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的表情越變越冷,費宇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早知道他就不該上來勸,封權是誰啊?哪需要自己去勸!結果惹了一身寒氣一身騷:“那,那啥,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中漠離的遠,這次撤軍恐怕不會再來犯,一來一去的軍需用量就是個天文數字。”
“啊?”
就算是費宇這些天馬行空的人,也沒反應過來他這麼跳脫的思緒,一臉懵比的看著他。封權重新拿起自己的文件:“和北鷹開戰的時間,似乎正好。”
靠!說了半天,還不就是爲了一朵小嬌花,寧願去跟對方打仗嘛!虧得自己還以爲,他是把重心當到了工作上,氣死了!
“但是你得有理由,中漠發動戰爭,那是因爲有你和冬沐的聯盟在那,他不得不兩線作戰嘛。”
封權非常認同的頷首,然後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費宇也不笨,知道他這意思就是在說,要自己去找個好點的理由來。
哎,他上輩子絕對是欠了封權很多錢,不然這輩子咋這麼心甘情願的給他做牛做馬!
帶著一腔不甘的費宇走了,原本在看文件的封權,直接把文件扔進了垃圾桶,拿出手機回撥昨天晚上的那個號碼,一連試了五六次,結果都是關機。
這個小女人!她是把他的號碼拉黑,還是真的關機?不管是那一項他現在的怒氣,都挺旺盛的。
她有時間給安雅回個消息,卻沒時間給他打電話,很好,非常好!
只是,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之後,他的怒氣就完完全全平息,重新從垃圾桶裡把文件抽出來,認真而嚴肅的翻閱著,他允許他一再失控,可失控了過後就不能再被她影響。
愛的太過理智,有時也是一種痛苦。
……@^^$
北鷹帝國。
剛進車的蕭薇薇,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感覺上她也沒感染風寒,怎麼就打噴嚏了?只是,當她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和自己手機型號一模一樣,只有顏色不一樣的手機,便走神起來。
爲了不讓季龍淳懷疑,她特地重新買了一款手機,至少這樣電源線就不顯得唐突。
買完了手機,她直接轉回季龍淳的家中,原本算六點是因爲怕堵車,誰知道北鷹的交通和西夏完全不一樣,別說是堵車了,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車。
常年下雨,這裡的人似乎更喜歡做地鐵和走路。!$*!
“誒?蕭小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淋溼吧,要不要我去跟廚房說給你做碗薑湯?”
“不用了張媽,我先上去了。”
“好咧,有什麼需要跟你張媽說。”
“好,謝謝張媽。”
這裡的人對她都有些過分的熱情,有時候還真是有些不適應。蕭薇薇進房間反鎖了門,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手機插上電源線,等充電的過程有點緩慢。
她的指尖不自覺的移向屏幕,撥了封權的電話。
聽見那一聲聲“嘟”的聲音,她都會覺得特別緊張,口乾舌燥的連手往哪擺都不知道,隔了大概十幾秒之後,那邊接了電話。
“喂?”
女,女人?
蕭薇薇一下愣在那,封曉的聲音她是認識的,可對方顯然不是封曉。那一刻心一下墜入了冰窖,她不過才離開一天而已,封權已經重新找了別的女人?
也是,對於背叛了他的她來說,最好的報復可就就是背叛回去?
“喂?你好?”那邊的女人耐著性子,又開了口。
“你好,他人在哪?”蕭薇薇知道自己的語氣一定非常差,但是她真的好不起來,心都那麼痛了,她做不到對他的女人好聲好氣!
“哦,他啊,正在洗澡,你等等,他出來了。”
對方並沒有用“閣下”或者“大少爺”之類的詞語,而是直接單子一個“他”,可想而知兩人的關係是有多親密,她的心,疼的如窒息般。
的一陣聲音之後,屬於封權清冷的聲音傳來:“哪位?”
“她是誰?”
“跟你沒有關係。”
“我跟季龍淳離開,是因爲不想他傷害你,我沒有跟他接吻,我也沒有背叛你……”她聲音很輕,類似喃喃自語的說出這些話。
心裡的疼痛,已經叫她沒有辦法去想太多,渾身上下都跟著疼了起來。
“跟我有關係?”
蕭薇薇一個恍惚,她曾經在社交網站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對於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來說,管你p事和管我p事能節省到大多數的時間。
所以,對於現在的封權來說,無論是她的解釋,還是她這個人,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他……是不是已經非常討厭她了?眼前一下蒙起了一層淚霧,聲音也啞下去:“權……”
“你不跟他走,他敢真的殺我?蕭薇薇,你是自己想跟他走,剩下的都是藉口。”他冷冷的開口,臉色也並不是很好,擡手揮了揮。
之前接電話的那個傭兵輕頷首,恭敬的躬身後離開了房間。
“他會真的殺你,季龍淳就是個瘋子!”
“呵,你倒是瞭解。”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我嗎?我只是不想你死,就只有這樣而已。”她小聲的,爲自己做著最後的辯解。
多希望聽見他說一句,其實一直都是相信她的,那些狠話不過是因爲他吃醋吃的太厲害而已,可是對方卻只是冷笑一聲:“還有別的事?”
“……封權。”她的聲音帶著哀求,“之前把季安弄成那樣的人,就是喬晟暮,我是親眼看著季安死的,我不想再看著你死。”
蕭薇薇的聲音越來越啞,好似是灌了風一樣。封權閉上眼,讓自己狠下心來:“蕭薇薇,我昨天已經說過,在我這裡,你的信譽是零。”
“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
“相信?除非,你死。”
說完,封權直接掛斷了電話。蕭薇薇很用力的忍耐著,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不斷的往下掉,她的身體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的直接摔在地上,後背狠狠的撞在牀邊。
原來有些事情,還是會像之前,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
她大聲的笑了兩下,掙扎著戰旗身,把手機的電板扣下來,好好的藏在牀頭櫃裡。只不過是關上抽屜的這樣一個動作,就叫她渾身再提不起任何的力氣。
很難受很無力,四肢都開始疼痛。
不禁縮起了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好冷。
……