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能怎樣?”魏茹萱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你以爲我願意嗎?要是有其他辦法,我絕對不會這麼作踐自己!”
說完魏茹萱拔腿跑到何寒勳面前,“何寒勳,我相信只要你一句話,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了,我求求你幫幫我爸爸,不然我爸爸的公司就要破產了,我求你了,只要你答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魏茹萱退後一步,彎下腰與腿成90度角,祈求何寒勳能幫助她。
周圍的同學越聚越多,將何寒勳和魏茹萱圍在了中間。
看來是有好戲看了,左予菱左右觀望兩眼,耳朵裡聽著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不過沒多大信息量,無非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說著些沒趣的八卦。
左予菱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也知道多停留一秒就可能得知真相,可是當她注意到何寒勳的視線還放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心開始撲撲地加速運動。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如花的輕熟女,居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看得心花怒放、小鹿亂撞,她不是色姐姐好嗎?暈,這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不過,左予菱眼睛慢慢對上何寒勳的視線,微微閉合了些,何寒勳是不是何氏集團的少爺先且不說,光是這身上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威懾力,就絕對不是一個小屁孩應該有的。
不管他是誰,既然他已經注意到自己,那麼她就在把這個印象加深一些,說不定這個人對她還有幫助。
左予菱重新睜大雙眼,不屑地在何寒勳和乞憐的魏茹萱身上一掃,嘴角冷冷地向上牽引,轉身大搖大擺地走開。
何寒勳蘇開的眉毛,眉頭又聚在了一起,這個女生是誰?剛纔那個眼神是在輕視他?
左予菱一直大步往前走,步子邁出的頻率,好像不是她自主控制的,倒像是背後有一股力量,推著她不斷地往前。
想回頭去看清那股力量的來源,可又不敢,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何寒勳。
左予菱得意地彎起嘴角。
在貴族學校裡,要弄清楚一個人的身份並不是難事,更何況大清早就上演了這麼一出,接下來應該少不了何寒勳和那個魏茹萱的話題。
到時候左予菱要只需要耐心地聽八卦,總結出有用的信息就好。
走到初中部教學樓,左予菱停下腳步,皺著眉頭仰頭望向近十層的教學樓,久久邁不出一步。
她這個記性雖然不差,可是畢竟是時隔十年那麼久,她怎麼可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教室在幾樓,是哪一間,她現在連自己讀的是幾班都有點不確定。
這不是健忘,只是沒事記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做什麼,她上輩子又不知道她會被劉雅惠害死,還會重生到十年前。
突然身後有道蠻力拍向她的左肩,如山間泉水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嘿,左予菱!你在看什麼呢?”
“我忘記教室在哪裡了!”這話說得有點太脫口而出了···
左予菱往左邊轉,一個人也沒看見,正準備往右邊轉的時候,一個嬉皮笑臉的男生嗖地一下,跳到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程孜晨,左予菱眼前一亮,重生後再見男閨蜜,這種感覺不是一言半語能說清楚的。
左予菱揚起手,牟足勁拍在程孜晨身上,“嗚嗚嗚,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程孜晨是左予菱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從不打不相識,迅速升溫到知心的閨蜜。只可惜程孜晨高一的時候,舉家移民到加拿大,左予菱就再也沒見過程孜晨。
雖然後來的網絡通訊很發達,無奈一個在東半球,一個在西半球,存在著時差的問題,也漸漸從每天一封郵件,發展到幾天一封、幾個星期一封甚至幾個月一封。
不過即使這樣,在彼此心裡,對方還是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還開玩笑說,等他們都三十歲了,彼此都還是單身的話,就湊合著一起過日子算了。
老天爺就愛開玩笑,上一世左予菱根本就沒有活夠三十歲。
程孜晨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打量著左予菱,“你是不是讓你那惡媽給虐傻了?”
不是所有的話都能對外人講,特別是左予菱的家事,可她小小年紀,難免也需要傾訴的時候,而這個對象就是程孜晨,她什麼都會對他講,所以也只有程孜晨知道左予菱這個表面風光的大小姐,有多苦逼。
左予菱翻了個白眼,她被人害死了,重生遇到閨蜜,開心好嗎?
這話只能放在心裡,要是告訴程孜晨,他估計真會把她抓到精神科去看看,是不是得了臆想癥。
遭到左予菱的白眼,程孜晨收住下巴,右手揮到下巴,露出食指和拇指比了個“八”,眼珠子從下往上看她,挑了挑眉毛,“難道說是本少爺又長帥了!”
左予菱翻著白眼做嘔吐的樣子,幾年不見,這小子還是那麼自戀,話說幾年不見用在這裡合適嗎?
“程孜晨,你夠了,我早飯本就沒吃多少,我不想奉獻在你那自戀到極致的臉上!”
“好啦!”程孜晨討好道,“就要上課了,我們去教室吧!昨天的英語題我還沒做,自習課的時候,借我複製一下!”
“切,抄作業就抄作業,要不要說得這麼委婉!”話說,昨天的作業,她做了嗎?鬼才知道!
“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嘛!”
真是拿他沒辦法,左予菱現在雖然有二十四歲的心智,可是在程孜晨身邊,她選擇忘記,現在的她比十年前的她還要寂寞,更加小心謹慎,身邊難得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就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
“對了,你認識何寒勳這個人嗎?”
走到樓梯口,程孜晨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地跳著走,“你剛纔也看見了?”程孜晨嘆了口氣,青春的臉孔露出早熟的憂思,“唉,那個魏茹萱的爸爸也真是夠可以的,把他們家囤積賣不出去的貨,以次充好賣給何氏集團,害得好多顧客買去用了後,臉上起疹子,何氏集團爲了維護形象,第一次時間就將魏茹萱他爸告上法院,自作孽不可活,還要自己的女兒低聲下氣地何寒勳,剛纔校門口圍了不少人看樂子,要不是校導主任出面,恐怕現在都還沒散!”
原來是這樣!
也就是說這個何氏集團是左予菱記憶裡那個,聲名遠播、實力雄厚的何氏集團無疑了。
魏茹萱的父親能讓她去求何寒勳,那就表明何寒勳在何氏集團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她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拉近一下她和何寒勳的關係。
腦海裡出現何寒勳那張南極冰川臉,左予菱就感覺渾身發寒,打了個寒顫。
“予菱你怎麼了?”看到左予菱的反應不對,程孜晨關切地問。
左予菱仰頭望向程孜晨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沒事!那何寒勳怎麼說?”
“呵···”程孜晨高聲笑起來,“何寒勳本就是個目中無人的少爺,怎麼可能把魏茹萱放在眼裡,更何況咱們都還是學生,大人們的事情,哪能由我們做主!”
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只看到表面,看不到實質,如果何寒勳的話不管用,魏茹萱的父親也不會讓她來求何寒勳了。
上課的時候左予菱基本處於神遊的狀態,反正她上一世的成績就是名列前茅,十年後再來學這些,就更加覺得太小兒科了,沒一會兒就出神了。
既然重生了,她就必須要好好規劃她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上一世混混沌沌被劉雅惠當成玩偶一樣耍得團團轉,落了個死於非命的下場,這一世她的目的很明確,她要保護她愛的人,愛她的人,要讓劉雅惠母子,付出慘烈的代價。
劉雅惠現在完全依附於左安浩,要是沒了左安浩,恐怕她在左家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
左予菱也很確定左安浩心裡愛戴淑蘭要多一些,既然如此,她爲何不利用這一點,將左安浩推倒戴淑蘭身邊,讓他們和好如初。
到時劉雅惠自然沒了地位,反正她和左安浩又沒有結婚,再想個辦法,讓左安浩把劉雅惠趕出去,既能保住戴淑蘭的性命,又能讓戴淑蘭嚐嚐心愛的男人,被人搶走的滋味。
要做到這一點不容易,她該怎麼做?
左予菱挺直的脊背沒了力氣,一下子垮在椅背上,很快又豁然開朗。
對,就這樣做!
放學後凱迪拉克現在別墅區門口停下,左予菱打開車門下車,笑著對車裡的左彤婕揮手,“我們一會兒見!”
左彤婕捂著嘴哈哈大笑,“姐,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很像地下工作者!”
左予菱扁扁嘴巴,回自己的家,還要個跟做賊似,刻意避開,這一點都不好笑,也笑不出來,不過她發誓,她會很快改變現狀。
看著凱迪拉克駛進別墅區,左予菱站在門口左右徘徊了會兒,盯著手錶算著左彤婕應該到家了,左予菱,這才一步一停頓地,慢慢的往家裡走。
進了別墅區,左予菱在花園裡瞎逛,繞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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