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寒勳冷笑,眼睛死死地瞪著保安隊長,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不知道是誰?鬧劇?很好,你現在就去財務報道,別讓我再看到你!”
“何少,我……”冤枉啊,他什麼都沒有做!
“還不快去!”俞瞪了保安隊長一眼,他再不識趣,小心財務那兒都不用去,直接捲鋪蓋走人了。,
保安隊長烏溜溜地去財務室報到,心裡大罵搞破壞的某人,也不知道某人現在有沒有打噴嚏,俞向大家解釋說是臨時演習,現在沒事了,讓他們立刻回到工作崗位繼續工作。
何寒勳立在‘門’口看著人羣漸漸散去,眼睛瞟到在小廣場‘花’壇上坐著一個粉‘色’的身影,在她兩旁鬱鬱蔥蔥的萬年青映襯下,她就好似一朵粉‘色’的小‘花’。
“你在做什麼?”
左予菱只覺得一陣‘陰’風襲來,隨後一個清冷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左予菱仰頭,膚如凝脂,雙眼猶如一泓清泉泛著瑩瑩‘波’光,笑‘吟’‘吟’地看著何寒勳,天真無邪地說:“我在打豆豆!”說完左予菱還舉起她手中的手機,將還沒退出的遊戲頁面遞給何寒勳看,“剛破了紀錄!”說得那個自豪!
這回答叫何寒勳有些哭笑不得,打豆豆,在何氏集團‘門’口打豆豆,她也太別出心裁了!
“剛纔是你的傑作吧!”何寒勳臉上在不知不覺中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既愛憐又責怪。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何寒勳修長的十指,自然地‘插’|進大衣口袋,看左予菱的眼睛湛亮,語氣諷刺,“聽著警報聲打豆豆,還刷新了紀錄,戰鬥力暴增啊,下次你要打豆豆就來敲何氏集團的警鈴吧,我給你這個特權!”
“在何少你卑鄙的手段下,我們家的工廠開不了工,我想下一次我可能要帶著安浩集團所有的工人,到何氏集團來打豆豆了,不知道何少願不願意贊助一頓免費的午餐呢?”
左予菱斂住笑容,將手機放回包裡,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由於身高的差距,她瑪瑙般的眼珠子輕輕往上斜挑,無意中‘露’出一個魅‘惑’的眼神,看得何寒勳心跳突然停了一下,忽而又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快得不行,藏在衣兜裡的手,下意識地握緊,小怪獸太美了。
“所以你來何氏集團找我,是想求我放過你們?”
左予菱清笑,‘精’靈的雙眼星光流轉,輕輕一瞥何氏集團大廈,又將視線冷冷地掃在何寒勳‘精’雕的俊臉上,“我是覺得你何少被人捧得太高,自大狂妄地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高處不勝寒!”
何寒勳好奇地打量左予菱,她好像越來越神秘,越來越‘迷’人了,說起話來還帶著一股仙氣,“我需要說謝謝嗎?”
“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是一隻小蝌蚪,水裡遊,
如今變成小青蛙……”
鈴聲一響,左予菱臉‘色’大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角的笑容美得讓人發狂,她慌忙地低下頭,從包包裡翻出手機,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喂,蝌蚪……”
蝌蚪?何寒勳冷眸微瞇,又是那個當兵的,還有特質的鈴聲,哼!
“喂,你好請問你是左予菱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女’人?
這個聲音不是鄭馥萍的,也不是顧頌芝的,那又會是誰呢?
“你是誰?你爲什麼會接宋的電話!”左予菱的聲音有些清冷,臉上的笑容隨著聲音冷淡下去,眼底浮出憂傷。
她在難過?因爲宋難過?呵呵,真好笑,宋從頭到腳,到底那一點比得上他!何寒勳氣得要死,衣兜裡的手,握得咯咯作響。
“你好,我叫鄧媛媛是宋的表妹,我表哥出事了,昏‘迷’了三天還沒醒過來,他一直叫著你的名字,能請你來一趟醫院嗎?”
左予菱記得宋曾在她面前提起過一個叫媛媛的人,還說要介紹她們認識,當時左予菱覺得時機還沒到拒絕了,“怎麼會這樣?他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在軍區醫院,就我一個人在陪護,你快點來吧!”
一個人陪護?意思是說鄧媛媛是偷偷給她打電話,叫她過去的?
掛了電話,左予菱望著站在她面前的冷麪星君,垂眸眼觀鼻鼻觀心,再緩緩擡眼,“何寒勳,蝌蚪出事和你有關係嗎?”
“你說什麼?”何寒勳冷漠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心酸。
左予菱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走開,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走了。
何寒勳在左予菱轉身的那一刻,彷彿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碎掉的心變成玻璃,深深地扎進‘肉’裡,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抽’搐,痛得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左予菱來到軍區醫院,看到一個穿著寶藍‘色’大衣,‘挺’著大肚子,皮膚不算白皙,但是容貌秀麗的‘女’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焦急地望著醫院大‘門’,左予菱走上前,禮貌地問:“你好,請問你是鄧媛媛嗎?”
‘女’人看到左予菱,大眼睛裡‘露’出驚喜的光芒,“我見過你,你是左予菱!”
“啊?”左予菱傻住,她怎麼不記得她和鄧媛媛有見過。
鄧媛媛看出左予菱臉上的不解,笑嘻嘻地說:“我在表哥手機裡看到過你的照片啊!”
“哦!”左予菱這才恍然大悟,臉上立馬飛上兩朵紅暈。
鄧媛媛咯咯地笑!
“對了,蝌蚪怎麼了?怎麼會住院呢?”
鄧媛媛領著左予菱一邊往病房走,一邊說:“前幾個月表哥接了一個秘密任務,到越南做臥底,抓販|賣|‘婦’|‘女’的人販子頭頭,潛伏進去才知道這個頭頭不僅販|賣|‘婦’|‘女’,還用人體運|毒,然後在警方去搗毀頭頭老窩的時候,發生了‘激’烈的槍戰,表哥肩膀上中了兩槍,小腹上被捅了三刀,前兩天還在發高燒,好在今天燒退了,可是依舊昏‘迷’不醒,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偷偷給你打電話,請你過來一趟!”
左予菱聽鄧媛媛像說家常事一樣說著宋受傷的經過,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幾個月宋每日生活在槍淋彈雨的日子裡,而她還在一旁責怪宋不和她聯繫,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只想快點見到宋。
鄧媛媛說完後,見左予菱沒有反應,扭頭一看,發現她額角已經佈滿了細汗,莞爾笑道,“我嚇到你了吧!”
左予菱不否認地點頭,“太不可思議了,好像看槍戰片一樣!”
鄧媛媛微笑著‘摸’‘摸’她的肚子,“我們這樣的家庭,早習慣了,你放心吧,表哥他沒事,只是很想你!我想他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高興得立馬跳起來的!”
到了病房‘門’口,鄧媛媛停住腳步,“我姨媽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會過來,你抓緊時間!”
左予菱明白鄧媛媛爲什麼會讓她抓緊時間,感‘激’地笑,“謝謝!”
鄧媛媛伸手比了個“v”,“我看好你們兩個,加油!”
左予菱快步走進病房,看到宋臉‘色’蒼白地躺在病‘牀’上,眼角和嘴角還有些淤青,嘴‘脣’乾裂,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
她只覺心突然一‘抽’,顫抖地上前坐在病‘牀’旁,輕輕握住他的手,生怕稍微一個不小心,會牽動他的傷口,“蝌蚪,我來看你了!”
宋在‘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她的呼喚,‘脣’瓣未啓,卻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予菱……予菱……”
左予菱俯身起來附在他的耳邊,輕柔地說:“蝌蚪,我就在你身邊!”
左予菱放在宋手上的手,突然被他用力地反握住,宋的嘶嘶聲,變得‘激’動,“予菱……予菱……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左予菱緊咬下‘脣’,淚如雨下,“蝌蚪,我不會離開你,等你醒來,你就會看到我了!”爲什麼他會那麼說,難道他是因爲看到她發的那條分手的短信,纔去出任務當臥底的嗎?
宋突然安靜了下來,皺著的眉頭蘇展開來,嘴角還不自覺地溢出笑容,左予菱又氣又悔,“臭蝌蚪你怎麼那麼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辦?”
左予菱想起身拿棉籤沾水滋潤下宋乾裂的嘴‘脣’,剛要‘抽’身,卻發現她的手被宋緊緊地握住,力道之大,左予菱笑著罵道:“力氣這麼大,看來你真沒事了!”
說著左予菱只好化身“獨臂過兒”,拿起棉籤沾上水,動作輕柔地在他的‘脣’上點水,一邊點還一邊呼氣,怕疼了他,“蝌蚪,答應我,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不然我就翻臉不理你,哼!”
左予菱只覺得半個小時像一分鐘那麼短暫,一眨眼時間就到了,鄧媛媛走進病房,有些焦急,“予菱,你先走吧,姨媽馬上就下來了!”
左予菱‘抽’手,宋反而更用力了,調皮得像一個孩子,左予菱對著鄧媛媛無奈地笑笑,臉‘色’羞紅,俯身在宋耳邊柔聲說:“蝌蚪,你先讓我走,我晚點再來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