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明明是木質的門,卻特別的結實,我懷疑是房屋的主人親手打造的,因爲他是京城內外最富盛名的鑄劍師,不是麼?
連削鐵如泥的劍都可以被他鑄造的出神入化,不消說只是一扇木門罷了。
“喂!”冷不防一個聲音從我和玄空之間的空隙中鑽了進來。
它的發源地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走到一半突然跟上來說要和我們一起拜訪嚴方的烏君之?
“敲了這麼久還沒反應,不會是不在吧?”烏君之用潔白的手背摩擦著木門,這手也顯得忒白了吧?哪還像個男人的手啊?
人家在與不在又不是我們兩個說了算,況且是你自個兒調查得到的消息說今天可以來拜訪嚴大師的。
又過了一會兒,正當烏君之吵嚷著要回去的當下,堅固的木門終於開了。
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姑娘出現在我們面前,她將頭髮盡數綁在耳後,臉上沾了些許灰塵,看來髒兮兮的,不過動作十分利索。
她的眸子在我們三個人之間輪流掃視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三位,有事嗎?”那聲音聽來粗聲粗氣的。
“煩請姑娘回報鑄劍師大人,他的老友軒轅子喬的家人請求廳堂一敘。”玄空對著門裡的姑娘客氣的打了個揖。
我說玄空,你也太會套近乎了吧?我們什麼時候變成了軒轅子喬的家人了?
我可不想和“劍魔”這類人成爲家人朋友呢!
姑娘聽了玄空的話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將門稍微虛掩了下,便大步跑著回去。不久之後又以同樣的步伐跑了回來,說是“我爹請你們進去。”
於是我們順理成章的進了嚴方的家。
不得不說,那可真是一看便知是個鑄劍師的家。
首先,第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男人在忙忙碌碌,幾乎沒見到個女子的身影,除了此刻走在我們前方的女子,我猜她多半也是嚴方的親眷。只聽烏君之在我耳邊壞笑著說:“容姑娘可要當心些吶,都是男人啊!”雖然和他相處沒幾日,但我深知他就這一德性,也不好發作,否則玄空要怪我多事了,所以就沒有回他的話。
其次,院子裡四處瀰漫著鐵鏽鐵器的味道,牆角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刀具,周圍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
姑娘帶我們進入了比較靠裡邊的屋子,登時安靜了許多。
她讓我們入了座位,隨後又去泡了茶過來,自己則關上門出去了。整個過程中,她手腳伶俐,不拖半點泥水。
安心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先前這個人是背對著我們站在右邊的角落,當姑娘離開屋子後,他終於把身體轉回面向了我們三個。
這,應該就是鑄劍師嚴方了吧。
是那個久負盛名的鑄劍師,是那個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鑄劍師傅,更是……
——劍神軒轅子喬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