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堅持下,老十最終還是給八阿哥寫了封回是官面文章,以彰顯自己的大度。
其木格也將老十搶回來的一面做工精美的小鏡子托九阿哥給太后捎去,禮物不大,但總歸是一番心意,得讓大老板知道,自己可是時時未曾忘記她。
安排完畢后,夫妻倆才一起將九阿哥和十四送出八旗會館,其木格笑意盈盈的,一點也瞧不出正和老十鬧別扭,給足了老十面子,讓老十很是受用。
沒想到八旗會館外再次聚集了一大幫人,不過不是來給九阿哥和十四送行的,而是來感謝老十的,讓老十再次神氣了一把,看得十四一個勁兒的心癢癢。
等老十三兄弟出門后,其木格便吩咐眾人收拾行李,預(yù)備老十從碼頭回來,便立即朝前山寨出。
烏雅忙著收拾木格細軟時,嘴也不停歇,“十四爺身邊的小廝真是奇怪,一有空就喜歡找著我們問二格格的事,聽我們說二格格和二姑爺琴瑟和鳴,就一個勁兒的搖頭,可勁的說二姑爺?shù)膲脑挘€說十四爺在木蘭圍場見著二姑爺?shù)陌⒉己偷艿芰耍f兩人都長得特丑,脾氣也不好,他還借此說二姑爺怕也不是個好性子。還說二格格肯定是報喜不報憂。”
其木格覺得有些奇怪,先十四就給老十來了封信,里面也提過說他見著阿茹娜夫家的人,瞧著都不大好相處,為此,其木格還擔(dān)心了一陣。
但年前其格也接到了阿茹娜的信,字里行間看不出什么異樣,而且還在信中說了她的婆婆和想入份子,她經(jīng)過考慮,便答應(yīng)了,將她自己的股份分了些出去其木格將鋪子與商隊分開結(jié)算。
信中寫了詳細的措施,簡而言之,就是其木格和阿茹娜以及其他小股東成立一家自負盈虧的公司,擔(dān)任其木格總公司的供應(yīng)商,自負盈虧。
阿的商業(yè)頭腦躍然紙上,一看就是商界女精英,怎么也和受氣小媳婦不搭邊。
如今聽烏雅這么說。其木格琢磨著是是該問問商隊成員地意見。畢竟無風(fēng)不起浪啊。可房里亂糟糟地沒法提筆。看來只能等到前山寨再說了…
沒過多久。興高采烈地老就圓滿完成了送行任務(wù)。特驕傲地走進屋。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開始給其木格顯擺自己在民間有多么多么高地知名度。“你不知道。爺走到哪都有人圍上來。給爺磕頭作揖地…”
哪知原本和藹可親地其木格一見他就垮了臉免費白送他一個大白眼。壓根就不和老十共同分享那份喜悅。
老十郁悶之至。沒想到其木格這么小心眼。居然還在生氣。自顧自地炫耀沒人附和實在無趣。便怏怏走出了房門催促眾人加快動作。
更讓老十郁悶地是。老十無聊中終于想起昨天光顧著和九阿哥談心去了。竟然忘了找他算賬。就沖著他要幫其木格找男人就不可原諒。可此時再沖過去截船顯為時已晚。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
大隊人馬起程時百折不撓地老十為了今后地幸福生活。顧不得顏面。抱著安安和斌斌一起擠進了其木格地馬車。
一路上,老十不停的逗著孩子,不時見縫插針的給其木格講海外見聞。
這些日子木格從地名馬尼拉已經(jīng)推斷出老十去的地方是菲律賓,腦海中有了個大體方位沒想到的是,菲律賓居然這么早就被西班牙人占領(lǐng)了因此心中確實有許多惑待老十來解答,加之老十確實講的津津有味且孩子也在,不能讓孩子留下心里陰影,覺得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好,于是其木格終于開口問道:“洋人什么時候就占了那地方?”
見其木格有了回應(yīng),老十咧著嘴角更有表現(xiàn)欲了…
為了老十上班方便,也為了監(jiān)督建屋工程,加之香山的房子也和別人互換居住,不好唐突的將人趕走,于是其木格便帶著孩子住進了先前居住的小莊子,老十親自布置,在四周安排了一道密實的帳篷,還增設(shè)了幾個觀察哨。
安置得差不多了,老十才詢問道:“你留了錢造房子沒?別一骨腦的全運回京了,這一來一去可耽擱時間。”
得到答案后,老十才知道其木格壓根就沒將財物運回京,一時間沒法接受:“那西洋物件爺留著就是讓咱們鋪子賣的,你若要賣到江南去,那還不如爺當(dāng)時就折給九哥了呢!還有啊,那么些金子留在這干嘛啊?你還真以為咱們會在這呆個十年八年的啊?”
其木格解釋道:“反正要在這修莊子,咱們也就趁勢在附近買一兩百畝地,雖說地不多,但總比光突突的一座房子立在這強…”
這點老十同意,“但這和不運金子回京有什么關(guān)系?”
其木格想了想,道:“反正咱們?nèi)缃裾剂说乩投嗯c洋人做些生意好了,做生意需要本錢嘛,留些銀子防身也好,再說咱們都不在京里,突兀的運了幾車東西回去,不是擺明爺節(jié)流了銀子嗎?沒準(zhǔn)皇阿瑪下次就罰爺3萬兩銀子了。”
老十沒那么容易打,壓根就沒做思索,馬上就問道:“那九哥的東西為什么你讓人送上京了?你就不怕壞了九哥名聲?”
其木格解釋說:“九哥本來生意就做得大,朝府里運銀錢的車從來就沒少過,旁人不會在意的。”
老十覺得有點道理,但又覺得不大對勁,可又沒想明白到底哪兒不對,只得作罷,但繼續(xù)堅持不準(zhǔn)將西洋物品賣到江南,如果擔(dān)心和九阿哥打擂臺,那就賣給九阿哥好了。
老十完全沒有經(jīng)濟頭腦,只單純的認為當(dāng)初他留下這批貨只是為了讓自家鋪子多些貨源,因此所有貨物就得到自己鋪子溜達一圈,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代銷和批。
雖然其木格給他解釋,做生意就是為了多賺銀子,但老十依舊反駁道:“你這樣讓爺成什么了?管源忠雖然沒鋪子,但他就不知道自己賣到江南去?還不是和大伙一樣折價賣給了九哥。結(jié)果爺?shù)篂榱硕嗟脦讉€臭錢,不賣給九哥生生賣給旁人?你就不怕爺出門走到大街上,大
臉上吐口水?”
其木格沒想到老十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廣州將軍不知道這么做,那是沒想到這招,不是笨得和錢過不去,再說了,既然錢是臭的,康熙干嘛還老罰臭錢啊,而且還專盯著老十罰。
可這些道理都沒法說服老十,其木格只得吩咐小英子通知正在接觸的買家賣了,趕緊運回京去。
老十見其木格讓了步,便沒提順便也捎些金子回去,反正放哪都一樣。
自從其木格決定在廣東建立避難所后,便充滿激情的投入到了房地產(chǎn)的設(shè)計和施工上,其木格的想法是,即使還沒建成老十就打道回府,自己也不虧,未雨綢繆嘛。
在地基剛剛打的時候十便接到了康熙的密旨,隨后又接到了九阿哥的書信。
不知道康熙的密旨怎么弄老十的,也不清楚九阿哥的書信是如何安慰的,反正老十似乎安份的接受了百長這個職務(wù),開始每天忙碌起來,常常深夜才回家。
起初其木也沒在意,只是佩服老十頑強的斗志,簡直就是小草,給點春風(fēng)就開始撬石頭。
可當(dāng)然現(xiàn)自己不能領(lǐng)著孩子去山頭散步,而且?guī)づ裢庥峙R時搭建起了一座圍墻時木格才驚覺原來自己身邊的安保人員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增加了一倍。
納:之余,其木格更多的是擔(dān)心得老十肯定有事瞞著她,心中便對老十生出了幾分抱怨,決定一定要好好向老十表達自己的不滿加抗議…
其木格只是對老十有幾分不滿,而阿阿卻是對老十非常不滿。
雖說九阿哥回京后沒兩去拜訪了阿靈阿,很是盡心的當(dāng)了回說客靈阿嘴上雖沒說什么,心里卻不以為然得老十有扮演苦主的嫌疑。
沒多久,阿爾松阿又告知雙壽來了信件。
原來雙壽想和老十消除誤會請老十過府飲酒,以便賠罪十是一次也沒去,心急之下,便寫信求救,請阿爾松阿幫著說兩句好話。
阿靈阿見了雙壽的求援信,心中越斷定,老十就是想在外面打悲情牌,其實骨子里早有了其他對策,否則怎么會一方面請九阿哥來說和,一方面又拒不接受雙壽的賠罪。
阿靈阿暗想:“難道真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不成?”
阿靈阿想得有些遠了,以為老十如此對雙壽是想殺雞儆猴,其實老十確實忙得不可開交,沒功夫處理和雙壽之間的私人恩怨,可阿靈阿不知道啊,于是加深了對老十的猜忌,覺得老十請九阿哥當(dāng)說客更多的只是做做樣子,為他以后的舉措提前造勢。
但阿靈阿畢竟在宦海沉浸許多年,嗅覺特別靈敏,將雙壽的來信仔細瞧了兩遍,就察覺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于是對阿爾松阿吩咐道:“告訴雙壽,叫他別慌,十阿哥不會拿他怎樣。順便派人去探探,雙壽怎么一下如此敬畏十阿哥了,事后也沒見他急著去給十阿哥請罪啊?”
第二天,阿靈阿就去吏部拜訪了八阿哥,為自己被貶到遠方的外甥打探前程。
八阿哥聽了九阿哥的勸,也看了老十的親筆信,知道老十還沒完全解除心結(jié),懊惱之下對自己當(dāng)初的冒失行為也甚是后悔,因此正在想法子緩和他和老十之間的關(guān)系。見了阿靈阿,哪還會深談,話里話外還隱隱幫著老十從中說和,說老十這個外甥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阿靈阿本以為八阿哥會是同盟軍,沒想到這么快就成了叛徒,本來就已經(jīng)覺得白白浪費了時間,再一聽八阿哥說老十盡到了外甥的本分,心中更是不悅,但還是笑著道:“我是十阿哥的親娘舅,看著他長大的,他的性子我還會不知道,怎會和他計較,若要真較起真來,那還得了,哈哈。”
盡管阿靈阿話里藏著玄機,但八阿哥還是看似非常歡喜的將阿靈阿親自送出了衙門。
坐在馬車上,阿靈阿立即就黑了臉,冷笑道:“黃口小兒!”
當(dāng)天晚上,八阿哥也找到九阿哥,叫九阿哥給老十去信,讓老十多給阿靈阿寫信聯(lián)絡(luò)感情,另外往他四舅舅府里送的東西也慢慢減下來…
太子此時卻顧不上老十,索額圖倒臺后,太子勢力大減,為了籠絡(luò)人心,花費不菲,如今正絞盡腦汁的尋找財路,一門心思的想將心腹派到南洋金礦去,得知康熙在太后宮中,忙帶了一尊玉觀音趕去盡孝。
慈寧宮中太后拿著其木格送的小鏡子炫耀著,“雖說內(nèi)務(wù)府也能造出這東西來,可哀家就看重這孩子的這份心,真是難為她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還能想著給哀家尋這些小玩意。”
康熙自然不會認為這東西是老十生死未卜的時候,其木格找人去尋的,但見太后心情不錯,便也隨聲附和著。
母子兩人正享著天倫之樂,卻聽太監(jiān)稟告太子求見,太后依舊樂呵呵的,康熙卻瞇起了眼睛…
而此時,四阿哥正在佛堂坐禪,香煙繚繞的佛堂顯得分外肅靜。
“咯吱”一聲門響,讓四阿哥不悅的皺了皺眉,管家走進來輕聲道:“四爺,尤五回來了,眼下在書房候著,鄔先生也去了。”
四阿哥微微一震,低聲道:“知道了。”
心已亂了的四阿哥沒法在菩薩面前繼續(xù)虔誠,草草結(jié)束了功課,匆匆趕往書房。
落座后,四阿哥便直接問道:“如何?”
尤五一臉的愧疚,“四爺,奴才到處都查過了,確實不知道十爺那批金子去了哪里,一點線索也沒有,那些西洋物件放在廣州租來的倉庫里,小英子正和江南的幾個商家接洽,怕是要賣往江南,可那批金子卻沒了下落。”
四阿哥有些煩躁,道:“難道那批金子還會憑白丟了不成?”
鄔思道沉吟半響,道:“四爺,這事還是先擱下吧,若動作大了難免會驚動宮里,皇上應(yīng)該也知道十阿哥的金子沒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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