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左予菱拍拍何寒勳的‘腿’,柔聲說:“到了,下車!”
何寒勳睜開眼睛,手輕捶了兩下昏沉的腦袋,再用力搖了搖,“我是不是真的高原反應(yīng)了?昏昏沉沉的!”
左予菱看他這癥狀,多半真的是高原反應(yīng)了,沒想到平時牛高馬大的他,一進藏立馬就有反應(yīng)了,看在他現(xiàn)在算個病號的份上,左予菱一手挽著何寒勳一手拖著行李箱走進酒店大廳。
“你好,我前天在網(wǎng)上預(yù)訂了房間!預(yù)留的名字是左予菱!”
“你好,小姐,請出示你的證件!”
左予菱鬆開何寒勳的手,何寒勳不悅地皺了下眉頭,討厭的前臺
!
左予菱從錢包裡拿出證件,遞給前臺小姐,前臺小姐接過證件辦理好左予菱的入住手續(xù)說:“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何寒勳默不作聲地遞上證件,前臺麻溜地登記好,遞上房卡。
左予菱眉‘毛’一橫,“怎麼只有一張房卡?我們兩個人!”
前臺小姐有些鬱悶,依舊笑容可掬地說:“小姐,你在網(wǎng)上只預(yù)訂了一間房!我們酒店一間房只有一張房卡!”言下之意是當(dāng)然只給他們一張房卡啦!
左予菱嚴(yán)重懷疑這個前臺小姐是不是有智障,她是隻預(yù)訂了一間房,可是何寒勳不是也登記了嗎?爲(wèi)什麼不給他房卡呢?
何寒勳知道左予菱的思量,裝無辜道:“左予菱反正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張房卡就一張房卡嘛!”
左予菱氣得想踹人,“何寒勳你搞清楚,我訂的是一間大‘牀’房,沒有你睡覺的地兒!”
“哦,原來是這樣!”何寒勳強忍住笑意,重新遞上身份證,“小姐,麻煩你再給我單獨開一間房!”
前臺小姐怪異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那麼親熱,手挽著手進來,不是男‘女’朋友嗎?怎麼還分開住,看他們生得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應(yīng)該是第一次進藏,難道是怕晚上住一起,**嘿咻得太勇猛引發(fā)高原反應(yīng)嗎?
想著前臺小姐一副理解的表情,畢竟這在拉薩是常發(fā)生的事情,見慣不怪,她在電腦上輕敲了兩下,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你說什麼?查清楚沒有?”又不是拍偶像劇,哪來這種狗血的情節(jié)。
左予菱不知道的是,在婷婷出賣她時,已經(jīng)將她落腳的酒店泄密告訴何寒勳,偉大的何少,何氏集團的大boss,一通電話打到酒店,將所有房間包下,現(xiàn)在的狗血情節(jié)就是這麼來的,哼,有錢就任‘性’!
“對呀,小姐,麻煩你查清楚,我現(xiàn)在很難受,需要休息!”小怪獸放棄吧,這裡是不可能有空餘房間的,再瞧我這嬌弱樣兒,也不可能去別的酒店,放棄吧,撲進我的懷抱吧!
“真的很抱歉,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實在是沒有房間!”兩個人就住在一起嘛,年輕人剋制剋制一下,等適應(yīng)了再嘿咻也是可以的!
左予菱眉頭緊皺,哀怨地瞪著何寒勳。
何寒勳自動無視掉小尖刀一般的眼神,皺著眉頭不停地‘揉’太陽‘穴’,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心裡在咆哮,小怪獸,看我這麼可憐,你就收留我吧,我是絕對不會吃了你的!
“何寒勳要不你……”
“嘶……”左予菱話還沒說完,何寒勳就嘶嘶呻|‘吟’道,“予菱,你有沒有速效‘藥’,我頭快爆炸了,好痛!”
前臺小姐見一個大帥哥痛得五官猙獰,在一旁心疼道:“小姐,先生肯定是高原反應(yīng),趕緊回房間讓他睡著休息,不然後果會很嚴(yán)重的
!”
前臺小姐一說完,何寒勳又朝左予菱投去一個小狗乞憐的表情,意思在說,收留他,收留他!
‘女’人本來就與生俱來同情弱者的母‘性’,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何寒勳,那個賴在她心裡紮根不肯走的人,一下子就繳械投降了。
藏區(qū)的條件有限,左予菱訂的是一間和安浩集團沒有合作往來的普通酒店,不足三星,設(shè)施硬件更是普通,所謂的大‘牀’房,就是房間擺著一張大‘牀’,旁邊放著一個小沙發(fā)的房間。
左予菱將何寒勳扶到‘牀’上,讓他躺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燒點開水!”
何寒勳頭痛不是裝的,他一下飛機,就覺得空氣稀薄,有些喘不過氣來,腦袋像是被石頭砸中,劇痛無比,一躺在‘牀’上,好像是要舒服一些,左予菱悉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就去燒開水,又打電話叫客房送來氧氣枕。
水燒開後用兩個杯子來回倒騰,等溫度稍微降了一些,左予菱端著水杯,坐到‘牀’邊,拍拍何寒勳的肩膀,“何寒勳,你醒醒,喝點水再睡,這樣會舒服很多!”
何寒勳睜開眼睛,笑了笑,接過水杯又皺了皺眉,“你別告訴我這是自來水!”
左予菱點頭,“對!”
何寒勳汗,“自來水能喝嗎?你別用它是有深度的自來水來搪塞我!”
左予菱笑,深度這個詞在何寒勳心中,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嘛,“何寒勳,這裡是拉薩,海拔高,污染少,自來水大多數(shù)都是天然無公害的冰川雪水,在內(nèi)地有一款叫5100的礦泉水,賣得特別好,水質(zhì)和這裡的自來水差不多,再說了,入鄉(xiāng)隨俗,你現(xiàn)在高原反應(yīng),也可以說是水土不服,喝點這裡的自來水是百利而無一害!”
聽了左予菱這番耐心的說辭,何寒勳真的就信了,聽話地喝完水,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血液在沸騰。
左予菱接過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櫃旁,“高原反應(yīng)也沒什麼具體的特效‘藥’,還是得靠人自己去適應(yīng),這裡乾燥,多喝水是必須的,你呼吸困難不?”
看著左予菱一開一閉的‘脣’瓣,喋喋不休地說著關(guān)心他的話,何寒勳只覺得如處夢中,也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癡癡地點了點頭。
左予菱擰了一下眉頭,拿過服務(wù)生剛送來的氧氣枕,放在枕頭上,將吸氧管套在何寒勳的頭上,放在鼻尖,笑著說:“睡氧氣枕吧,這樣就不會呼吸困難,會舒服一點!”
說完左予菱就扶何寒勳睡下,何寒勳像一個洋娃娃一樣,任由左予菱擺動,雙眼癡癡地望著她寶石般閃亮的眼睛,內(nèi)心徜徉。
何寒勳覺得此刻的自己,就躺在棉‘花’做成的海洋中,一點點酥|軟,一點點沉醉,一點點淪陷,緩緩閉上了眼睛
。
左予菱待何寒勳睡著,沒見他再有什麼不良反應(yīng),才起身走到角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需要莫大勇氣的電話,“喂,你好,我是左予菱,請問白瑪次仁在嗎?”
電話那頭是傳來的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普通話帶著一股濃厚的異域風(fēng)味,“不好意思,他前兩天去日喀則朝佛去了,要過兩天才會回來!”
“好,謝謝你!打擾了!”
八年了,重生到今生已經(jīng)八年了,她從是十四歲長到二十二歲,還有兩年她就二十四歲,也就是上一世去世的年齡,這一世她能平安度過嗎?
這就是左予菱此行的目的,找到白瑪次仁,算算她今生是否能真的改變命運。
這個戴著神秘面紗的城市,能給她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嗎?
掛上電話,左予菱回頭看向躺在‘牀’上的何寒勳,俊美的他如一副完美的藝術(shù)品,他靜靜地躺在‘牀’上,眉‘毛’因爲(wèi)頭痛微微地皺緊,鼻子硬朗翹‘挺’,往日‘性’感的雙‘脣’,因爲(wèi)乾燥的氣候,起了些殼,但這仍然沒能把他的完美打折。
左予菱長嘆了口氣,不知不覺地走過去,在‘牀’沿邊坐下,輕輕地開口,“我多希望我可以活過二十四歲,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可以嗎?”
太陽一點點西落,遊雲(yún)飄逸,餘暉染紅了半邊天,這樣的日落紅霞,在內(nèi)地極少能見。
因爲(wèi)難受,何寒勳睡得並不熟,沒過多久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左予菱心疼地坐在他身旁,紅霞從窗外透進來,照在左予菱的身上,鍍上一層紅‘色’的光暈,月‘色’般皎潔的容顏,泛著點點紅暈,甚是美麗,何寒勳笑著從被子裡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左予菱的手,聲音乾啞如鴨,“予菱,你不難受嗎?”
左予菱笑著搖頭,“我三天前便開始吃紅景天了,所以沒什麼反應(yīng),倒是你,真不怕死啊,高原反應(yīng)嚴(yán)重起來是很嚇人的,你就兩手空空毫不準(zhǔn)備地來了,真不知道該說你灑脫還是找死!”
拉薩雖然是日光之城,可畢竟地處高原,晝夜溫差大,可是咱們的何少,就一件襯衣搭牛仔‘褲’,連換洗的都沒帶,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就算是來旅遊的,也好歹準(zhǔn)備一些基本的旅遊裝備吧,唉,算了,懶得說他,估計在何寒勳眼裡,錢包裡那張無限額度的黑卡就是他的裝,然而在這麼一個民族特‘色’濃郁又極富宗|教神秘‘色’彩的城市,錢不是萬能的!
何寒勳艱難地笑,眸光燦爛如星辰,語調(diào)溫柔如‘春’風(fēng),“爲(wèi)了你,死我也認了!”
左予菱心一顫,感動得雙眼汪汪,“那你死遠一點,不要拖累我!”
ps:祝大家聖誕節(jié)快樂,聖誕節(jié)代表著希望和救贖,祝福大家來年平平安安,順利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