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男子的營帳中響起了一聲女子刺耳的尖叫聲:“?。 蹦墙新曋谐錆M了驚詫和不知所措。
這尖叫聲在出現在快到正午的時候,那時候正是大家準備午餐的時間,故而尖叫聲一出現,聲源的地方便里里外外的圍了不少人,不久就是女子也無一不趕到的。
邢依依也在譽王郡主的邀請下,興致沖沖的往聲源的地方看好戲去了。
眾人見是余伯府世子的營帳,也不好不請自入,直到聽見女子的謾罵聲:“你這個登徒子!你怎的在我營帳之中?!?
眾人這才驚覺大事不好,來的都是各家小姐少爺,無論哪家的小姐在余伯府世子的帳篷中,自己等人都應該進去瞧瞧,如若不然,出了事情,總歸是不好的!
當然,還有一些好事者,聽見余伯府世子的營帳中傳來女子的聲音,便立刻贊嘆著余伯府世子當真好膽量,竟然在這種地方……這些人臉上露出奸笑,表情也更加期待,腳步更是迫不及待起來,恰逢到了午飯時間,世子的兩位小廝見主子不醒來,便自作主張的去取飯食去了。
無人阻擋,這些好事者便第一時間闖進了余伯府世子的營帳中。營帳內,只見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男子側壓在女子身上,身上的某物還在女子體內。
被吵醒的余伯府世子根本沒有發現闖入的眾人,只覺得自己這一夜睡得極不舒服,趴著什么東西上,咯的自己全身酸疼,臉色當即也不好起來。
余伯府世子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中,直起身,跪在床上,被人吵醒的憤怒毫不隱藏:“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本公子的營帳!”
余伯府世子似乎全然沒有發現自己身下有一個女人,雖然也不能算作女人,畢竟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
不過,余伯府世子本就是雙腿分開壓在女子身上,他這一起身,身上的某物立刻又刺女子的身體,本欲生氣的女子因為這一進一出,疼的厲害,立刻尖叫起來:“啊~你個蠢貨,你弄疼我了,你給我滾!”
女子剛醒來還有些懵懂,這般不經思考就說出的話,立刻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好色者,更是目露兇相。
兩人被周圍的嘩然聲驚醒,這才看清眼前的狀況,女子一把推開男子,自己瑟縮到床角,蜷著身體,企圖讓更少的人看見。
男子本沒有注意女子,被女子這一推,便向下倒去,直直砸在地上,男子疼的眼淚直流。自己從小到大沒被人如此對待過,男子憤恨的爬起來,不顧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的裸體,走到床邊,甩手給了女子兩個巴掌。
只聽見啪啪的兩聲,女子臉上立刻就有了兩個清晰地手掌印。被打蒙的女子眼中閃現憤恨,拿起床邊柜子上的簪子就向男子刺去。
饒是男子身手矯健,也被女子刺破手臂,男子雙眼發紅,卻被眾人拉住。
邢依依從縫隙中上前,卻看到一男一女這番景象,被子也安靜的躺在地上。饒是邢依依上一世嫁給陌熙,卻還沒有經歷這些,見到此景,臉色也有些發紅、羞澀不已。
其他的女子更是面色潮紅,不敢直視。
待看清女子的面貌,邢依依驚訝出聲,往后退了一步,隨即又鎮定的往前走去,拾起地上的被子,蓋在女子身上:“好妹妹,不管發生什么,姐姐
定為你做主,你先躲在被子里別出來,以免被人看去?!毙弦酪酪桓眰挠^,卻好心安慰妹妹的表情。
余伯府世子也在眾人的照顧下穿好了里衣里褲,不過臉色卻并不好。
未等刑依瑤說話,人群中突然再次傳來一聲驚呼:“余世子昨個兒深夜不是說有曇花即將開放,去看曇花了嗎?怎會在這里,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回來才是!”那人說完以后,便立刻低下頭,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及其不安。
眾人都知道余伯府世子喜歡名花,曇花一現的故事每個人都聽說過,余伯府世子深夜去尋找曇花,合情合理。
邢依依聽到這個聲音,心里暗道:這萬伯府世子倒是上道,自己昨日提醒,今日自己不出來指責,倒是讓自己的小廝無心說漏,于情于理別人都不會懷疑他別有用心。
聽到男子的話,眾人心里明白,這曇花便是眼前的刑依瑤,沒想到兩人如此大膽,竟然深夜私會,這就算了,竟然還將人帶回了自己的營帳,真是荒唐。沒想到這刑依瑤也是個浪.蕩.貨,小小年紀不知廉恥,竟與男子私會,更是……
余伯府世子卻是一副兇狠相:“大膽,本世子昨日一直在房里,何曾出去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刑依瑤梨花帶雨哭訴道:“好姐姐,我沒有,你要相信我!”刑依瑤哭的肝腸寸斷,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邢依依都有些‘心疼’。
刑依瑤明白眼前局勢,自己只有利用邢依依才能為自己解決這件事,即便不能完全化解,那至少能減輕不少,于是越發賣力的討好邢依依。
“瑤瑤,你別哭,姐姐……相信你,姐姐相信你!”邢依依這般說著,眼里卻全是不忍。
可旁邊的康王郡主卻嗤之以鼻,方才兩人那部位分明連在一起,還說自己無辜,多虧你說的出來。
明月亦是翻了個白眼:“二小姐,大小姐平日里都替你隱瞞了,可你這次也該小心些,不該讓這么多人看見啊,你至少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們大小姐了!”
明月這話一出,眾人嘩然,原來這刑依瑤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竟然都是這邢依依幫忙隱瞞的,沒想到這刑依瑤竟這般放.蕩。
康王郡主更是憤恨:“你這個賤蹄子,竟然是這般人,昨日還這般編排你嫡姐,姑奶奶昨日差點就讓你騙了!”
邢依依轉頭呵斥明月:“放肆!”
被呵斥了的明月一副知錯了的表情,但卻是不甘不愿的跺了跺腳,退至一旁,嘴里還念念叨叨的說著什么。
邢依依這一呵斥,更是坐實了刑依瑤的作風,眾人看向刑依瑤的目光也更加輕蔑了,當然也有少數世家弟子本就好色,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玩弄將軍的女兒,雖說是個庶女,但總比青樓的女子好些,有面子些。
刑依瑤聽到明月的指責,當即不甘起來,自己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你這個賤婢,竟敢陷害我,看我回去以后不打死你!”
邢依依在一旁勸解:“好妹妹,你先別生氣,眼前還是先處理你跟這位公子的事情要緊,這丫鬟是將軍府的人,以后你想怎么處置,姐姐不會攔著你”。
康王郡主跺了跺腳:“原來,隨便毆打下人的,根本不是邢依依,而是你
這個賤丫頭!你昨日竟然還騙大家說是邢依依毆打下人,不懂規矩,我看你這個賤蹄子真是害人不淺,嘴里說的沒有一句實話?!?
康王郡主的這兩句話,足以在眾人心中掀起巨浪,這刑依瑤不但下賤主動勾.引男子,竟然還這般狠毒,不但造謠毀了嫡姐清白,竟然還毆打下人,這樣的人誰家敢迎娶她呢?
果然,聽到余伯府世子憤恨道:“我決計不會取你這樣的女人的!”余伯府世子衣服上還留著血跡,哪里是因為刑依瑤方才用簪子刺傷的。
“我妹妹豈是由你這般欺辱的?”邢依依站起身,惡狠狠的盯著余伯府世子,目錄兇光,嚇退好些男子,就是余伯府世子也往后退了一步。而邢依依這一呵斥,快速的轉移了話題,眾人沒有去爭辯刑依瑤的惡毒,而是轉移到眼前這對男女身上。
邢依依要的就是朦朧的在眾人心里留下印記,他日,只要隨便一提醒,眾人都會想到今日這場景,到時候無論刑依瑤如何解釋,那也是百口莫辯,到那時,刑依瑤也算身敗名裂,翻不出什么巨浪了。
刑依瑤失去了邢依依做倚靠,哭得越發傷心起來。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余伯府世子暗恨自己,卻小心翼翼的上前三步:“憑你一個弱女子,你能拿我怎樣?”
邢依依還沒有說話,余伯府世子已經被人一拳打倒在地,這時,只聽見一個沉穩的聲音道:“欺負了我二妹不成,還想欺負我妹妹,你莫不是看不起我將軍府,若是這樣咱們立下生死狀,擂臺上一見,你可敢?”
邢依依若有所思的掃過刑瑋欽,刑瑋欽站在人群中,不言不語。刑依瑤再看向自己的大哥,邢依依深思:自己這個大哥當真無藥可救,竟然為了刑依瑤甘愿上擂臺,拿命去討個公道,也不學學刑瑋欽,人家面上雖是焦急,可行為分明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看來,自己的計劃必須實行啊!
余伯府世子嘴角流著血跡,本欲上前爭斗一番,卻在聽到男子的話后,不言不語,上擂臺?那可是生死戰,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與戰神刑天的兒子比試?不要說自己,就算朝廷之中也沒人敢輕易與他為難,為難他可就是為難戰神,嫌命太長了?
余伯府世子討好道:“磊兄,在下實在冤枉,今日醒來,令妹就在我床上,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哼~難不成我妹妹自己跑到你床上不成,她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而已?”沒等余伯府世子開口,邢鑫磊再次開口,“別跟我稱兄道弟,我可沒有這樣的兄弟”。
刑依瑤是時候開口:“大哥,小妹真的沒有,都是這惡人,你要相信我?”
昨日海王說自己的兄長是非不分,刑依瑤此時早已被認為是浪.女,若此刻邢鑫磊在開口辯護說相她,那眾人以后定會認為將軍府護短,出的竟是些是非不分作風下賤的人,不說邢鑫磊自己的名聲,就是將軍府也會受到牽連。
邢依依害怕邢鑫磊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一副心疼自己妹妹的模樣,淚光流轉,輕聲細語道:“妹妹,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和大哥定然不會這么算了的!”
邢鑫磊聽自己妹妹這么說,也堅定的點頭,倒也沒有說出“我相信你”這樣的話。
邢依依見邢鑫磊只是點頭,懸著的心也算落下,慶幸大哥沒有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