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應呢?”左予菱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袁珈韻抿怒含笑,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勾起眉前的髮絲,別於耳後,“予菱,我在想,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袁珈韻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左予菱笑‘吟’‘吟’地說:“我沒有看不起你,換句話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足智多謀,你做事很有計劃,知道收斂自己的鋒芒,掩藏實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寒勳不是東西,是一個人,人的感情不是用手段就可以得到的!”
“呵呵,左小姐,我袁珈韻從小就不喜歡聽別人給我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袁珈韻笑著瞪大了眼睛,眼神閃著‘陰’辣的光,“如果我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得到!”
還真是一個典型的豪‘門’千金,得不到也不要別人得到,得不到就恨不得把他給毀了,這極端的思想一點都要不得,“袁小姐,就算我離開寒勳,又能怎麼樣?他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以爲你搶走何氏集團,寒勳就會愛上你嗎?如果他真是這樣隨便的人,我想你也不會看上他了吧!”
“左予菱,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給我講大道理!”袁珈韻從身旁的包包裡,拿出ipad打開她的郵箱,指著上面一封編輯好還沒有發送的郵件,叫左予菱看,“左予菱,只要我輕輕一點,下一秒鐘,全世界都知道我袁珈韻是何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何氏集團上上下下有不少我的人,我完全有實力要求召開董事會,成爲何氏集團新的董事長!”
這戲碼真老套,但卻又是那麼的有型致命,只是她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妥協,至少現在還不行,左予菱起身,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袁小姐,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再見!”
左予菱轉身就走,袁珈韻叫住她,左予菱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袁珈韻冷冷道:“左予菱,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左予菱背對她,‘露’出一個兇狠的眼光,淡定地離開。
在回酒店的路上,左予菱一直在想,何寒勳和袁珈韻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在延續上一世,他們之間的感情歷史,畢竟左予菱的確在上一世看到何寒勳和袁珈韻訂婚的新聞,新聞中他們兩人身穿‘私’人訂製的高端禮服,袁珈韻左手中指上還戴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那表明他們確定了婚約關係。
這一世何寒勳雖和袁珈韻之間盛傳訂婚,但並沒有真正的訂婚,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看袁珈韻那意思,應該是想用何氏集團威‘逼’利‘誘’何寒勳答應婚事
。
在豪‘門’中爲了利益而結婚的夫妻,屢見不鮮,何氏集團對何家的重要‘性’,不用問,左予菱都知道,就算何寒勳不答應,可何董事長呢?他難道就甘願何家的產業拱手讓人嗎?
唉,左予菱頭痛地‘揉’‘揉’眉心,還沒理出頭緒,車已經到酒店‘門’口停下。
不知道何寒勳現怎麼樣了?他的壓力一定很大吧,左予菱到何寒勳房‘門’外,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俞,他看到左予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來?”
左予菱看到俞,眼底黑了一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他們來英國,應該碰了不少壁,“想你們了,所以空降給你們驚喜!”
俞不懷好意地假笑,“你是想何少了吧,只是……”
左予菱一副那是當然的表情,她往屋裡看了看,“寒勳呢?”
俞趕忙讓她進來,到茶幾前,給她倒了杯水,“何少正在洗澡,我們剛從貝爾法斯特,那裡有幾個和何氏集團合作的工廠!”
左予菱捧著水杯,皺了皺眉頭,何寒勳怎麼會去工廠,“俞,何氏集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啊?你都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何寒勳不讓他告訴左予菱,消息也還沒泄‘露’出去,左予菱沒道理會知道。
左予菱笑著說:“我可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啊。你不知道吧,我悄悄在你們集團安‘插’了眼線呢!”
俞白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西!”
左予菱捧起水杯小小地喝了口,她不是有心情,只是在苦中作樂罷了。
“俞,你們怎麼會去工廠,是工廠出事了嗎?”
俞點頭,“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原來袁珈韻一直在演戲,她對何少早已經動心,她就是利用唐強對何家的恨,安排唐卓回國暗中破壞,現在袁珈韻是何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董事長是第二大股東,何少和唐卓並列第三!袁珈韻要何少和她結婚,否則將何氏集團收購!”
“所以你的意思是工廠出問題,也和袁小姐有關係?”
“可不是嘛,何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向袁珈韻低頭,何少不願意,袁珈韻就向工廠那邊施壓,要他們拒絕和何氏集團合作!還願意支付雙倍的賠償金!”
袁珈韻的手段真高明,何氏集團沒有了工廠,就無法進行正常運作,給供應商準時供貨,這樣一來何氏集團不禁誠信被毀,還會面臨無法估量的鉅額賠償,股票必然受到影響,袁珈韻在這個時候,便有足夠的理由要求董事會成員,重新選舉董事長,或者直接對何氏集團進行收購程序。
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擁有何氏集團最多的股份,也有可能讓董事會的那幫人投向她的陣營,對抗何氏父子,別忘了,袁珈韻還是帝寰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就憑這一點,已經有無數人想拜倒在她之下。
如此看來何氏集團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董事長那邊是什麼意思?”
“予菱,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
!”俞擔憂地看著左予菱,要何寒勳和袁珈韻在一起,也就是說她得跟何寒勳分手,因此左予菱也可能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我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昨天何少接到董事打來的電話,不僅是董事長,包括董事長特助丁旭丁叔叔,還有我父親俞天赫,都希望何少能答應袁珈韻的要求,和她結婚!何少當然沒有答應,和董事長吵了起來,董事長氣得怒火攻心暈了過去,還好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雖然左予菱不怎麼喜歡何景瑞他們的做法,不過這確實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袁珈韻對何氏集團出手,唯一的原因就是爲了得到何寒勳,如果何寒勳能點頭答應,那麼何氏集團鎖面臨的一切危機,都會迎刃而解。
俞打了個哈欠,眼角滑落睏倦的眼淚,左予菱擡頭看向他,“俞,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吧,這邊有我,你放心!”
“那好,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送走俞,左予菱走到臥室房外,她輕輕地打開‘門’,只見棕‘色’的古歐英式大‘牀’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側臥在‘牀’上,‘露’出白皙的後背,地板上還散落著衣服,左予菱從來沒見過何寒勳衣服‘亂’扔的邋遢樣,看來他是累壞了。
左予菱輕輕地將窗簾來上,回頭看到何寒勳半張‘精’致的側臉,她淡淡地一笑,心中心疼不已。
左予菱鑽進被窩,“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可以告訴我,讓我們一起去面對,讓我分擔你肩上的壓力!”左予菱手從何寒勳身後,環住他的腰,把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輕輕地說。
何寒勳突然一震,嗖地坐了起來,臉都嚇白了,看清楚睡在他身旁的人是左予菱,他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也變得好看起來。
左予菱撲哧笑出聲來,眼睛兇狠地瞪著他,“何寒勳,你瞧你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老實‘交’待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啊?”
何寒勳好像還沒醒過來似的,他伸手‘揉’‘揉’眼睛,再甩甩頭,睡眼惺忪地確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左予菱,他沒有看錯,嘟嘟囔囊地說:“予菱,我好睏,你來了正好,抱著我睡覺!”
“啊?”爲什麼左予菱覺得何寒勳剛纔的神情,剛纔的語氣,特別像一個沒要到糖吃的孩子。
何寒勳真的是困死了,沒有力氣回話,直接抱住左予菱,往‘牀’上一倒,很快便進入夢想。
左予菱笑著理理他額前的碎髮,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看著他的熊貓眼笑了,“變熊貓都那麼帥,難怪袁珈韻不擇手段都要得到你!”可是我該怎麼做呢?
要左予菱放棄何寒勳,她肯定是捨不得的,但如果這就是何寒勳和袁珈韻的結局呢?她能阻止嗎?
離她上一世去世,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如果她不能度過死劫呢?
何寒勳如果爲了她沒了何氏集團,他就成爲何家的罪人,甚至會有更恐怖的結果,那個時候如果她也死了呢?何寒勳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