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閣下,另外調遣的監控錄像顯示,對方與一女子交談,可到了最後那女子卻消失了,任何監控都調查不到,是否需要再查?”
“不需要了。”封權說的這話,不禁讓黑衣人疑惑,就連蕭薇薇都不解。
只知道服從命令的黑衣人,在得到他的命令之後,便離開了病房,他沒有權利問爲什麼。
封權一轉身,便看到一張猶豫不決的小臉,幾番糾結之後她還是愁眉苦臉,他輕咳後若無其事般的開口:“想知道理由?”
“你會這麼好心?”這也不怪蕭薇薇如此反應,兩人先前還吵著,他威逼利誘調.戲戲碼都使上了。
結果一個轉頭好心爲她解惑,簡直就像太陽從西邊出來。
男人伸手在她臉頰上一扯,似是報復版,不過很快又鬆了手:“我不是女人,不戀冷戰。”
“反正是我無理取鬧,你當然不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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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的原因,是那女人故意躲避了監控攝像?!彼拇_不戀戰,直接告訴了她答案。
“你怎麼知道?”
封權淺笑,勢在必得般的開口:“凡走過必會留下痕跡,就算是我完全跳過監控攝像都很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精通位置,在過了監控攝像之後做了易容,就像周泰一樣。”
聽到“周泰”二字的時候,蕭薇薇還沒反應過來,隔了一會兒纔想起來是泰迪師哥,自己幾人一直叫他泰迪泰迪,結果現在一聽本名竟是忘的差不多。
“特工似乎都知道攝像頭的位置?!庇诌^了幾秒,她很是變扭的開口。
明明也不想再戀戰,卻又對封權這個人充滿了警惕,他看透了她的小小意圖卻沒戳破,關於怎麼哄女人的課題,的確是要比政治與軍隊還更難理解透徹。
只是在她眉心上,用長指的指尖輕輕那麼一點:“影視劇裡大多是瞎拍,真正的特工你看不出來?!?
“怎麼看不出來?”她反脣相譏,想找回一些面子來。
“我身邊的,你猜猜看?!?
封權身邊竟然就有特工?疑惑過後,蕭薇薇也想得明白,他可是總統身邊沒個厲害的人也不太可能,可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
只能猜可能大的:“封曉?”
“不是?!?
“肖寒或者冷慕雲?他們的氣質蠻像的。”
男人只是搖頭,連個音節都沒有,看她怎麼也想不出來了,他才緩緩開口:“爲什麼不猜費宇?”
費宇?要不是封權提到,蕭薇薇絕對不會把特工,或是那種冷靜又睿智職業的光環,直接按到吊兒郎當的費宇身上,怎麼看都有些不合適。
可看到封權眸裡戲謔的神色,她清楚,十有八.九在他身邊的那個特工就是費宇。
“我不相信?!北灸艿牟荒芙邮?,與自己思想有所違背的事實。
“隨你,不過特工你沒猜出來,有獎有懲?!?
她抱胸往後退了一步,他瞇起眼逼近了一步,她又退,他便又近。
一來一往,直到她背脊猛得一下撞到了冰冷牆壁,那種毒蛇爬上身在上游.走的感覺,似是寒芒在背,她擡手推了他一把:“你,你別靠過來?!?
“蕭薇薇,你當時爬上我的牀,到底是爲了什麼?錢還是名利?”他勾著她下巴,身體緊貼過去,兩人隔著薄薄的衣物就那麼靠著。
他動了動身體,曖.昧的摩.擦令她又羞又氣。
“是爲了取種!這總可以吧?”
空氣一瞬間冷下,封權捏著她下巴的手用力到顫,薄脣輕掀,嘲弄的很:“借種?”
她跟別人生了孩子,還好意思到他面前說借種?蕭薇薇不知他又哪來的怒氣,頭皮發麻也只能強撐:“我不爲你的名利,只是看你長得好看?!?
實際上,若不是他說,她哪會知道五年前的人是他?
連模樣都沒怎麼記得清楚,就記得疼了。
“呵。”他輕笑了一聲,話都沒說直接給她留下一個背影來。
她又哪招惹他了?蕭薇薇揉了揉下巴和肩膀,封權花的力氣太大,她被他捏著的地方,統統在泛著很強烈的痠痛。
良久她纔打開了門出病房,可封權似是當她透明人,始終沒有說半句
轉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費宇被人推著輪椅到了不遠處的酒店裡,肖寒封曉統統都帶著傷,唯有他是傷得最重的一個。
詭譎般寂靜的空氣,壓抑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蕭薇薇和封曉一左一右坐在封權身側,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最明顯,兩人也是最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費宇,肖寒。”
直到碩大的包間裡,除了自己等人再無其他閒雜人等,封權緩緩的啓開脣,視線在身周掃了一圈,淡淡眸光亦如寒刃冰冷透徹。
被點名的兩人,均是垂頭,沒有任何不服。
“我先說吧?!毙ず_了腔,“是我們國防部沒有做好本職工作,讓閣下和諸位受傷,是我們的檢查力度不夠,這一切的責任都是由我而起,請閣下責罰?!?
官方腔的回答中,又帶著深沉的真誠,封權頷首算是示意過。
“我,我……我不知道我哪錯了。”費宇口吻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的意思,這個時候沒人敢和封權較勁。
他倒直接衝上頭,用胸口頂著槍口。
除了冷慕雲,其他人紛紛皺起眉看向他,這個時候就算是明知自己沒錯,也得承認一個再說吧?
然而,蕭薇薇卻是不自覺的渾身一抖,她想起封權說費宇是他身邊特工的事,這一刻她很清晰的覺得,費宇在這裡賣蠢,恐怕是封權有話要說。
果然。
“你不知道哪錯了?這麼多的特警部隊進去,爲的就是把對方一網打盡,你們倒好拿著槍一個個以爲自己是英雄?見一個殺一個?戰士是戰士,你們上過戰場?”封權不怒而威的寒冷,惹得四周幾人一顫,背脊上密密麻麻的細汗。
“哥,我們和特警的區別,不就是一個跟你親一個跟你不親……”封曉看費宇被罵的臉都沒色,連忙開腔幫他圓場。
“特警知道自己的指責,你們知道?但凡你們其中死了任何一個,後果就是整個帝國陷入癱瘓,這一點你們比我更清楚!”
包廂裡落針可聞,就連衆人的呼吸都輕了幾分。
費宇朝著封權一鞠躬:“請閣下責罰?!?
肖寒跟著他站起來,同樣的姿勢:“請閣下責罰?!?
“請閣下責罰!”
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一會兒全部站起身,不約而同的話震的蕭薇薇耳朵疼,這些在各種政治新聞頻道或是財經頻道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以卑微的姿勢鞠躬。
沒有任何不服氣,甚至封權遲遲不說話,他們便是遲遲不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