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上次在東勝被圍捕的情形一樣。
這個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的宗旨辦事的皇甫延,可真是個盲目之人,東勝國人都傳他勇猛睿智,就這些事看來,並不見得。
公孫泉是個聰明人,相信會一看便知的。
天快亮了,佈置了一夜,很想星紫。
軒轅定恆回到依柳房中,打坐將全身氣息運行三十六個小週天,全身氣血順暢,精神奕奕,一夜的疲勞完全消失不見。農曆七月十六日。
天已大亮,陽光燦爛,園內小鳥吱啾個不停,很是歡快。
慕容星紫醒來,緩緩地伸了個懶腰:很久沒有這麼踏實舒坦地睡上一個安全覺了。
最近總是遇上些不是打打殺殺,躲躲藏藏,就是治病救人的事,行事匆匆,真是勞累過頭了。
想想前世這麼小的年紀,什麼都不懂,幹完了些簡單的體力活,就可以在漁村裡和一幫兄弟姐妹們玩捉迷藏!要不就是在課堂裡認真地聽老師講課!家裡雖然窮,日子卻過得無憂無慮,小孩子該有的童年都有。
可來到這古代,屁大點就要學一堆的東西,不斷地學啊學,就怕被人比了下去,還得擔心不知何時找上門的仇家!這樣年紀就要學會出謀劃策,學會死裡逃生,還要學會殺人!
無論說什麼她也不會殺人的,哪怕別人要殺她!凡事還得處處小心,否則就有可能會掉腦袋。
這時代簡直就是謔童嘛!唉!
星紫未睜開眼睛,還不願意醒來。
翻了個身,曲身抱著絲絲順滑的綢單被,想再賴一會牀,忽然發覺房間內有一道很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星紫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掀開薄如輕紗的粉紫色牀縵。
果然,房間裡坐著一個用一雙桃花眼亂勾人的男子。
正是那老愛闖她房間的軒轅定恆。
“轅,一大早就來我房裡幹嘛?不會就是爲了看我的睡覺姿態吧?”慕容星紫嘟著嘴道。
咦?空氣中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甘苦的植物味道,這個味道有些熟愁,曾經在哪聞到過。
自小與草藥爲伍,對植物的味道極其敏感的慕容星紫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味道。
“怎麼?爲夫不可以麼?紫兒,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爲夫覺得經常這樣回憶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也很不錯。”軒轅定恆沒點正經,嬉笑著道。
無聊!慕容星紫在心裡翻白眼。
這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是二十來歲的男人調戲一個心理年齡在四十以上的女人,總讓這有著四十多年心理年齡的女人暗自啼笑皆非。
是時,依柳園裡的下人端來了水,沒再留意那絲味道,慕容星紫開始洗刷。
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在多想了,在流雲樓裡,是軒轅定恆的地盤,而他本身的武功就很高,有人潛入應該感覺得到,用不著她來操心.
軒轅定恆見她不搭腔,覺得無趣,開始正色道:“紫兒,爲夫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昨日入流雲樓時,赫連極是派了侍衛在門口相迎的,爲何這邊出了這麼大動靜也不見他過來瞧瞧?反觀東方乾,他又是怎麼知道你到了流雲樓,且和拓撥琉一起過來?且在遇襲前後都一直落在後面,最後偷偷地走掉的?”
聞言,慕容星紫洗刷動作稍稍停頓一下,道:“是啊,原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被你這麼一說,終於覺得怪在哪裡了。我來了流雲樓,赫連極沒有道理自己不過來,也不派個人過來看看的。好歹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莫非他那邊出了什麼事?”
說完,纖手輕輕地揚了揚,下人將洗刷用品端了下去。
那股氣味還在,且越來越濃郁。
“東方乾武功也是不錯的,怎麼會在恩人遇襲時幫都不幫呢?還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真是有悖於常理。”
“唯有一個解釋就是,他早就知道有人偷襲於你。”
“難道東方堡與地滅門有勾結?”
“何止啊!爲夫昨夜派人去探了探東方堡,你猜探回來了什麼?”
“探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