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男子問話,地上的男子立刻說道:“不出太子所料,我們的確查到了,這梵音寺的確是姬太子的勢力!沒想到這姬太子竟有如此大的本領(lǐng),把梵音寺當(dāng)做自己的根據(jù)地,這邢依依也厲害,不知道她是怎么看透梵音寺是姬太子的勢力的。”
“她不是說了嗎?因?yàn)榧由砩蠞庵氐奶聪阄叮幌駝倓偟降娜耍 焙谂勰凶虞p笑。
跪在地上的男子皺眉:“可是,太子,只憑檀香味,想要便斷言梵音寺是姬太子的勢力,未免太武斷了”。
男子諷刺一笑,當(dāng)然武斷了,若是邢依依沒有撒謊,那今日姬太子所言的事情必有漏洞,只是這漏洞是什么呢?
宮圣夜深思,忽然宮圣夜想到了姬太子今日提起的姬顏,姬顏?邢依依定然是知道姬顏的去處的。姬木與姬顏之間定然發(fā)生什么是邢依依知道,而姬木卻不知道邢依依知道的,而那日他們談話內(nèi)容,姬木定然露出疑點(diǎn),否則邢依依也不會一眼看穿。
宮圣夜沉聲吩咐:“你再去查一下姬顏在離開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姬太子也一樣,最好能把姬太子與邢依依的每一次接觸都查清楚。”
“是,太子!”男子看著宮圣夜,有所停頓,最終還是開口道:“屬下還有一點(diǎn)不明白,請?zhí)用魇尽!?
宮圣夜看向男子,等待男子的下文。
“既然圣帝有意將梵音寺毀滅,更是以梵音寺斂財為由,說明他不像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可為何我們卻能查到梵音寺后背的勢力。”
宮圣夜扯起嘴角,這正是圣帝高明的地方啊:“他是故意留下證據(jù)讓我們查到的!”
在男子不解的眼神下,宮圣夜繼續(xù)說道:“因?yàn)橄胱屛覀冎拦旁虏缓唵危屛覀儾灰o緊盯著千圣,也該防著古月。不過,我們真得感謝圣帝的提醒!”
驛館內(nèi)。
韓壹塵早已經(jīng)睡下,原本漆黑的突然出現(xiàn)一人。
韓壹塵眼皮微微波動,卻不見反應(yīng)。
那人站在床邊,久久不愿離去。
良久,那人終于開了口:“太子,我知道你醒著呢!我來是想告訴太子,我們查到的證據(jù)很可能是圣帝故意留給我們,指引我們?nèi)ゲ榈模サ凼窍敫嬖V……”
那人話沒有說完,韓壹塵打斷:“我知道!”
男子聽到韓壹塵的話,臉色一僵,迅速的變回原來的顏色,繼續(xù)說道“古月不簡單,千圣也可能要內(nèi)亂了……”
“我知道,我會盡快會耀云的!”說完韓壹塵往里面翻了個身,只剩濃重的呼吸聲。
男子看著韓壹塵的背影,眼睛里面盡是狠戾:有什么了不起,一個童攣而已,若非你是唯一活下來的皇嗣,陛下早把你殺了。
男子在看了一眼韓壹塵,奪窗而去。
男子離開的一瞬間,韓壹塵眼睛倏地睜開,紅色的眸子,看上去很是駭人:邢依依,你也是這局中的的棋子嗎?若我?guī)汶x開,你可愿意跟我一起離開這棋局?
輕輕嘆息一聲,韓壹塵自諷:“可我也是
這局中人,我怎么有能力帶你出局呢?”悲傷的雪花在韓壹塵臉上綻放,一滴一滴,慢慢融化,冷得韓壹塵 全身發(fā)抖。
此時景王府內(nèi)。
邢依依坐在桌前,明月靜靜陪伴,兩人靜靜的等著彩霞的回來。
不一會,房門咯吱一聲,兩人看向門外。
彩霞一身疲憊。
“彩霞,辛苦你了!”邢依依說道。
“姐,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明月迫不及待的將彩霞拉進(jìn)來,關(guān)了門。
“小姐,如你所料,確實(shí)有人跟著我!”彩霞上前,對邢依依說道。
“你這么晚回來,那些人都被你甩來了吧!”雖然是詢問,但邢依依卻是肯定的說道。
“是,小姐,多虧了他們對著京城不熟悉,我繞著這大街小巷足足繞了三圈才把他們甩來了!”彩霞看著邢依依,接著說道:“小姐,你安排的事情,我都安排下去了,可是,彩霞有些地方不明白!”
“你說?”邢依依淡淡的微笑著。
“那些人明明都是垂死之人,小姐問什么要讓人扮成陌熙模樣,讓府官把他們燒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精明的彩霞也有糊涂的時候,邢依依笑問:“陌熙在百姓口中的名聲如何?”
“敬天愛民、仁民愛物!”彩霞毫不遲疑的回答。
“若是這將這些人燒死,陌熙會有什么名聲?陌熙會被天下人說殘暴不仁、荼殺百姓,若是這事情傳到皇帝口中,瑞安侯府會被連累的吧!”邢依依輕笑出聲。
彩霞道:“我明白了!”面色平常,仿佛不知道燒死一堆無辜的百姓是多么殘忍的事情。
“早些休息吧!”邢依依說完,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彩霞兩人見此,輕輕離開邢依依的房間。
兩人剛走,原本應(yīng)該睡著的邢依依卻是倏地將雙眼睜開,嘴角囔囔出聲:“毒蛇!”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竟要將這無辜的百姓全部燒死!”
邢依依從床上坐起來:“他們感染瘟疫,早已經(jīng)是垂思之人,若是按照陌熙的方法把他們埋入土中,只會讓更多的人感染,我只不過是讓他們換了一種死法而已,何況,這是幫助其他的百姓,活著的人應(yīng)該感激我才是?”邢依依面無表情。
“我后悔了?”毒蛇靠近邢依依,冰冷的面具貼在邢依依的臉上,邢依依能感到毒蛇爬滿全身的冰冷。
“后悔與我結(jié)盟?”
毒蛇咯咯笑起來,在邢依依耳邊輕呼一口氣:“我后悔沒有早些認(rèn)識你了,我們本是同一類人!”
“我說過,我們不一樣,我有要守護(hù)的東西,你沒有。”邢依依不假思索的否定了毒蛇的話。
毒蛇輕笑出聲:“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守護(hù)的東西?而你守護(hù)的東西?什么東西?家人嗎?”
聽著毒蛇諷刺的話語,邢依依不言不語。
“若說是家人,那我問你,你想要守護(hù)的人有哪些?刑天?你母親,或者你大哥?”毒蛇勾起嘴角,“邢依依
,你在欺騙你自己,你根本沒有想要守護(hù)他們。”
邢依依雙手緊握,面上毫無異常。
見邢依依對自己所說的話有反應(yīng),毒蛇繼續(xù)說道:“你不是想守護(hù)他們,你只是想要報仇而已。”
邢依依否定:“不,我不是!”
毒蛇靠近邢依依:“是,你就是,三夫人被關(guān)起來,刑依瑤逃離將軍府,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吧?”
“我只是將計就計而已,若是他們沒有想要?dú)⑽遥筒粫L此惡果。”
“她們悲慘的遭遇,感覺很快樂吧?”毒蛇輕聲問道。
“不,我一點(diǎn)都不快樂,他們還沒有死去,我要看著這些人被折磨死去!”
“看,你還說你不是為了復(fù)仇。”毒蛇一口咬定。
“是,我是想復(fù)仇!可是那又如何?”邢依依迎上毒蛇的眸子,不屈不撓,緊握的雙手松開,“我們只是盟友,你管我這些事做什么?”
“我只是看不慣你以保護(hù)家人的名義復(fù)仇而已,這樣讓我覺得你很虛偽”,毒蛇陰測測一笑,“現(xiàn)在說白了,讓我覺得你真是了不少。”毒蛇的一只手撫上邢依依白皙潤滑的臉頰。
邢依依緊緊的盯著毒蛇,為何這人每次說的話都莫名其妙,自己總是猜不出他來的目的:“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毒蛇松開邢依依的臉頰:“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毒蛇看向邢依依:“你對我面具下的臉好奇不?”
邢依依看向毒蛇,不錯,自己是很好奇,不過卻沒有好奇的資本:“不好奇,我們只是盟友!”
毒蛇退后一步:“好吧!那就算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的好妹妹在我手上!”
“你抓她做什么?”邢依依皺眉,自己本意是想讓刑依瑤去找陌熙的,怎么現(xiàn)在卻到了他手上,算算時候,萬伯府應(yīng)該把余伯府爺?shù)暮⒆右皇虏榈牟畈欢嗔耍约捍藭r可還需要刑依瑤來維持大局呢。
看出了邢依依的心思,毒蛇笑道:“放心,萬伯府動作沒有那么快,我給他們制造了寫麻煩!不過你這妹妹嘛……”
毒蛇看向邢依依,良久這才說道:“你那什么與我交換?”
“你應(yīng)該不缺什么吧!”邢依依微微一笑,“余伯夫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四處找刑依瑤吧。”
邢依依學(xué)著毒蛇的樣子,將頭湊到毒蛇的耳邊:“你要的不就是千圣大亂嗎?我是在幫你,你怎么都不幫助你自己呢?”
聽到邢依依的話,面具下的臉微微發(fā)緊,瞳孔加深,她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了嗎?這么快?
“你贏了,我會把刑依瑤還給陌熙的!”毒蛇回答,“不過,余伯夫人想要孩子,我得讓他抱上孫子啊!”
“不多久,陌熙就會被傳喚回京,是最好的時機(jī)。”做錯事,心灰意冷的時候,刑依瑤口中的寶藏就是陌熙新的希望。
“誰說孩子一定要是陌熙的?”毒蛇轉(zhuǎn)身離開邢依依的房間,“你找的那些人真的很麻煩,留下太多證據(j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