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加氧的冷慕雲(yún),看見她迎風而立的樣子,不由得停頓了動作,大步朝著她的方向去。
“在看什麼?”他因爲運動過量,嗓音都啞了。
“封曉姐和費宇哥他們,真的很恩愛啊?!彼挥傻酶袊@,很期待的看著冷慕雲(yún)。
他一笑,伸手將她抱進懷中,手臂一用力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比他小了很多,靠近一米九的冷慕雲(yún),配上一米六出點頭的安雅,這種畫面很溫馨。
她裂開嘴笑了,同時視線又有些憂傷的凝望著遠處。
薇薇姐和封大哥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他們是不是掉進湖裡的秘密基地中了?所以他們才找不到?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滿充溢著淚水。
她沒在冷慕雲(yún)的肩膀上待太久,畢竟他也很累了,不到兩分鐘就落了地,繼續(xù)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祈禱著。
眼看就要過去二十分鐘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話,是真的沒有救的希望了。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大喊。
“找到閣下了!?。∥覀冋业介w下了?。。 ?
正在擁抱的費宇和封曉在一瞬間分開,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朝著聲音的源頭大步的跑去,費宇雖然受了傷但是速度卻不減少,跌跌撞撞的在封曉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到了那去。
不僅是封權(quán),兩分鐘之後,蕭薇薇也被救上了岸。
兩人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需要儘快的送進醫(yī)院。
“你們先過去吧,我和安雅乘著季堯的車?!崩淠诫?yún)看著車上位置不過,抱著懷中的人輕聲開口。
“好,姓冷的,你要記得多休息?!?
“知道了?!彼D了頓又接上,“小宇?!?
費宇冷哼了一聲,傲嬌的關(guān)上了車門,慵懶的靠著車座背躺了下去。
直到車子開走,安雅才擡頭看身旁的人:“我哥什麼時候來了?我都不知道誒?!?
“馬上就來,他打算再聯(lián)姻了,帶來的你嫂子是鑑識科的人,回來採集樣本?!崩淠诫?yún)說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會不會覺得可惜?”
“嗯?可惜什麼?”她眨眼。
“一個喜歡你的人,要去跟別人結(jié)婚,你再想後悔離開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早就來不及了好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她說著又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冷慕雲(yún),頭靠在他結(jié)實的肌肉上,滿臉愜意的蹭著他的心口處。
他笑靜靜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權(quán)找到了,她在身邊恬靜可愛的,和費宇之間也算是暫時解了心結(jié),一切都變得格外的美好。
……
三天後。
封權(quán)從昏迷的狀態(tài)清醒。
他一睜開眼,看著周圍是有顏色的世界,瞬間就跳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執(zhí)著的要外跑,好在費宇和冷慕雲(yún)一直都在門口守著他,第一時間遏止住,然後把他捆回了牀上。
想高喊,卻因爲喉嚨長時間沒有沾染到水,除了破碎的音符,完全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麼。
“權(quán),她還沒有醒過來,你不要著急,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她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什麼時候醒過來暫時未知,你現(xiàn)在先喝點水有什麼事一一問?!崩淠诫?yún)條理清晰的勸住他後,騰手拿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的脣邊。
封權(quán)仰頭,脣湊到杯沿將水喝下去,急不可耐的開口:“她怎麼樣了?受沒受傷?”
“有一個好消息,她懷孕了,而且孩子還在?!笨粗屈N著急,冷慕雲(yún)也沒賣關(guān)子,和費宇對視了一眼之後,開了口。
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封權(quán)一瞬間如雷灌頂,之前醫(yī)生說她流產(chǎn)可能不能再孕的時候,彷彿還如昨天那般歷歷在目,可是緊接著他就笑起來了。
這的確是好事,在蕭小烈之後他們又能生一個孩子,多多少少彌補了之前兵戎相見的遺憾。
“至於壞消息其實暫時沒有,除了她沒有醒過來以外,其他一切無礙?!?
“我受了傷都醒過來,她怎麼可能沒醒過來?”一顆心,重新吊起來置於嗓子眼。
封權(quán)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如此的膽小,明明冷慕雲(yún)已經(jīng)說了許多遍,她沒有任何事,可是一顆心就是在空中懸著,搖搖欲墜卻完全墜不下來。
這專業(yè)知識,就輪到費宇開口了:“在湖裡的時候,她似乎被遊動的石頭砸到了頭部,並沒有發(fā)現(xiàn)淤血或者嚴重的傷,只是沒有醒而已?!?
“她……什麼時候會醒?”
“還不確定,但是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月?!?
得到了確切的時間,哪怕是稍長了一點,對於他來說都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封權(quán)頷首後閉上了眼睛。兩人也知道他需要休息,便靜靜的退了出去。
事故發(fā)生的原因,還需要他們?nèi)フ{(diào)查。
……
蕭小烈知道自家老媽和老爹出事,已經(jīng)是又一個三天之後了,而且還是行宮中的一個傭人,一不小心說溜了嘴,才導(dǎo)致他知道這件事。
言外之意是,已經(jīng)醒了三天的他老爹封先生,根本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於是,蕭姓小朋友怒了。
帶著擔心兩人安慰的喬蘇和君梟,還有他以後的媳婦芷寒同學,浩浩蕩蕩的前往醫(yī)院。
病房內(nèi)。
父子倆大眼睛瞪小眼。
“出了這麼大事,爲什麼不告訴我?”小傢伙抱著手臂,靠在離封權(quán)很近的牆壁上,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鄙視。
“看你的手機。”
“在北鷹的時候就丟了?!?
“怪我?”
“你不給我買啊,身爲我的親爹,你就應(yīng)該主動問我是不是手機掉了,什麼時候掉的,爲什麼會掉,然後給我買一部最新款的?!笔捫×艺f著從鼻孔裡哼出一個音。
只是,他完全忘記了,封權(quán)和蕭薇薇雖是結(jié)婚了,但是兩人可從未告訴過他,封權(quán)就是他親生父親的事實,再加上蕭薇薇這陣子每天都和封權(quán)在一起,如果她告訴了蕭小烈,封權(quán)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是更早之前她就告訴他了,那他並沒有告訴封權(quán)這件事,就足以讓男人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