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去看電視,你去休息,我來收拾好了嗎?”
左予菱拍手鼓掌,興奮得不行,“好啊好啊!”
何寒勳隱隱之中有一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無奈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何寒勳只好,像一個小媳‘婦’似的,把餐桌上的盤子、碗筷一一撤離,一開始他還以爲(wèi)左予菱會受不住良心的煎熬,上前來幫他,誰知左予菱像是‘花’癡一樣,坐在椅子上,一手託著腮,雙眼彎彎,嘴角彎彎地望著他。
何寒勳這下明白,左予菱爲(wèi)什麼非要他收拾了,原來她是喜歡看他做家務(wù)啊,想到這個,何寒勳心裡就平衡了,剛還‘陰’鬱的俊臉,立馬陽光燦爛,明媚的雙眸,閃著星光。
何寒勳的個子很高,不喜歡彎腰,做事的時候,總是歪著頭,可他不知道,這個角度的他,輪廓線條特別明朗,餐廳的燈將他一半的臉頰照亮,越發(fā)白皙透亮,另一半臉則稍顯‘陰’暗,就是這一明一暗,恰到好處地將他五官襯托得更加立體、深邃,他專注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
何寒勳收拾好了,左予菱也欣賞夠了,自覺地提起一大包垃圾,拉出去扔了,回來的時候,何寒勳進(jìn)洗手間洗澡去了,左予菱趕緊從‘牀’底拖出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往‘露’臺裡走。
放下袋子,左予菱回到房間,把小茶幾移到‘露’臺,又在茶幾旁邊擺上兩張椅子,從袋子裡拿出裝飾用的百合小‘花’籃,放在茶幾中心,又拿出創(chuàng)意電子蠟燭,整齊地在‘露’臺擺出destiny的字樣,整個‘露’臺頓時亮了了起來。
左予菱自信地點頭,嗯哼,何寒勳我等著你哭!
做完這一切左予菱換上一條白‘色’的裙子,將頭髮散開,聽到洗手間水停的聲音,她飛快地跑到樓下把放在冰箱裡的蛋糕拿到‘露’臺放好,從‘牀’頭櫃上拿起她睡覺用的眼罩,站在洗手間‘門’口,笑盈盈地等待何寒勳出來。
何寒勳一打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一個白裙黑髮的‘女’子,對著他笑,後背立馬驚出冷汗,好在他心臟夠強(qiáng)大,纔沒嚇得叫出聲來,大晚上的,左予菱這是要幹嘛。
“你洗好了?”左予菱笑著上前挽住何寒勳的胳膊。
何寒勳有些不知所,腰板‘挺’得筆直,腳有些僵硬,挪不動步子,“洗,洗好了,怎麼了嗎?”
左予菱搖搖頭,從身後拿出眼罩,在何寒勳眼前揚(yáng)了揚(yáng),“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何寒勳皺緊眉頭,想起剛回來時,他看到的那一幕,左予菱確定是驚喜,不是又一個驚嚇嗎?
“你要做什麼?”她換了衣服,又這麼熱情,難道真有什麼驚喜?
左予菱笑顏如‘花’,雙眼放光,“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左予菱踮起腳尖按住何寒勳的肩膀,“往下蹲一點,我夠不著!”
何寒勳聽話地往下蹲,左予菱笑著把眼罩給何寒勳帶上,牽起他的手,“跟我走吧!”
“往前……左轉(zhuǎn)……往右……直走,等一下,這裡有個一個石階
!擡腳,對!”
左予菱輕聲柔語地在何寒勳身旁指揮,何寒勳任由左予菱的牽著,聽話地配合,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露’臺。
左予菱鬆開手,拉開椅子,指引何寒勳坐下,何寒勳一坐下就要摘眼罩,左予菱不客氣地打掉他的手,“別急嘛!還沒好呢!”
左予菱以最快地速度打開蛋糕盒,拿出蠟燭‘插’在蛋糕上點燃,高興地喊道:“好了,可以摘眼罩了!”
何寒勳摘下眼罩,首先看到眼前的西裝巧克力冰淇淋蛋糕,蠟燭微弱的燭光嗎,在晚風(fēng)中閃爍不定,擡眼看到不遠(yuǎn)處的發(fā)光的destiny,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熨斗熨得平平的,熱熱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樣,怎麼樣?驚喜吧!”何寒勳沉得住氣,左予菱已經(jīng)‘激’動得不行了,她覺得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好嗎?
何寒勳擡頭看到左予菱,她的臉泛著紅暈,神情期待,眼睛像星辰一般發(fā)著光,何寒勳突然站起來,一把按住左予菱的肩膀,側(cè)頭含住她的櫻‘脣’。
左予菱驚愕,啊喂,劇情不是這樣發(fā)展的好嗎?
何寒勳纔不管左予菱設(shè)計的劇情是什麼樣的,他是一個不算會表達(dá)情感的人,他知道左予菱這麼做是爲(wèi)了什麼,他心裡很感動、很‘激’動,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他選擇用最直接的辦法來回應(yīng)左予菱。
左予菱是想給何寒勳驚喜的,可現(xiàn)在倒像是何寒勳給她驚喜。
何寒勳剛洗完澡,身上的水汽並未幹盡,身上還有沐浴‘露’淡淡的清香,這味道卻像是世上最‘迷’人的‘迷’}情|香,他溫柔的呼吸在她鼻尖縈繞,他的‘吻’多情纏|綿,左予菱在這個‘吻’裡‘迷’失,閉上眼睛,抱住他,回‘吻’他。
得到左予菱的迴應(yīng),何寒勳的‘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癡狂,按在肩頭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走,來到左予菱腰間。
左予菱身子微微戰(zhàn)慄,她吃力地從何寒勳的口牢裡逃脫,喘著粗氣,臉蛋紅撲撲的像個蘋果,她低下頭,聲小如蠅,“冰淇淋快化了!”
何寒勳笑,“予菱,謝謝你給我的驚喜
!”
左予菱擡頭,對上何寒勳漆黑的眸子,“你真的喜歡嗎?說實話,我還擔(dān)心你會覺得俗!本來明天就要舉行慶功舞會的,但是我覺得那對你來說沒有意義,於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單獨和你慶祝!”
何寒勳牽起左予菱的手,看向destiny蠟燭,“我很喜歡!”
何寒勳從小到大,做了很多很‘棒’的方案,也得到了很多很多的肯定和讚美,慶功舞會沒少參加,禮物也沒少收,可那些都像是做給別人看的,和他沒什麼關(guān)係,說真的從來沒有一個人爲(wèi)他這麼用心。
他是真的很感動!
想著左予菱之前在廚房,看著食材苦大仇深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吻’她,她應(yīng)該是想做飯給他吃吧,真是個可愛的小怪獸。
兩個人吃了蛋糕,優(yōu)哉遊哉地坐在鞦韆椅上,何寒勳摟著左予菱,左予菱把頭靠在何寒勳肩上,兩個人的眼睛都閃耀著比星光還要燦爛的光輝,嘴角都是一樣的弧度。
destiny的燈光,不明不暗,恰到好處的朦朧,把氣氛籠罩得‘浪’漫清韻。
“寒勳,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何寒勳身體一顫,驚喜地望著左予菱,“你說什麼?”
左予菱甜甜地一笑,“死劫能不能平安度過,到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寒勳,說真的,我‘挺’怕的,之前只有我一個,心想死了就死了吧,只要我在乎的人,能過得幸福,我死也是死而無憾,可是現(xiàn)在我好捨不得你,你又和我把命連在了一起,我們兩個人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人,再也不可以我行我素,你有你的責(zé)任,我也有我的牽掛,我想我們生個孩子吧,如果我們無法度過死劫,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家人再難過,看到孩子,也應(yīng)該會覺得有些安慰,你說呢!”
何寒勳抓起左予菱的手,附上一‘吻’,握在手心,‘激’動地說:“予菱,你知道嗎?自從我們無意中失去了那個孩子時,我便很擔(dān)心你,我知道你表面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開,其實把痛苦全都暗藏在了心裡,我曾一度都不敢在你面前,提孩子兩個字,現(xiàn)在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不過予菱,我不想你有那麼多壓力,這樣對你不好,就算懷上了孩子,也不會健康,不管我們還有一年還是一個月,只要我們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
就好像是destiny這個單詞,命運,它是一個無奈又幸福的詞,既然是命運,那就坦然面對!
“寒勳,謝謝你的理解!”
何寒勳又何嘗不是這樣,他知道左予菱流產(chǎn)時,他又何嘗不爲(wèi)那個來不及見面,甚至沒發(fā)現(xiàn)他存在的孩子心痛,可他知道如果他難過,左予菱會更加的難受,所以爲(wèi)了不讓彼此難過,兩人很有默契地對此事隻字不提。
“予菱,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不要放棄彼此!”
左予菱笑了,“不是吧,堂堂何氏集團(tuán)的ceo,還會這麼感傷悲秋嗎?”
“答應(yīng)我!”何寒勳嚴(yán)肅下來,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
他怎麼了?
好像有什麼心事,左予菱知道她如果問何寒勳爲(wèi)什麼,他不會說,又不想好好的氣氛冷下來,不要臉道:“我答應(yīng)你,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不要你!”左予菱哈哈大笑起來,覺得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
何寒勳瞧左予菱好像撿到大便宜的‘奸’詐表情,心中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直衝腦‘門’,他一把左予菱打橫抱起來。
這突然的一下,嚇得左予菱‘花’容失‘色’,“喂,何寒勳,你要做什麼?”
何寒勳壞笑,抱著左予菱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得意地說:“和你生孩子!”
“啊喂,不要,我現(xiàn)在壓力大,對孩子不好!”
“沒關(guān)係,我會幫你放鬆的!”
“不要,我還沒準(zhǔn)備好!”
“出力的是我,你不需要準(zhǔn)備!”
“啊……”不能惹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