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來人,邢依依眼中閃過無數(shù)的疑問。海王見狀,笑道:“原來竟是依依的舊相識嗎?”
怎么聽海王這話,都仿佛是丈夫遇到了媳婦以前的情人,酸味十足,另外還夾槍帶棍:“的確是相識,可卻不舊!”邢依依含笑,看向來人。
對上邢依依的眸子,男子眼中滑過一絲慌亂,在看邢依依如今的姿勢,被男子緊緊抱在懷里,來人眉頭微皺:“留下邢姑娘,你可以離開了!”
男子再次重復(fù)了之前的話,海王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xù)問邢依依:“依依合適認(rèn)識了這樣的人?難道是去天璃的路上?”海王微微看了來人一眼,不似千圣國都的人。
“真是聰明!”邢依依還不吝嗇的夸獎海王,隨即掙扎,海王順勢將邢依依放在地上。
“參見小姐!”來人屈膝行禮!
對于來人突如其來的舉措,邢依依有些茫然,隨即皺眉:“我說過,到了天璃,你我日后若是相見,便是陌生人!”
“小姐可以待屬下如陌生人,但小姐就是小姐,我生是小姐的人,自當(dāng)聽后小姐差遣!”來人低頭,彎腰微微比邢依依低三分。
“我何時收你為家奴?”邢依依走進(jìn)來人,在男子三米開外停住,微微有些防備的意味。
“沒想到依依竟然收了這樣的家奴,依依的侍衛(wèi),家奴一個比一個厲害,今日到讓我漲了見識!”海王意有所指,侍衛(wèi)是蕪珩,蕪珩卻廢了邢依依的武功,如今又莫名其妙添了一個家奴,不知道這家奴會給邢依依帶來什么災(zāi)難。
看向海王,來人一動,猛然出現(xiàn)在海王三米之內(nèi),饒是海王也被一驚,邢依依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
兩掌相接,海王面色先是一紅,隨即蒼白起來。
邢依依大驚:“錢鄭!”一聲呵斥,錢鄭立刻收了自己的真氣,但海王卻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看向邢依依,錢鄭的眸子平靜無波,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
“錢鄭,療傷!”邢依依命令!
錢鄭眼中閃過幾分不愿,掙扎了幾下,最后還是向著海王走去,海王含笑看向邢依依:“依依,你這家奴真真有幾分個性啊!”
錢鄭抬眸,看了海王一眼,什么也沒說,拉起海王的手,向著海王的手心輸入幾縷真氣,頓時,海王只覺得內(nèi)臟舒服了許多。
看向錢鄭使用的真氣,海王眼中閃過震驚,更多的是好奇,隨即看向邢依依:“依依竟然能得到這樣的家奴,倒讓我吃驚不小!”
“這樣的家奴,不知道海王知道些什么?”邢依依眼中閃過好奇,“能否同依依說說?”看向錢鄭的眸子,充滿猜忌!
一看邢依依的表現(xiàn),海王頓時明白,邢依依竟不知道錢鄭的來歷:“域外者,化內(nèi)息為真氣,以一擋百,常不可逆之,依依可聽過這句話?”
邢依依點頭:“在書上看過,也知道真氣,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邢依依絲毫不隱瞞自己心中所知。
“域外,是傳說中的地方,哪里的人,武功都很厲害,而且不是使用內(nèi)力,而是使用真氣!”手指微移,指向錢鄭,海王再次開口,“就像這位公子剛剛使用的透明白色的,仿佛絲線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吧?”
錢鄭看向邢依依,點頭:“請小姐跟我回去!”
海王看向邢依依:“看來,依依不是千圣的人呢!”海王心中閃過無數(shù)的不愿意,知道邢依依的身份,竟然比知道邢依依死了還心痛,本以為邢依依死了,自己就不會再心痛了,可如今知道自己與邢依依再無可能,心竟然痛的不能呼吸!
瞪大眸子,洪文,這個名字在邢依依腦海中閃過:“我是刑天的女兒,刑天是千圣的將軍,我自當(dāng)時千圣的人,怎么會是域外的人呢!”邢依依仿佛在安慰自己,不斷的提醒自己,強(qiáng)行讓自己明白自己并非域外的人。
“若將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間,讓強(qiáng)大的蠻夷滅族,蠻夷可是能駕馭猛獸的民族!”錢鄭提醒。
邢依依皺眉,看向錢鄭,眼中盡是不善:“錢鄭以前跟我說,你只是一個孤兒,如今為何會為域外賣命,更稱我是小姐,你究竟有何居心?”若非邢依依沒了內(nèi)力,恐怕錢鄭如今已經(jīng)被邢依依一掌揮出十米有余。
海王上前,輕輕拍著邢依依的背脊,讓邢依依放松心情:“也許,是這位公子認(rèn)錯人了!”
“我不會認(rèn)錯人的!小姐就是小姐!”錢鄭固執(zhí)的說道。
海王一噎,不知道如何接話,只看向邢依依。
邢依依越過錢鄭,看向海王:“謝謝你把我救出來,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邢依依將錢鄭晾在一遍,拉著海王,向著城外的方向走去。
“哦?你不是有只小狐貍嗎?我自然是跟著你的小狐貍找到你的!”海王先是不解,隨即,看出邢依依的意圖后,順從的跟著邢依依,往城外的方向離開。
“嗯?你有辦法追蹤小狐貍?”邢依依詫異,小狐貍可沒有跟自己說,它被人跟蹤了!
“山人自有妙計!”海王得意的說道。
邢依依皺眉,如此,是不是說,小狐貍可能還被其他的人跟蹤了,否則錢鄭怎么會找到自己?另外,邢依依還有些擔(dān)憂,擔(dān)憂小狐貍的安危!
“洪文先生說,小姐若是想要找到小狐貍,就跟著小的回去,小狐貍自然無事!”身后傳來錢鄭的聲音。
邢依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果然,是洪文,洪文究竟有什么目的?
海王看向邢依依,見邢依依腳下不停,眼中滑過一絲凝重。
錢鄭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錢鄭離開的不遠(yuǎn)處,走出一人,那人一襲白衣,在黑夜中更加顯眼,看向邢依依兩人,眸光一緊:依依,我以為我跟你不可能,沒想到,你跟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邢依依感覺到一抹沉重的目光看向自己,那目光讓自己感到悲傷。回頭,卻不見
一人,邢依依皺眉。
“怎么了?”海王亦是回頭,看向邢依依所看的地方。
“沒什么!”邢依依搖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千圣御書房內(nèi)。一黑一白,格外顯眼。
“怎么樣了?”說話的是白色的人。
“桃園被燒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邢依依竟然這么簡單的就破了你余是的陣法!”黑色的人說道。
余是苦笑:“你認(rèn)識依依的時間比我還長,毒蛇、蕪珩、李星澤,這些身份在她身邊周轉(zhuǎn),難道如今你還不了解她的性子嗎?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即便你勉強(qiáng)她,也是不可能的,這陣法,恐怕她早就看出了端倪了吧?”
見黑色人影不說話,余是繼續(xù)說道:“燒了桃園,不過是給你一個忠告罷了,以后,若是你這么對她,恐怕,她不會輕易放了你的!”
“我也不會輕易放手的!”男子眼中露出一抹堅定,看向遠(yuǎn)方,勢在必得。
余是皺眉,嘆了一口氣:“我勸你,放手吧!她不是你能駕馭的人,而且,你也得不到她!”
見黑色的人眼中盡是堅持,余是再次開口:“即便你一統(tǒng)天下,恐怕你的身份也配不上她了!”
黑色的人,目光一緊,瞪向余是:“什么?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余是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弟弟不是第一次這么跟自己說話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與他計較了:“你游走四國,韓壹塵是他父皇的童攣的事情都知道,難道你竟然不知道域外嗎?”
域外?蕪珩眸光一緊,自己當(dāng)然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多罷了。
域外的人,不克與外界通婚,難道依依竟然是域外的人嗎?不可能的,刑天是千圣的人,依依自然也是。
“你想說,刑天是千圣的人嗎?”余是再次開口,“難道你忘了,刑天以前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即便成名后,也從未聽到過刑天有家人!”
“域外的人與外界成婚,是會被殺死的,刑天若是域外的人,不可能還活著的,即便域外的人不殺同族,可將軍夫人、邢鑫磊卻不可能活下來的!”蕪珩立刻否定了刑天是域外的人的說法。
“可是,你忘記了嗎?顧氏被刑天趕走了,邢鑫磊也離開家很長一段時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夫妻不和,和離不足為奇,邢鑫磊出門學(xué)藝,更不必大驚小怪!”蕪珩開口,再次否定。
余是嘆氣:“其實,你心中比我還明白,可是,你為何卻不承認(rèn)呢?”余是拍了拍蕪珩的肩膀,“今天,我們就到這里吧,過幾天我再來!”
走到門口,余是再次開口說道:“再過一個月,師傅就會回來了,恐怕到時候我就會離開,以后,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余是的話,蕪珩不知道挺清楚沒有,如今 蕪珩滿腦子想的都是邢依依的身份,以及為什么域外對邢依依兄妹格外開恩,竟然不殺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