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依依看向水蓮,水蓮的臉開始泛白:“沒想到蕪珩公子竟然這么深情!”
聽到邢依依這么說,火影公子勾起一抹冷笑,抱拳,看向兩人,分明就是看好戲的姿態。
“水蓮姑娘會不樂意的吧?”邢依依看向蕪珩,諷刺越拉越大。
“我說過妻子的位子永遠是你的,就是你的!”
是啊,妻子的位子,只有一個,可是妾室的位置有很多,蕪珩只要愿意,有很多像水蓮這樣的女人可以供他利用呢!
“那邪門,你還要嗎?”眼角的魅惑是蕪珩從來沒有見過的,打從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也很好奇呢?這邪門蕪珩公子可還要?”火影公子看向水蓮,饒有興致的說道:“沒想到曾經對我這么好的三師姐被人當做棋子利用了,說來真是搞笑!”火影左手拍了土奎,惋惜的說道,“土師兄,你的情報局似乎不是很好哦,關于蕪珩公子的資料以后可得好好的完善完善,這么有用的消息,應該可以賣不少錢吧?”
蕪珩瞇著眼睛看向火影,火影為人果然如傳聞一般陰險,今日無論自己拿下邪門與否,只要他們活著離開,自己的身份就會曝光,天下第一商行的少主還是殺手,這樣的消息,可夠那些與商行合作的人小心的!
“若依依是我蕪珩的妻子,這邪門是依依的,自然還是依依的!”
這話里面暗含了兩層意思,第一層,邪門必須換人,換成邢依依,但邪門不換主人,卻害得有一個條件,邢依依必須嫁給蕪珩。
聽了蕪珩的話,邢依依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笑的眼淚在眼中打轉。笑夠了,這才說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沒想到蕪珩公子卻偏偏喜歡劍走偏鋒,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邢依依眼中的笑意一收,變成狠戾,紅著的眼睛,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這人廢了我的內力,錢鄭,斷了他的手筋,讓他知道我邢依依不是好惹的,至于水蓮,念在她曾經是師傅的徒弟,留她一口氣便是!”邢依依轉身,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擺了一張巨大的椅子。
邢依依將邪尊扶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坐下,態度悠然自得。
“是!”錢鄭得令,看向蕪珩,眼中盡是狠戾。
蕪珩是知道錢鄭的,記得在去天璃的路上,錢鄭只是一個船上的小廝而已,如今竟然也會武功了,真是不可小視啊!
錢鄭一揮手,完全沒有內力的影子,水蓮嘴角劃過意思嘲諷,就憑這樣完全沒有殺氣的人,便想除去自己嗎?真是不自量力,水蓮飛身而上,主動迎上錢鄭。
在水蓮看不見的地方,錢鄭 眼中劃過一抹諷刺。蕪珩一愣,出手欲救水蓮。正在這時,異象突起,只見錢鄭原本仿佛只是輕輕一揮的手,突然出現了幾天白色的絲線。
水蓮不知道這是什么,但蕪珩是什么人,豈會不知道這是什么。
只是一瞬間的猶豫,蕪珩突然感到自
己手腕一痛,一看,原來錢鄭一開始,就是打算攻擊自己,卻做了一副要殺了水蓮的姿態。
水蓮在半空中的身體突然停住,眾人厲害不明白水蓮怎么回事的時候,只見水蓮嘴角一股鮮紅流出,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小姐說過,留你一口氣,我便斷了你的七筋八脈,我很仁慈的,至少以后你還能自由活動,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如活死人一般!”空中的錢鄭落地,傳來幾個清晰的字眼。
不禁水蓮一邊的人呼吸一滯,就是邪門的人也頭皮發麻,斷了七筋八脈,就算是拿筷子也十分困難,更不要說生活了。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這無異于比死還難受,錢鄭竟然如此風輕云淡。
火影戒備的看向錢鄭,這樣的人,對付蕪珩尚且游刃有余,為何卻屈尊在依依身邊,無數的猜忌圍繞在火影腦中。
見此,邢依依起身:“今天,恐怕要讓蕪珩公子失望了,這邪門,恐怕你是拿不走了!”
蕪珩皺眉,看向邢依依的眼睛微微瞇起。
“怎么,蕪珩公子難道還想擄我離開嗎?”邢依依的話,讓蕪珩立刻頓在原地,邢依依含笑,“錢鄭對付你,尚且不費吹灰之力,我既然敢來,又怎么會這么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境,蕪珩公子可要鄭重行事啊!”
邢依依走到水蓮身邊,替水蓮把了脈,微微皺眉:“蕪珩公子最好先帶著水蓮姑娘離開,否則水蓮姑娘的痛苦,可不僅僅斷了七筋八脈這么簡單!”
蕪珩完全沒有聽見邢依依說的什么,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他,若是還不帶走邢依依,以后便再也得不到邢依依了。
眼見蕪珩的手就要抓住邢依依的手臂,蕪珩欲上前,卻被邪尊拉住。
砰的一聲,一人落到了十米開外。
然而這人卻不是邢依依。
一個滿面絡腮胡子的男子,國字臉,看起來十分憨厚,巨目圓睜,瞪著蕪珩:“圣女豈是你能沾染的?念你曾經保護過圣女,我今日饒你一命!”
蕪珩感覺自己的內臟撕裂般的疼痛,看向男子,洪文,梵音寺路上救了依依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里的人。
看向邢依依,圣女?依依竟然是域外的圣女嗎?
“早就警告過蕪珩公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蕪珩公子何必偏要弄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境地呢,這樣多難堪啊!”邢依依走上前,蕪珩讓自己內力盡失,將自己囚禁起來,每日躺在床上,吃東西尚且不能自己,這樣的傷害與他曾經保護自己比起來,一筆勾銷,從此兩不相欠。
彎下腰,四目相對,邢依依再次開口:“邪門從此以后,由域外守護,若有人膽敢在邪門惹事,我邢依依絕不罷手!”邢依依似乎是警告蕪珩,但更多的卻是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若是有人還敢對邪門有異心,便是與自己作對,與整個域外作對!
蕪珩眼中劃過一絲不甘,最后將目光掃向洪文,見洪文面色無
常,皺眉,起身,帶著一干人等離開。
看些水蓮被人抬走,邪門門前,立刻空曠了許多,邪尊哈哈大笑起來:“好徒兒,這么久不見,回來便給師傅帶來這么多的驚喜啊!”
“師傅,依依好想你……”邢依依突然感受到寄到凌厲的目光,硬是在后面生硬的加了一個‘們’字!
“好徒兒,師傅也好想你,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吧!”邪尊心疼的看向邢依依,邢依依沒了內力,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邪尊熱情的拉著邢依依往里面走去:“好徒弟,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來邪門呢,師傅今天帶你領略領略邪門的風光!”
火影小聲的在邢依依身后嘮叨:“就這么沒了內力了嗎?白白浪費了我們一人一年的醇厚的內力啊,我這內力修煉多不容易啊……”
火影的話沒有說完,被土奎打斷。
盡管火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邢依依還是聽見了火影的話,邢依依疑惑,四位師兄,加上師傅,一人一年,也不過五年,師傅內力醇厚一年算三年,不過也只是七年的功力,可為何毒蛇以前說過,自己的內力有十幾年的,如果真是這樣,除非自己打娘胎里面就開始學武。那多余的內力是哪里來的?邢依依仔細回想,卻始終沒有思緒。
“依依啊,這葬禮是怎么回事啊?”邪尊皺眉看向邢依依。
邪尊不發火,可以說是個十分慈祥的老人,更何況邪尊對邢依依的關愛不似作假:“我被設計了,當初來接我的人,我以為是刑天的人,覺得邢家軍有問題,后來才知道,邢家軍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帶軍的章磊。害死邢家軍,刑天該是氣瘋了,故意為我舉辦了喪禮!”用一個邢家軍小分隊,換暗地里的人一個安心,無論暗地的人打的什么主意,總是會露出尾巴的!
“小姐,邢家軍那人送我離開,被我下毒殺死了!”明月有些內疚不安的站出來。
邢依依失笑:“沒關系,即便你不殺他,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總是會有蛛絲馬跡指向我的,這黑鍋我總要背的,多一人少一人又何妨!”邢依依拍了拍明月的背脊,安慰道,“苦了你了,跟著我奔波!”
明月搖頭:“我是自愿的!”
“刑天舉辦葬禮,難不成是要引什么人過來?”邪尊沉思。
邢依依一愣,為了引什么人來嗎?一股不安充斥在邢依依心頭。
“夫人,難不成是夫人?”青竹瞪大眼睛,緊張的說道。
邢依依亦是一愣,自己好久沒有給母親寫信了,若是母親真的來了,那該如何是好。
“依依別擔心,若是你母親來參加你的葬禮了,自然會有人看見,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的!我早就讓手下的人去查了,已有消息就會告訴你的!”土奎見邢依依臉色不好,立刻出聲安慰。
是啊,若是母親來了,怎么會沒有人知道呢?
但邢依依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