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唐穎菲不敢去想何寒勳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何寒勳不喜歡楊鈞。(首發)
“當然是真的,唐穎菲是你想太多了,何學長對每個人都是一副欠了他幾千萬不還的樣子,是你自己心虛才怕他!”
“我……”唐穎菲低下頭,內心各種掙扎。
“我們要去吃晚飯,你要不要去,自己做決定吧,如果你和楊鈞真的相愛,就算何寒勳是法海,也不可能把你們兩個分開!”
這個時候左予菱突然想起幾年後,龔大師紅透大江南北的法海不懂愛,哈哈哈,不知道何寒勳知道她把他形容成法海,會不會氣得肺炸。
“啊?”唐穎菲皺著小臉,苦巴巴地望著左予菱,她是處女座,有選擇障礙啊,不要拋下她。
“唐穎菲楊鈞,我們到餐廳等你們喲!”左彤婕笑著對他們倆揮揮手,她覺得左予菱說得很對,唐穎菲害怕都是她的心理作用!
何寒勳也算著時間出門,剛好和左予菱乘上同一部電梯。
“真巧!”左彤婕望著左予菱苦笑,“姐,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左予菱牽著左彤婕大方地走進電梯,“彤婕,房間裡有許仙和白娘子就夠了,你還想當誰啊?小青嗎?”
“許仙?白娘子?小青?”左彤婕搞不懂左予菱在說什麼,擰著眉頭,“姐,你是在拍戲喲?”
“哼哼……”俞堃忍不住想笑,可是礙於他前面的何寒勳,只能憋著,一不小心就發出了怪異的哼哼聲。
左彤婕奇怪地看向俞堃,“你嗓子不舒服嗎?”
“沒,沒有!”俞堃尷尬地笑笑,他現在是看不到何寒勳的表情,不過何寒勳那麼聰明,一定聽得出左予菱在罵他是法海,他一定氣得想殺人吧,“我是肚子餓了,肚子餓了!”
何寒勳啊何寒勳,這個世界上能製得住你的人,恐怕真的只有左予菱一人了。
“是嗎?”何寒勳身邊的人怎麼都怪怪的,長那麼帥,人是個智障也是白搭,左彤婕會相信俞堃的話那她也是弱智了。
“唐穎菲和楊鈞呢?”幾人來到餐廳坐好,何寒勳纔開口問道。
左予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何寒勳難道連這點自覺性都沒有嗎?
“何學長,你的反射弧還真長,剛纔在電梯裡面你難道沒發現,就我和姐姐兩個人?”左彤婕越來越覺得學校那羣何寒勳的狂熱粉絲,眼睛都瞎了,何寒勳完全是個表面冷峻,內心孤僻,舉止怪異的怪人嘛,除了長得帥一點,有什麼好喜歡的。
“哦?是嗎?我剛纔在想事情!”何寒勳看了左彤婕一眼,又向左予菱看去,發現左予菱的兩顆發亮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他,好像要把他看個透。
“誒,他們來了!”左予菱的視線從何寒勳的肩膀穿過,看到餐廳門口唐穎菲和楊鈞正朝他們走來,驚喜地喊道。
“他們總算想通了!”左彤婕真爲他們高興,這就表明他們再也不畏懼何寒勳,肯勇敢地面對了,真羨慕他們。
俞堃的臉色一憂一喜替換得很快,還是被左予菱抓了個正著,這一次左予菱非常肯定,俞堃一定是喜歡唐穎菲的。
“表哥,明天你們怎麼安排啊?”唐穎菲想通了,反正她和楊鈞在一起已經是事實了,就算何寒勳再怎麼反對,只要她不動搖,何寒勳再怎麼不喜歡楊鈞也沒關係,反正又不是要他和楊鈞在一起。
“暫時沒什麼具體安排,你有什麼好建議嗎?”何寒勳從小和唐穎菲一起長大,他又那麼疼她,自然知道唐穎菲如果敢勇敢面對他了,就沒再怕什麼。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玩吧,反正人多熱鬧!”
“什麼?”左予菱嚇得手裡的刀叉都差點掉下來,唐穎菲這級數上升得太快了吧。
唐穎菲得意地瞪了左予菱一眼,嗯哼,小樣,傻了吧,姐不怕了,你的樂趣沒有了吧,氣死你!
“對呀,難得大家聚到一起,如果你們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和我們一起玩嘛,聽說你們倆都被美國的名牌大學錄取了,暑假過後就要去出國,也許一走好幾年都見不到,大家一起好好地玩幾天吧!”楊鈞很坦誠地邀請何寒勳和俞堃加入。
何寒勳和俞堃就要出國了,那她也沒多少時間了,在何寒勳出國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得到何寒勳的庇佑。
他們兩個是來日本工作的,可突然又變得無所事事,絕對不是因爲何寒勳想監視唐穎菲和楊鈞,他不是會做那種無聊事情的人。
又聽唐穎菲說何寒勳和唐卓分別有一億的投資金,所以他們兩個是在競爭,何寒勳更不可能鬆懈,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是他遇到瓶頸了?
吃飯的時候左予菱,一直在細心回憶上一世這個年份,有關何寒勳的消息。
她很確定何寒勳今年在日本絕對沒有什麼成功的投資項目,可是就算不是很成功的投資項目,以何寒勳的身份背景,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當成是舉世聞名的豐功偉業來歌頌讚美才對。
她上一世雖然在左家沒什麼地位,可是她進取啊,每天都會看看報紙,許多重大事件,她都是清楚的。何寒勳這個人的名字三天兩頭好的不好的都會往報紙上冒,她想不關注都難。
也許接下來的旅行,對她來說是個好機會,好好珍惜啊左予菱。
京都在很久以前曾是日本的首都,這裡的建築大多模仿中國唐朝的長安和洛陽營建而成,古香古色的建築羣,被政|府完好地保留下來,也成了來日本旅遊的一個好去處。
一來到京都,左彤婕聯繫好要拍攝的cosplay主題,就吵著要去要清水寺和金閣寺拜拜,惹得大家猛翻白眼,好歹也是新時代了,誰還信迷信啊,拜拜真的有用的話,所有人都該一帆風順萬事如意了。
左彤婕爲達目的,拍著胸膛把這兩座寺廟說得神乎其神,還說金閣寺裡面有一休。
提到一休、女孩子們的心都被萌化了,堅決不信神明的男生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一聲不吭地跟在她們身後翻白眼,表面很應付性地拜拜,在許願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用心,一個比一個虔誠。
“彤婕這是什麼啊?”左予菱指著一個題字“白蛇の塚”的木板問道。
左彤婕從小就喜歡日本漫畫,也因此對日本的文化語言也頗感興趣,在左安浩讓她們來京都旅遊後,她更是仔仔細細地做了一份攻略,所以來到這裡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左彤婕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導遊。
左彤婕指著木板後面的一個小池塘,小池塘中間有一塊綠草平地,平地上有一個小石塔,她站得筆直,十足導遊範兒地說道:“很久以前紀州有個男的叫豐雄,一天外出,路遇大雨,到附近一個漁夫家裡避雨,碰巧這個時候有一個白衣美女真女兒也來躲雨。然後豐雄對真女兒一件鐘情了,把從漁夫那裡借來的雨傘轉借給了真女兒……”
“等一下!”左予菱打斷左彤婕,這個故事怎麼那麼耳熟,“我親愛的妹妹啊,這是在京都不是杭州斷橋!”
“很明顯是白娘子和許仙斷橋相遇的橋段吧!”俞堃皺皺眉頭道。
左彤婕拋去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表情,“我知道啊,反正真女兒和豐雄的故事就是模仿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但是結局不一樣!”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法兒?”唐穎菲對愛情神話故事很感興趣。
“在這個故事裡,沒有忠貞不渝的愛情,他們兩個好像是在一直重複做著傷害彼此的事情,你看豐雄和真女兒雨中分別後,一次偶然豐雄救下了受人欺負的真女兒,真女兒送了一把長刀作爲定情信物,可是沒想到這把長刀居然是贓物,豐雄被抓起來了,真女兒的家也變成了殘垣斷壁,豐雄在父親的幫助下洗清罪名後,決定娶妻,可誰知道結婚後才發現他的妻子就是真女兒,真女兒責怪豐雄薄情寡義,還說他要是再這樣就殺了他,豐雄就怕了,開始想辦法整真女兒,最後找到法海幫忙收了真女兒啦!”
“什麼嘛,這盜版得太沒專業水準了吧,整個故事都說不通!”左予菱對著小池中心的迷你版的“雷峰塔”搖搖頭,這簡直是對白娘子和許仙的褻瀆。
“很簡單,豐雄喜歡的只是真女兒的外表,在發現她是蛇精後,便迫不及待地想跑了!”
誰都沒想到何寒勳會認真地聽完這個無聊的故事,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身後有一陣冷風吹過,頭頂有一羣烏鴉飛過,呱…呱…呱……
氣氛冷得不行!
突然左予菱想到什麼,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太有趣了!”
“姐,你笑什麼啊?”左彤婕真心鬱悶,“有什麼好笑的!”
只有不懂愛的法海才能聽懂這個故事,哈哈哈!
唯一懂左予菱意思的就是俞堃,他走到左予菱身邊,拍拍她的肩膀,跟著她一起笑,兩個人笑得人仰馬翻,越笑越嗨,根本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