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萌對上劉雅惠蔑視的目光,“人都在這裡,你要罵就光明正大點!”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說當小偷會有僥倖心理,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當然是在言傳身教啦!”劉雅惠得意地笑。
啦啦啦,都快四十歲的老‘女’人了,還在這裡裝嫩,真不要臉,“劉雅惠小心我告你污衊誹謗,誰是小偷?你把話說清楚!”
劉雅惠無辜地反問:“偷|人難道不是偷嗎?”不但是偷,而且比偷東西還要下賤無恥。
“偷|人是偷,更可恨的是珠胎暗結,還不自知!”說起偷|人,她劉雅惠是前輩好嗎?
“張丹萌,你說我珠胎暗結,你不也一樣嗎?只不過老天爺都看不過去,還沒成形就要了你孩子的命,真是可憐,老媽造的孽全報應在孩子身上!”劉雅惠用一種很酸楚的語氣無形之中給了張丹萌一巴掌。
張丹萌氣得臉‘色’鐵青,左予菱‘挺’身而出,“丹萌姐偷|人算偷,偷|心算情,像潑‘婦’一樣做些沒必要的爭論,只會自掉身價。只要爸爸是愛你的,旁人說再多風涼話都只是爲了表達她的羨慕嫉妒恨而已,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是算的嘛!”
“左予菱我媽說張丹萌關你什麼事?你至於爲了一個外人,罵我媽嗎?好歹你也叫了她十幾年的媽媽吧,你就不能講一丁點情分!”
“情分?”真是個笑話,還是一個不要臉的笑話,“這十幾年我是怎麼過的,你我都很清楚,在我心裡對劉雅惠只有恨沒有情!”
想起劉雅惠的所作所爲,就算把她大卸八塊,都不能解左予菱心頭的氣,對一個喪心病狂的畜生講情分,可不就是個笑話!
“左予菱你恨我,我認了,但我們是一家人,你胳膊肘不要老是往外拐!”
左予菱笑她不自知,“劉雅惠,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和我是一家人!”
“張丹萌都把你媽氣走了,你還幫著她說話,左予菱張丹萌到底給你吃什麼‘迷’‘藥’了!”左彤婕火大,好說歹說左予菱就是不聽她們勸告,非要和張丹萌一起爲虎作倀。
“誰告訴你我媽是被丹萌姐氣走的?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如果我媽是被丹萌姐氣走的,在她走之前也不會拜託丹萌姐照顧我!”
“左予菱你不聽我們的勸,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左彤婕懶得和她掰扯,她認爲張丹萌一定是對左予菱說了什麼,給洗腦了。
她說戴淑蘭走之前,拜託張丹萌照顧她,這麼說張丹萌知道戴淑蘭要走,那造謠說左安浩和戴淑蘭婚變的消息、左予菱和戴淑蘭在醫院抱頭痛哭的照片是不是張丹萌做的。
張丹萌果然有些手段,左予菱和戴淑蘭都那麼相信她,想瓦解她們的聯盟看來不是件容易事,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童晴雪的身上。
“好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大家談不到一起去,那就過吧,換個話題,左予菱你打算怎麼辦?”
左予菱好奇地問:“什麼怎麼辦?”
“童晴雪啊,你覺得錢是她拿的嗎?”
張丹萌無語道:“那不廢話嗎?錢是在童晴雪的櫃子裡找到的,她有偷錢的動機和嫌疑!”
“說實在的,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不過錢是在她櫃子裡找到的沒錯,明天老師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我懶得管,到時候老師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吧!”左彤婕這是在探她的口風呀!
“不行,予菱,你態度得強硬一點,這樣的人長大了還得了,一定要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才行!”
“張丹萌,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童晴雪還是一個孩子,這事情鬧大了,不是毀了她一輩子嗎?再說了錢都找回來了,又沒有什麼損失,息事寧人,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很好嗎?”
“劉雅惠從你嘴裡說出這麼善良高尚的話來,我真是不習慣,我很好奇童晴雪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能讓你這麼設身處地的爲她著想!”
“我哪有,我只是覺得…覺得八十萬纔多大點事兒,鬧大了大家都心煩!大氣一點,以和爲貴!”
左彤婕見左予菱沒發表意見,補充說:“童晴雪是社會扶助學生,那她的家境一定很困難,說不定偷錢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左予菱真心想笑,想哈哈大笑,童晴雪的苦衷不就是要裝可憐,博取到她的同情和信任,好讓童晴雪監視她,向左彤婕彙報嗎?
左予菱理解她們自圓其說的心情,不過她們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多說多錯,‘欲’蓋彌彰。
張丹萌覺得劉雅惠和童晴雪是蛇鼠一窩,纔會互相同情,“真幽默,沒錢就應該去偷去搶,照你們這說法,還要警察做什麼,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予菱,你想不想吃烤‘肉’,我突然想起來,旅業之前有一個客戶是開韓國燒烤城的,前天遇到她給了我幾張優惠券,要不我們去腐敗掉!”
“好啊好啊!必須腐敗掉!”
“那你坐會兒啊,我上樓拿包包!”張丹萌笑著走開。
左彤婕盯著左予菱,很認真地問:“左予菱你真決定追究到底嗎?”
左予菱聳聳肩膀,“不知道,不過目前好像沒有原諒她的理由吧,再說了她到現在都不肯承認錢是她偷的,就這種態度也不值得我原諒,你們在家玩吧,我要和丹萌姐出去吃烤‘肉’了!”
左予菱起身跑上樓梯催促張丹萌動作快點。
左彤婕看著她們兩個走出家‘門’,聽到汽車開車的聲音,才說:“媽,你雯茹姐打電話,讓她教童晴雪接下來該怎麼做。”
“寶貝兒你說左予菱能上當嗎?”劉雅惠聽張丹萌那口氣,好像有整死童晴雪的心,怕左予菱會聽張丹萌的話。
左彤婕輕輕地笑了笑,“媽你和左予菱做了那麼多年母‘女’,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左予菱是心軟沒錯,但是現在不一樣啊,你沒聽張丹萌說的話嗎?她口口聲聲說童晴雪不對,要左予菱追究,我怕左予菱會聽張丹萌的話!”
“媽媽你有心思‘操’心童晴雪,還不如想想晚上我們吃什麼,我向你保證,只要童晴雪按照我說的去做,左予菱絕對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我要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會想這個辦法陷害童晴雪咯!”
“對了,彤婕,媽媽還沒有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左予菱說她的櫃子是鎖上的,左彤婕又怎麼打得開,把箱子拿出來放進童晴雪的櫃子裡,栽贓她。
“那是因爲我有左予菱櫃子的鑰匙!”
“你怎麼會有呢?”她和左予菱不是早就一拍兩散了嗎?
“我現在和班長林琳的關係還不錯,領鑰匙的時候,是我和她一起去的,儲物櫃對應的是我們的學號,我就偷偷地拿了左予菱的鑰匙給雯茹姐讓她給我配了一把!只是沒想到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那童晴雪呢?她昨天才來,你又怎麼會有她的鑰匙!”劉雅惠繼續追問細節。
左彤婕笑顏如‘花’,“季曉曉初中的時候就和我同班,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很清楚,她說她的卡被沒收了,我就隨口說了一句,沒卡可以用現金,她爸爸非常疼她,別說八十萬了,八百萬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於是我昨天下午回家之前去超市買了一把鎖,中午吃飯的時候‘交’給了童晴雪,自然而然自留了一把鑰匙,她是我們的人,當然不會對起疑心了。”
所以一切都是左彤婕做的。
“彤婕你確定沒有人看到是你做的?”劉雅惠開始擔心起來。
左彤婕笑著搖頭,“童晴雪是最後一個離開更衣室的人,而我是倒數第二個,加上我是左予菱的妹妹,我沒事偷她的錢做什麼?就算全班都有嫌疑,我也不會有嫌疑!”
最後給這件事定罪的關鍵是在誰的櫃子裡找到錢,所以童晴雪這個小偷的帽子是戴穩妥了,沒人會懷疑到她頭上。
“雯茹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童晴雪跟著賈雯茹來到她家,一顆心惴惴不安,她沒有偷錢,爲什麼錢會出現在她櫃子裡,“雯茹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錢!”
賈雯茹淡定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叫外賣,任由童晴雪發瘋。
童晴雪一顆心被整得七上八下,現在她不僅不能完成左彤婕‘交’給她的任務,還背上了小偷的罪名,她該怎麼辦?
賈雯茹打完電話,把手機隨意放在茶幾上,慢悠悠地說:“我知道錢不是你偷的!”
“你肯相信我?”不,不對,賈雯茹說的是,她知道錢不是她偷的,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知道?”
“因爲錢是左彤婕放進你櫃子裡的,而現在你必須承認錢是你偷的!”
“你說什麼?”聽完賈雯茹的話,童晴雪氣得火冒三丈,“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現在全班同學都看不起我,在背後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