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紀蓉回頭白了他一眼,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把珈韻給我氣走了,這個可不準再黃了,予菱我雖然還沒見過,但是穎菲告訴我不少關於她的事情,我覺得她人不錯,我們應該合得來,難得你爸爸也沒什麼意見,你趕緊買束‘花’,去給予菱道歉,不然我把你趕出去!”
何寒勳表示很無奈,左予菱比他還有魅力,唐紀蓉還沒見過她,現在已然把她當成了兒媳‘婦’,“媽,我一定會把予菱給你娶回來的!”這句話何寒勳是對唐紀蓉說的,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劉雅惠從何家出來,直接去了做左彤婕現在的住處,左彤婕一聽到鑰匙孔被人扭動的聲音,趕忙轉著輪椅到達‘門’口。
‘門’一開,劉雅惠就破口大罵,“何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說著把‘門’“嘭”地一聲關上,震得左彤婕皺了皺眉頭。
“媽,我都叫你別去了,你非要去,現在好了,惹一肚子氣回來!”一看劉雅惠這反應,就知道她去何家,是自己找氣受。
“你少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嘴上這麼說,心裡比誰都希望我去!”劉雅惠剛受了氣,回來對左彤婕也沒好口氣。
如今的左彤婕心思很敏感,也很脆弱,語氣稍微一個不對頭,她就忍不住自怨自艾,潸然淚下,“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臉,那你就不要管我啊!”是,她比誰都希望劉雅惠去,她心中仍有幻想,希望何家會估計臉面,對她會有一個說法,是她自討沒趣,說完左彤婕就轉著輪椅往臥室走。
劉雅惠這才發覺,她的口氣重了,趕忙上前,“寶貝兒,是媽媽不好,對不起,媽媽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何家的人有多過分,算了,不提了,你放心,媽媽已經想好對策!”
“媽,我想還是算了吧!”劉雅惠這麼一鬧,何寒勳肯定會更討厭她。
“算?爲什麼要算,彤婕,袁珈韻要你和何寒勳拍下那樣的照片,明顯是想要左予菱和何寒勳分手,你想啊,左予菱的手段有多高明,因爲你,她和何寒勳分手,她不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到你的頭上,到時候她來對付你,不就更襯了袁珈韻的意嗎,我算是看明白了,袁珈韻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寶貝兒,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能輕言放棄!”
“可是媽,我真的可以嗎?”她在外人眼裡,是一個拍‘色’|情片都‘豔’星,誰都看不起她,在背後說她,她左予菱都鬥不過,又怎麼鬥得過狡猾的袁珈韻。
“寶貝兒,你當然可以,在媽媽眼裡,你是全世界最‘棒’的,要說不配,是何寒勳配不上你,彤婕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回頭毫無意義,難道你甘心給袁珈韻做嫁衣嗎?”
她當然不願意,當初袁珈韻騙她,告訴她何寒勳喜歡她,在美國每天對著電腦壁紙上的她發呆,左彤婕當時聽到這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爲了這個謊言,她不顧一切,最後一敗塗地,賠上了所有和自己的尊嚴,她恨袁珈韻,又怎麼可能爲了實現袁珈韻的‘陰’謀,成爲她對付左予菱的工具。
“媽媽,袁珈韻這個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她當初騙了我,現在又能巧舌如簧,勸服我成爲她的棋子,背景還那麼強大,我們鬥得過她嗎?”
劉雅惠蹲下來,握住左彤婕放在‘腿’上的雙手,“不急,我們一步一步的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對付袁珈韻,不是對付左予菱,而是……“彤婕,媽媽今晚回左家去,你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接你回去!”
“回去?“左彤婕擰眉,“你是說左家?媽,我現在染上了毒|癮,回家太危險了,先不說左予菱,要是張丹萌在背後算計我,我恐怕就徹底完了!”
劉雅惠笑,“你說得對,是媽媽考慮不周了!”呵呵,她要左彤婕回的不是左家,而是左家族譜,她要左彤婕認祖歸宗。
劉雅惠回到左家的時候,左安浩還沒回來,爲了遷就樂樂,左家的晚餐時間也提前了,劉雅惠她走到餐廳竟然沒看到自己的碗筷,她心中生出怒氣,併爲發作,叫來阿月姐給她上了副碗筷。
張丹萌拿著勺子舀碗裡的土豆泥喂樂樂,不懷好意地輕瞟了劉雅惠一眼,剛好被劉雅惠撞見,劉雅惠瞪她,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把勺子伸到樂樂嘴前,“來,樂樂再吃一口!”
樂樂乖巧地張嘴,一口含住勺子,吃著土豆泥還吧唧吧唧地扁嘴。
劉雅惠嘴角一‘抽’,“沒家教!”
戴淑蘭擡眸看了劉雅惠一眼沒有說話,張丹萌礙於戴淑蘭在場,不好意思發作,一笑置之,柔聲對樂樂說:“樂樂,吃飯的時候吧唧嘴巴是不禮貌的喲!”
樂樂似懂非懂地點頭,“嗯,樂樂要做個講禮貌的好孩子,這樣幼兒園老師就會給樂樂戴小紅‘花’了!”
“樂樂真乖!”張丹萌笑著豎起大拇指。
劉雅惠冷笑,戴小黃‘花’纔是真的。
飯後,劉雅惠回到房間,把‘門’鎖好,吃力地擡起‘牀’墊一腳,從下面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她走到太妃椅前坐下,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文件,看了看,臉上立刻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她拿出手機把文件上面的內容一一拍了下來,換了身衣服重新把信封放到‘牀’墊下,提著包包又一次回了‘門’,來到一家網吧‘門’口,她豎起大衣衣領,壓低了頭走進網吧,開了一臺電腦。
等電腦開機,她立刻註冊了一個新的郵箱號,然後上網查到糜尚雜誌的投稿郵箱,把她剛纔拍的東西發給那個筆名c的編輯。
她知道那叫c的編輯,專‘門’爆料旁人不敢曝光的事情,同時她爆料的也是有事實根據,不惡意捏造的真事,也正是因此人們對糜尚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特別是豪‘門’裡的人,生怕自己哪天就成了糜尚雜誌爆料的對象,如果她的報道能被編輯c報道出來,可以大大加大這件事的可信度。
然而劉雅惠沒想到的是,這個編輯c是crystal,是左予菱這邊的人。
crystal一收到劉雅惠發來的郵件,立馬把這件事告訴了左予菱,還將郵件轉發給了左予菱,左予菱看到郵件內容,不由地皺眉,這是怎麼一回事?
左予菱讓仔睿查到郵件發出的ip是在一間網吧,她來到網吧,謊稱弟弟離家出走,家人找了一夜都沒找到,想查看一下昨晚的監控錄像。
網管剛開始怎麼都不同意,直到左予菱拿出一個裝了錢的信封,“麻煩你了!我弟弟平時最愛來這間網吧上網,我就想看看他昨晚有沒有過來!”
網管接過信封一‘摸’,不薄呀,怎麼著都該有個上千塊吧,於是網管發揚了見錢眼開的不良傳統,大方地讓左予菱看監控錄像,還不忘給自己洗白,“我是看你著急找弟弟,才讓你查看監控錄像的,出去可別‘亂’說!”
“謝謝!”左予菱無比感‘激’地說道,其實心裡在翻白眼,她纔沒有那麼閒,沒事告訴人家她去網吧,賄賂網管,就爲了看一下監控錄像,她想如果她說出去,別人一定覺得她是有錢,燒得慌,要麼就是忘記吃‘藥’了。
左予菱根據crystal收到郵件的時間,往前推了十分鐘,讓網管照著時間調出監控錄像,在錄像裡,她看到一個身穿藏青‘色’大衣,衣領豎得老高,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也許旁人認不出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對左予菱來說,就算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再者說從這個人的身高體型,走路的樣子一分析,不用多想,這個人就是劉雅惠。
得到答案左予菱失落地對網管說:“看來我弟弟沒有來網吧,不管怎樣,謝謝你!”
“沒事沒事,有你這麼個貼心的姐姐,你弟弟一定會回來的,下次再來找我啊!”
左予菱苦笑,敢情網管把她當賺外快的金主了。
ip地址顯示是這間網吧,劉雅惠又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這間網吧,這足矣說明,crystal收到的郵件是劉雅惠發的。
可她要爆料的東西,是左家不能說的秘密,她這麼做,就不怕和左安浩再次鬧翻嗎?
劉雅惠手中可能存在的證據,雖然叫左安浩束手束腳,可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本就是個黑心肝的左安浩,難道她就不怕成爲下一個戴振龍嗎?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除掉了劉雅惠,想得到她手中的證據,不算是件難事,她能想到,劉雅惠應該也能想到,那她爲什麼要冒險呢?難道有更大的‘陰’謀。
回集團的路上,左予菱一直在想這件事,回到辦公室,婷婷來找她,“予菱,我中午和代芹吃飯,她告訴我昨天材料配置部的郭總又以材料採購的名義,從集團劃了五百萬!”
“又要採購?這次又是什麼由頭?”兩天前,不是才劃了一百萬嗎?今天又要五百萬,人民幣印製速度都沒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