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嬌蘭被陶夭夭罵的實在忍不住了,便朝著小院的柵欄門衝過來,一腳踢了柵欄門,動手就要推開。
陶夭夭手疾眼快,瞬間用身子堵上了柵欄門,並且嘲諷楊嬌蘭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是一條雜種狗,瞧見了沒?自己都要撲上來咬我了?你到是能夠得到我麼?”
楊嬌蘭,見陶夭夭頂著柵欄門,便咬牙切齒,緊瞇雙眼,後退兩步,然後使出了吃奶得勁兒,用力的撞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陶夭夭一個利索的躲閃,便貼著柵欄門的籬笆牆靠邊站了。
“哎呦喂!”
楊嬌蘭狠狠地倒吸一口涼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無力的往外吐著嘴裡的塵土沫子。
陶夭夭站在門邊上,咯咯的笑個沒完,笑到捂著肚子貼著牆根蹲下。
楊嬌蘭真是又羞又惱又恨又羞臊!
她可是爲了讓阿衡看到她的年輕貌美,在跟著夫人出門之前,特意的打扮了一番,還換上了一件新裙子!然而,這一切卻被柵欄門地上的塵土都毀了!
曹桂香見狀,她有點狐疑,曹桂香當然知道自己的丫鬟都是什麼脾性的,帶了嬌蘭過來,就是爲了以防不測,好有個替她打前鋒,墊後背的,果不其然,現在證明她曹桂香的想法是對的。
楊嬌蘭摔的渾身和散了架一樣,趴在那裡起不來,許久,楊嬌蘭才十分委屈的將目光看向曹桂香,說道,“夫人,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這個小婦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她竟然連您的面子都敢得罪!打狗還要看主人吧?”
陶夭夭笑得開心,正要諷刺楊嬌蘭呢,又聽了楊嬌蘭說這番話,便咂摸一下小嘴兒,故意的陰陽怪氣的說道,“唉,狗就是夠,裝是裝不成人的,瞧見沒,自己都在主人面前搖尾巴,賣可憐了?!?
曹桂香確實覺得,這粉衣女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幾歲的樣子,行爲舉止有點囂張,笑的讓人汗毛髮脹,這女子就像個潑辣戶。
雖然她曹桂香自恃身份高貴,不屑於和小門小戶的女子動手,但是,阿衡院子裡的這個女子,確實對她的丫鬟大打出手,並且讓她的丫鬟出了醜,她雖然責怪嬌蘭是個沒用的東西,但是教訓一下那個潑辣戶,讓那潑辣戶知道誰纔是這雲暖村不能動的人,纔是主要的。
陶夭夭一邊跟曹桂香用眼神開始了戰鬥渲染階段,一邊掃了旁邊一眼,因爲陶夭夭發現,西邊牆壁角落孔大海在偷偷觀戰,而東邊籬笆牆的豆角架下,巧姑也在等著看好戲。
陶夭夭心中暗自把握著分寸,她既不能輸了這場戰爭,又不能讓曹桂香過於的難堪,不然的話,悶葫蘆恐怕以後再雲暖村是沒法混了。
誰讓人家阿衡哥生在這個村,長在這片地呢,要是因爲這事逼得悶葫蘆背井離鄉,她陶夭夭離著被修理,恐怕也爲期不遠了。
“嘖嘖嘖,您瞧瞧,人家高夫人多麼端莊嫺淑典雅,唉,高夫人的優雅大度溫婉形象,全被你這個不識好歹,就知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給破壞掉了?!碧肇藏矑吡艘谎壅驹跈鸦湎碌牟芄鹣?,便朝著半趴在地上的楊嬌蘭啐了一口在地上。
曹桂香雖然也看著陶夭夭礙眼,可是陶夭夭說的那番話,還真是讓她聽著順耳了。
陶夭夭正要接著說話呢,卻突然發現,櫻花林那邊的小路上,還有浣沙溪邊上,有不少的婦人都藉機挖野菜或者漿洗衣服,來看熱鬧了。
這下可是好玩了,正怕吃啞巴虧呢。
俗話說得好啊,人民羣衆的力量是極具潛力的,那是高深莫測的。
“高夫人,您這麼英明睿智的人,說話辦事那都是咱們雲暖村的楷模和表率,您瞧瞧,您養的這個——”陶夭夭一臉嫌棄的剜了一眼楊嬌蘭。
曹桂香嘴裡是一肚子要罵人的話,此時此刻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說到底,她曹桂香是什麼人,那是清溪鎮曹院外的千金小姐,從小都是被人捧著尊著敬著,沒受過氣,卻養成了愛聽好話的性格。
“不是我多嘴,高夫人啊,您的儒雅斯文,全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暗地裡給糟蹋完了?!碧肇藏财擦似沧彀?,咂摸咂摸那粉嫩的脣瓣兒,一臉可惜的樣子。
曹桂香皮笑肉不笑了,很快便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洋洋得意的賣弄說道,“這是自然,我平時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管教那麼多的下人,我們高家的奴才丫鬟實在是太多了?!?
陶夭夭見自己說了這麼許久,這曹桂香終於上套了,便笑呵呵的說道,“高夫人,咱們雲暖村的老人孩子漢子婦人都聽說一件事,平日裡您也不曾出門,我們吧一直都好奇,所以都沒機會當面求您賜教?!?
陶夭夭那滿臉的笑靨如花,任憑是誰看了,都不好意思再去說什麼難聽的話。
這時候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只是這些看熱鬧的人,揣著什麼心思的,那就不好說了。
比方孔大海,那就是想看看阿衡媳婦兒怎麼就那麼厲害,他總覺得那個清溪鎮賣胭脂水粉的婦人就是阿衡媳婦兒,可是又沒有證據;再比方說,巧姑,那純粹就是想看看阿衡媳婦兒是怎麼被高夫人給收拾了的。
至於寡婦陳青蓮那些人,可能就是想找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曹桂香見著粉衣女子還真可謂“能文能武”啊,先打了她的丫鬟,後又甜言蜜語的討好她曹桂香,這下面要說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在“挖坑”啊,總之,曹桂香覺得這個小婦人,還真是個棘手的擋路妖精。
同時,曹桂香也暗自的下了決心,要想把阿衡那個俊小夥子給收了,看來要先把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妖精給收拾了,這會兒她曹桂香恍然大悟了,原來上次她三番五次的威逼利誘阿衡,阿衡卻總也不動心,原來就是因爲家裡養了這麼個小狐貍精。
PS:姑娘們,假期過的腫麼樣?咳咳,攢了三天的文,該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