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勳看著她們?nèi)齻€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他非但沒覺得吵,還笑得很高興。
左予菱有她們兩個好朋友陪著,他走也可以走得放心些,一想起這一走就要四五年,何寒勳臉上的笑容僵住,如今她和左彤婕的關(guān)係鬧成這樣,他又怎麼能放心。
三個女生吃飯吃得歡天喜地,何寒勳卻是食不知味。
飯後把她們?nèi)齻€送上車,何寒勳又重新折回餐廳,去了另一個包房,“各位,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俞堃從席間起身,在何寒勳耳邊咧著脣用氣流聲說:“你幹嘛去了?”剛上包房的時候,何寒勳說看到個熟人要去打聲招呼,這招呼打得很好,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
“陪左予菱吃飯!”何寒勳回答得很乾脆利落,“菜點好了嗎?我餓了!”
陪左予菱,真夠可以的,這熟人真不是一般的熟,“何少你還沒吃夠呢你?”剛吃了一頓,又來一頓,他有多大的肚子裝?
何寒勳盯著俞堃,用菜單拍打了他的胸膛,“光顧著看她了,沒怎麼吃!”
“哎喲喂,何少你還要不要人吃東西了!”俞堃哆嗦哆嗦肩膀,肉麻真肉麻,“來來來,我們何少說了,往貴的點,死命點,大家吃高興啊!”
何寒勳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能陪左予菱吃一頓飯,哪怕這單生意黃了,他也不後悔。
“予菱,我覺得何少好像對你有意思,你是沒看見,剛纔吃飯的時候,何少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你!”婷婷拿肩膀去撞撞左予菱,“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沒向姐姐們彙報啊?”
“怎麼可能?”左予菱誇張地擺手,“你肯定是眼神不好?何少怎麼可能對我有感覺!”有感覺左予菱也不能相信。
“我眼神那是響噹噹地好,好不好?Crystal,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Crystal歪著腦袋搖頭,“是有點特別,但是不是那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別說何少了,他馬上就要去美國了,一去就是好幾年,怎麼可能和我有點什麼呢?再說了我現(xiàn)在哪有心思想這些!”
“也是,左彤婕那邊有三隻猛虎虎視眈眈地盯著你,你也真沒那閒工夫,不知道仔睿回來沒?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查得怎麼樣了?”
婷婷從包包裡摸出手機給仔睿打電話。
左予菱看向Crystal,“明明就是想仔睿了,還找藉口,假公濟私!”
“有的事情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得那麼明顯!”Crystal也是這麼想的。
婷婷得意地撅起嘴巴,她就是假公濟私了,怎麼著,不服她們也找個男人假公濟私一下啊。
仔睿說他下午的航班回來,婷婷吵著要去接仔睿,體驗下男女朋友在機場久別重逢是什麼樣的感覺。
左予菱很不客氣地潑冷水,“人家仔睿又沒說要當(dāng)你男朋友,你自己在一邊還體驗起來了,真不害臊!”
“左予菱,我警告你,冷水我都接起來了,等改明兒我燒開了,看燙不燙得死你!”
左予菱和Crystal在婷婷家小區(qū)門口下車,將車門關(guān)好,“我們不介意你一個人去,三個人回,別急別急啊!”
婷婷從車窗探出個腦袋,目露兇光,“趕緊滾!”討厭,欺負人家!
“左予菱,你妹妹好像對何寒勳也有點意思!”Crystal這個人雖然生活上一塌糊塗,可以說就是個生活白癡,但是這樣的人很簡單,心也簡單,能看透好多人看不透的事情。
“你說什麼?你說彤婕對何寒勳……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看何寒勳的眼神,嬌羞中帶著恐懼,恐懼中又還有點興奮,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不能夠吧,我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呢?”左予菱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左彤婕怎麼會喜歡上何寒勳呢?她開始啓動上一世的記憶,左彤婕好像曾經(jīng)在一本財經(jīng)雜誌上看到何寒勳,有說過他是她的理想型,可那不是一句玩笑話嗎?
“總之你多留個心眼,別傷到自己!”
左予菱希望Crystal只是亂想的,何寒勳和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結(jié)果,她不希望左彤婕受傷。
要不要找左彤婕聊聊呢?
婷婷把仔睿接回家,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仔睿就開始彙報工作,這就是專業(yè)!
他把一張裘哥的正面照放在茶幾上,“裘哥好賭,在燮的賭場欠下將近七百萬,他沒錢還,求燮給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籌錢,我也查到他跟我是同一班航班回來的!”
“七百萬也不算是個小數(shù)目,他就一個老混混,上哪裡去搞那麼多錢?把渾身上下所有器官拆開了來賣,也湊不齊七百萬吧!”婷婷托腮瞅著裘哥的照片說。
“就算是搶銀行,也不敢不還賭場的錢!”賭場和黑社會有得一拼,惹他們的後果比賣器官還要慘,這對左予菱來說或許是個機會,“仔睿你找?guī)讉€兄弟,跟著裘哥,有意無意多說說安浩集團的成績,炫耀一下!”
“說集團的成績做什麼啊?難不成你想讓裘哥去搶劫安浩集團啊?”婷婷搞不懂左予菱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左予菱衝婷婷諂媚地眨眨眼睛,“別忘了裘哥和劉雅惠還有一腿,我們表面上說安浩集團的好話,實際上是在告訴裘哥劉雅惠有錢,你想他之前幫劉雅惠教訓(xùn)了陳申周維,現(xiàn)在他有難了,可不就得禮尚往來,求劉雅惠幫忙了!”
“哎喲喂,左予菱真有你的,太聰明瞭!”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小女娃,居然比她還聰明這不科學(xué)。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稍微推波助瀾,把裘哥送進去,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擔(dān)心劉雅惠會利用裘哥的關(guān)係,對予菱下手了!”鮮少發(fā)表意見的Crystal提出一個很有建設(shè)性的建議。
仔睿很贊成地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裘哥這個人爲(wèi)人霸道,有不少仇家,這件事一點難度都沒有。”
“好,接下來我們就吃香喝辣,坐等魚兒上鉤!”左予菱笑著打了個響指,在心裡暗歎,希望左彤婕不要和裘哥扯上關(guān)係。
理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就是那麼血粼粼地存在。
左予菱剛走到客廳,左安浩就拿起一包話花茶砸到左予菱身上,茶葉渣從袋子裡飛出來濺到左予菱眼睛裡,她趕緊用手指撐著眼睛,使勁兒地眨,強烈的異物感,刺激得眼睛生疼,鮮紅的血絲立馬佔領(lǐng)了眼白,眼淚那叫個淚流如柱。
左予菱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左安浩響徹天地的怒罵聲,“左予菱,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想氣死我和你媽是不是?”
左予菱看向戴淑蘭,戴淑蘭說:“予菱,這是你每天都在喝的花茶嗎?”
花茶?左予菱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她還以爲(wèi)劉雅惠早忘了這件事,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她呢。
“是的媽媽,當(dāng)時我不是受傷了嗎?彤婕擔(dān)心我傷口會留疤,就給我買了花茶,阿月姐每天都會泡給我喝!”
“看吧看吧,安浩,她自己都承認了!”劉雅惠得意的嘴臉讓人真想上去踩兩腳。
“爸爸發(fā)生了什麼嗎?”左予菱無辜地瞅著左安浩。
“你是不是在花茶裡面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左安浩厲聲問。
左予菱搖頭否認,“茶是阿月姐泡給我喝的,有沒有加什麼東西,應(yīng)該問阿月姐而不是我!”
左安浩聲如洪鐘,“阿月,你給我出來!”
阿月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出來,“老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花茶是二小姐給我的!”
“彤婕,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左安浩今天非要把事情的真相弄得清清楚楚不可。
“爸爸花茶是我買的不錯,可是我沒往裡面放罌|粟,那是姐姐自己加的!”左彤婕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左予菱冷笑,“你們的意思是我沾染毒|品了是嗎?”
“容不得你不承認,你爸爸剛纔已經(jīng)讓中醫(yī)來看過了,花茶裡面的確有罌粟,阿月說從你上次受傷到現(xiàn)在,每天都要喝,算算時間也都大半年了,你恐怕已經(jīng)有毒|癮了吧!”
“小媽,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罌|粟是我買的?”左予菱嘴角一抽,想陷害她,沒那麼容易。
左彤婕從茶幾上拿起好幾包花茶,“這是我買給你的花茶,中醫(yī)看過了,說裡面沒有罌粟,而你杯子裡的花茶卻有,你要怎麼解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這樣給她定罪了?
“爸爸,就只憑小媽和彤婕的幾句話,你就認定我染毒了是嗎?”左予菱一咬脣,一委屈,眼淚流得更加厲害,“我沒有,爸爸,我真的沒有!”
“左予菱你別裝可憐了!”劉雅惠看到她裝可憐覺得噁心,中午不是還很囂張嗎?現(xiàn)在知道哭了!
“爸爸既然家裡沒有人願意承認,那我們就報警吧!”想害她,也不選高明點的手段。
“報什麼警?你還嫌你爸爸的麻煩不夠多嗎?”劉雅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