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撞死在這,那個傢伙倘若有姦屍的怪癖,那豈不是死活都清白不保啊,額,剛纔那句話說的當(dāng)真有點太著急了。
“好!”
就在陶夭夭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對方用強(qiáng),她絕對毫無退路的時候,黑暗中,安靜中,飄來一個十分溫存的字。
陶夭夭懸在嗓子眼兒的心,咯噔一下的落回了肚子裡。
“夭夭,你穿好衣服,我看看傷口,可以麼?”
那聲音十分的低沉,帶著沙啞的磁性,又那麼的溫柔似水,飄進(jìn)陶夭夭的耳朵裡,竟然有瞬間的酥麻感。
陶夭夭想著,雖然是根,但是隻要不是把裙子撩的太過分,想必也看不到重要部位,還有,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聽那個悶葫蘆用這樣的聲音和他說話過。
甚至,在那片刻之間,她就要沉醉在他的聲音裡。
“好。”陶夭夭輕聲回答道。
“不要害怕,我會負(fù)責(zé)。”言衡再次的溫和說道。
陶夭夭正在穿衣裙,聽了言衡的這句話,她著實的再次愣住,她總覺得這話裡有話呢?
“你——你爲(wèi)什麼對我負(fù)責(zé)?你對我——”陶夭夭的心,再次的懸起來,她這些天簡直是太累了,難道剛纔她睡著之後,他已經(jīng)和她那個啪了?
可是,她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呢?
“穿好了麼?”言衡似乎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陶夭夭的問題上,而此時此刻的他,全部的精力,都在檢查陶夭夭的傷口上。
陶夭夭有點尷尬,但是她儘快的穿好,總之,人家這會兒給她機(jī)會穿衣服,不然,待會兒人家點燈了,她就是想遮掩,都沒機(jī)會了,趁著人家沒反悔,趕緊的穿。
安靜的小屋裡,昏黃的燈芯,慵懶的,將小屋照出一小片的光亮。
言衡臉上很顏色,卻也帶著無限的愧疚和疼惜。
“過來。”言衡伸出大手,十分的溫和。
陶夭夭看直了眼,燈光下的悶葫蘆,竟然生的這般精美?當(dāng)然,這也只是一晃而過的想法,現(xiàn)在人家讓她伸出雙臂,配合著人家抱她去燈旁。
“這個——非要看?”陶夭夭還是有點不情願。
“必須。”言衡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輕輕地撩開了陶夭夭的裙裾。
陶夭夭俯視著蹲在地上的言衡,他那莊重嚴(yán)肅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大手,就好像是正在做一個十分隆重的儀式。
當(dāng)根部,那結(jié)了血痂卻又由於扯動而流出血,再次的結(jié)了血痂,再次的扯動傷口,而造成的蜈蚣一樣的疤痕的時候,言衡緊緊地抿著嘴脣,眼中閃過一絲急劇的狠戾。
“草藥還有麼?”言衡將目光放在了陶夭夭那略帶驚恐的小臉上。
陶夭夭本能的點了點頭,並且補(bǔ)充道,“夏天,傷口都這樣,不容易好,不過,我會注意的,只要不沾水不溼汗勤換草藥,很快就能好起來,額,可能會落下點傷疤吧,不過也不一定。”
言衡聽著那個笨丫頭那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敘述,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深深地紮了一刀,鮮血直流。
陶夭夭一邊說一邊比劃,然後,她的小臉上竟然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這一切,言衡看在眼裡痛的心裡,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這個笨丫頭鋌而走險,那晚上將會發(fā)生什麼事,而他又可能衝動到什麼地步。
然而,陶夭夭正在炫耀著她的聰明過人,卻被言衡一把抱起,坐在了。
陶夭夭一怔,總覺得悶葫蘆的神色好像不對勁兒,但是又不敢輕易的去問,所以就小心翼翼的扭過臉,看了看他的臉色。
縱使有那麼一盞昏黃小燈,卻依舊照不出阿衡的臉色和心思。
“睡覺吧。”言衡的口吻裡帶著絲絲愧疚和疲憊。
陶夭夭嗯了一聲,可是她真的很想說:,這大夏天的,你這麼抱著人家,到底是想悶死人家呢還是想熱死人家?怎麼睡得著?
然而,這個想法也只是在陶夭夭的心裡轉(zhuǎn)了一圈,很快便停止了,因爲(wèi),沒過了多一會兒的功夫,陶夭夭竟然聽到了他輕微的鼾聲!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睡著了?
陶夭夭輕輕地一下小,試圖從那熱乎乎的上下來,卻不想,被人家摟的更緊了。
無奈,這是要汗水漫小屋,明天睡露天的節(jié)奏。
又不知過了多久,言衡似乎睡得沉了,陶夭夭卻精神起來,或許是之前那會兒睡的很解乏,又或者,她被人驚擾了好夢,又被嚇了一次,難以入睡。
總之,陶夭夭格外的精神,並沒有任何睡覺的打算。
朝著窗外瞅了瞅,夏天的早晨,總是來得相對早一些。
陶夭夭看到朦朧的天色,心想八成是要天亮了,雖說公雞還沒鳴叫,她真心想著,自己這日子也是混的無法言喻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吃的比少,乾的比驢多。
可是,這一切又是爲(wèi)什麼呢?陶夭夭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答案了,她扁了扁嘴巴,目光卻落在了身後的那個悶葫蘆身上。
恩,大抵就是因爲(wèi)他了吧。
對於這個傢伙,陶夭夭不否認(rèn)的有些喜歡,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誰見到俊美的男人不動心?
再者,這個傢伙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zhì),著實讓陶夭夭有一種探究的,並且,隨著時間的流去,陶夭夭越來越不敢看他的雙眼了,因爲(wèi)每每看他的雙眼,總會有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哼,本姑娘因爲(wèi)你受了苦,就要找些樂子來派遣一下。
於是乎,陶夭夭的目光落到了堂屋地上擺放的那些草藥和顏料上面,這下好了,一小點的胭脂水粉,原本是送人用的,這下可以先在悶葫蘆的臉上嘗試一下,倘若效果好,那麼送人就最好了。
陶夭夭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將那個傢伙的大手拿開,又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堂屋,不動聲響的拿起了新制作的草藥膏子,還有那點胭脂,一臉壞笑的朝著屋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