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你少裝了,你說,是不是你綁走了彤婕?”賈雯茹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吵吵。
左予菱看她們兩個眼窩青黑,灰頭土臉,一身倦意,突然心情變得很好,“呵呵呵,你當我是左彤婕的管家還是保姆啊?她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你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我就更沒有理由知道了!”
“左予菱,你少裝蒜了,你敢說不是你爲了報復彤婕,抓走了她嗎?”劉雅惠冷冷地說。
左予菱扁扁嘴巴,“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們會信嗎?”
“不信!”劉雅惠立馬回答,有罪犯到處說他犯罪的嗎?
“那不就得了,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如果有證據的話,就找警察來抓我吧,我一定配合調查!”三天過去了,左彤婕一點消息都沒有,會去哪裡呢?瞧劉雅惠她們這樣子,一定是找遍了所有他們都能找的地方,纔會沒頭沒腦地跑來問她。
“左予菱,你別以爲搬出警察我就怕你,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你識相的,趕緊把彤婕給放了,不然你等著坐牢吧你,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劉雅惠盯著左予菱的眼睛,就好像毒蛇看到獵物一般。
“你總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左予菱冷冷地‘抽’動了一下嘴角。
賈雯茹上前拉拉劉雅惠的胳膊,眼睛瞪著左予菱,沒好氣地說:“嬸嬸,看她這個樣子就不打算承認,我們再怎麼糾纏都沒有用,反而會中了她的‘奸’計,看著我們難過著急,她心底指不定多高興呢,嬸嬸我們先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
劉雅惠點點頭,覺得賈雯茹說得很有道理,帶有警告意味的視線,瞪向左予菱,“哼,我早晚會收拾你!”
左予菱在她們走前叫住劉雅惠,劉雅惠錯愕地回頭,“怎麼?你害怕了?如果害怕那就趕快放了彤婕,我會考慮讓警察從輕處理!”
左予菱不知道該笑劉雅惠天真,還是笑她蠢,左予菱上前一步,輕蔑地一笑,“劉雅惠你的妄想癥真是沒得救了,我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對左彤婕正式提起告訴,如果你們找到左彤婕,別忘了提醒她,快一點到法院去辦手續,不然不用開庭,就可能被定罪
!”
“你說什麼?”劉雅惠‘抽’掉賈雯茹挽著她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左予菱,“你要告彤婕?你憑什麼告她?”
左予菱臉上綻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在夜空下顯得分外‘迷’人,“爲什麼?這個你恐怕比我還要清楚!”
“左-予-菱!”劉雅惠咬牙切齒地喊道,“你以爲法院是你家開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說得沒錯,法院的確不是我家開的,所以你們纔要好好準備,因爲這個官司,我打定了!”說完左予菱目光堅定地看著劉雅惠,嘴角輕輕地一揚,自信又輕蔑。
劉雅惠看到左予菱這張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臉,就恨不得撕下來狠狠地踩在地上,聽著她對自己大呼小叫,劉雅惠就覺得那是恥辱,她上前擡手想打左予菱,左予菱嘴角一‘抽’,輕輕鬆鬆攔住她還未來得及扇下來的巴掌。
“劉雅惠,你還天真地以爲,我是當年那個對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左予菱嗎?”說著左予菱湛亮的眸光,暗淡下去,渾身上下散發著人的寒氣,嘴角洋溢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再拉著劉雅惠的手,往外一甩,劉雅惠踉踉蹌蹌了好幾步,終是沒有站穩,重重地摔在地上,光潔的膝蓋著地的瞬間擦破了皮,有絲絲鮮血溢出,痛得劉雅惠齜牙咧嘴,又無力反擊。
賈雯茹嚇得臉都白了,她震驚的眼神,帶著些後怕,她突然覺得左予菱好讓人捉‘摸’不透,好恐怖,她看似柔弱的身板,好像暗藏著深不見底的謎。
賈雯茹趕忙扶劉雅惠起來,攔下過路的出租車,在經過法拉利時,賈雯茹和劉雅惠皆感受到了一道如劍般尖銳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地側頭,看到駕駛位上被寒氣層層包裹的何寒勳,兩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劉雅惠和賈雯茹兩個人惴惴不安地回到家裡,劉雅惠看向賈雯茹,有些不確定地問:“雯茹你可看清楚了,那輛車上的人是不是何寒勳?”
賈雯茹重重地點頭,“是他沒錯,可是他怎麼會和左予菱在一起?”左彤婕要是知道左予菱和何寒勳在一起,不瘋了纔怪。
“報復,肯定是報復!”劉雅惠坐在沙發上,重重地拍了下‘腿’,恍然大悟地說,“肯定是彤婕之前那一攪和,讓宋和左予菱分了手,左予菱又知道彤婕喜歡何寒勳,所以跑去勾|引何寒勳!”劉雅惠越說越‘激’動,好像真像她想象中的一樣,狠狠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她!”
賈雯茹淡淡地看了劉雅惠一眼,沒有說話,心裡還想著左予菱剛纔進退有度,遊刃有餘的樣子,又忍不住擔心起左彤婕,“嬸嬸,我想彤婕可能真不是被左予菱帶走的!”
“你說什麼?”劉雅惠白了賈雯茹一眼,“那個小賤|人的話,能信嗎?”
“嬸嬸,你想啊,左予菱剛纔說要告彤婕那樣子,多麼的‘胸’有成竹,我想她應該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則她爲什麼敢這麼直接地告訴我們呢,你再想想,她既然要告彤婕,又爲什麼要綁走她呢?”
“那也有可能是她使的障眼法,好擺脫她自己的嫌棄,你剛纔沒聽她說嗎?如果開庭的時候,彤婕還是不出現,那麼法院很可能直接給彤婕定罪,說不定她就是沒有證據,才故意在我們面前無中生有,好讓我們著急!”
劉雅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賈雯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她相信左予菱不是無中生有的人,這麼多年來,她和左彤婕的明爭暗鬥,從未消停,她哪一次不是從容不迫,化險爲夷,這一次兩次可能是運氣,接二連三則說明她真有這本事
。
連在荒郊野嶺呆了足足三天三夜,心中的恐怖早已經適應,經過一晚的休息,左彤婕的體力恢復了很多,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拄在陡峭不平的路面,左彤婕艱難地下山,運氣不錯,剛到山腳就遇到一輛回城的出租車。
司機見看她長得漂漂亮亮,一身泥垢,灰頭土臉,許是遠足‘迷’了路,心生憐憫,讓她上車,還把手機借給她打電話,這幾日劉雅惠天天不得安眠,幾乎夜夜抱著手機,坐在客廳等左彤婕的消息。
電話一響,劉雅惠的身子先是一陣痙攣,隨後驚醒,慌張地睜開眼睛,立馬接通電話:“喂,彤婕是你嗎?”
“媽,是我,我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到小區‘門’口等我,我錢包和手機都丟了!”
聽到左彤婕的聲音,劉雅惠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連聲答應,拿起錢包就往外走。
劉雅惠看到左彤婕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她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異味的‘女’人,是她漂亮的‘女’兒,“彤婕,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左彤婕虛弱地搖搖頭:“媽媽,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你說,你先扶我回去洗個澡,再給我做點吃的,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過東西,餓得快死了!”
一到家,左彤婕不顧形象,仰頭喝了三大杯涼白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媽,我餓了,快給我‘弄’點吃的!”
劉雅惠點頭答應轉身去了廚房,左彤婕去洗手間泡了個澡出來,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些怪味,吃完飯又去洗了幾遍,仍是覺得自己臭氣熏天,急得劉雅惠臉‘色’發白,拉著左彤婕洗澡洗得發紅的手,一個勁兒地問:“寶貝兒,你告訴媽媽,他們是不是把你……”
左彤婕搖頭,“媽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被他們活埋了!”
“你說什麼?活埋?”劉雅惠一手捂著嘴瞪大眼睛,她沒有聽錯吧!
左彤婕恨恨道:“那天我來看你,回去就被人給‘迷’暈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埋在山上!”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彤婕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環境太黑,那個人又戴著口罩和墨鏡,我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我只知道他是個男的!”想起被埋了三天三夜,左彤婕就莫名地拱火,又氣又丟臉。
“彤婕,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媽媽給急壞了,我去報了警,還去找了左予菱!”
“你說你去找了左予菱?”左彤婕回想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她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可左彤婕自己心裡很清楚,她除了左予菱以外,根本想不起自己還得罪了誰。
“可不是嘛,還被她教訓了一頓,說等你回來,讓你去法院辦手續!”劉雅惠氣呼呼地說。
“辦手續?什麼手續?”
“左予菱聽出錄音裡的‘女’聲是你的聲音,向法院提起了告訴,說要告你!”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