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緊張的時候,那人突然哀嚎了一聲,握住自己的手腕,滿頭細密的汗水往下掉。
“這,這怎么回事?”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帶頭的人抱著手臂,冷笑的看著她:“軍中的卸骨術,沒想到你還真是和官員有點勾結,勞資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女人,漂亮了不起?狐貍精都該死!”
這些監獄的人還真是一個個都有毛病,頭腦簡單就算了還那么想當然。
蕭薇薇看著帶頭人一米九幾的身軀,肌肉結實的像是張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拳就已經迎面而上,她抵擋不住直接被打出去一米多遠。
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冷眸望他:“像你這種人,別說是漂亮女人,就算是豬也不會愿意給你拱。”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小東西,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給勞資上!”
帶頭人沖到蕭薇薇的面前,一把拎起她一個巴掌呼在了她的臉上,顯然他是花了很大力氣,她一下感覺頭暈目眩。
撇過頭,余光冷冷的看著帶頭的人。
那抹狠戾讓那人渾身一顫,不禁怒罵道:“你這個小婊.子,看什么看!”
“你就那么確定,把我放到這里的人,不會再把我帶走嗎?”她嘴角還帶著血,聲音陰寒著還帶著笑。
看起來像是魑魅魍魎一樣,非常的慎人,帶頭人一愣,四周的幾個小弟顯然表情也不是很對勁,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帶頭人冷哼一聲,大掌擒住她的下巴:“那就看看你病入膏肓,你的他會不會來救你吧!老三老四,去倒幾桶水來!”
被叫的人連連趕到食堂里打水,一人抱著一打桶。帶頭那人拎起其中一捅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里面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冰塊。
只是一桶,蕭薇薇便渾身發抖,那冷的好像是她被扔進了冰天雪地里,整個人除了顫顫巍巍的發抖,別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冷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疼,她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就是冷,不就是疼?那又怎么樣?
還有什么是比封權在路邊侵犯她,更加冷和疼的?她想著閉上眼睛,任由水從頭澆到尾,只有耳朵中那個帶頭的人不停使喚人拿水。
一桶又一桶,直到她完全失去了意識。
……
西嶺山丘。
封權站在高山上一天一.夜,在他的武器研發完成之后,北鷹帝國的人已經不在邊境了,他也就沒有道理再留在這。
可,還是想留下。
說到底是為了什么來這里,他都說不清楚。
“兄,兄弟……”直到氣喘吁吁的費宇第三次跑上山丘,“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了,并不是蕭薇薇,而是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
“對,她勾.引了侍衛,進到了倉庫里,根據那段時間蕭薇薇小姐,剛好是在病房后湖泊那邊賞景。”
在湖泊旁邊賞景。
封權的思緒一下回到了那時候,她站在湖邊發絲清揚,窈窕的模樣迷.人的很。
“封權,再見。”
“如果你以后和別人結婚,我和小烈也會祝福你的。”
……
那些話像是當頭一棒,狠狠的打在他腦海中,封權這一天來終于舍得轉過身,看向身后的費宇:“帶我去看錄像帶。”
聽著他終于肯下山的話,費宇連連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山下扯:“這錄像帶來的太是時候了,我真怕你站在這幾天幾夜不睡,直接摔下山去。”
“這里的風景不錯。”封權言不由衷的回答。
哎呦喂,真是好一個這里的風景不錯。費宇撇了撇嘴,再怎么不錯的風景,不休不眠看上一天一.夜也早就該膩了。
這么想著費宇朝剛才封權看著的方向瞟了一下,果然,他就是在看西嶺監獄而已,哎,可憐的蕭小姐。
營地里。
費宇將封權帶到了電腦前:“這里是那幾天你住院的時候,所有地方所有的監控錄像,不過這里只選了你房間里,還有放吊瓶地方的視頻而已。”
“嗯。”
“東西我給你調出來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封權再開口,費宇就轉身飛奔著離開了帳篷,這人一看到蕭薇薇說不定會精神錯亂,他才不想再留下給他當靶子。
封權也沒心思去管他,轉頭看向屏幕。
畫面里……
“封權,你喝一點牛奶不會怎么樣,咖啡不能多喝。”她端著一杯牛奶,甜膩的氣味,隔著屏幕他都能夠感覺到。
視頻里的封權別頭,始終不去看她更別說喝牛奶了。
蕭薇薇拿他沒有辦法,一直一直哀求著。
“總統大人,就喝一口,很好喝的。”
“喝吧喝吧?咖啡對傷口不好啊。”
“封權,你不喝,我就真的不照顧你了!”
視頻外的他,真想把畫面里的自己頭給擰過去,不就是一杯牛奶嗎?讓你喝就喝啊有什么難的?封權想著抬手拿起了自己的保溫瓶,喝了一口。
嘴角殘留著奶漬,看起來還有幾分誘.惑。
視頻里的他,最后倔不過她,喝下了整整一杯牛奶。
視頻外的他,跟著笑了。
他現在在喝牛奶,照顧他的她卻被關了起來。封權輕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放到了鼠標上,把那些溫馨的畫面都給跳過,深怕再看下去自己會陷的更深。
視頻里,的確是一個女人去誘.惑門衛,最后不知道給他吃了什么,她拿著鑰匙進了倉庫。
“費宇你去找人調查一下,這個女人是誰,不要聲張。”
過了許久,他將所有的視頻都看完,壓制住想出口把她放出來的話,轉而變成了讓他去調查。
接到電話的費宇,卻有些糾結:“兄弟啊,剛才監獄里的人,給月狼打電話……”
“嗯?說話別這么吞吞吐吐。”
“啊……嗯。就是蕭小姐她,一直昏迷不醒,沒有人給她治療,聽說已經高燒到四十度。”費宇的聲音在那邊,有些瑟瑟發抖的意味,“而且對方還說,她是被三區的一些人給……”
接下來的話一下僵住,即使是隔著電話,費宇也能感覺到封權是在醞釀憤怒,他口干舌燥的想再說一點什么,可對方急.促的呼吸都帶著冷,什么也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封權才找會自己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誰打的電話?”
“一個叫藍姐的,月狼去送蕭小姐的時候,兩人有過一面之緣,兄弟,你再不把她弄出來她真的會……”
“找個醫療隊跟我走。”
“啊?哦!行,我知道了。”費宇掛斷電話,連忙跑到了軍醫休息區去。
封權緊緊捏著手機,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在腦海中倒帶,她對他的笑像是幻燈片,每一張都不同,折磨的他快要瘋掉!
再也忍不住那股沖動,拿起外套直接沖出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