一門便忙著倒酒,抓花生。
趙光明抿了口酒,說道:“那行,遇見我呢,是你們的運氣,也是你們的緣份,慢慢的你們就知道了,你們掙的那幾個錢,對我來說算個屁。”
“是,是。”范陽答道。
“你兩個娃,我也是看著進來的,性格我也了解,要是換一個人,絕沒這事兒你們曉得不?”
“曉得,曉得。”
“嗯,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要掙錢,簡單得很,但我話先跟你們說在前頭,我們淘金人,有淘金人自己的規(guī)矩,第一,不能見利忘義,明白不?”
說著趙光明微瞇著眼,一雙眼睛變得犀利起來,打量著兩人。
“行,想必老哥你也知道,我范陽雖然年紀(jì)不大,但絕對是個明白人,絕沒有忘恩負義的說法,財路要細水漫流,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怕我們見財起意對嗎?”
范陽又用手指,把眼皮一翻:“來,老哥,你看,我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嗎?以后大家合作,不是一天兩天,我這兄弟缺一門,什么性格你也清楚,雖然嘴臭了一點,但沒心眼,跟我們合作你盡管放心。”
“那你發(fā)個誓。”
“發(fā)誓?”范陽一愣。
“發(fā)個毒誓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