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到老十府上發(fā)了一陣瘋后,便與老十仔細分析了的逃跑路線。
九阿哥也覺得其木格不會回蒙古,不過九阿哥推測,其木格多半去的地方應(yīng)該與蒙古接壤,一來萬不得已可以回蒙古,二來生活習(xí)慣、天氣氣候之類的也不用費神去適應(yīng)。當(dāng)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既然蒙古不能回,整個大清對其木格都是陌生的他鄉(xiāng),江南自古繁華,其木格沒準(zhǔn)會去那里,但康熙與老十當(dāng)時都在往南走,就不知道其木格是否知曉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于是九阿哥便從老十處要了其木格的畫像,命人快馬出京分頭朝西北和江南出發(fā),沿途不放過一家客棧、錢莊和車馬行,并大肆渲染烏雅被迫淪入風(fēng)塵的消息。
至于其木格隨身帶的銀票,九阿哥也覺得起不了什么作用,全是小額的,根本就沒處查。
九阿哥還特意詢問了老十的意見,是否也請八阿哥出馬,畢竟八阿哥早幾年就開始辦差,官道上的人脈也積累了不少。
老十在得到九哥的保證后,--絕不干涉老十府里內(nèi)政、絕不實施任何對其木格不利的行為,點頭答應(yīng)了。
如今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木格,至于其他的,就留到以后再說吧。
于是,八阿哥邊也立即行動起來,想來不幾日,江南和西北地方大員里就會收到其木格的畫像。
當(dāng)然,老專門前去阿哥府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
那天發(fā)瘋的陣勢有些嚇人,雖然九阿哥推脫未說原委,八阿哥還是孜孜不倦的給老十和九阿哥上了一堂兄友弟恭的思想道德課。
不過。令人笑不得地是。京城里居然沒人相信。九阿哥提劍沖進老十府里殺人。
雖然日有不少人親眼瞧見九阿哥神態(tài)癲狂、上來就將老十地門房、侍衛(wèi)踢得老遠。但他們剛起個頭。就被眾人起哄壓了下去。譏諷他們編瞎話地水平太差勁了。有地人干脆直接說:“你還不如說你家地公雞下蛋了呢!”
于是。鐵打地事實便被眾人一致扔進水里。未起一絲漣漪。
本來九阿哥還準(zhǔn)備和老十手牽手出來辟謠。結(jié)果也只得作罷。任由老十關(guān)在書房里扯頭發(fā)。
今年入冬地第一場雪比往年來得早了些。這才十月底。還未入十一月。天空中就飛起了雪花。飄飄灑灑甚是好看。
老十看著窗外地飄雪。心里越發(fā)得犯愁。不知道其木格如今找到落腳地地方
朝堂上也傳來消息,十三阿哥從泰山返回后,康熙已經(jīng)中斷了南巡考察,下令啟程回京。
若等康熙回來,其木格還沒有消息,老十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任誰走丟了這么多日,怕都是兇多吉少,康熙肯定會讓老十著手給其木格籌備隆重的葬禮。
想到此,老十只覺得一個腦袋三個大。
“主子,主子…”小英子一路高叫著,老十猛的跑到走廊上,激動地問著:“有消息了?在哪里?趕緊給爺備馬!”
小英子搖搖頭,上氣不接下氣道:“不是…”
老十翻臉比翻書還快,當(dāng)即冷了臉,喝道:“嚎喪呢!看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說完便轉(zhuǎn)身進了書房,老十才不愿大冬天地站在走廊上聽那些沒名堂的工作匯報。
老十前腳剛進屋,小英子后腳就跟了進來,說道:“爺,府里有個采辦叫陳滿田,他準(zhǔn)備把老婆孩子從山東接到京城來…”
“行了行了,這些事也來煩爺,找抽是不?”老十不耐煩的罵道。
小英子卻不以為懼,滿臉泛著紅光,不怕死的繼續(xù)道:“可他又不想回去,怕耽擱了差事,其實啊是怕他離開幾日,旁人將他的油水撈了去…”
老十聽得已經(jīng)想殺人了,瞇起了眼睛。
小英子似是感到了老十地殺氣,忙退后一步,快速道:“他就想到車馬行去找到山東的騾車讓他們返程地時候把人捎來又想少給銀子便琢磨著找車夫私下交易便在車馬行外站著等卻被小二看見了小二問他是否要買馬說不久前有一公子也是站在那很久不好意思上門詢問…”
小英子沒練過快板,一口氣說到這,已經(jīng)接不下去了,便停了下來,出了口長氣,見老十已經(jīng)在活動腳踝,忙強調(diào)道:“那小二說十多天前有一年輕公子在外面也站了好久,結(jié)果最買了一匹馬走,而且一看就是挑馬的行家,一眼就把他們最好的馬挑走了,銀子給得十足。”
說完后,小英子便開心的看著老十。
老十聽得有些糊涂,“后來呢?”
“后來,嗯,后來,陳滿田就沒好意思在那車馬行找啊,那多丟人啊,別人站半天買了一匹馬走,他卻是找車夫做私活,便找了個借口走了,換了家車馬行,回來還直道運氣背。”小英子眉飛色舞的結(jié)了尾。
老十那一腳終于還是踢了出去,“你見爺閑得慌是吧?”
英子利索的爬起來,
不賴皮,還帶點開心地重復(fù)道:“主子,那小二說十有一年輕公子在外面站了好久,還是個挑馬的行家?!?
老十用了幾秒來消化這個消息,馬上咧嘴笑道:“問實了沒?”
小英子討好地說道:“奴才聽了這消息就來回主子了,還沒去車馬行查探呢?!?
老十立馬又變了臉,“蠢貨!”頓了下,道:“給爺備馬,爺親自去問?!?
在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話語里,老十?dāng)喽?,買馬之人肯定就是其木格。
但遺憾地是再:進一步的消息,其木格并沒給小二透露她地去向。不過,車馬行一般都是雇車的多,買騾子和驢的也不少,但買馬的卻沒幾個。有錢人家才買馬,大多都有專門的進貨渠道。因此據(jù)小二介紹,這月他們只賣了兩匹馬。
老十非常失望,就算他們年都只賣了一匹馬也于事無補。
又不能給馬:張像,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畫了,誰能分辨得出??!
老十萬分遺憾的準(zhǔn)備退,看來好不容易有地線索就這么斷了。
小二著小英子悄悄聲問道:“那公子是你們什么人???”
好道:“欠了爺錢!”
小二躇了一下,猶豫道:“小的前兩天倒見著那馬了,只是…”
老十猛的一激靈,問道:“你確定在京城見到那馬了?”
小二點點頭,告訴老十,他確實見到過,不過馬主人已經(jīng)換了。
于是,老十當(dāng)即就將車馬行包了下來,命認(rèn)識那馬的所有伙計滿大街的去相馬,找著了賞銀一百兩,車馬行立即沸騰起來,連老板也拍著胸脯說他和那馬特熟,早就親如一家了,自告奮勇的加入了找馬大軍。
老十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負(fù)責(zé)京城車馬行排查工作的人全拖出去打了20大板、并罰一月月錢。
當(dāng)然其木格騎馬而不是坐馬車地行為又讓老十嘮叨了一陣,當(dāng)晚就夢見其木格在茫茫白雪中被馬絆了下來,驚得老十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日傍晚,老十便得了消息,說是那馬進了四阿哥府。
老十也不管是否正是晚飯時間,立即跑去敲四阿哥府的大。
四阿哥在陪康熙游山玩水,不在家中,接待老十地是四福晉。
四福晉拿出嫂子的風(fēng)范,詢問了老十的生活狀況,并親切問候了十福晉,對十福晉表現(xiàn)出的妯娌友愛也達了崇高的敬意。
老十耐著性子等四福晉場面話說完后,便說府里出了一逃奴,眼下正在四處尋找,不過居然發(fā)現(xiàn)那逃奴騎地馬居然進了四阿哥府,便來問問。
四福晉自然一口否認(rèn),強調(diào)自己府里的馬不是從蒙古運來地,就是從皇家馬場拉來的,怎么可能有外面的馬,而且還質(zhì)疑老十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懷疑她府上藏了逃奴。
老十忙說了一堆好話,表示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來問問,這馬是打哪來的,最后還補充說,絕沒有瞧不起四阿哥府上的馬的意思。
四福晉見老十語無倫次,才未與他計較,嘆了口氣吩咐人去查一下。
半個時辰后,其木格地幫兇便被查了出來。
原來是四阿哥府里的人從江南采辦茶葉,途經(jīng)保定地時候病倒了一匹馬,下人便在當(dāng)?shù)氐能囻R行隨便挑了一匹,見這馬也不算太差,回京后也沒讓它退役。
老十強壓著心中地喜悅,問清了保定的車馬行招牌,便禮數(shù)周到地起身告辭,順便牽走了那匹馬。出來便碰到了八阿哥。
當(dāng)晚,八阿哥便滿腹心事的找到了九阿哥,“九弟,事情有些太湊巧了,透著古怪?!?
九阿哥疑挑了挑眉。
八阿哥遲疑了一下,繼續(xù)道:“我從衙門回來的時候碰見十弟從四哥府里出來,說是他福晉當(dāng)初從車馬行買走的馬找到了,被四哥的奴才從保定買了回來。”
九阿哥奇怪道:“這也太湊巧了吧?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古怪就古怪在這?!卑税⒏巛p聲說道。
九阿哥想了會兒,決定還是去提醒一下老十,不要鉆了四阿哥的子,八阿哥也憂心忡忡的跟了去。
老十得了提醒后,才不管什么古怪不古怪,反正明天一早鐵定出發(fā),對九阿哥的提醒只是敷衍的點頭道是,看得八阿哥心里不由一陣發(fā)緊。
心里發(fā)緊的不止八阿哥,還有四福晉:“這事總覺得不妥當(dāng),別弄巧成拙了?!?
鄔思道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只得出此下策。
”
老十又沒對外公布其木格走丟了,就算公布了,四阿哥府的采辦奴才怎么可能認(rèn)識其木格若日子拖得久了,馬這條線索也就徹底廢了。
如今只希望陳滿田能繼續(xù)潛伏下去,否則真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